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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二四章 講個笑話
徐福獻禮

沈香君目光掃過白鳳行,果然星力蘊藏。

平時很少關注這個孫子,一來在家的日子少,二來是寡言少語,不往老人家面前湊,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想來跟死去那個老鬼倒是像的。況且入了入雲庵的外門,能有什麼出息。外界傳聞自然聽過,完全每當回事。

越看越像老鬼,越看越歡喜,心底一陣欣慰,點頭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

白家第三代崛起這則預言可以說無人不知,世人本也頗為忌憚。不過見白家一手捧起來的白龍行不過是個草包,便沒那麼相信。誰知道,竟然還有藏著的,白家子孫年紀都不大,白鳳行之外會不會還有他人。於是目光便朝第三代眾人面上掃來,白家底蘊不夠足,之所有新貴稱號,多半源於那則預言。這其中再有一兩個像樣的,白家可不就真起來了嗎?

若是一個個都如白龍行這般行事,怕還真是個禍害,早點除了去方才安心。

陸慎開口,綠鹿翁打岔,本來這一段就揭過去,日後如何處置誰還要管不成。白龍行腦子不太夠,偏不肯就範,想著要掙扎一下,眼珠一轉,喊道:「你們都道我殘害手足,可誰又問過我為什麼?」聲音悲切,涕淚橫流,倒像是有萬般委屈。

不等別人接話,也生怕別人不讓他繼續說話,忙喊道:「小七驕縱,三番五次違反家規,礙於三嬸娘的臉面沒人說什麼,畢竟是自家孩子,淘氣也要寵著。可是,可是他竟與血族勾連。或許他還小,不知道其中利害,可是我知道,一旦暴露,整個家族都會覆滅。不得已之下,才求了兩位殿下,借他們之手將小七送到風之角,希望他能在那裏改過自新……」

「難道我不心痛嗎?我自認天資不錯,遠比常人努力,拚死想撐起這個家。便是有錯,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們知道嗎?北城到家門這一路,我設置了五道關卡截殺小七,可都被他一一擊破,他才十五歲,若不是血族,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厲害!」

「九殿下與十九殿下承諾,只要我除掉家族敗類,就放過白家。」

若說演技,白龍行值得眾人豎起大拇指,雖然都猜他是胡說八道,胡亂攀扯。但事關血族,便是不信,心裏也犯了嘀咕,近年來血族四處作亂,的確鬧得人心惶惶,另萬族頗為忌憚。這裏面又牽扯到天宮兩位殿下,那兩位也不是好相與的,實在不便多言。

「真是血族,除了也就除了!」別人還未開口,白三爺倒是先發了話,臉上帶著兩分譏笑,說得好像是仇人家的孩子,半點不像自己的血脈。眾人都懷疑他喝多了,根本沒搞清楚狀況,畢竟平時也不靠譜。母親大壽方開始,人已經七八壺酒下去了,身邊還坐著一個美妾,妖妖矯矯很不成體統。

「三哥,瞎說什麼!小七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與血族有關係。」白家五爺白桐資痛心疾首,這位三哥實在,唉,一言難盡。難道他那漿糊腦袋就不細想想,若真沾了血族,除掉小七他們白家就清白了嗎?未必,日後必將為人忌憚,行走星空可就難了,何談崛起。

或者說,隨便找個借口也就被人滅了!

他們有什麼底蘊抵抗未來可能到來的風暴?如今世人看在老梅山和碧蟾宮的面上,對白家總是多兩分忌憚。但他們自己知道,這兩處本就不與白家親近,一旦沾染血族更是避之不及,少了這兩家遮風擋雨,白家可就只能等人落井下石了。

白二爺白柏資一言不發,他自幼加入九陽門,與門主之女結成道侶,已經生育兩位優秀子女,並不與白家有太多聯繫。是的,就是小美人顧燕楨所在的門派。兒子白虎行正在努力爭取加入老虎團,那是大事,是以此刻並不在白家。女兒白雅言這次跟隨前來與老太太拜壽。不說話,已然是表明了態度。置身事外,心中暗暗希望九陽山能護得住他。

白四爺白楠資乃是第二代天份最佳,雖然算不得星空罕見的天才,卻本是未來可期。然而十年前就已戰死深淵,回歸星空,成為英雄。隻留下遺孀帶著一雙兒女,孩子年紀都不大,兒子白鯨行比白鷹行略大兩個月,女兒白魚行方才十二歲。

自然還有一些同族兄弟,都沒什麼出眾之處,便是在舊都都算不上有名氣,依附於白家過活,日子過得有些艱難。往時還好,白龍行開始浮出水面之後各種資源驟減,甚至離心離德。一無身份二無地位,更不會開口。

