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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這裡的沙發不多,因為血跡滴在沙發上會難以處理,所以琴酒不怎麼光顧,導致雨野初鹿自己獨佔了一整個真皮沙發。

他在想事兒的時候舔了舔唇,感受著剛才因為吹了風導致起皮的乾澀。

「琴酒先生,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您喜歡嗎?」

琴酒側頭看他,嗤笑了一聲,他總是喜歡用笑聲嘲諷他人:「你說呢?」

「我覺得您喜歡。」雨野初鹿歪著腦袋說道。

「那就喜歡。」琴酒不在意的回答,就像是表現出喜好是多麼令人難堪的事情一樣。

「我也喜歡。」雨野初鹿也跟著笑了一聲,倒是純粹。

他將自己縮在沙發上,做出熟悉的姿勢,但怎麼都不如在志保小姐那裡讓他感覺舒服,或許是因為實驗室裡有更明亮的燈。

雖然黑夜是他的代名詞,但是雨野初鹿還是不喜歡沒燈的日子。

有的時候雨野初鹿覺得自己矯情,但他依舊覺得自己三十多歲都要開燈睡覺,否則床下就會有妖怪來抓他的腳,即使睡覺之前他是個無神論者。

「別在風口吹了琴酒先生,會感冒的。」雨野初鹿從沙發的一角探出腦袋喊。

「你以為誰都是你?」琴酒刺他。

「我只是單純的建議一下而已,再說了我都有刻意避開風口的。」雨野初鹿鼓起腮幫子補充:「我很會照顧自己的。」

「是嗎?」琴酒看向了雨野初鹿鼓起的腮幫子,想起拔智齒哭天喊地的傢夥,意味不明的說道。

雨野初鹿本以為習慣了搭檔的冷酷無情,但每次都忍不住跟在後面嘆口氣。

他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的視線開始來回掃蕩他的新據點,然後悲哀的發現除了接受訊息的電視機,這裡沒有其他的娛樂設施。

哦對了,除了雨野初鹿自己帶來的書。

「你的任務還需要多久?」琴酒就像是終於從腦子裡挖出來他還是雨野初鹿的監管人,問起任務來。

「不著急,時間還長呢。」雨野初鹿打了個哈欠,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抻著懶腰:「我發現琴酒先生的品味非常不錯,這個沙發,發不可貌相,躺著還挺舒服。」

發不可貌相?

琴酒被這種小孩子發言弄得怔了片刻,他已經多少年沒聽過這樣的話了,這讓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並不習慣自己的屋子裡多出來一個人,因為他能清楚的聽到多餘的呼吸聲。

這讓琴酒覺得這個屋子裡的二氧化碳都多了不少,這才是他站在窗口的主要原因。

「最近不做你的偵探事業了?」琴酒開始轉移話題。

雨野初鹿嘆了口氣:「最近沒什麼解決不了的案子,有的話也是我們組織內乾的。」

青寶集團的董事長死亡,這個事兒在業界內留下了不小的風波。

死者明明看起來生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但是對比起來,現場的情況血液的濺射量實在是太少了。

有替死鬼去認罪,但是那明顯沒經受過任何訓練的傢夥,一看就不是兇手。

但是上面要求快點給他們一個結論,所以這事兒只能定罪。

組織在上面滲透了多少人,雨野初鹿一清二楚。

「他們沒來找你?」

「找了,警察一號,警察二號都找我了。」

松田陣平就沒有,從警察一號古松的嘴巴裡面,雨野初鹿清楚的知道他也關注了這個案子。

只不過作為排爆人員,他申請調入搜查一課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審批下來。

那是個聰明的警察,不管職位在哪兒,都足以發光發亮。

越想,雨野初鹿越覺得可惜。

「沒接?」

「這怎麼接?把您供出來嗎?」雨野初鹿剛說完,總覺得哪兒不對。

他瞅著琴酒的側顏,他的側顏能夠清楚的看到犀利的下顎,但卻看不懂他的眼睛。

試探還是單純問一句?

雨野初鹿不知道,但是他還是乖乖的說:「我雖然破案,但只是為了掩蓋密利伽羅的身份,我的心永遠在組織。」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雨野初鹿這幅說法說服,琴酒的表情有些微妙。

過了一會,他說:「想要在這裡待著,我有幾點需要跟你說明。」

「等一下!」雨野初鹿從自己的書堆裡面找到了一個本子,附帶一支筆,然後才說道:「您說吧。」

「從今天開始,你……」

白髮青年打斷了琴酒的話:「先說好琴酒先生,我已經多年沒有像是現在這樣記筆記了。」

「所以呢?」

雨野初鹿首先在筆記本上畫了一朵向日葵作為一段記事的開端:「所以我不一定能記住。」

琴酒明白了,就是說他說什麼,只要不符合雨野初鹿自己的生存觀,他就不會執行。

狡猾的心理學代替,並且無論何時,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路。

「那就給我印在你的腦子裡。」琴酒沒給雨野初鹿機會:「你不是有記憶宮殿嗎?」

雨野初鹿被揭穿的很快,他嘆了口氣,有一個過於聰明的合作搭檔令他有點頭疼:「好吧。」

他回到了沙發上,躺好。雨野初鹿閉著眼睛,說道:「您說吧。」

「不允許進入我的休息間。」

「不允許拿任何房間內的武器。」

「不允許看所有關於我收集的資料,除非我允許。」

這三個條件總結起來,就是不允許雨野初鹿有過多的好奇心。

琴酒一直都貫徹著這些,有了監管人的模樣。

「我忽然發現我的記憶宮殿滿了,記不住。」雨野初鹿回答。

他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的東西,比如他有一整堵牆的武器,類似於在訓練場的時候的那堵牆。

