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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據本台報道,青寶集團董事長昨夜死於其集團名下夜店內,現場調查情況如下……」

雨野富司坐在他自己的私宅裡看著電視,死死的抿著唇,一隻手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

這個夜店包廂,前不久他也去過,就在這裡跟那位頭領把酒言歡。

他這次賠了一個合同不說,還搭進去了自己不少的私房錢。

「他媽的。」雨野富司將頭領沒說出來的髒話全罵了一遍。

他將電視換了個頻道,放到了音樂劇上。

優雅的交響樂在屋內響起,雨野富司卻聽得心煩意亂,他去抽屜裡面拿出了一盒煙。

剛將煙蒂咬到嘴裡,雨野富司剛準備點燃,聞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難聞至極。

「什麼味道?」雨野富司將打火機扔到了桌子上,發出了叮咚一聲,往門口走去。

有水漬浸濕了深色地毯,雨野富司皺著眉:「哪個不長眼的保姆把水倒我門口了?」

一邊罵著,雨野富司一邊打開了門。

門口落著三個人,就像是最開始在中村玩具店門口的那些混混,但是出血量實在是過於大了。

三個殺手全都進氣少出氣多,閉著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三個是青寶組織背地裡,由雨野富司親手選擇的殺手。

蔓延到地毯上的不是水漬,而是血!

「啊——」雨野富司驚愕的喊了一聲,隨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不能大喊大叫迎來其他人圍觀,畢竟被人發現青寶組織的殺手死在他門口,會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

這就導致雨野富司的表情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顯得格外的猙獰。

『哢嚓』一聲,針孔攝像機誠實的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雨野初鹿被琴酒壓了電話之後,一覺睡到了中午吃飯的點。

他是餓醒的,胃對他發出了抗議。

宮野志保親眼看著雨野初鹿從沙發上側身,跟沒骨頭一樣,摔到了地上。

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腦袋上因為睡姿不穩的原因,有幾根毛炸了起來,看起來獃獃愣愣的,極為可愛。

宮野志保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雨野初鹿那雙充滿著霧氣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宮野志保收回了自己的笑:「給你點了飯。」

雨野初鹿蹙了蹙鼻子,聞到了牛排的香味,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去洗漱。

等到洗漱完,雨野初鹿腦袋上頂著的呆毛沒了,宮野志保還挺失望。

雨野初鹿不理解,但他還是拖了個凳子坐到了宮野志保的對面,乖乖等待宮野志保給他發餐具。

宮野志保將一個餐具塞到了雨野初鹿的手裡。

不是叉子,不是刀子,而是一個杓子。

雨野初鹿:「?」

一碗粥推到了雨野初鹿面前。

看著我宮野志保面前的牛排色香味俱全,再看看自己面前寡淡的粥,雨野初鹿眼神都死了,他用譴責的眼神看向了宮野志保。

宮野志保淡然自若:「拔牙之後,腫脹情況要維持至少一周的時間,快的話也得五天。」

什麼意思?

雨野初鹿悲傷的拿出手機當口替:「我要喝一周的粥?」

宮野志保將一塊牛排塞到自己的嘴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咚』一聲,雨野初鹿悲傷的用腦袋撞了一下桌子,手上的杓子還直挺挺的被握在手上,頗具戲劇性。

「裝可憐是沒用的初鹿先生,並不是所有人都吃你那一套。」

「……」

雨野初鹿發現沒有商量性,終於將杓子塞到了粥碗裡攪動著,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叮——』簡訊的聲音。

雨野初鹿打開了手機。

是中間人貝爾摩德發來的,是24k超清彩信。

【給欺負您的人一個小小的教訓。】

配圖是雨野富司那張驚恐到扭曲的臉,還是高清放大版的。

雨野初鹿坐起身來,將手機放到了花瓶上支撐著,然後雙手合十。

宮野志保探過頭:「這是什麼?」

雨野初鹿嘴裡塞著一口粥,吃的很香,還有空用左手寫了一行字:電子醃菜。

「……」宮野志保被逗笑了,她拿起了雨野初鹿寫字的紙看了一眼。

雨野初鹿左手的字體跟右手的字體完全不一樣。

因為慣用手是右手的關係,筆鋒會顯得稍微柔和一些。

「你看起來並不意外。」宮野志保說道。

雨野初鹿將紙收回來:『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出現這幅蠢樣了,沒有他上次被我拿著刀放到脖子上的時候表情好看,但現在也不差。』

