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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從金國傀儡到齊太宗》第二章 懷古
翌日清晨,軍中漸嘈雜。

張守彥,打水進來服侍劉麟洗漱,更衣。劉麟看著眼前的侍衛,問道「守彥,我記得你是鳳翔府人,家中可還有親人?」

張守彥答道「回大總管,家中已無親近之人。靖康元年家父隨小種相公出陝西,入河東救援太原歿與殺熊嶺」

「原來也是忠烈之後」劉麟看著這侍衛,嘆道。又是一陣恍惚,後世的記憶和今世的記憶又是一陣交鋒。不經意間老是用前世的記憶看問題。宋之忠烈不正是齊之仇寇嗎?想到這裏又是心中又是一陣苦笑,真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變成精神分裂症。

「不敢,不敢」侍衛嚇的連忙跪在地上。

他本是鳳翔府人,自父親陣亡後,家境每況愈下。因家中還是母親和一個小弟。每次簽軍便是他來出戰。而鄉寨也是想盡辦法剋扣他的衣糧器甲。

這次劉麟入陝挑選關中人士擔任親兵。他才被選入帳前聽令,只是聽聞這大總管性格暴虐,久與戰陣。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從西進這數月的接觸來看,其人也並不像傳聞那麼不堪。他又怎麼知道如今這個劉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劉麟。

「起來吧」劉麟看著他隻記得此人姓張名守彥,其他卻也並不清楚。「你去請李統製和馬禦史來一趟」

「是」張守彥應聲退出帳去。

少頃侍衛張守彥進帳通報,統製李師雄和馬定國已到帳外。劉麟連忙讓張守彥將兩人請了進來。

「二位請坐」劉麟招呼二人,李師雄子伯威,雁門人,宋宣和中以騎射登科,累官大名、清平尉。現在是大總管府先鋒軍統製。生的五尺有餘,面黑絡腮鬍,顧盼自威。

「謝大總管」李師雄,馬定國應道。

「不知進軍商州之事可與李知州商議過否?」劉麟問道。

「回稟大總管,李成將軍已經準備妥當。大軍至華州後。我軍合併一處。由武關道進軍,另偏師自桐油古道一同進攻商州董先部。」李師雄答道。

劉麟看著李師雄這一世的記憶又慢慢湧上心頭。這李師雄有些才情,喜愛談兵。說白了就是有些紙上談兵,故宋時已經官至大名,清平尉。

只是金軍兵鋒直抵大名時便率府僚投降於金人。說起來也不是個骨頭硬的傢夥,只是齊建國後由於他資歷較深,所以劉豫將其任命為大總管府先鋒軍統製。也不知能不能靠的住。

李師雄看著劉麟又看著自己發獃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大總管何意?」。

劉麟回過神來,看著李師雄笑著說道「無事,李統製和李知府都是久於戰陣,勇猛善戰之士,料來所作計劃沒有什麼大的紕漏。」

接著劉麟又在主位坐下,並揮手向二人示意也請坐。

說道「只是這董先也是善戰之輩,這次進軍商州雖有金軍攻大散關,陛下攻翟興部。我等只是偏師如果能拿下商州,自此我大齊便可連為一體,進可攻襄樊,退可守潼關。不複製與人也。」

「稟告大總管,進軍之細節還要與李知府匯合後才能商議。大軍一準備妥當,前軍已過潼關,我等也可出發了」此時馬定國回話道。

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馬定國發現劉麟愈發平易近人,所以才敢大膽提出建議。若是以前,這種不合時宜的勸諫之語是萬萬不會說出口的。

「也好」說罷劉麟起身,李師雄也發現劉麟面上並無不快,也是暗暗稱奇。傳言自齊國建國這兩年劉麟已經愈發驕橫,只是此次出軍之後卻發現具是胡言,這大總管禮賢下士,平易近人,也虛心納諫。堪稱完美儲君。

只是他不知道這只是劉麟現代人思想作祟而已。前世眾人平等,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這些教育。可是伴隨他二十餘年,就像刻在骨子裏一樣。

「李統製請去約束全軍,子卿你去找李世輔,讓他隨我一同行軍」劉麟起身吩咐二人。

古老的潼關道自古便是連接關東關西的交通要道,東入中原和西進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

