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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二五章 徐福獻禮
隱隱作痛

陸慎,綠鹿翁等人全被法衣吸引,感受元素能量的激蕩。

一道道目光掃過來,只聽一華衣女子開口道:「陣法精妙,法力順暢,天賦契合,雖技法尚不成熟,卻是不可多得。妹妹少不得要恭喜姐姐,喜得至寶。」南宮綠來自靈山,乃是成名已久的大魔法師,她的評價自然讓這件法衣更多了幾分重量。

何況,她眼中的光芒是不騙人的。

「拈雲技法煉製的天然元素絲線,料子是極好的。」綠鹿翁年紀大,見多識廣,自是識貨之人,忍不住嘖嘖驚嘆。他也是魔法師,雖不及南宮綠名氣大。

「織法工整,渾然天成,實屬精品。」

「老朽眼拙,竟沒看清兩位姑娘。」陸慎的確在雲橋邊方才現身,遇到幾個年輕人,事實卻是一路跟隨,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震怒白家後人品行不好才有剛進門那一出,實在是老友臨終託付,否則誰願意管著破事。

至於幾個年輕人如何都沒多在意,幾人連過幾道關卡,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也不過當對手太過平庸,不知道哪裏尋來的,怕不是大街上隨便找的吧。哪怕老梅山的傳人又如何,又不是老梅山君,他這身份底氣,不需將一個孩子放在眼裏。

天才,成長起來才算,夭折的天才不計其數,等她長大再說吧。

張家姐妹從人後出來,忙道:「當不得聖人誇讚。我們姐妹到底年輕,技法尚不純屬,恐汙了聖人雙眼,日後定當加倍努力。」混京那位老人說了,重要的是法,而不是結果。法衣的確有瑕疵,況且與沈香君的契合度不如想像那麼高。她們如今有底氣,不必非要此刻這面子。把自己的身份點了出來,至於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有何打算就不得而知,先揚名再說。

張曉漁停在門口,斜倚著門框,帶著淡淡笑容看這一切,這場大戲真真荒謬至極。宴不成宴,禮不成禮,透著那麼一股子荒唐,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關於禮儀這方面,無論哪一世,他都有欠缺。

白鷹行宛如一道流光沖了過來,滿臉怒容,眼中只有怒火,連在門口的他都當做沒看見。張曉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讓孩子如此暴怒,身後的風都像是著了火。定不是被追殺一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都在關注法衣,無人留意衝進來的少年。白鷹行灼燒的目光直接鎖定白龍行,從空中滾落,一拳正中臉頰,牙齒都打掉了幾顆,雙眼赤紅落在地上,面目猙獰,喘著粗氣。

白龍行本有機會避一避,再不濟也能防一防,但他在最後時刻選擇放棄,剛好還能再往血族扯一扯,硬生生受了這一拳。這不是正中下懷嗎?天下人可都看著呢!

吐出一口血,白龍行沒給白鷹行繼續糾纏的機會。冷漠起身,眼中帶著厲色,郎朗道:「眾位看到了,這位便是我派人苦苦追殺半年的小七,白鷹行。我白家高手盡出,卻不曾傷他分毫!如今不僅活蹦亂跳,還實力大漲,若說跟血族沒牽扯,龍,是萬萬不信的。」立刻有人出聲附和,方才這幾位都躲在人群之中,盡量隱形來著。

白松資並未開口,如今想要翻盤有些難,在他心裏白龍行已經被放棄。那一雙年輕姐妹能製出令眾人讚歎的法衣,二兒子年紀不大能卻能連入聖人法眼。他本是庸才,原不理解天才的世界,此刻彷彿懂了。少年成名者眾,為何不能多一個白鷹行呢。

李青橙本剛坐下,聞言就要再起身,不過底氣不足。白鷹行她了解過的,紈絝一個,混不吝頗有他母親的風範,白家後人沒幾個上得了枱面。

尚未想好如何反擊,卻聽一少年嗤笑:「你信不信,有什麼關係?」說話帶著明顯的邊疆口音,語氣三分涼薄,七分譏笑,半分也看不起白龍行。

「你是何人?」白龍行一時沒看清楚,不然定能分辨出來人。他讓自己的語氣盡量保持穩定,好似大局仍在掌控。然而終歸底氣不足,失了一個家族領袖的傲氣,實力不濟只能屈,完全不能伸,人品不過關,不值得追捧。

張曉漁走入大殿,逆著光,陽光灑滿腳下,看不清面孔,並不直接回答。

「那幾個廢物,還想追殺別人?真真是笑話!你十年實力不漲,就不許別人上進?難道不記得,一年前你使人發了請柬,要我來參加壽宴,想起來了嗎?」

「你是那個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白龍行這回不是想要硬挨,是完全不能避開,那人竟有能力將他鎖定原地,動也不能動,心中不由神奇巨大的恐懼來。