「初鹿先生……」宮野志保嘆了口氣,將後面的話咽回去了。

雨野初鹿的視線放在了宮野志保的臉上,等待她接著說。

宮野志保隻好將剛才的話說完:「我都快習慣你用這幅純良的樣子說出極為可怕的話了。」

雨野初鹿握著杓子的手一頓。

這就是他的本性。

他討厭在宴會觥籌交錯的時候,那些人偽善的樣子。

也討厭那些人明明討厭自己,還要裝出一副很喜歡他的模樣。

可是為了生存,他也必須裝作乖巧的樣子,沖著這些人笑的溫和,掛著跟那些人一樣偽善的面具。

在組織裡不一樣。

在實驗結束之後獲得了異能力的他,開始放肆的體現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厭惡,討厭一個人可以很明顯的擺在表面上。

『那志保小姐會害怕或者討厭我嗎?』雨野初鹿在紙上面寫下了一行字。

他沖著宮野志保笑著,笑意卻不及眼底。

白髮青年明明是笑著,卻帶給人巨大的脅迫感。

宮野志保手上的叉子落在了餐盤上,她感覺身處冰窖之中,心跳驟然加速。

作為監管人的雨野初鹿給她架起了一個保護網,甚至違背規則讓她跟姐姐之間有了聯繫,這讓她短暫的放下了戒備。

若不是研究這種逆天改命的藥物,宮野志保都快要忘了她現在所處的地方。

面前這張紙上快要劃破紙張的筆鋒,卻讓她呼吸短暫的停了一瞬間。

雨野初鹿看著宮野志保這幅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結局。

他嗤笑了一聲,垂下眼瞼,繼續用杓子攪動粥。

可惜了,失去了宮野志保這條線,明美小姐那邊的甜品要沒有了。

「嘶。」這麼想著,雨野初鹿牽扯到了一邊的牙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接著對面站了起來。

一分鐘後一個冰袋壓在了他的臉頰上。

雨野初鹿被冰的整個人一抖。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宮野志保,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反而顯得呆愣了起來,

「您真的很奇怪。」宮野志保將冰袋貼在了雨野初鹿腫脹的臉上:「比起組織裡的其他人,我想我更喜歡您一點。」

「不要再試探我了初鹿先生,否則下次我就告訴姐姐,讓她再也不給你做點心了,我想以你的牙不好的理由,她會理解我的。」

雨野初鹿露出了一副『你怎麼這個樣子』的表情,卻在看著宮野志保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孩子氣,頭髮輕晃,眼睛也跟著眯起來,臉頰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酒窩,一如既往的讓人感覺到了親和。

『我也最喜歡志保小姐了。』手機裡面傳來了雨野初鹿打的字。

明明是這麼溫馨的話,卻因為機械毫無感情的朗讀而破壞了氛圍。

「就算您這麼說,牛排也是不能吃的。」

宮野志保毫不猶豫拍了一下雨野初鹿企圖用杓子偷牛排的手。

被發現的雨野初鹿毫無反省的意思,甚至沖著宮野志保吐了吐舌。

「說起來,初鹿先生您之前跟琴酒先生之前的約定,到底是什麼?」

這個嘛……雨野初鹿在紙上寫下兩個字,沖著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秘密。』

一個星期後。教堂。

「神父,我能見您一面嗎?」山古美興這一個星期以來,只能通過筆述來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

——『為什麼?』

「我的孩子,他對我的孩子下手了,您說的是對的。威脅會轉成實際行動。」

山古學士觸碰到了面前這位母親的逆鱗,他真的對山古友仁動手了。

這在意料之內,本性難以壓製,只需要讓Boss那邊給山古施壓,壓力會促使他的行為。

在山古美興說完這句話之後,擋板對面嘆了口氣。

那聲嘆息聽起來很無奈。

神父站起身來,黑白色的神父服從旁邊露出了一角,漸漸的露出了他的真實面貌。

教堂不知道從哪吹起了一股風,將神父的白色頭髮微微的吹起。

神父戴著一副黑色半包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

他就像是真正的神使,來到人間了一般,整個人都在發光。

「山古夫人,初次見面。」

「雖然我們一直以文字的形式交流,這卻是第一次會面。」雨野初鹿溫和的沖著面前的女人笑著:「您好,我是密利伽羅。」

在雨野初鹿的背後,貝爾摩德憋著笑,拿著攝像機照著琴酒。

琴酒正靠著宮野志保出品的鼓風機,站在雨野初鹿的身後。

銀色長發的男人皺著眉,拿著鼓風機神色冷漠,壓低了帽簷,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了陰影之中。

他按著別在腰間的伯.萊.塔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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