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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琴酒的動作足夠狠辣,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被揪著的人就像是被丟棄的物品被隨意丟下。

咚的一聲,殺手如同一灘爛肉癱軟在地上。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來送死的了。」琴酒從褲子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把爪刀。

黑色的爪刀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

「把你所在的組織名號告訴我。」琴酒蹲下身來。

「不可能。」殺手嘴裏溢出了一口血,他無法承擔暴露之後自己的組織給予的懲罰。

「有骨氣。」琴酒評判,他笑了一聲,被煙草侵染的嗓子聲音低啞。

他用膝蓋壓住了殺手的後背,隨後抓住了殺手的一隻手壓在了旁邊的油柏路上。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殺手嗆咳著:「等等……等……」

琴酒嗤笑了一聲,爪刀一轉,鋒利的刀刃就刺穿了殺手的手掌,將他的手掌跟地面鏈接到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

「我重申一下,我不是在問你,而是在命令你。」

琴酒的膝蓋微微用力,就聽到了膝蓋下面的人短促的喊了一聲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疼痛已經不足以形容現在的感受,恐懼佔據了思想的上風。

殺手張了張嘴,他的視線落在了其他兩輛車上。

琴酒知道他在想什麼,將爪刀拔了出來,在殺手的衣服上擦乾淨,這才伸出手來揪住了他的頭髮往旁邊拉扯。

就像是在拖著一具屍體一樣,頭皮被揪扯的感覺太過於疼痛,殺手雙手抓住了琴酒的一隻手,卻沒有絲毫作用。

其他一輛車前,琴酒揪著沾染上鮮血的頭髮,讓他的視線落在了其中一輛車內。

他的同伴臉上全是血,呼吸都淺薄著,他們只是吊著一口氣。

「今天你們真的很不走運。」琴酒俯下身,他冷硬的下顎線叫囂著已經毫無理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我是不會說的,殺了我吧。」

三招,只是三招,他就毫無動彈的能力,殺手之間的能力差距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臨近死期。

「殺了你?」琴酒笑了。

他的眼眸深邃,就像是夜空一樣,深不見底,隱約閃爍著病態的瘋狂:「我有很多,很多種辦法,讓一個人想要去死卻死不了,你想……」

他的笑容森冷而嗜血,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試試嗎?」

「琴酒先生?」雨野初鹿從車禍現場探出了一個腦袋。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因為緊張牙齦更加酸疼,加上咬著舌頭,整體聽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

還沒等雨野初鹿看到面前的這幅血腥的場景,帶著香氣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已經二十了。」

「是,我知道了,所以能夠請二十歲的小先生自己捂住自己的耳朵嗎?」

你重點是不是抓錯了?!

雨野初鹿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他的眼睫在貝爾摩德的手下不自在的輕顫。

他清楚的知道琴酒現在在做什麼,這種欲蓋彌彰是在做什麼?

他能夠獨身一人,在所有警察都不敢進去的分屍現場,冷靜的判斷。

雨野初鹿早就不是待在城堡裏面的王子,他早已不畏懼任何的血腥場景。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讓有些汙言穢語進入小先生的耳朵裡,僅此而已。」

雨野初鹿不服:「琴酒先生!」

「去我的車上,雨野初鹿。」琴酒低下頭來,將自己的領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能夠清楚的看到青筋的脖子:「你的帳,我待會再跟你算。」

他們有什麼帳?

雨野初鹿不滿意這個回答,但他依舊在貝爾摩德的帶領下,遠離了這一片區域。

幼稚?0;傢夥離開了,琴酒這才站起身來,銀色的長發隨之飄揚,他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自己風衣上的扣子。

「琴酒……」殺手驚恐的向後蠕動,如同一條趴在地上的蛆,他聽說過這個名號。

多年前,殺手剛進入自己的組織的時候,被前輩帶著走了一圈。

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被關在組織的地牢裏面,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斷的嘶喊,淒厲的聲音他至今都記得。

他問前輩:「這個人犯了什麼錯?」

前輩看了他一眼:「你說那個瘋子啊,他唯一犯過的錯就是跟琴酒碰上了,以後聽到這個名字,不要求饒,不要反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殺手思考了很久:「那如果跑不遠呢?」

前輩笑了:「那就祈禱少受點折磨吧。」

他捂著自己受傷的手,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個黑色的包,他需要去拿到他的武器。

這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東西。

琴酒這個名號沒有照片,沒有信息,就像是一個都市傳說,他沒想過會遇到。

先別說任務目標身邊有個厲害角色保駕護航,甚至還牽扯到了琴酒,簡直就是死亡訊號。

琴酒從褲子口袋裏面抽出了一個煙盒,從裏面叼了一根煙,緩緩的點燃了。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一瘸一拐的殺手後面吞雲吐霧。

皮鞋底的聲音在殺手的身後響起。

殺手踉蹌了兩步,最後摔到了地上,硬生生用爬的爬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但他什麼都沒看見:「包呢?我的包呢?!」