白家人不能繼續袖手旁觀,畢竟自己宴會,被不知道什麼來路的人鬧事,無論如何都不好看。白二爺與白五爺立即出手,不過兩人終究慢了一線,只見一道繁花鋪成的路星力瀰漫,自白家老太沈香君腳下延展,如潮水般將張曉漁向後推去。

老太太終究沉得住氣,藉著試驗法衣的機會,將張曉漁隔開,心中暗惱。一是大孫子白龍行是腦子燒壞了還是怎地,今天怎麼看著不太伶俐的樣子;二是張曉漁直接打臉有損白家名聲,可敢如此明目張膽,必然有恃無恐。

陸慎就罷了,成名已久的聖人。

這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大喇喇闖入,出手傷人。不過她也猜出幾分,還能有誰!

「來者是客,自當好酒好菜招待。但,若小友想鬧事,老婆子少不得要支撐起來,不然萬族還以為咱白家軟弱可欺,日後又如何星空立足。法衣不錯,兩位小友技藝非凡,老婆子有福了。」沈香君先是聲色俱厲,說到法衣才換了一副笑臉,恢復了一貫示人的慈愛模樣。只是氣勢到底弱了,面對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家暴起傷人,竟還要解釋幾句。即便找補一下,也未曾挽回多少顏面。

或許,大喜之日,不想太難看。

老太君輕輕咳了幾聲,似有暗疾複發,眉間閃過一絲難色。

「小七,無論如何,你與龍兒之間的一切都是家事,無需拿出來分證,難不成祖母是幌子,這點是非也不能分辨?當下賓客滿座,一定要鬧?從小教給你的禮儀呢,教養呢!分寸呢!為了一己私利,家族臉面都不要,如此怎可為我白家子孫!」對著張曉漁尚且有一絲隱忍,對自己的孫子便不客氣,劈頭蓋臉一頓發作。

事已至此,壽宴自然不會好看。

客人中有不好事的,不想摻和起來,想要離開。沈香君見狀起身,哈哈大笑,拱手道歉:「眾位,今兒家事掃了興緻。來的都是親近客人,不算外人,不怕眾位笑話。蓮姿,蓉姿,你二人代為招待客人,容我去偏廳處理一下家事……不是準備了許多助興節目,都熱鬧起來!」眼看兒子指望不上,沈香君便讓兩位女兒出面。白蓮姿顴骨微凸,目光如利刃掃過白鷹行,款款走出人群,她早年與丈夫爭吵後離家出走,帶著獨子居住在娘家;白蓉姿身量略矮,圓臉笑眉,笑吟吟應著跟在姐姐身後。

「幾位德高望重,煩請眾位與老身做個見證。」沈香君出言邀請陸慎等人,今日之事一定要說清楚,不然白家家風不好,家教不嚴的名聲可就傳出去了。

「給幾位遠來的客人安排上。」走之前,沈香君把張曉漁等人留在大殿,著人好生看著,方才帶著白龍行與白鷹行去了偏殿。

這破事並不影響接下來的壽宴,氣氛很快被人搞了起來,張家姐妹成了中心,不時有人與兩人攀談。直到宴會結束,白鷹行與白龍行卻沒有出現。

白鷹行被送去休息,白龍行則被暫時關押起來,一個解除嫌疑,一個背上謀殺親人的罪名,日後如何尚且難料,都是尋常小事。世家大族這種事簡直提都不會再提,若不是白龍行在家門口動手,若不是陸慎提及,哪怕白鷹行再鬧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過其中自有隱情,便是白鷹行的母親中了奇毒,而這毒與血族有關,亦與白龍行有關,這才是大罪。

白龍行極力否認,指天發誓此事與他無關,卻無人信他。

口口聲聲汙衊別人,自己卻陷入血族風波,這人腦子當真有坑。這種人當做家主培養?所有人都萬分疑惑,沈老太君以智謀聞名,難不成是誤傳?

這事兒,一旦李家揪著不放,說是滅族都不無可能。

張曉漁心中戚戚然,到底是血脈相連。看起來母親的日子極不好過,老太君偏心,丈夫不靠譜,李家對她多有埋怨,聽說少年時風生水起,天賦與美貌一樣不缺,卻把人生走到了這樣的境地。

中了血族之毒,竟需要被販賣為奴隸的小兒子返回家中才爆出來。這位李家天嬌到底怎麼了,為何感覺她對人生不抱希望,連親生兒女都不照管。

思及此,心口隱隱作痛。

他,正是被這個女人拋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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