但,他們的孩子仍屬於第三代,也在陸慎選擇的範圍之內。自然不願白家與血族有牽連,個個都是眉頭緊皺,十分不滿。

白三爺子女眾多,與先一任生育了三名子女,又與白鷹行的母親育有兩名,還與其他女子風流之下生了五個子女,這是養在白家的,外面還有沒有,誰也不知道。除了兩任妻子生下純血人類,其餘都是各族混血,白老太太礙於預言硬著頭皮全部收入家宅。

「三叔,五叔,龍兒的確不爭氣,才讓小七沾了血族……只是小七背後尚有三嬸和李家……」白龍行滿口胡說八道,胡亂攀扯,反正拖更多人下水,把這事兒攪得一團糟,他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大廳內好一陣沉默。

「哎喲,這是髒水潑到咱們身上啦?」人群中坐在一清麗少女,輕抿了一口酒,面色清冷,似笑非笑。

「李姑娘非要如此說,龍行也沒辦法。」

「哈哈哈哈,尋常都聽人說仗勢欺人,青橙倒想問問白家有什麼勢,欺到李家頭上?天佑衛還是中原狙,回頭讓咱家老爺子問問去!」少女長身而起,一臉怒容,繼續道:「小姑嫁入白家,本欲修兩家之好,平日諸多傳聞頗不好聽,都隻當尋常小事都不曾計較。勾結血族這種大罪,也敢隨便扣帽子的嗎?今日鬥膽問一聲老太太,您的態度也是如此嗎?」李青橙怒極,聽得白龍行胡說八道,白家竟無一人出來製止。

難怪爺爺總說,小姑任性妄為,不聽勸說,兩嫁都非良人。自小姑再嫁,張李兩嫁勢同水火,倒無人針對白家,畢竟勢單力薄上不得枱面,卻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般張狂齷齪。白家老太聲望年紀一概全無,竟然大擺宴席慶生,他們李家老祖宗將近五百歲高齡也從未如此張揚。

她代表李家,乃是姻親貴客,卻被隨意安置在人群之間,本就不忿。

「青橙丫頭,可不敢妄言,老身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沈香君自持身份,不願與小輩爭執,淡淡一笑。

如此輕描淡寫地推脫,更是激怒了小姑娘,李青橙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任由自家長孫在天下人前滿口胡言亂語,胡亂攀扯,將血族這等滅族大罪強加到李家身上,絲毫不加阻攔,便是老太太對待咱們李家的態度?」

「青橙啊,你這火爆脾氣真要改改,李家乃星空中流砥柱,深淵戰死無數英烈。天下人如何不明白,豈是一些鼠輩三言兩語就能汙衊的?若這般隨意能抹去深淵英雄的功績,那麼星空危矣。且別鬧,等我回頭找你喝酒……」徐福踏入大殿,手上捧著一隻錦盒,三言兩語安撫罷了李青橙,也是拎不清的,區區一個白龍行而已,何必跟他多費口舌。李家姑娘頗有些驕縱,對待徐仙子確實不同,雖仍氣悶,仍舊坐了回去。

此時,徐福方轉身繼續向裡走,淡淡笑道:「老師無暇分身,特囑咐晚輩前來。禮輕情意重,這是晚輩費勁心力找到兩位擅長古法技藝的大師,趕製一件法衣,恭祝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徐福目的就是展示張家姐妹的技術,給二人揚名。陸慎老聖人到達雲橋順便將他們全部帶了過來,站在大廳之外,將一切看在眼裏,心底並不十分看得上白家做派。小醫仙如閑雲野鶴,卻不是好相與的,頗有些牛心左性,行事為人非常自我。話雖說得客套,卻並無幾分真心實意,進門不先與主人打招呼,反倒直接奔著小夥伴去了。

沈香君臉色果然不太好看,臉上的笑容依然綻開,卻不見歡欣。

不等沈香君開口,徐福便將錦盒打開,水與木元素之力蕩漾,華美的法衣展示於人前。

「福丫頭,你就鬧吧。」沈香君到底年紀大了,活成人精,雖不滿意徐福做派,言語卻顯得非常親昵。不過是一個晚輩,名氣大又如何?不免對沈璧君的怨念又多了幾分。心中這般想,臉上絲毫不顯,笑吟吟使人將法衣收了,目光卻從徐福身上移開,不過一件法衣罷了,算不得珍貴,只能說尋常。

禮物送到眼前,法衣竟與她產生共鳴,這就不由讓人多了幾分訝異來。

老太君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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