快點來登入喔~!!
《碎星海戰紀》第二四八章 仙靈母樹
吞噬蟲母

仙靈母樹半分機會也不會再有。

那只能著眼於眼前,八卦鏡,星圖,陰陽殿的一磚一瓦都要帶走!

方能解胸中惡氣。

陰陽殿巍峨雄偉,寬闊宛如一座小城。黑白兩色基調,分明是死城,卻因光影黑白而呈現出一種律動,宛如活著。

一座活著的城。

眾目睽睽之下,塵封千萬年的城門打開。三尺厚的城門緩緩開啟,半點聲音也沒有,白色刺眼的路面出現,無人敢第一個踏上去。

隨著陰陽城門洞開,黑白兩色日月懸於城上。

似在旋轉,又似凝滯不動,而眾人眼中的城卻開始了白晝與黑夜的交替。

放眼望去,空無一人,空無一物,耳邊卻似乎迴響著人間煙火笑鬧聲,歲月似在輪轉。隻一眼,卻像過了千萬年,他們變成亙古的神,塵世變成指間的沙,時間長河奔流輪轉,河邊凝望的人已經過了數個輪迴。

張曉漁一聲哀嚎,抱著頭蹦起幾丈高,頭朝下重重砸向地面。

靜止的人們這才回過神,城仍是死的,日月不過是刻畫的印記,看迷了眼才會覺得懸於天空之上。而張曉漁,卻撞得頭破血流,人事不省。

春來揮動長槍,將伺機要殺張曉漁之人逼退,幻紅塵抖手祭出美人殿,十幾道美人殺出。龍象一眾少年驚呆,他們突然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戰無暇與花子謙分別上前,顯然要保張曉漁。一個要還人情,一個要賣人情。

他們動了,天宮與劍宮便動了,立場分明,實力強弱不消說。

「此子乃聯盟叛逆,擊殺良機近在眼前,戰兄想做什麼?」有人質疑。

「戰無暇從不乘人之危!」

「包庇罪犯,此乃謀逆!」又有人厲喝。

「大帽子一頂頂的,扣得舒服嗎?人家倒想問問,這小子觸犯了哪條律法?聯盟可曾發出通告?還是說,幾位要代天后出聲,判這小子死罪?」

「勾結深淵?加入聖火教?亦或是引蟲族如星空?」

「好像都沒有吧?」

「殺人便殺人,髒水卻要潑到咱們天宮,不知你脖子上有幾個腦袋,夠不夠老娘砍的!」

說話的竟是虎如意,商人之女算盤打得精。陰陽殿隻開一門,差點要了他們這些人的命。若不是張曉漁一聲慘叫將他們驚醒,或許就真的千萬年站下去,化成白骨,化成齏粉,尚不自知。

她倒不是感激,而是覺得張曉漁怕是破解陰陽殿的關鍵。天宮出行,僅戰無暇得了金靈,這不夠,遠遠不夠!陰陽殿必須進去,必須得到更多。

糊塗人不解其意,聰明人腦子一轉,便想明白了。

他們如何想如何打算,張曉漁渾然不知。此刻已經進入了虛幻的世界,或者說一個噩夢,或者說是一段過往。

是燕原。

初到燕原的奶娃娃,日夜啼哭。他哭的時候不是哇哇大哭,而是默默流淚,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裏,儘是哀傷。彼時周圍的林子裏,鳥都不願停留,因為不忍聽。

兩名少年盡心儘力照顧,便是親生父母大抵也不過如此。

高一點的黝黑俊朗,夜夜抱著奶娃娃,整夜整夜不得睡。

矮一點的白皙陽光,日日追逐野獸擠奶,隻為那孩子能多吃一口。

……

孩子長大了,兩位少年也長成了青年,臉上的笑容日益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愁眉不展。孩子總會伸出胖胖的小手,將緊皺的眉頭熨平,奶聲奶氣的哄兩位哥哥開心。

青年想離開,卻捨不得孩子,一日拖一日。

……

一道紅色倩影,總在實現邊緣。

端茶倒水,煮水燒飯,是僕從。

話不多,心卻細,兩位青年待她也客氣。

……

慈祥的老人,喜歡坐在茅屋門口,看著孩子滿院撒歡。

只是不經意處,眸子裏的慈愛會消失,裏面像是藏了一片大海,時而風平浪靜,時而驚濤駭浪,變得很複雜。但,孩子望過來時,永遠如慈父一般,溫暖,閃著光。

……

青年走了,孩子變得沉默。

因為不辭而別,相伴多年卻沒有得到一句再見。日日坐在門口等,好像又回到剛來的日子,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眼中只有絕望。

……

原來,老人並不老。

不經意的回眸,那人身上光芒散去,從風華絕代謫仙化作風燭殘年的老人。老人淡淡一笑,他便睡著了,再醒來已忘記了所有。

……

「主人,當如何?」

「且看著,九為極,端看這一次。」

「咱們殺了他八次,這一次也不會有意外的。」

「但願如此,凡事小心為上。這回他來的如此快,總不太對勁。」

「主人放心,孟婆湯一日三餐喂著,便是大羅神仙也什麼都不記得。」

「嗯。為了達到目的,我不惜毒殺十二位創世神,決不能因他而敗。」

「省的,其他人我再叮囑幾回。」

「嗯,沒事了,你且去吧,三娘。」

……

彷彿寒冬臘月,不著寸縷站立在北風之中,刺骨的冷一切都無法讓他溫暖;

彷彿萬丈深淵,不停地墜,遠遠沒有盡頭;

彷彿天下最大的笑話,而他就是那個笑話。

張曉漁噴出一口鮮血,迷濛得睜開雙眼,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他那麼努力,終究還是一個笑話……哈哈哈哈哈,笑話啊!