琴酒擅長所有的槍.械,不管是狙擊還是手.槍,很平均的武力值。

至於關於收集的資料,雨野初鹿有琴酒的磁卡,他早就把琴酒這些年收集的資料全記在腦子裡了,當然這一點得是個秘密。

所以雨野初鹿唯一好奇的事情,是琴酒的休息間。

他雖然拿了鑰匙,但是琴酒的休息間是指紋鎖,只有琴酒一個人能進去。

未知的事情,不管是作為一個顧問還是一個偵探,都是巨大的誘惑。

「雨野初鹿,我並不是雪莉,我是你的上層,你只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儘力。」雨野初鹿回答。

屋子內安靜了一會,雨野初鹿想起了諸星大:「組織內的臥底最近有點多。」

「老鼠躲起來了。」琴酒形容。

「不止一隻。」雨野初鹿皺著眉說道:「我們組織就像是乳酪一樣,被鑽的到處都是孔。」

「那看來我有的忙了。」琴酒走到了桌子跟前,雙臂環繞抱胸。

「殺了他們沒有用,琴酒先生。」雨野初鹿說道:「您還記得我最開始的時候說的嗎?」

「我不是你的博客,什麼都記得。」琴酒拒絕配合第二次。

雨野初鹿扯了扯嘴角,他發現琴酒整個人就是不好說話的代言詞,明明按照琴酒的面部肌肉走勢,絕對是記得的。

他倒是不介意再說一次。

「監管人先生,最好的解決方案永遠不是趕盡殺絕,而是阻隔和控制。他們源源不斷,就像是敢死隊一樣,心中充滿著正義和勇敢,一個

接一個。」

琴酒補全了後面的對話:「你想要將他們控制起來,這樣的話,他們所得知的情報,所做的任務,都會在我們的控制內,並且不會再增加不確定因素。」

「Bingo。」雨野初鹿想打個響指,但是他沒有經驗,只是用拇指跟食指磨蹭出了一個奇怪的悶響。

這就是為什麼雨野初鹿會選擇聰明人對話。

只需要打開一個通道,他們就會將剩下的事情全部補全,不需要多花費口舌。

但這是個雙刃劍,就像是他給松田警官打開了個通道,就差點讓他知道真相。

還有那個叫做諸星大的傢夥。

「這些事情是你自己主觀判斷的,並沒有告訴Boss,對嗎?」

「對。」

「我會上報。」琴酒說道。

雨野初鹿笑了一聲,聲音壓著且低沉,就像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樂曲:「您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琴酒問道:「因為你是執棋者?」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有些嫌棄,漂亮的眉峰皺著。

「那做個實驗好了。」

雨野初鹿從沙發上坐起來,卻因為皮質的問題整個人舉著雙手雙腳在沙發上轉了一個圈,這才站起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石頭:「送給您。」

琴酒伸出手來,接了過去,完全不在乎上面的灰,就算他也有輕微潔癖,還是率先需要考慮了這個東西對於雨野初鹿的威脅性。

畢竟雨野初鹿死了是個麻煩。

看到這一幕,雨野初鹿笑了起來。

正如宮野志保所說,雨野初鹿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小小的酒窩,輕眯的雙眼,金褐色的眼眸裡露出一絲滿意,甚至愉悅的曲起了手指。

「看來實驗成功了。」雨野初鹿說道:「這就是您不會告密的原因。」

「這是?」琴酒用兩個手指撚起來那個石頭,放在燈光下照了一下,沒在裡面發現任何的竊聽器和小型炸藥。

「我在路邊撿到的石頭,跟我很有緣。」雨野初鹿實誠的眨了眨眼。

琴酒一頓。

雨野初鹿感覺事情哪裡不太對,迅速喊道:「等等,等等!琴酒先生有話好商量!」

下一秒一個小小的石頭從窗口,以一道優美的弧線下落。

「琴酒先生!」雨野初鹿短促的尖叫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推開門就往樓下跑。

最終雨野初鹿幫忙處理了琴酒的三個任務,在這裡給自己找到了專屬地。

半夜。

琴酒被外面的烏鴉叫聲吵醒。

緊閉的房門外,有燈光透過門縫裡漏了出來,長期處於黑暗的辦公間突然多了一個人,卻是被迫接受。

將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總歸不會再出現其他的麻煩。

檢查了一下手邊的伯.萊.塔之後,琴酒原躺了回去,淺眠。

一個醜不拉幾的石頭靜靜的躺在琴酒的手.槍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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