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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天字七書》第164章 群雄畢集會太原,李氏早存叛逆心
李淵組建了一支突厥化的精銳騎兵.

雖然只有區區二千人,但所有建制,習性,生活方式,全部和突厥一模一樣,說他們的話,做他們的事。

當然,這得益於地利。

代北之地,馬邑之所,本來就有大批突厥種落的移民或降民,李淵有數量充足,並且質量足夠好的兵源。

李淵的正面對抗計劃取得了意料之中的成功。

當這二千騎兵,馳騁在遼闊的大草原上,呼嘯而來,歡騰而去,並且人馬精良,箭術神妙,這和李淵二箭中目,抱得美人歸的本事,相得益彰。

這活脫脫就是一支正式的突厥騎兵隊伍。

當李淵的這支隊伍,和別的突厥種落同行同憩,而被認為是同類,甚至小有江湖威名,讓突厥的小部落都開始主動退避三舍時,李淵開始收網了。

李淵看到部下戰意昂揚,知道士心可用,是騾子是馬,是時候拉出來蹓蹓了。

李淵先組織了一次小規模的戰鬥,戰鬥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以有備對無備,李淵的騎兵在和突厥的分支族群中,大獲全勝。

李淵極需要這場勝利。

一來,從朝廷角度而言,他終於可以在河東,成為不可或缺的封疆大吏,李淵憑自己的本事立住了腳。

二來他終於有一塊自己的地盤,可以在太原,這個古唐國的封地,開啟自己的時代。

但他的時代,還面臨直接的最嚴重威脅。

當時,隋朝的政局,早已是分崩離析,再沒有挽救的可能。

即使富庶如太原之城,其周圍也是義軍蜂起,其中,最大的一股是歷山飛領導的反抗軍,在太原咫尺之地,竟然聚眾數萬之多。

以此一數據,就可以相見,當日隋朝的天下,早已亂成一鍋粥。

時代需要出現新的英雄。

李淵要想在山西真正站穩腳跟,必然要踏著歷山飛的屍體前進。

這也是李淵真正的成名之戰。

歷山飛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賊帥,他在和李淵決戰之前,劫掠多年,長於攻城,勇於力戰,和隋朝正規軍作戰,屢戰屢勝,所向無前。

顯然,歷山飛和一般的僅僅求生存的寇賊大有不同,他是一個勁敵,

但他碰到了李淵,他註定要成為背景板。

雙方人馬相持於雀鼠谷,相對於日後李世民擊破宋金剛的雀鼠谷之戰,此次戰役,氣場要弱很多。

但完美地體現出李淵作為一流統帥的智勇雙全,李淵兩父子在雀鼠谷,都貢獻了精彩紛呈,足堪載入史冊的戰例。

當時李淵雖然抽調了河東、太原之兵,但總兵力才不過是五六千之數。

而對面的歷山飛名聲在外,是不敗的統帥,加上正處於其巔峰時期,兵強馬壯,足有二萬之眾。

李淵一方,無不膽戰心驚,氣勢俱無。

但李淵非常有底氣,一來他在馬邑訓練的核心精銳騎兵,人數雖少,戰力卻非常強悍,是他最大的王牌,最重要的是,他明若燭火的雙眼,已洞悉了歷山飛的弱點。

多算勝。

李淵未戰已勝。

他一身輕鬆,滿面笑容地對部下說:「此輩群盜,惟財是視,頻恃再勝,自許萬全。儘力而取,容未能克,以智圖之,事無不果。所憂不戰,戰則破之。幸無憂也。」

李淵並非僅僅是個紙上談兵之輩,他特地為歷山飛佈置了一個口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歷山飛起於民間,以擄掠求財為目的,他也終將為財而死。

李淵將軍需、輜重全部集中於中軍,並且多張旗幟,鼓角,尤其是讓自己的帥旗在前面高高飄揚,李淵在歷山飛的正面佈置了堂堂之陣,讓歷山飛誤認為,李淵本人和主力,以及所有的物資財富都集中於此。