只是自從唐被朱溫所滅遷都洛陽後其重要性已經大不如前。

自北宋建立天下承平百年。潼關的軍事作用又進一步縮小。從天空中看潼關城牆,自秦嶺往北直插渭河谷地。

劉麟和馬定國,李世輔等人在侍衛的保護下走過潼關關城。劉麟下意識的回憶起前世關於潼關的一首名垂千古的詞,不禁脫口而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旁的李世輔和侍衛們倒沒有多大反應,可是馬定國卻聽的出這一首詞的後闕。馬定國自少志趣不群,善行文作詩,要不然也不會以詩文獲罪。

「大總管何不將這首詞補齊呢?」馬定國在馬上轉身望向劉麟,心中想到,以前隻知這梁國公在故宋時以父親劉豫的功勛補任承務郎,卻不知也有些文采。

劉麟聞言有些慚愧,隻覺得自己剽竊古人詩詞有些落了下乘。

可轉念一想這些古人卻都還沒有出生,而且畢竟只是一個大學生,辛辛苦苦背誦的古詩詞不拿出來裝逼,真是像打王者榮耀玩打野刷了一輩子野,一身六神裝卻不敢參團抓人一樣憋屈。當下心中便暗暗道「

「就這一回」。

「呵呵,之前聽有位隱士吟誦過潼關,此次路過一時興起便背了出來。」劉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裝逼前的鋪墊還是要做的。要不然過於僵硬的裝逼既不瀟灑也容易留後患。

畢竟自己的詩詞都是背的,固定場合還行。如果要隨場合作詩那不抓瞎了嗎?

「大總管不必過謙」馬定國拱手說道「雖然只有短短8字,但也可聽出此詞並不簡單,還望大總管賜教。」

劉麟一看馬定國這邊台階都鋪好了,甚是欣慰。便學著前世風格,頭稍抬高,向左偏45度,緩緩的吟誦「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念完後仍不忘用眼角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

只是卻是一陣失望,李世輔,劉猊和眾侍衛沒有反應也就罷了。為何這馬定國也呆坐在馬上不知捧場,那這逼豈不是沒裝到……

正有些尷尬之時,馬定國如夢初醒。連忙向劉麟問道「大總管,我聽此曲牌乃是山坡羊,確實不知是何名?」

「這首詞叫做《山坡羊.潼關懷古》」劉麟看著馬定國,有點責怪他反應過慢。但還是將詞名說出。

「哈哈哈,荊蠻子常言我大齊朝綱混亂,文風不振。此詞一出,我看蠻子能說什麼」馬定國撫掌大笑。並連忙拿出紙筆抄錄。「大總管我這就將這首詞送往陛下處,讓我朝上下也欣賞大總管的大作」

「大可不必,詩詞乃是小道。這次只是觸景生情,自金國進軍中原連年戰爭,這天府之國也千瘡百孔,民生凋零。我朝初定,南有荊蠻子,北有……不說也罷。不知何時才能重現漢唐之盛世」。

「大總管心懷天下,只要靜待天時,必能一鳴驚人。」這馬定國雖然是個文人,但是卻有幾分膽量在宋時就敢寫詩諷刺當時權傾朝野的童貫和蔡京。

趙構建立小朝廷後,他也沒有投效。也沒有想法在金國做官,而是等劉豫建國後直接接受劉豫的任命。算是劉齊朝廷的鐵桿支持者。聽到劉麟這些話隻感到內心激動。

劉猊又翻起小白眼,心想,這堂兄近幾個月也不知是怎麼了。原來天天想著伐宋,如今又想和金國過不去。這大金國兵強馬壯,也不是我們這小家小業能抗衡的啊。

李世輔轉頭低首看著劉麟一時錯愕,這劉麟卻和以前所知完全不一樣。之前只聽聞劉麟好色成性,並無多少才幹。但就這兩日的接觸,他既平易近人,又心懷天下。有些說不出的人格魅力。

