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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從金國傀儡到齊太宗》第十三章 驚變
隨著眾人陸續進入大帳,劉麟拿出鳳翔傳來的戰報,讓眾人傳閱。劉麟細細看過眾人各異的神情,見戰報已經傳閱完畢,便朗聲問道「戰報已經看完,不知諸位有何想法?」說罷才又抬頭環視眾人。

在座的除了劉麟,李成。便以李師雄職位最高。李師雄見狀也不謙讓,猛地起身大聲說到「宋軍新勝,料想戰報還未傳到董先部,我以為此時我軍當迅速向商州進軍壓迫董先,速戰速決拿下商州。如若耽擱一些時日,宋軍得信,想必會士氣大振。到時候局勢與我不利啊。」

劉麟聽了李師雄的話,心中暗嘆。父親說這李師雄好言兵,慕英雄,自身本事卻是一般。不過現在看來能在這亂世中出人頭地,都是有些真本事傍身的。當然是及不上嶽飛,李成等人。只是這世間能比嶽飛,李成等還厲害的又有幾人呢?

這時李世輔也接著說道「李統製所言不虛,某願率本部人馬為先鋒。」李世輔尚不知這先鋒之職已經被李師雄預定了。此時隻想報劉麟知遇之恩,便迫不及待的請戰。

劉麟看到李世輔請戰,笑著說到「我已與李帥議定了,此次進軍以李統製為先鋒。世輔你還有傷在身,就不要搶了,好生休養,來日方長嘛。」

李師雄聽到李世輔請戰,心中頗有不快。又聽到劉麟所言,其意雖然是勸李世輔不要爭這先鋒之職,但是語氣中的親近之意卻甚濃。李師雄久經官場,一聽便知道這李世輔大概已經是大總管的親信了。只是不知這才十數日大總管是如何將其納為心腹的?看來大總管這禦人之術果然深得其父真傳啊。想到這裡便對李世輔笑著說到「世輔還年輕,就不要與我這老將搶功勞了。」

李世輔忙稱不敢。劉麟發現李成麾下卻無人請戰,心知這是李成有所交代。

李成也問眾人道「你等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這時李成手下賈關索已經伏了軍法,李序,李榮,郭安等人也得到李成的交代。眾人皆稱李師雄一語中的。李成起身說到「那請李統製明日便起兵向商州進發,我等後日出發。李統製到達商州後切不可擅自行動,需等大軍到來。以雷霆之勢拿下商州。」

李師雄看著發號施令的李成,起身應道「得令,某先下去準備。」說罷,看到劉麟李成表示同意,便率手下眾將離去。

劉麟對李成說道「李帥,你也去安排吧。留置好人馬守衛糧道。切不可功虧一簣啊。」

「是」李成起身,也帶領眾人離開中軍大帳。此時帳中又剩下了劉猊,馬定國,李世輔等人。

劉麟剛要讓李世輔下去養傷,還沒開口,劉猊便出言抱怨道「大哥,這打牧護關,你不讓我出戰,打商州又不安排我出戰。早知道和你出來如此無聊,我就去襄陽了。說不定還能撈點軍功。」

劉麟聽到劉猊的話頓時感到頭大。這個劉猊,本就是個紈絝子弟,享受慣了富貴。雖然養了一身的力氣,卻不通兵法。整日裡隻想著建功立業。劉麟都有些後悔將他帶在身邊。

「你莫要聒噪了,下去休息吧。」劉麟不耐煩的對劉猊說到。劉猊也聽出劉麟的不耐煩。只是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一邊往出走,一邊說道「我雖有克服天下的本事想要貨於帝王之家,奈何帝王不用啊」。

轉頭對劉猊說到「你這憨貨,你本就是這帝王之家的人,趕緊滾蛋。」劉麟聽了哭笑不得,朝馬定國說道「這個憨貨」。

馬定國可不敢誹謗劉猊,這劉猊雖然在劉麟這裡吃癟。在別人面前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混世魔王。於是好言相勸道「大總管不必介意,元璋心懷天下。假以時日必是大總管得力幹將。」

