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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一七章 吃閉門羹
鬧將起來

「過期啦,過期啦,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到咱們這裏扯謊?買個鏡子照照自己,哪裏有為人師表的樣子。」守門是位獨眼老人,把窗子打開一條縫,斜著眼睛上下打量,非常不耐煩,像是趕蒼蠅一樣讓幾人滾蛋。

姐妹倆俏臉通紅,她們的確比約定時間晚了很多,又不善辯解,暗嘆一句可惜了便要離開。她們自己經營店鋪雖好,收入頗豐,也有靠山,終不如這種官方院校來的穩妥,背靠著聯盟諸事便利。如今她們的後台都是黑道大佬,靠不靠得住要兩說。

張曉漁不管,初到混京,沒有一件順心事。處處為人算計,可毫無頭緒,無處著手的感覺讓他異常焦躁,正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一把扯住老人的脖領子,伸手就他從窗子裏扯出來,窗戶直接撞碎,將人仍在地上,一腳踩著他的胸口,惡狠狠道:「老頭兒,睜開這隻好的眼睛看清楚,爺爺是誰!」

那人大約知道兩個年輕女子是誰,畢竟收到指示要將人攔在學院之外。倒是真不知道他是誰,誰知道哪個阿貓阿狗會跟著來呢!不過這流氓的氣勢的確有點嚇人。

守門人亦不是善茬,一下子便反應過來,敢來他們學院鬧事,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雖然看著誠惶誠恐,兩股戰戰,嘴上不斷求饒,手上卻同是晃動一隻銅鈴。鈴聲宛如焦雷,聲音急促刺耳,瞬間傳遍紡織學院,於是整間學院便躁動起來,幾道人影從深處掠出,舊都城主府也不慢,一支巡捕隊掠過天際。這樣快,說是沒有套好,鬼才信。

張曉漁露出不著痕跡的笑容。

張家姐妹有些慌,本想找個安身之所,不是為了惹事,怎麼就弄了這麼大動靜呢。不過,幼年便能從雨城立足,自然不是善茬,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大不了就是乾!風之角那麼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不是一把火也就燒了嘛,還是天宮產物呢,還當著寸芒的面,也就那麼燒了!舊都又如何!

金銀雙梭在手,目光鎖定遠來之人。

張曉漁一聲輕笑,將老頭兒丟開,輕輕拍了拍老頭那張油膩老臉,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著,看爺怎麼搞事!」

獨眼老人一怔,自己怕不是做錯了什麼?上面交代過一定要將新來的兩位年輕老師攔在外面,因為他們已經安排自己人頂了位子。那兩位倒好,上來就打算回頭,可是這年輕人好像專門來鬧事的,而自己剛好給他完美的借口。這可要糟,想要挽回,卻無計可施。

他有所耳聞,兩位年輕老師是老院長親自邀請。只可惜老院長雲遊四海,不知何年何月方才回來,便私底下換了人。若不是如此,手下也不敢擅作主張,到時候只需說中間鬧了矛盾,兩人自行離去誰又會追究。畢竟只是兩個年輕姑娘,臉皮自然是薄的,又沒有後台,大不了路上暗暗除掉就罷了。

城主府距離不近,卻後發先至,為首是個中年漢子,額頭兩根牛角宛如尖刀,赤裸的上身筋肉飽滿,雙耳掛著金環,只是走路,都能感覺到大地震撼。

「何人鬧事!」分明看到眼前是那個瘦小少年,卻仍問了一句。

這一聲用了蠻牛族的震山吼,尋常弱者會被震暈,而眼前的少年們卻只是微微皺眉,尤其那個面目可憎的男孩,他竟然還在掏耳朵!

「鬧事的,自然是……他!」張曉漁挑了挑眉,伸手指著守門人。這貨就是負責來將他們趕走的,不然這麼點動靜,城主府先動,根本沒有道理。混京,秩序穩定,管理根本沒這麼嚴格。

再者說,你他麽走個路都震天動地,不過是先聲奪人罷了!

獨眼老者從門房爬出來,尚未開口,學院大門轟然打開,裏面走出三人,為首一位中年婦人,一臉愁苦之相,怒喝道:「哪裏來的小雜種,敢在學院鬧事!」一面說,一面甩出一擊手刀,直取張曉漁面門。

守門人見做主的出來,更是躺在地上啊喲啊喲鬼叫起來,演技真假不說,給足了主子動手的借口。但是個合格的看門狗,好喜歡這樣的賴皮臉。

「老貨陰險,玩偷襲啊!」張曉漁渾不在意,說話越發惡毒。輕輕一擋,手刀迴轉方向,釘在學院大門之上,貼著婦人的鬢髮呼嘯而過,混鐵製的大門被打出一道深坑。

婦人微一怔,沒想到自己用了七成力的一擊被人輕飄飄擋下,手法精妙難以描述,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原本打算一個下馬威,讓張家姐妹知難而退,此刻看來恐怕難以善了。

