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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雨野初鹿揉了揉眼睛,好歹讓水汽不再佔據自己的眼眶,側頭看了一眼。

他覺得琴酒的垃圾分類水準真的差。

然後他自己調整了一下位置,扯著紙盒,把自己帶到了有毒垃圾桶旁邊。

等調整完之後,雨野初鹿又覺得不對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搭檔當成垃圾的啊!」雨野初鹿苦惱的揪了揪自己的頭髮。

他想不通,所以乾脆不想了,跑去敲門。

咚咚咚的吵,非得把裡面的人煩出來。

琴酒這次出去受了傷,倒也不嚴重,只是傷口需要自己處理。

他將常年像是焊在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隨意的丟到了門口的衣架上。

消毒藥水的瓶蓋被扭開,琴酒不帶一絲猶豫的將液體倒在了自己的傷口處。

劇烈的灼燒感瞬間襲來,帶走了病菌,卻帶來了深不可見的疼痛。

若是常人可能會哭天喊地的叫喊來緩解疼痛,但這對於一個職業殺手來講似乎並不算的上什麼,琴酒只是輕輕抿了抿唇,一隻手就開始將繃帶纏到胳膊上。

還沒纏完,門口就傳來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聽得他心煩意亂。

雨野初鹿門是敲開了。

但不是歡迎,裡面砸出來了他的書和鼓風機。

「琴酒先生,我……」

「等一下。」琴酒站在門口,雙臂一撐,就像是一堵牆,就沒給雨野初鹿任何再進入他安全屋的機會。

「哦,好。」雨野初鹿盤算了一下自己偷偷鑽進去的可能性,發現是零之後乖乖的站在原地。

但琴酒讓他等一會,至少說明事情還要反轉的可能性。

琴酒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雨野初鹿雙眸帶著期望,一本書從屋內飛出來,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是剛才將那些書扔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力度不大,甚至控制好了角度,避免書的拐角撞疼他,但是雨野初鹿沒防備,依舊被書砸的坐到了地上。

雨野初鹿被砸懵了。

他坐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個沒什麼感情的小瘋子,呆呆傻傻的。

情感反應來的很慢,雨野初鹿過了很久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倒也不傷心難過,概率學告訴他鳩佔鵲巢的概率只有33%,他開始思考去貝爾摩德的據點概率性能有多大。

好遠。而且他現在不想一個人待著。

雨野初鹿本來盤算著叫幾個陪酒小姐過來陪著他,不淫靡也不需要她們說話,只是他想起為了錢虛假的戴起面具的人群,又感覺厭惡。

「琴酒先生,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凍死了。」雨野初鹿說的虛情假意。

他甚至一邊喊著,一邊將自己的大衣裹緊了。

喊了兩句,裡面安安靜靜沒人應,雨野初鹿就不喊了。

他又不是催債的,非得把門砸開,一條路不通就換一條路。

雨野初鹿開始收拾自己的紙箱子,拿出手機來給剛才的搬家公司聯繫人發簡訊,讓他們再來一趟。

他也安安靜靜的。

琴酒咬住繃帶的一頭,另一端整齊的纏在了胳膊的傷處,殷紅的血透著白色的繃帶滲了出來。

見了血,琴酒有些想抽煙,就去門口拿大衣。

他從大衣口袋裡拿著煙,剛點了火,煙草的味道還沒完全鑽入鼻尖,門口突然靜下來了。

這讓琴酒有些不適應,就像是夏天聽習慣了知了的鳴叫,有一天突然被全沾了,沒聲反而難受。

真凍死了?

琴酒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煙,開了門,在角落看到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拿著一本書,在昏暗的過道燈下看,躲在避風口,卻依舊鼻尖微紅。

