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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一九章 不讓進門
徐福解圍

白家老太沈香君廣發請帖,自然不會遺漏姐姐。

沈梅君與沈璧君兩人身份貴重,且與沈香君關係不睦,未必會來。但一定會遣人來,徐福和薛濤基本會代表兩人行走星空,這兩位到來同樣是給白家錦上添花。

白家仍在起勢階段,提高聲望,需要這些助力。自家人肯定更好,只是子孫後代尚無這麼出色的人,白鳳行開始嶄露頭角,名聲尚不如春來和妖瞳。

徐福早來幾日,混京也是第一次來,遊逛幾日,雖不及他處繁華,也是別有風情。況且她最喜與凡塵俗世的勞苦大眾結交,販夫走卒,老人婦女,他們口中家長裡短聽起來特別新鮮。第一日傍晚,徐仙子就混到了牌桌,同桌的老婦人姓熊,常年在雨城賣燒餅,人稱燒餅熊婆婆。幾百歲的年紀,她口中的故事,怎麼聽都不會膩。

老熊婆子和對家仵作是老牌搭子,多年老友見面就是打嘴仗,說話渾不顧忌,將對方的老底都揭得差不多了,另外一名尋常人家老婆婆只是笑。熊婆婆乃是前朝天官,天后推翻那一代爭權,熊婆婆被殺出玉京,逃到混京度日。所謂天官,天宮中侍奉皇族的侍者罷了,不是重要人物,天后謀略平平,大事要事弄得她焦頭爛額,自然顧不上這些小人物。

仵作陰公薛倒是混京人,妖族混血,祖上乃是玄龜,與人族通婚的後裔,家中世代都以仵作為生,壽命綿長是他們巨大優勢。如今老了,兒孫結果營生,自己退到後面頤享天年。

抽空與徐福道:「小時候祖母待我來打牌,兩位老人家便是這般模樣,如今老婆子老成這樣,這兩位還是沒有變化。」

徐福只是笑,看著手上的牌,這把要胡個大的。

「胖丫,休要胡說八道。」

「就是,你才幾歲就敢稱老婆子。」

「哎喲,哎喲,兩位面前誰敢稱老?我這不是跟小丫頭說話……得了,怕是丫頭要贏。」

果然,徐福摸了一張好牌,雙手一推,便朝三人伸手。

頓時笑罵聲一片,又一輪重新開始。徐福沒幾日便將混京大大小小諸事摸了一個低調,更與三五人結成好友,相約日後再見。她並不隱瞞身份,大多數人不知道老梅山,熊婆婆這種自然識的,先是一驚,以為她為了什麼目的而來。幾番接觸,卻發現這位仙子生性喜歡煙火中的熱鬧,倒為自己的氣量羞愧不已。

那日在集市,徐福便恍惚看到張曉漁等人,本欲打個招呼。但她當時正在給一位老伯伯治腿傷,無暇分身。倒是作為旁觀者將張曉漁的震驚,事態和可以隱忍看在眼裏,不由疑惑到底為何。那群孩子就是從她這條小巷子出去的,與他們玩具吃食的是一個少年,也是混京本地人。治好了傷,張曉漁幾人離開,那群孩子倒是回來了,徐福用一枚玉蝴蝶換了小女孩手上的紙折蝴蝶。撚開翅膀上的褶皺,上面書寫的文字與星空通用略有差別,看著像是地名,花花綠綠卻不是很看得懂。

出了小巷,便見那家牛肉餅麵湯館正在打烊,在客流最大的時候打烊。她走到攤位,好說歹說勉強買了兩個燒餅,那幾人神色焦急,徐福不敢拖太久。她不願沾染這些破事,只是張曉漁是她朋友,看見古怪總要上一點心。熊婆婆提著籃子經過,見徐福抓著一團油紙,裹著兩隻牛肉餅,便笑笑道:「這種餅子,前朝傳過來的,當時有位聖劍士來自異世界,著人幾番嘗試做了出來,據那位聖劍士說,味道很想家鄉的味道,可因為有些香料這邊不產,到底還是差了些。說實話,到底是香料太繁雜,遮掩了食物原本的氣味。凡人多喜歡,修行界極少有人用這些。」

「麵湯也罷了,家常做法,或許有母親的味道吧。」

「你的朋友怕是去了紡織學院,那兩位姑娘說是去報道。如今徐百安退下來,這紡織學院可就難進啦,不送禮根本進不去。」

「得了丫頭,你快去吧。閑了再來混京,咱們還打麻將!」

「婆婆這般財迷,可是贏了徐福好些東西去了。」

「散財童子,誰不喜歡!」熊婆婆說罷,繼續吆喝燒餅進了人群。

徐福才朝紡織學院這邊來,連近路她都找得到,足可見混得多麼熟悉。這姑娘,實在有些八婆屬性在裏面,特別喜歡看熱鬧,每每都讓她老師愁死。是以,開始沒有露面。

張曉漁那副小混混的模樣,讓她眼前一亮,混不吝的模樣與雨城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子全然不同。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樣子,雖然有些流裡流氣,但人活著不就該自在些嘛!

