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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四七章 宿命之選
仙靈母樹

後來人趕到五行殿時,只見十來具屍體橫七豎八,死狀其慘,鮮血已經染紅大地。

天驕眾人面色凝重跟著眾人繼續向前,五行殿眾人皆不曾出手。張玉獅眼中的仇恨壓不住,幾乎冒出來,王蘊古林克等人左右限制著他,不許挑釁張曉漁。

張曉漁,春來已經走得太遠,天驕眾人便是出色如純狐空明,仍需要時間去追趕。

而其他人,只能望塵莫及。

而劍宮目標明確,劍指器靈殿,並未參與五行殿爭奪。只在最後階段,助二人降服兩道靈體,賣了老大一個人情。花子謙一副紈絝浪蕩模樣,心中頗有乘算,戰無暇也罷,春來也罷,都堪稱正人君子。人情他們一定會還,就在不遠的將來。

劍宮,不出手,已是最大人情,況且他們還出手相助。

二人得手之後,遙遙點頭致意,懂得都懂,無需多言。

第六座,陰陽殿。

陰陽候執掌陰靈與陽靈二靈,二靈手下自有兵將。陰陽候最大手段是窺視天機,手上有一章星圖,因泄露天機太多而遭天譴,英年早逝,陰陽殿實際由陰陽二靈共同執掌。

天機門來的恰到好處,過往紛亂不曾參與,趕到之時正值陰陽殿開啟。一個個身穿八卦袍,背著八卦劍,穿著草鞋,神神叨叨的。

尚未開口,便聽花子謙笑罵道:「烏鴉嘴,別說話。」

「這位師兄,印堂赤黑相見,怕有血光之災啊!」

「忒忒忒,壞的不靈好的靈,你再渾說,花爺爺撕了你的嘴。」修士刀尖上舔血,血光之災什麼的,自無需放在心上。

「好的不靈壞的靈。」

「那人渾說的,師叔這張嘴星空聞名,誰都知道。」

……

這倆小牛鼻子,完美繼承了天機門的做派,嘴碎,欠揍。

劍宮弟子欲還嘴,被花子謙攔下,他或許不是最出色的,但心最大,心理素質極強,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他才不計較呢。

但師弟沒有他這般大心臟,沒必要承受這些言語攻擊,影響心境。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修行本就是有今天沒明天,怕什麼來!他這份豁達,令不少人刮目相看。便是張曉漁,也多次聽聞,天機門的烏鴉嘴玄之又玄,他口中的血光之災,絕不會僅僅是破了個口子那麼簡單,基本就是生死。

對面即將到來的生死,花子謙的泰然,震撼到了張曉漁。

這份坦然,是他不具備的品質。他從來就喜歡焦慮,杞人憂天。芝麻綠豆大點事兒,便開始浮躁,衝動,智商驟減至冰點,大約是出身與環境決定性格,想改大約是難。

好在,他不鑽牛角尖。

但,牛鼻子忽然朝他們這邊來,張曉漁的臉瞬間拉下來,他也不願意聽有的沒的。他這種心理素質,聽那些廢話,不是找不自在嗎?

牛鼻子好沒眼色,權當看不見,撇開張曉漁直奔山君陵:「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一定是個練武奇才!可這江湖險惡,你若是拜我為師,我定護你周全。」

「滾滾滾滾滾!」

張曉漁頓時氣樂了,什麼玩意兒!

山君陵一雙眼眸亮閃閃的,不置可否,少年沉穩,寵辱不驚更令人歡喜。

「這位兄台,我看你……」

「閉嘴,不然小爺拔了你的舌頭!」

「兄台牙尖嘴利,可要當心禍從口出。」

張曉漁作勢要動手,那牛鼻子嘿嘿笑著後退,嘟囔道:「茫茫星空,你我二人同鄉,何必呢,何必呢……」

「你說什麼?!」一道閃電劃過心中的黑暗,張曉漁顯得疾聲厲色。

這人在說什麼?

「你作甚,你作甚?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動手……退後,退後,理我三尺好好說話。」

牛鼻子連連後退,伸手示意張曉漁不要上前。

「你在說什麼?」張曉漁壓低聲音,態度強橫。

「你我同鄉啊,張兄出身玉京,貧道亦出身玉京,可不是同鄉?」說話還無恥得眨眨眼睛,一副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這個意思。

同你姥姥!

「在場玉京人士也不少。」張曉漁看了看張玉獅,他們二人都來自玉京張家。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開個玩笑啦!」

「封建迷信要不得哦……嘿嘿」

張玉獅氣得渾身戰慄,直喘粗氣,可眼前這老牛鼻子惹不起,只能強壓怒火,沉聲道:「神風道長,不要信口開河。」

「老子的嘴,老子愛說什麼說什麼……你管得著嗎你!不愛聽?忍著!」

「怎麼滴,瞪什麼瞪!老子把你那雙浪眼給挖出來!」

「實在忍不住?呵,讓你老子來找老子,你不夠格!」

「你老子都不敢跟老子叫喚,你倒是叭叭的!」

神風道長王道靈出身玉京王家,年紀不大,輩分卻高。天嬌王蘊古要跟他叫一聲小爺爺,只不過王道靈自幼便神神叨叨,是個混不吝!長輩不喜歡,晚輩也不尊敬。他一出現,王蘊古的臉便如黑鍋底一般難看。