歷山飛有絕對的力量,他堅信自己可以像以往對陣官軍一樣,一戰擊潰李淵。

他低估了李淵,他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李淵將中軍做為誘餌,他將真正的攻擊力量,少部分的精銳騎兵,埋伏在側翼,只等歷山飛的軍隊陣形一亂,就趁亂殺出。

以騎兵的機動性和衝擊力,出奇不意,橫衝直撞之下,此戰必勝。

事實正如李淵的預料。

但歷山飛的軍隊同樣展示了可怕的戰力,留在中軍做誘餌的主帥,在歷山飛精銳的一輪衝擊之下,竟然弱不堪擊,中軍的領頭將領驚恐不已,從馬上墜落,幸得部下拚死相求,才保住一命。

主將都受如此衝擊,更何況中軍本來就多羸兵,是誘餌,於是,中軍一觸一潰,很快就輪到了歷山飛去搶奪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他的精銳騎兵,見有利可圖,紛紛下馬去搶奪物資,這猶如瘟疫一般散開,局面再不可控制,歷山飛的陣形立即失控。

李淵適時率領騎兵衝出,這已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而是一場屠殺。

他們大呼而前,夾而射之,賊眾大亂,不再能組織戰鬥,只剩下各自逃命要緊。

自此一戰,徹底摧毀了歷山飛的反抗軍,李淵除了從軍事上打垮歷山飛外,他還對於投降的幾萬反抗軍,鎮之以靜,全部赦免他們。

這讓李淵在政治上取得一個較安穩和平靜的局面,從此太原周圍,歌舞昇平,合境平安。

李淵開了個好頭。

但他的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當李淵在太原和歷山飛激戰正酣時,馬邑出事了。

突厥雖然攝於李淵的威名,加上內部不穩,暫時保持了剋製,並沒有派兵大規模入侵,從而北邊無戰事。

但李淵一走,王仁恭卻遠不是突厥人的對手。

即使李淵加派了將領協助王仁恭,但此將非彼將,馬邑的隋軍慘敗虧輸,這次敗仗甚至驚動了遠在江都的楊廣。

作為懲罰,楊廣的指示非常簡單,誅王仁恭,拘李淵回江都問罪。

李淵好不容易才脫離楊廣的直接掌握,正是蛟龍入海,大展拳腳之際,卻可能被楊廣一紙詔書召回江都,面臨前功盡棄的書面。

到底要不要重新接受楊廣的直接掌控?

對於這個問題的看法,李淵和其次子李世民存在很大的分歧。

李世民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延續了他們父子一貫的異心異動,早就對楊廣心生二意,李世民認為,如果在這個時間點去江都,必然有去無回,應該堅決抵製楊廣的旨令。

李世民跪對李淵,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芒碭山澤,是處容人,請同漢祖,以觀時變。」

他建議李淵仿效漢高祖,直接發難。

但李淵的考慮要複雜得多,他雖久有不臣之心,不軌之跡,但此次事發突然,他的反隋起事行動,並沒準備好。

他不願意做無謂的犧牲,但也不甘心喪失造反的大好局面。

李淵做了一種看似二全其美的選擇,他準備自己應命,但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兒子們身上。

當時他的大兒子李建成遠在河東,身邊唯有第二子李世民。

他對李世民說:「隋歷將盡,吾家繼膺符命,不早起兵者,顧爾兄弟未集耳。今遭羨裡之厄,爾昆季須會盟津之師,不得同受孥戮,為英雄所笑。」

顯然,對於在這個時候向自己問罪,李淵有自己的判斷,他認為這是楊廣一向顧忌自己,是借故為之,是想解決掉自己對他的威脅。

李淵當時雖然已經決意反隋自立,但他卻不想、也不能立即和楊廣撕破臉皮,他想以自己一身之安危,來換取李氏兄弟自立所必要的時間和空間。

同時,李淵也認為自己此去江都,不一定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相反,他故作鎮定,自我安慰道:「自天祜吾,彼焉然害,天必亡我,何所逃刑?」

可能,真應了王者不死,必有天命一說。

心有不甘的李淵,等來了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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