劉麟也是讓這個堂弟搞的沒有辦法,嘆氣說到「希望如此吧,發往汴京的戰報送走了嗎?」劉麟想起正事向馬定國詢問道。

「攻取牧護關的戰報已經發往汴京」馬定國恭敬的說到,他又仔細看來看劉麟繼續說到「連大總管所作詩詞之前我也發往汴京承與陛下面前了。不知大總管最近可有佳作?」

劉麟一陣頭大,走了個憨貨還剩一個癡貨,真是麻煩。他看著馬定國有氣無力的說到「陛下曾說過,詩詞乃是小道,可能治國平天下?你不要總是流連於此道,要好好思量如何報國才是。」劉麟嘴裡敷衍著馬定國,心中卻在細細回想自己背下來的詩詞,爭取下次不要這麼尷尬。

馬定國聽到劉麟如此說,也點頭稱是「陛下所言不虛,只是這文章雖是小道,卻也能凝聚人心,也是一種攻心的手段。還請大總管不吝賜教啊。」馬定國心想,陛下能不說詩詞是小道嗎?陛下的詩我又不是沒有讀過。

竹屋人家瀕小溪,樹枝紅杏出疏籬。門前山色帶煙重,幽鳥一聲春日遲。

這首雜詩對仗雖說工整但是這意境不要說對比劉麟的《潼關懷古》就是連自己都比不過啊。

劉麟看到馬定國露出希翼的眼神看著自己,也不好太冷漠與他便說到「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子卿不要沉迷於此了。如若我有所感悟一定會寫出來,與你共賞的。」劉麟說完看了一眼馬定國,只見馬定國又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口中反覆念著「文章本天成……文章本天成……」

劉麟轉念一下,得了,又抄一首。這不是陸遊《劍南詩稿.文章》嗎?

「子卿,子卿」劉麟呼喚著陷入癡獃的馬定國。連喊數聲馬定國都沒有回應。於是便對符有德說到「待子卿清醒,你便送他回去吧」說罷也轉身離開。帳中只剩下獃獃站立的馬定國,和守在旁邊的符有德二人。

而此時的商州城,製置使府中,也在召開軍事會議。董先坐於正中,陶進坐在左手邊,張玘坐於右手邊,陶進左手空出兩個位置,張玘右手也空出一個位置,其餘眾人皆兩面而坐。董先看著三個空出來的座位悲從中來,這三個座位正是王信,王義和賈俊的位置。據從牧護關逃回的官兵講述。賈俊已經自焚於牧護關內。而王信,王義任是死活不知。這三人自起兵之日就跟隨他東征西討,雖然有勝有負卻從未失陷於敵手。此次牧護關之戰卻損失三人,可見此戰之慘烈。

這時張玘率先開口到「董帥,斥候回報。齊軍任在牧護關下修正,並未向前。不知我軍當如何應對。」這張玘乃是澠池人,字伯玉。曾翟興部將。董先反攻商州時張玘歸由董先指揮。算起來張玘比董先更親近南宋朝廷。

董先還沒有說話。陶進便大聲說道「還能如何應對?齊軍如今尚有三萬餘兵力,我軍不足四千。等到齊軍修正完畢必定猛攻商州。要不然齊軍大興乾戈難道是為了拿下一個小小的牧護關嗎?」對於張玘,陶進並沒有好臉色。在陶進眼中,這張玘便是翟興派到董先軍中用來監視董先的。一直是打仗在後,論功在前,如今自己兄弟傷亡慘重。而張玘的部下全都是完完整整,越想陶進心中越是憋屈,只是他知道這張玘會和翟興聯繫,投降齊國的話他可以對董先說,卻如何也不會在張玘面前開口的。

董先看著出言不遜的陶進並沒有製止他,董先知道陶進心中不忿。但是又能如何呢如今就算降了齊國又能怎樣?無非是掉過頭來攻打宋而已,他董先起兵之時為的是抗金保家,如今也成了帝王的走狗了。