身後一位蓄鬚的中年男子忙呵呵笑著走出,先朝牛角大漢拱手笑道:「憾山隊長,怎麼勞煩您老人家親自前來。」城主府出面解決,學院更少了許多麻煩,那麼多金銀財寶孝敬,總要有點回報不是。

「山羊主任,怎麼回事?」牛腳大漢撼山嶽見張曉漁身手不凡,語氣便不如之前強硬。他的確是收了好處,時刻注意這邊動向,但若是惹到強者自然要避其鋒芒。強出頭,城主府也不會放過他。

「怕是有誤會,待老朽詢問一番。」這位笑吟吟的中年男子是紡織學院安保主任山羊靜,這個位置上的人自然不可能和藹,那就是笑面虎。

「老劉,怎麼回事,為何搖動震山鈴?」

獨眼老人老劉連滾帶爬從門房滾出,鼻涕眼淚一大把含含糊餬口齒不清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分明沒有幾句話的事情,他倒是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張曉漁眉頭一皺,那守門人像是受了驚嚇,朝一側躲了躲。像極了他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一般。

「老劉莫怕,此事有學院和城主府做主,你隻管說。」山羊靜輕聲安撫,自己擋在守門人與張曉漁之間,生怕張曉漁動手。翻來覆去引導,想把髒水潑到張曉漁身上,自己自然是實力不濟,但這是混京,有王法呢,撼山嶽收了好處還想做縮頭烏龜?哪有這等美事。

「金珠,銀珠,這就是你們選的安身之地?」張曉漁不怕橫的,就怕這些胡攪蠻纏之輩。之前的火氣也消散不少,生出陣陣無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懶得理這些人,轉而問張家姐妹。

「這……」姐妹倆不知如何作答,情況的確超出想像。初來乍到自然艱難,可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對方顯然做足了準備不想讓兩個人進門。中年婦人的強硬,山羊靜的偏袒維護,甚至於城主府的及時趕到,都像是商議好了一般。再者,這些人的品行不好,不好相處,即便進了門,日後亦會摩擦不斷,她們二人為求安靜,可不是受人磋磨。

不過想個穩定,怕也是動了別人的乳酪吧。

「算了吧,權當旅遊一趟。」妹妹張銀珠性子爽利,見姐姐仍在糾結,快速做了決定。

「就如此吧。」張金珠覺得可惜,姐妹倆手上有絕技,活在外界總是不安全,但這些學院恐怕比外界更要骯髒,饒是如此仍覺得可惜,語氣難免帶了一絲感嘆。

星空不易啊!

「鬧完事,就輕飄飄過了?」原本目的已經達到,偏中年婦人卻感覺自己失了面子,強硬得來了這麼一句。她本是給自己找回顏面,欺人是外鄉客,不敢鬧事。

撼山嶽與山羊靜快速交換一個眼神,只聽山羊靜笑道:「不知者無罪,三位小友怕是走錯了門,不知道咱們舊都的規矩,且饒一次,您看呢,憾山隊長?」他這番話說得張曉漁難受,似乎是給了台階下,又隱隱在威脅。你若計較,他恐怕還會叫一聲委屈,你不計較,他嘴角那抹輕蔑的笑實在讓人氣悶。

「那便……」撼山嶽想要就坡下驢,他收了上級吩咐,說這幾日怕是有人會到紡織學院報到,用些手段趕出去就是,不要鬧起來。

「便如何呢?」張曉漁這人氣量一向不大,吃虧咽不下,脾氣又急,原本消散的火起騰一下冒起來。若是燕原或者雨城,他可能忍一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這舊都今日之後,未必會再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這幾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鬼,威脅恐嚇想讓他退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

鬧將起來便是,打不過再跑!

「算了,曉漁。」姐妹倆倒不是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此事連累張曉漁是她們不願看到的。

「為何算了?即便要走,也要明明白白地走,區區一個紡織學院這般張狂,我倒要看看,今日要把我怎麼辦!」

「徐萬順不是紡織學院的人?若不是,就罷了,我去找他算帳;若是,今日咱就掰扯掰扯,到底是誰鬧事!」

「徐萬順是什麼人!」

「那老小子號稱自己乃是舊都紡織學院院長,是也不是?」

張曉漁大聲嚷嚷,語氣很沖。徐萬順自然是紡織學院院長,這種公開資料都可查,不但是院長,還是一手締造紡織學院的元老之一,不然張家姐妹不會萬裡迢迢趕來。

「徐百安在不在學院?老小子讓我們來尋徐百安,他若在讓他滾出來說話!」

「不在,老子翻遍舊都也把他揪出來!」

「他家老祖宗騙我,這帳就找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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