「大孫子,等著爺爺給你請安吶?」神風道長王道靈老早看到王蘊古,本懶得理他。誰能想到張曉漁這麼二,著急忙慌湊上來問東問西,呵斥完張玉獅,就把王蘊古給揪出來做擋箭牌。

「蘊古見過小爺爺,小爺爺安好。」

「安什麼安,好什麼好?你沒見老子被人欺負了嗎?趕緊,揍他!」王道靈一溜煙躲到王蘊古身後,伸手指著張曉漁。

尼瑪!你是爺爺,自稱老子算什麼?

況且,我是很想揍他,奈何打不過!

王蘊古強忍怒氣,好言勸慰道:「小爺爺,陰陽殿當前,大事為重。」

「喲……大孫子長大啦!」

「回頭爺爺給你買糖吃。」

王道靈拍拍王蘊古肩膀,賊兮兮的。花子謙很無語,這便是先前插科打諢,不願糾纏的緣故。王道靈沒正行,嘴巴稀碎,歪理又多,實力高,輩分更高,實在不願意跟他瞎扯。一口一個孫子,你怎麼就覺得佔了便宜呢,他本來就是你孫子!

但是,王道靈廢話之中暗藏玄機,張曉漁那般緊張,分明被刺到痛處。

不能任由他們扯下去,大事要緊。陰陽殿不破,器靈殿也不會出現,他可耗不起!好容易長生殿走了,賣了天宮人情,盡量把一切弄得妥當,萬一再來其他門派,又恐生變故。

速戰速決,方是正理。

「王道靈……你若再胡攪蠻纏,不但徒弟收不著,陰陽殿也沒了。我可得了消息,春秋派與八卦門都在趕呢。」

「叫花子,本道長可在救你的命。」王道靈撚須一笑,他應該以為自己宛如謫仙。可惜頭髮凌亂,道袍油膩,沒半點仙風道骨,倒像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春秋派與八卦門均已佔星看相為根本,業務上與天機門重複,隻不如天機門正規。

陰陽窺天機,一方陰陽鏡三家都想得。

星圖更是令所有人蠢蠢欲動,不過眾人猜測,星圖或許不在了。

三家實力,便從到達陰陽殿的時機來看,那兩家也與天機門不可同日而語。春秋派方得了消息入龍象,沒有三五十來天怕是趕不到此處,八卦門略好些,已經到了山谷。

王道靈再次重申花子謙會遭遇危險,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他不是渾說。

「我命由我!無需多言。」

陰陽殿劍宮自當要闖,八卦鏡不爭其他還是要爭一爭的。便無星圖,也會有其他古物。牧靈殿行至此處,怕是所有秘境中最窮的一個,可謂是一清二白寸草不生。

名為殿,除了美人殿高樓林立卻是虛幻之外,其餘各殿能有間茅廬都是好的。長生殿倒是藏著寶貝,可惜五聖人聯袂而至,他們還搶個屁啊!

寸草不生?!

花子謙思及此,心劇烈疼痛起來,幾乎疼死!

長生殿新收的小丫頭是不是在仙靈殿撿了一棵小樹來著?此地根本不適宜萬物生長,哪裏會有什麼樹?那他麽應該是仙靈樹,比肩崑崙神樹的神級品種!

心好痛,心好痛!

眾人見花子謙臉色忽青忽白,幾乎吐血,還以為他怕了。

劍宮弟子紛紛上前問詢,花子謙生怕影響士氣,到底還是將猜測講了出來。一女弟子曲麗人沒沉住氣,忍不住高聲道:「什麼……」意識到不對,忙伸手捂住嘴巴。

另一弟子卻靈透,聲音不高不低,裝模作樣問道:「花師兄。那小丫頭帶走的真是仙靈母樹?」

「多半如此啊,為兄心好痛!」花子謙頓足捶胸,這倒不是演的。

眾人聽聞不由笑了,這不扯淡嗎?可細細思量,誒,好像真是那麼回事!越想越難受,越想越難受,胸口憋著一口氣出不來。也明白了花子謙的用意,這逼人分明在算計眾人,無論真假,都在人們心裏扎了一根刺。

什麼美人殿,什麼木靈金靈……跟仙靈母樹比起來,都是狗屁。

心好痛,心好痛!

一眾修士動作整齊劃一,都在揉胸,想將這一團怨氣揉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求不得,強求不得!」王道靈卻風輕雲淡,笑眯眯又去招惹張曉漁:「張兄弟,你說是不是?」

張曉漁懶得理他,見春來望過來,微微點點頭。

想來是如此了!

春來也道可惜,但這就是機緣。

牧靈殿中自有仙靈殿生了些野草野花,沒人在意,偏那小丫頭得了去。

長生殿佔了大便宜啊,連得兩殿,幾乎完整的兩殿。有了仙靈母樹,仙靈還會遠嗎?

星空某處,長生殿中,眾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放縱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便是躲在虛空,都覺得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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