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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一八章 鬧將起來
不讓進門

學院門口不會冷清,各種店鋪林立。剛過了午後,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其中不少學生從各種店鋪出來,見有人到學院鬧事,各個義憤填膺。

早就有人張望,見越來越熱鬧,聚攏之人越來越多。於是便有人喊道:「徐百安剛退休,你說巧不巧!」

看熱鬧不嫌事大,人群一陣鬨笑。

徐百安是個妙人,可以說一無是處,仗著祖先餘蔭在紡織學院佔了一個位子。儘管學識見識修為一概沒有,但人品不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在紡織學院辛勤工作五十餘年。位置不低,權利半分沒有,他隻堅守祖訓,月前熬到年紀光榮退休,他之後徐家完全退出,後人學習修行也全不在學院裏面。

讓一個生於斯長於斯的人,毫不留戀火速逃離,總有隱情,不為人知。

張曉漁也不在乎,他隻想鬧事,藉機看看那隻大手會不會時刻盯著自己,有沒有機會抓到一些蛛絲馬跡,於是繼續喊道:「徐萬順是不是也退了?他說的話有沒有用,算不算數?」

這個倒是外人無法回答,徐萬順已經百年不曾回來,說實話如果沒有這次張家姐妹前來報到,人們大約會默認已經死了。畢竟一個修行不怎麼厲害,技術型的人才,這種人壽命一般不會太長,一百五十左右而已,而這位老先生算起來最起碼也有三百歲了。

人群安靜,公羊靜清了清嗓子道:「自然是算數,徐萬順老前輩乃本院創始人之一,他的話自然是金科玉律。退一萬步說,學院高層都有推選教師的資格,老先生百年不曾推薦人選,一旦確認優先考慮。」

說到這裏,他靜靜看著張曉漁,看他如何說。偏張曉漁不開口,笑嘻嘻看著他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看得他發毛。

只能繼續道:「可是……如何判斷你們是老前輩推選的呢?別說帶了信物,咱們都是這幾十年進入學院,無人識的。再者說,鐵板釘釘是老先生的信物,如何得來也有待商榷不是……」

「說得好,說得妙。」張曉漁啪啪鼓掌,張家姐妹也不知道他到底何意。

眾人也認為公羊靜說得有理,議論紛紛。

「貴院名氣很大?」

「尚可。」

「尚可?固守著百年前的技藝,近年引進機械城的紡織技術,作品多與民間織造並無差別,我這兩位朋友貪圖什麼,非要偽造徐老先生的信物進入貴院?你可以出門打聽打聽,兩位姑娘織物一件難求,便在在雨城只有玉羅煙這個級別才有幸能買到,她們為什麼要費勁心力騙過眾人進入貴院?貴院雖然差,卻也是聯盟管轄,難道龍衛和執法者都是擺設?什麼原因讓兩個毫無背景的姑娘非要冒得罪兩大勢力的風險?」

中年婦人臉色鐵青,公羊靜也是一陣乾笑。他們珍而重之的紡織學院,被人貶的一無是處,這就是將他們的臉皮被人扯下來扔在地上踩,卻發作不得。別人不知,他們自己清楚,紡織學院如今如同雞肋,因為太糟糕,幾乎失去了城主府的扶持,字字誅心卻都是事實。只是這種事情被挑明,連學生都接受不了。

「這話不對,學院有編制,可比雨城那種地方強多啦。」人群中立即有人反駁,他們世代生活在聯盟內區,平安才是根本,看不太上雨城這種邊城。玉羅煙再厲害,還能把手伸到混京來不成,星空腹地眾人才不在乎這些行走在黑暗邊緣的老妖怪。

「正是這話!」公羊靜沉聲道,他本是擅辯之人,但張曉漁殺氣騰騰,讓他頗有些慌。

「無理取鬧,來人帶走!」撼山嶽聽到群眾不認同張曉漁的說法,便打算趁熱打鐵將三人拿走,那少年分明還有話說,決不能讓他開口。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孝敬又不多,到他手上更有限,不值得惹太多麻煩。

他的人還未動,卻見張曉漁忽然伸手,纖長的手指拈著一縷陽光,只見指尖微光閃動,一根金色絲線被他扯了出來。

「拈雲手!」中年婦人驚叫,大為震驚,心底慌亂開始蔓延。

公羊靜不認得,但身在紡織學院,自然聽過無數遍。不由得臉色沉重起來,此法早就失傳已久,據傳隻文聖尚有此秘法,雲族都沒有完整的傳承。文聖故去,此法無處可尋,這人懂得秘法,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切,稀奇嗎?這都不懂的破學院,值得?爺爺我只是看不過你等手段卑劣,當你爺爺真看得上?」

