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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二六章 隱隱作痛
生靈寂滅

不過是血毒!

壽宴上幾位小神醫在,玄光電之事鬧得聲勢浩大,便請幾位出面便是。

徐福在,張曉漁在,還有一直冷眼旁觀的薛濤——她代表沈璧君前來,甚至還帶了幾位同門出山歷練,順便走個過場,沒想到看了個熱鬧。坐在人群之間,從頭至尾連頭都不轉,與她同來的門人心癢難耐,卻不敢去看熱鬧。

這人性子冷清,醫藥無關之事,素來不關心。

幾人被請走為白三夫人看診,竟沒有一個白家主人帶著,只有管家引路。哪怕安排個晚輩都可,但是並沒有,白家行事處處透著不妥當。幸好三人都不很懂人情世故,無從計較。其他人卻看在眼裏,暗暗評斷。

張曉漁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難以自製心情緊張,手心都出了汗。

十幾年時間應該是過得不太好,曾經李家的天才如今看著宛如中年婦人,算起來白三夫人尚屬於年輕人,不足六十的年紀。這偏星空大部分普通人的壽命都很綿長,更何況修行者。李瀾本該是闖蕩天下,修為暴漲的年紀,因為各種原因結婚生育都比較早,困在深宅大院。修行中人,百歲生育方是常見,越強大越晚,當然子嗣也都艱難。

正因為如此,天后才是傳奇。

聖人血脈,其實尋常可比。入聖之前,與入聖之後生育,於子孫影響天差地別,若非如此,那幾位與平常美男生得孩子,不會有如此成就。

李瀾臉頰瘦削,臉色蠟黃,頭髮乾枯,感覺不到星力流動,邊上有一幼女貼身伺候,這個是白鷹行的親妹白夢言,方才十歲,長得倒與李青橙有幾分相似。

徐福看診,薛濤退一步觀察,張曉漁落在後面透過窗打量這個院子。古樸的院落與白家主題風格一脈相承,不深寬闊,院中一株高大梨樹,不分季節開滿潔白的花,綠葉白花掩映之間有或青或黃的梨子,這便是星空的奇妙。

他喜歡梨花的。

他遙遠的故鄉院中也有梨樹,斜倚著牆,枝丫伸向遠處,他自幼便在梨樹上玩耍。

梨花如雪,潔白無瑕,讓人想起舊日時光。可為什麼有一股淡淡的薔薇香氣?於是有些走神。沒留神幾個少男少女進了院落,行色匆匆,直奔三夫人的房間,這幾位都是白三爺的孩子。

雖不是白三夫人所生,卻多虧她的拂罩日子方才過得去,畢竟那麼一個不靠譜的爹,指望不上。為首兩人與張曉漁年紀相仿,男的身材健壯,女的身材高挑,這兩位是前白三夫人留下的白熊行與白慎言,兩人還有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白象行,比白鷹行大一兩歲的模樣,白象行出生時母親難產而亡。兩三個月後,白三爺火速娶了現在的三夫人李瀾,兩人一個風流一個魯莽,一拍即合,倒不是有什麼感情。

其餘五人都是私生子,大的十四五歲,小的不過四五歲,滿眼都是急切的樣子。原本都以為母親是病,今日方知竟是毒,幾人不等壽宴結束就匆匆趕來。

屋內在診,他們便在廊下候著,一群少年關係錯綜複雜,彼此都有些尷尬。張曉漁回過神,淡淡一笑,白鷹行撓撓頭,理了理關係方道:「這位是張家哥哥張曉漁,這幾位是我白家幾位兄弟姐妹。」一一講名字介紹一遍,連幾位私生子也沒落下,看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尚且融洽。

白家子孫名字有來歷,從一本古書得來,那也是白家立家之本。將孩子鮮血滴入書中,孩子若能踏入修行,便能激發某種天份,名字亦會顯現出來。上一代都是木,松柏楓楠桐蓮蓉,這一代就變了,男孩名字都有一個動物,代表了他們的天賦。白熊行和白象行俱是力大無窮,各有戰熊與白象之力;私生子中生了一雙羊角的喚作白羊行,繼承了他母親的祭祀能力,白鷹行自不消說,如今有了幻化成鷹的本領;女孩兒名字不出現這些字眼,能力差不多,白慎言有巨蛇之力,白夢言則能幻化出蝴蝶掌控靈魂之力,黑皮膚的白靖言則是一隻青牛,掌控蠻族之力,臉上有斑紋白敏言是叢林獵人之後,宛如一隻獵豹,擅長隱匿與獵殺,背後生兩對透明羽翼白柔言竟是蜂族之後,最小的那個四五歲模樣,晃晃悠悠鑽到白鷹行的懷裏,許久不見這位哥哥,很是想念呢。這一個種族就有些微妙了,母族竟是鬼族,白三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白靈言,據說有掌握鬼族操縱亡靈的能力。