「你什麼時候順來的包?」

貝爾摩德坐在車上,看著雨野初鹿雙目亮晶晶的翻著一個黑色的包。

她們一路過來,青年都是閉著眼睛的,貝爾摩德甚至都沒發現青年是什麼時候順走這個包的。

「這裏面都是什麼?」貝爾摩德探過頭去。

雨野初鹿興高采烈的捧起一個手.榴.彈,擺在貝爾摩德的面前,他看起來像是在邀功。

現在這些是我們的了,雨野初鹿的眼睛裏面清楚的表達了這個意思。

他將手榴彈原放了回去,然後將拉鏈拉上,一股腦全塞給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勾唇笑道:「送給我?」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

將包託付給貝爾摩德之後,雨野初鹿就探出腦袋,去前座拿了急救箱過來。

從他第一次上車的時候,雨野初鹿就清楚這輛車的所有物品的存放點。

「手。」雨野初鹿攤開手心來。

雨野初鹿的手很漂亮,手心中的紋路清晰,修長的手指和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像極了雜誌裏面的手模。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貝爾摩德身體前傾,她的聲音細柔:「沒想到小先生這麼在乎我,真是令我受寵若驚。」

「手。」雨野初鹿皺著眉,重複了一遍,不容抗拒。

他的表情褪去了稚氣,在嚴肅的時候極具有感染力,加上那張極具有說服力的臉,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到了雨野初鹿的手心中。

雨野初鹿拿出手機來打字:「疼了要跟我說,我也是第一次包紮。」

「好,我會的。」貝爾摩德回答。

雨野初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才低下頭來。

貝爾摩德能夠看到雨野初鹿的發旋,看起來很柔軟,應該與他的臉蛋一樣手感很好。

他的眼睫長且密,貝爾摩德在剛才捂住雨野初鹿的眼睛時能夠感受得到,現在近距離觀察的時候,又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了一句。

雨野初鹿的動作很笨拙,的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他的包紮技術還不如貝爾摩德自己單手操作的好,但是貝爾摩德依舊沒有拒絕。

因為白髮青年會因為她偶爾的挪動,認定他的動作重了,而用嘴輕吹一下。

不戴眼鏡的時候真是可愛。貝爾摩德想。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貝爾摩德想挖大哥的牆角。

正不知道要怎麼阻止,伏特加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先走?我明白了,要我將善後人員叫來嗎?好的,我明白了。」

雨野初鹿將繃帶綁的亂七八糟的,但好歹算是止了血。

他在手機上噠噠噠,然後用語音轉化放到了伏特加的耳邊。

「琴酒先生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大哥還有事要處理。」伏特加回答。

兩個小時後,雨野初鹿回到了宮野志保的實驗室。

「不跟我一起進去嗎?」雨野初鹿問貝爾摩德。

「不了。」貝爾摩德眨了眨眼,伸出手指來點了點自己胳膊上的繃帶:「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半晌她看著面前的雨野初鹿,低頭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謝謝小先生,我今天過的很開心,祝您今夜做個好夢。」

雨野初鹿捂著自己的額頭,面頰微紅的躺在沙發上。

宮野志保皺著眉問他:「初鹿先生不是今天要回自己家嗎?」

雨野初鹿僵硬的扭過頭看向她,拿手機打字:「遇到襲擊,不想回去了。」

「襲擊?」宮野志保皺著眉,走到了雨野初鹿面前,就像是給鹹魚翻身一樣,將雨野初鹿兩面對稱看了一眼。

除了牙齦腫脹和舌頭傷到了之外,連擦傷都沒有。

組織將他保護的很好。

「困了。」雨野初鹿攤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聲音充滿著疲倦,讓宮野志保想問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裏。

「睡吧,祝您做個好夢,初鹿先生。」

凌晨四點,夜店包廂內。

青寶組織的頭領腦袋被壓在了茶幾上。

旁邊兩個渾身上下沒兩片布的女人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雨野初鹿被一聲電話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面將電話拿了出來:「喂?」

「雨野初鹿,你現在哪裏不舒服?」

琴酒咬著煙蒂,一隻手壓著頭領的腦袋,另一隻手打開揚聲器,扔到了桌子上。

「哪裏不舒服?」雨野初鹿迷迷瞪瞪的捂著腮幫子。

他的睡姿不對,蜷縮的狀態很容易讓肌肉拉傷,扯的他現在渾身酸疼。

「心、肝、脾、肺、腎。」雨野初鹿因為還沒完全消腫,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琴酒嗤笑了一聲,那一聲笑像是來收割人命的惡魔。

頭領眼神驚恐,他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個惡魔要將雨野初鹿身上的任何傷口,都在他的身上重現出來。

「救——」小組織的頭領正準備喊,琴酒的手腕一轉,就壓住了頭領的嘴。

下一秒,一柄刀就插入了頭領的胸口。

「這些地方,都不疼。」雨野初鹿因為沒睡醒導致的軟糯聲音從揚聲器裏面傳來。

頭領的腦海裏面閃過了這輩子見過的所有髒話,他嘴裏『咕』的吐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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