劉麟看了幾人的反應,心中暗道,這三人。劉猊,乃是宗室,其利益天然與劉齊綁定在一起。

馬定國作為傳統的文化人,既看不慣宋那種暮氣沉沉,也看不上金國那些靼子。

而李世輔更是和金人真刀真槍拚殺過,而且戰績不俗。想來也不怎麼喜歡金國。所以今日談話也不怕他們泄露出去。

「天時要等,人和更是重要啊,還請諸位與我共勉」

「多謝大總管賞識,必不負大總管的期望」李世輔首先抱拳。朗聲道。

劉猊和馬定國也叫聲稱是。

當下眾人隨大軍一起前行。

而此時李世輔的心湖中卻波瀾起伏,他家世受皇恩,金兵入侵中原,十七歲的李顯忠便參軍,跟隨父親李永奇轉戰各地。

可以說和金人勢不兩立,只是為勢所迫,投降於金國。

直至劉齊建立又在劉齊朝廷做官,這些也都是迫不得已。這次奉命前往汴京,臨行時父親李永奇告誡他說:「此次東行,若有機會即南歸宋朝,不要因我在敵手而改其志。若南歸事成,我也將名留後世。」他本來是準備到汴京後再做打算的,可是卻在潼關被劉麟留下。

雖然隻接觸兩天。但他也完全感受的到劉麟對他的讚賞之情。更是讓他難以抉擇。

劉麟倒沒有想那麼多。騎在馬上還沉浸在裝逼成功的喜悅中,穿越來這兩個月多和劉猊在一起。這個劉猊完全是個粗老冒,句句不離女人,而他也剛來到這裏,不知如何與他溝通。

劉麟在後世本是個悶騷,喜愛裝逼故作深沉的普通大學生而已。這兩個月沒裝逼憋得他難受,終於今天裝成功了。以他前世粗淺的性格,沒有笑出聲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還能在後邊有所發揮,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自我感覺真是一個完美的裝逼行為。卻不知為了這一次裝逼,以後又要抄襲多少詩詞才能不被戳穿,正所謂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

而劉麟的對李世輔的好感完全來自於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那麼粗俗的同齡人,而且還有對金作戰的經驗。

就這些便能使他心生親切,卻不知在他的那個世界,這李世輔進入汴京後就得到劉豫的賞識被任命為京南路鈐轄,齊被金廢後他被任命為同州(今陝西省大荔縣)知府,金元帥撒裡喝來同州,李世輔用計謀抓住了他,馳馬出城。

至洛河,舟船誤期無法渡過,金兵聞訊追來。李世輔知道難以抓撒裡喝歸宋,於是在高坡之上與撒裡喝折箭為誓:李世輔不殺撒裡喝,放其歸金;撒裡喝歸金後,不傷害同州百姓。待撒裡喝同意後,李世輔將其推下山崖,並派人告知其父此事。李永奇帶家人等出城而走,被金兵趕上,二百餘口皆遇害。

他又帶領二十六人轉投西夏,當時西夏與金不和,帶領西夏人猛揍金人,夏主十分高興,任命他為延安招撫使,出兵攻金。過了不久又和西夏人產生矛盾後,西夏人以鐵鷂子軍進攻李世輔軍。李世輔帶所部人馬拒之,手舞雙刀馳入敵陣,英勇奮戰,夏兵大潰,被殺死、踐踏約一萬餘人。

最終攜部下投宋,趙構親自賜名「李顯忠」投宋後多次參與抵抗金國的戰爭,履歷戰功,宋廷詔賜李顯忠五子金帶,授淮西製置使、寧國軍節度使等職,武階官擢升為最高級的太尉。

旌旗烈烈,隊列行行。如此情景劉麟後世又何曾見過,隊伍越是雄壯,劉麟越覺得心中悶塞,外敵在背,自家兒郎卻要拔刀相向。

想到此處,後世的民族榮譽感壓得的他又喘不過氣來。但是這些事情他也無法左右,如果此時他投降宋軍,大概率也是被賜死,如同楚帝張邦昌一樣,換來的只是南宋小朝廷百年的萎靡直到背蒙元所滅。

齊國大軍沿大路一直向西,去往百裏外的華州。此時華州知府,李成也在等待這支從中樞派出的部隊,好合兵一處,攻擊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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