天賦都算不錯,天資則有參差,白象行與白夢言比較突出,尚不如白鷹行,其餘都尋常。若無大機緣,不過是尋常高手,未必能走出混京。那則預言聽著倒像是笑話了。

恰此時,徐福與薛濤從屋內走出,臉上表情比較凝重。幾個女孩子忙進屋陪伴母親,白熊行帶著男孩們則招待兩位仙子落座,他是老大,父親不靠譜,不得不出來張羅。

「無需避諱,我撐得住。」嘶啞的聲音傳來,這是白三夫人第一次開口。

「母親隻好養神,我們兄弟都長大啦。」白熊行忙起身回復,雖然實力太有限,仍要擔起長兄的責任。臉雖稚嫩,卻已經開始一個男人的擔當。

正要說,白家其他幾位夫人聯袂而至。

大夫人王錦逯臉色難看至極,這是她兒子造的孽,心疼之餘夜不免抱怨,責怪三夫人太不小心。世家之首王家出身,不過確實旁支,各方面資質都稀鬆平常,畢竟白家算不得什麼良配。

二夫人周萍則帶著淡淡笑容,客氣而疏離,九陽山門主之女地位不低,資質確實稀鬆平常。連白二爺對白家都沒什麼感情,更何況她,能大駕光臨白家已經給足了面子。

四夫人胡玉秀沉默寡言,臉色清冷,白四爺沒了之後,一個女人少不得要支撐起來,原本也是要強之人,如今更是剛強,母代父職,如今更顯得不合群。

五夫人劉季霞則顯得萬分焦急,她一向與快言快語的三夫人關係密切,抱著自家女兒急火火走在最前。

幾位子侄忙起身迎接,五夫人連聲道:「如何?要不要再請幾位醫生,跟著一起看看?咱不是信不過兩位姑娘,多個人幫忙總是好事,對吧?」

「五妹不急,先聽兩位仙子說說。」大夫人勉強穩住心神,把各種情緒壓下,主持大局。她不能到,丈夫和大兒子不中用了,她就要給二兒子和女兒撐起一片天來。

「你說。」徐福眉頭微皺,一聲輕嘆,望著薛濤。

「聖火教的生靈滅。」薛濤橫了徐福一眼,聲音清冷。

眾人聽聞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生靈滅霸道至極,聽說無人可解,這老三家的命……更何況,生靈滅需聖火教核心高層才能拿到,難不成白龍行竟然加入了聖火教,品階還不低?聖火教不如血族令人忌憚,但更噁心……世家弟子淪落到聖火教,該是多下作墮落。

大夫人王錦逯臉色青紫,呼吸不暢,眼前發黑,身體發軟,腦袋馬上爆炸。因為她知道這還不算完,聖火教安插人手從來不是一兩個,若有這樣的高層存在,白家基本上就是篩子,已經被滲透完了。

另幾位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種危險潛伏在身側,真有李瀾一人中毒嗎?她們呢,她們的孩子呢?

「啊!」少年們忍不住叫出聲。

女孩子霎時間眼淚滾出眼眶,男孩兒紅了眼睛,仍都苦忍。母親,難道真的沒救了?

白鷹行忽然想到什麼,兩三步衝過來,噗通一下跪在張曉漁面前,咚咚咚,兩聲脆響幾個頭便磕了下去!

「胡鬧什麼!」張曉漁趕忙避開,出言呵斥!

「哥,求你,求你,救救……母親!」白鷹行忍不住,聲音顫抖,淚水如滾珠一樣掉落。

「閉嘴,閉嘴!混蛋玩意兒!薛濤話沒說完,你搞什麼!趕緊滾起來!」張曉漁聞言臉都黑了,這是什麼殺人誅心的鬼話!一腳把白鷹行踹出去老遠,絲毫不理會那傻子幾乎把院牆撞倒。搞什麼玩意兒!

其餘兄弟姐妹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不過聽這意思,生靈滅不是不可醫。白熊行帶頭,一個接一個撲通撲通都跪了下去。張曉漁氣得,臉色漆黑,青筋暴起。

白家這些人,都是混蛋嗎?

那人,雖不與他往來,卻是他生身之母。如此姿態,搞得好像張曉漁故意見死不救一樣。對於名聲,他並不在乎,但血脈親情無法割捨,他的心裏本就酸酸的……還被人亂扣見死不救的帽子!媽的!真想一個個打死,卻只能甩袖離了這裏。

徐福苦笑,也表示理解。眾人心急,張曉漁對於毒的確不擅長,處境也尷尬。

薛濤冷冷掃過眾人,淡淡道:「中毒尚淺,還有時間。」

關於毒,薛濤乃是專家,更是興趣所在。生靈滅她惦記很久了,只是毒藥難尋。若塔真將此毒解了,將是星空狙擊聖火教的一大勝利,此毒已經害了無數人。

白鷹行聽得有機會,心中方略定了定。

見張曉漁氣急敗壞出了院子,到底記掛著母親,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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