「拈雲手乃是本院不傳秘法,少年人何處得來?既如此,少不得現將你等拿下,細細盤問。」公羊靜抽出腰間軟劍,便要動手。

「哈哈哈哈哈,金珠銀珠,看看這些人的嘴臉。」張曉漁說話間已然動手,桃木劍出手劃過公羊靜的脖子,將其垂落的髮絲斬斷。

公羊靜隻感覺脖頸一涼,半分不敢動,等到眼前人影回到原處,才驚覺後背濕透,自己剛從死亡門口走了一圈,這少年到底什麼人!實力如此高超,此事怕是難了。

中年婦人臉色一陣發白,她實力比公羊靜要高,但也有限。徐萬順非常不靠譜,但是半年前學院的確受到了徐萬順的信息,說是推薦了一雙姐妹來做老師,其餘一概沒提。只是,紡織學院早就千瘡百孔,塞進去的都是有門路的自己人,所以才想著如何將人直接趕出去。

說起來他們佔理,開學季已過,沒有按時報到視為不守約,安插人手並沒什麼不妥,沒有半路插進兩位老師的道理。只是徐萬順突然出現的消息讓他們急了,手段急躁了些,也是素來肆無忌憚,將原本可以悄悄解決的事情弄大,如今反倒是騎虎難下。

這少年會拈雲手,那兩位少女呢?也會麽?

這種秘法難不成是爛大街的技能?他與文聖又是什麼關係?文聖雖然去了,餘威仍在,況且文聖兩位徒弟哪一個跺跺腳,都能讓星空晃三晃,不是紡織學院能夠抵禦的。

聯盟之下,紡織學院不多,總計二十幾所,未曾聽說誰能掌握拈雲手的技藝,當然不排除頂級裁縫宗師掌握,可那些人尋常人哪裏使喚得動。即便掌握,也是獨門秘笈,絕不外傳。各大紡織學院都依靠科技城的魔法機械採集元素絲線,分明是魔法技藝,偏成了科技城把控的行業。

舊都的紡織學院內耗嚴重,失去城主府扶持之後開始落魄,買不起魔法機械,所以在所有紡織學院中已經墊底。之所以尚未被取消,因為這種學院的確不多,畢竟他們還能生產凡人織物,不過凡人的一切都是科技城的產業,其他人哪怕喝湯都很難。一旦達不到銷售量,做這些就是虧錢,科技城的手已經伸到邊邊角角,做成完整的產業鏈,其他人很難搶奪他們的市場。

況且,也不敢!

曾經有個邊疆商販販賣科技城凡物謀生,遭遇馬匪群鬥無辜被捲入,喪命當場。科技城出動遠航艦將兩隻馬匪老巢摧毀,所得之物用於商販父母家人。同時放出豪言,誰敢動這些財物,就等著科技城艦隊上門!

如此強勢,底層人都願與科技城合作,讓他們成功深入星空每一個角落。

早知道兩人可能會此法,死活騙入學院再說。哪怕她們不會,那個少年懂得,也要千方百計騙到手啊。魔法機械能夠抽絲是因為陣盤,那玩意兒都是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產物,存貨不多,也是這種機器極其昂貴的原因。如今也有仿的,效果不佳,混京紡織學院購置的多是這種仿製品。

虧大了,虧大了!

學院來了三個人,第三人是個女子,年紀不大,一直不曾開口,冷眼看著一切,見狀嬌笑著上前:「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剛一直在跟學院確認,確有此事。老劉也是,來者是客,怎麼好趕人出門?」

守門人聽到點自己名字,又從角落裏出來,佝僂著腰不斷告罪。

這意圖很明顯了,這女人臉皮夠厚,剛剛她的殺氣可是最重的。張曉漁頭疼應付這種人,他雖然是伶牙俐齒,但臉皮不厚,說來說去就會變成自己不知好歹無理取鬧,於是不想說話。

那女人見張曉漁閉口不言,繼續道:「副院長,我剛才核實過,著人跟徐百安前輩確認,的確有此事。不如我們請幾位少俠進門細談?撼山隊長,是我們的錯,我們內部搞錯啦……改天,改天小妹專程給撼山隊長賠禮道歉,地方您選……」

撼山嶽眼睛睜大,這都可以?可與他收到消息不一致,於是確認道:「那,我們撤了?」

「撤吧,撤吧,城主府那麼忙,今兒就不留撼山隊長吃茶。」

撼山嶽領人離去,圍觀群眾卻不肯散,滿臉八卦看熱鬧。女人真假不說,這強硬的圓場看著就十分滑稽,他們是舊都居民,雖然並無勢力,卻不怕區區一個紡織學院。地頭蛇嘛!

「三位請吧。」女人推開大門,伸手請張曉漁三人。

這分明就是陷阱,張曉漁自己想進去,張家姐妹卻不想。即便此刻已經與紡織學院鬧了矛盾,卻還有退路,一旦進門情況可就難以控制,任何一所學院都有防禦陣法,進出可沒有那麼隨便。

「有好玩的嗎?帶我一個呀!」

人群之後走出一名清麗少女,笑語盈盈,不是徐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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