三人進入學院前景難說,仗著自己老梅山傳人的身份,徐福便跳了出來。她與張家姐妹也有一面之緣,師傅沈梅君買了一塊雪絹煉製法器,她本人對這些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師傅對姐妹倆的技藝讚不絕口,心中自然也會看重幾分。

「張家姑娘,小魚兒也在……」

這話好假,你不就是看到他們才進來的嘛!

徐福名氣絕對足夠大,學院幾人想裝作不認識也全無可能,因為徐福小姑娘馬上做了自我介紹:「老梅山傳人,徐福見過幾位前輩。我與這三人是舊識,可否容我與她們一起,我還沒去過紡織學院呢。」

「徐仙子,久仰久仰。」女人少不得寒暄,中年女人和公羊靜雖然不願,卻不得不施禮問候。徐福年輕,輩分卻高,況且誰人不知她代表老梅山君行走天下。星空有幾個人不能得罪,老梅山君與碧蟾大長老都在其中。

「久仰久仰。張曉漁,玄小子出息了呢,咱們幾個人亂搞一氣竟然成了。」徐福隨口應付,熱絡地跟張曉漁聊家常。

她這是在明確張曉漁的身份,不曾報出家門,即便認出也可裝作不知。但提起玄光電那件事,便無法忽略他的身份。那場手術五個人,其中四個少女都是名滿天下,只有一名少年,乃是文聖弟子,沈落魚站在他身後。

女人何嘗不知,心中暗罵臉上卻帶笑:「原來是張曉漁張少俠,失敬失敬。小女子焦艷,執法者出身,常駐紡織學院。」不得不搬出執法者來,一個紡織學院顯然分量是不夠了。

「焦姑娘,久仰久仰。」張曉漁隨意回禮,不提執法者還罷了,他對執法者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

「死亡谷的龍婆與龍女兩位前輩也駐紮在此處,想來幾位都是熟悉的。」焦艷見執法者壓不住人,忽然想到死亡谷那倆活死人曾經到雨城,便將兩人名號搬了出來,果然張曉漁臉上多了幾分表情。

那倆死東西不與她有任何交流,不理紡織學院內部事務,這裏僅僅是她們一個落腳點。舊都執法者沒有強者,兩人分到此處震懾為主,舊都一向風平浪靜,沒什麼大事發生。

「不過,兩位代表執法者前往白家參加壽宴,晚幾日才能見。」

「呀,我也要去白家呢,不如晚幾天咱再來,也好給焦姑娘一點時間,確認一下事宜。你們說呢!」徐福不想在這裏耽擱,不贊成兩位姑娘進入紡織學院。烏煙瘴氣,她有耳聞,兩人進這裏基本上大材小用,花費時間勾心鬥角沒什麼好處。

「金珠銀珠,不如一起散散心,反正我也要去白家。」張曉漁這話一說,看熱鬧的眾人瞬間明白了此人到底是誰。張家那個廢物大少爺,白家三爺現任妻子之前的兒子,怎麼這麼尷尬地身份也去白家湊熱鬧呢。

「幾位不進門喝杯茶嗎?給學院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總之是我們做的不好,才鬧出這麼多誤會。」焦艷態度依然很好。

執法者一直在表態,而學院的中年婦人和公羊靜一直沒有開口。兩人暗中瑟瑟發抖,他們似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雙姐妹應該有些手段,徐萬順肯定會回頭確認兩人情況。那老頭兒的確不是高人,那是相對來說,收拾他們這樣的不過是順手而已。

「算啦,算啦,回頭再來看嘛。走啦,走啦!」徐福挽著張金珠的胳膊,輕輕扯了扯。

張金珠會意,開口道:「那就跟徐仙子走一遭,長長見識。」

「是呀是呀,好多人的。」

竟這麼走了,熱鬧沒有眾人只能散了。焦艷帶著幾人回到學院,連看門的老劉都跟了進去,關上門的一剎那,焦艷臉上陰雲密佈,低聲怒道:「布院長,尋常你安插自己人手也就罷了,這樣重點的人你都要亂來,今日之事我會如實上報。後果如何,我不敢保證!」

中年婦女額頭汗水淋淋,一疊聲解釋,早就沒有之前的氣勢,公羊靜也是臉色蒼白,今兒他不出現根本與此事無關,不由暗恨自己多事。

他們一直關注姐妹行程,飛行器早到卻不見兩人蹤影,細打探方知兩人在風之角下站,繼而失去蹤跡。誰能想到,幾個月之後倆人竟然出現了呢!

奶奶的。

布靈源這個蠢婦,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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