張玘聽到陶進的話,臉色驟然一變,正要出言。董先卻說話了「如今敵軍壓境,我等正要合力對敵。這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張玘聞言,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低頭不語。董先看到如此情況,也是沒有辦法。於是對眾人說道「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等明日再議」。說罷便不等眾人退走,自己起身離開了。張玘看到董先離席也冷哼一聲起身帶領自己的麾下離開了董府。然而陶進卻沒有離開,等到大家都走後陶進讓侍衛進去通稟求見董先。

董先已經回到自己的書房中本不欲見陶進,只是想到王義,賈俊等人。心中不忍,便讓侍衛將陶進請了進來。

陶進走了進來,看見董先正在桌前低頭看書。便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董先。桌上的燭光搖曳不定,董先的影子印在他身後的牆上忽明忽暗。等了許久董先開口到「我知道你所來為何,只是一來翟使君待我不薄,我不忍棄之。二來張玘任在城中,我等也不便成事,三來這幾年,我等於齊國打的你死我活,雙方就有血仇,這些梁子說放就能放下嗎?」

陶進看著董先,短短數年董先的鬢角都已發白。再想起或死或傷的兄弟更是難受無比。他哽咽的說到「大哥,我等起兵,為的是抗金保家。兄弟們悍不畏死只是因為我等於與金人有血仇。如今金人已退出中原僅據守河東河北,中原之地早已為大齊天子所控。如今河南山東,稅賦低於皇宋所轄,人民也算安居。而且此次齊軍勢大,翟使君又不能支援我等,這已非我等所能抗拒。我聽說齊國天子禮賢下士,親近武人,講究唯才是舉。我等降了去也算為家人某一條活路啊。」

董先知道陶進所言非虛。於是放下手中的書本,讓陶進坐下。正在他思索的時候侍衛進來稟告到「董帥,虢州知府董震求見」。

這個董震是董先的老部下董先作為商虢製置使將董震安排在虢州做知州,也可看出董先對董震的看重程度。

董先猛的抬起頭來,這虢州就是現在的靈寶東臨洛陽,西接陝西。齊國若要打通連接必定先要拿下虢州,而董震鎮守虢州東可援助翟興,西可騷擾潼關。如今局勢下虢州更是重要,只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商州。

董先說到「快請進來」對侍衛說完,又對陶進說到「董震所來必有要事,你不要走。一起參詳一下」話音未落董震便跟著侍衛走了進來。剛要說話,又看到在坐的陶進便住口不言。

董先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你與陶進一樣。有事便說」。

董震聞言也不耽擱,顫聲對董先說道「翟使君敗亡了,此時齊軍已攻下伊陽山寨。翟使君麾下潰不成軍,在其子的率領下已經南撤了!」

董先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天塌地陷,呆坐在椅上,久久不能回神。陶進更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董震,努力消化董震帶來的噩耗。雖說他一直想要投降於齊國。卻並未想過翟興會兵敗身死,畢竟翟興是百戰老將。如今卻與他們陰陽兩隔了。

看著震驚的二人,董震也知道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麼。也就是說商州,虢州已經陷於齊國的包圍之中了。

董先過來許久才平靜下來,看著董震問道「你有何對策?」

不等董震開口,陶進插話道「董帥,降了吧!」說罷便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板,久久不願起身。

看著跪在地上的陶進,董震也開口說話了「大哥,事已不可為了。要我說來也降了吧。」

看著兩人意見一致,董先也不再糾結。說到「張玘,任在城中。我等如何是好?」

陶進聽到董先的話,便知道董先已經下決心要降了。便起身站立,右手緩緩抬起,在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董先看著陶進,心中略加思索。說到「算了,張玘與朝廷關係密切,我料想他不會投降,卻也不必害他性命。明日軍議便讓他去守武關吧。」武關位於商州東南部。是連接秦楚的必經要道,就算董先投降,張玘也能出武關前往鄧州。算是留了他一條活路。

說罷董先便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其他兩人也是無語。就這樣,廳內三人每人都心事重重,默默無語。

初春的夜裡秦嶺深處的商州城裡還是非常寒冷,樹上鴟鵂的嚎叫聲更是顯得這個夜晚如此的清冷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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