他坐在自己的紙箱裡晃著雙腳,被琴酒粗暴對待的紙箱撕裂了一個縫,但不影響當墊紙。

看到琴酒開了門,雨野初鹿跟往常一樣,打算打聲招呼卻打了個噴嚏:「阿嚏。」

琴酒將煙放到嘴邊又抽了一嘴,轉身進去了。

雨野初鹿癟了癟嘴,回過頭來,視線又落在了書上,這一塊講的是人有的時候會言行不一。

不得不說,宮野志保對於書的品味還是很不錯的,雨野初鹿看的津津有味。

「帶著你的書,滾進來。」琴酒的聲音回蕩在過道內,不大,剛好能被雨野初鹿聽到。

「啊?」雨野初鹿這才去看安全屋的門,被人留了個縫。

看了一眼搬家公司發來的消息,雨野初鹿笑了一聲。

等到雨野初鹿哼哧哼哧的搬著自己的所有東西進去的時候,琴酒正站在窗口,開著窗抽煙。

煙味沒留在屋內,全飄了出去。

沒穿肅穆的黑色風衣,也沒有高高的禮帽來遮蓋神色,琴酒披著銀色的長發,站在窗口。

雖是長發卻也不顯女色,鋒利的下巴,上挑的眉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畫。

「你是怎麼進來的?」琴酒吐出一口煙問道:「沒有撬鎖的痕跡。」

「上次您拎著我摔的時候,您在風衣裡的鑰匙不小心被我的手勾出來了。」

第一次被揪著摔的時候,雨野初鹿拿了磁卡。

第二次被揪著摔的時候,雨野初鹿拿了鑰匙。

他本來想的是找到弱點給琴酒使絆子,畢竟雨野初鹿是個不會吃虧的人,打不過就使心眼子,但他一直沒機會付諸行動。

作為殺手界的佼佼者,並不僅僅是武力,腦子的靈活程度和對於生活的謹慎程度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也有一種原因是雨野初鹿不能做太過分的事情,他們還是需要長久合作的。

想到這裡,雨野初鹿裝作很累的樣子,喘著粗氣就躺在了地板上。

「嘖。」琴酒將煙掐滅:「你真是好手段,雨野初鹿。」

偷到他身上來了,而他居然沒發現。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失職。

「就這一次,下次不會了。」雨野初鹿保證。

但琴酒知道,雨野初鹿的保證就像是小孩子犯錯之後,哭哭啼啼的為了免去責罰而撒的謊,轉過眼就忘了。

琴酒將煙頭扔到了在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裡面,並不想說繼續這個話題。

「你為什麼來我這裡?」琴酒問。

「因為我無處可去了。」雨野初鹿回答。

有人能夠找,就相當於有了選擇,雨野初鹿從來不委屈自己,只會麻煩別人。

「你跟雪莉吵架了?」琴酒又問。

「沒有,只是我發現我跟她們脾性不合。」雨野初鹿這次回答的時候搓了搓手指,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雨野初鹿就像是個機器人,琴酒問什麼他回答什麼。

居人籬下就該聽話,這點雨野初鹿深有感悟。

「呵。」琴酒從喉間發出了一個輕笑,帶著些許的嘲諷。

這麼久了脾性不合?雨野初鹿這個人從來不會跟自己看不上的人都廢話一句。

「別這麼笑,我知道,我知道了啦,要提前報備。」雨野初鹿舉起手投降:「她們最近不太安分,惹的我不是很開心。」

琴酒靠在牆上,一隻腿曲起,胳膊上的白色繃帶並不增加任何一絲病氣,反而讓他平添了一絲戾氣。

過了一會,琴酒笑了,他的笑少了嘲諷,帶了欣賞:「你倒是一點不念舊情。」

「舊情,也是在沒有侵害我的利益的前提下。」

雨野初鹿放下雙手,他躺在那裡,精緻的面容上掛著的笑容看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慄:「接下來就是跟這些不安分的因子玩一場遊戲了。」

將人命變成賭注這樣殘酷的事情,對於雨野初鹿來講隻感覺到了興奮。

「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變成了獵物。」琴酒將笑意抿平,他沒問細節,只是警告雨野初鹿。

「琴酒先生還記得當初我說過的話嗎?在去佐賀議員的家裡之前,跟貝爾摩德女士說的話。」

雨野初鹿側頭看琴酒。

琴酒沒回答,視線已經落在了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許是看電線杆子上的那幾隻烏鴉。

「不記得就算了。」雨野初鹿咕嚕咕嚕的翻身,就像是一條,將自己藏到了木製的茶幾下面。

烏鴉飛起,落下了兩根黑色的羽毛。

雨野初鹿聽到琴酒的聲音沙啞,像是被石頭磨蹭過,卻好聽的很:「不需要祝福,因為你從來不打敗仗。」

琴酒重複的一字不差。

雨野初鹿從茶幾底下露出了一個腦袋,看向了琴酒。

琴酒將窗戶關上了,沒再看他。

雨野初鹿笑了一聲,聲音清脆,他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窩:「琴酒先生,我發現你品味真不錯,你的沙發看起來也很舒服的樣子,就是比起志保小姐那裡的差一點。」

「那就滾回去。」琴酒說道。

雨野初鹿就閉嘴了。

琴酒難得獲得了安靜,讓他的腦子能夠整理今天的事情,但是雨野初鹿僅僅安靜了五分鐘。

他就像是個聒噪的鴨子,嘴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以後我要做獨立的男人,甘於寂寞才是強者!」

琴酒嗤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先從解除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開始。」

「不!」雨野初鹿毫不猶豫的拒絕,甚至拒絕的話都沒過腦子。

那你獨立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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