這人怕是瘋了!

忽然自殘,醒來又開始傻笑,笑得涕淚橫流。韓無欲說得都是真的,他的確是他養大點的,沒有韓無欲與雷斯庭,他的童年大約只有黑暗,那橘子皮一樣的文聖大約不會假裝慈祥。他的慈祥都是給那兩人看的,即便他們走後,仍習慣性慈祥。

那他算什麼?被所有人拋棄……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春來看著那雙哀傷的眼睛,心忽然很痛,張開雙臂將不住顫抖的張曉漁抱在懷裏。輕輕拍打他的背,在他耳邊細語。

許久,張曉漁才安穩下來,將頭埋在春來的胸膛,一動也不動。原來,高大的青年懷抱雖然溫暖,卻如此瘦削,他背著沉重的命運,一步一步踏實得走向未來。

那兩人,更年幼時為自己撐起一片天。

而如今,他已經長大了,自己的路改自己走下去。

走著瞧!

其在此刻,妖瞳傷痕纍纍出現在兩人身邊,悄無聲息竟無人發覺。

「嘿!幹嘛呢,幹嘛呢這是!怎麼,糖被春來叔叔搶了?瞳叔叔替你揍他!乖,乖,別哭了!」一面說一面伸手輕撫張曉漁頭頂。

張曉漁從春來懷裏仰起頭,對著兩人無聲道了一句謝謝。

春來淡淡一笑,鬆開張曉漁,起身。妖瞳苦澀一笑,起來時搖搖晃晃,差點摔倒,他太累了!那日在山谷,妖瞳主動請纓殺入蟲族老巢,信心滿滿還帶了河間粟。

穿過魔雲星之眼,兩人進入一道虛空裂縫。難怪行跡藏得這麼好,根本不在龍象大陸之上。裂縫連著星河,有大片星砂被蟲族紫色黏液覆蓋,源源不斷提供星空最精純的能量。

於星河來說,任何種族都是孩子。星河庇佑人類,也會庇佑蟲族。

蟲母完全進化,躺在最最精純的金色星砂上休養生息,而睡夢中一粒粒蟲卵仍被產出,順著黏液傳送到一個個生長池,進化成各類蟲族。整個裂縫內,生命能量異常濃鬱,所有生物都進入了深度睡眠,睡眠中肉眼可見出現變異。

張曉漁炫耀元符,產生的波動無意間打開空間裂縫,蟲母發動風暴將大量生機納入,同時派遣已經生長完畢的全部蟲族出擊,緝拿張曉漁。甚至,動用了幾個基地的力量。

為了守住虛空裂縫的秘密,不息動用了魔雲星。

誰能想到,有人敢直接殺過來?整個空間除去魔雲星是清醒的,其餘成蟲全部殺了出去。而魔雲星雖然玄妙珍貴,卻只是傳送工具,並無攻擊甚至自保能力。

便是如此,妖瞳與河間粟仍歷經重重危險,才收服魔雲星。

蟲母沉睡中感知到危險臨近,便催動蟲卵快速孵化成最低級的蟲。低級,但數量龐大,若不是妖瞳手段強,河間粟眼中封印者等級較高的原蟲,他們差不多就會成為養料,匯入紫色黏液給養蟲卵。

河間粟尚未回歸,小姑娘的確是狠人。

她想要吞噬蟲母!

妖瞳聞言,到底一口冷氣。膽兒也太肥了些!

河間粟的理由很簡單,她需要快速增長實力,日後瓶頸全然不在乎,成聖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況且,蟲母沉睡,雖尚有意識,卻是最虛弱的階段。

一旦吞噬成功,她將對蟲族天然克制,血脈壓製。

一旦不成功,也不過是死了!

小姑娘說到死時,輕飄飄的,就如同清晨相遇問一句:你吃了嗎?

妖瞳思量許久,他知道這大約是因為河間粟眼中封印了一枚原蟲的緣故。蟲族進化便是吞噬,吞噬能量,吞噬同族,吞噬他族來獲得足夠的力量進化。

得嘞!

修行嗎,今天隕落,明天隕落有什麼差別。

妖瞳慎而慎之去了一顆黑色靈珠,乃是從蟲族聖地盜得的蟲珠,交給河間粟。一旦河間粟失手,那麼他這三年時間就白打工了,蟲族實在沒什麼好東西,只有蟲珠尚可。

蟲族吞噬依靠本能,但妖族卻有完整的心法。

妖瞳一面除蟲,一面將心法傳授給河間粟。

無休止的殺戮,蟲族太難清除。或許是三年,或許是五年,反正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妖瞳終於將虛空裂縫清理乾淨,而河間粟也因為吞噬完畢進入休眠。五聖如龍象造成絕大空間波動,裂縫中開始了長達數月的劇烈震動。妖瞳擔心外界出事,著手佈置一些手段,保證河間粟安全。

藉助魔雲星的力量,踏出裂縫。

正好看到春來將張曉漁攬入懷中……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太辣眼睛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