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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雨野初鹿回去了之後就直奔了宮野志保的實驗室。

對於雨野初鹿的去而復返,宮野志保愣了一下,問:「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雨野初鹿看了看她,年輕的女孩子眼睛裏有著關切的光。

但這幅關切的模樣,無論怎麼樣都會讓他想起宮野明美隱而不報的事情。

「因為今天心情不好。」雨野初鹿回答。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那個灰撲撲的石頭,遞給了宮野志保:「送給你。」

那是個有緣分的石頭。

雖然它不是自己到雨野初鹿的腳下的,但卻是雨野初鹿從那麼多灰撲撲的石頭裏面一眼選中的。

「玉石?」宮野志保問。

雨野初鹿搖了搖頭:「就是個普通的石頭,但跟我挺有緣。」

宮野志保覺得雨野初鹿不對勁。

別看雨野初鹿其實花錢看起來大手大腳的樣子,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給她買了昂貴的皮包,但其實是個很小氣的傢夥。

他的餅乾不允許其他人碰,書和鼓風機也是,除非他同意,碰了就跟你耍小孩子脾氣。

但也不罵人,就委屈巴巴的看著你。

「你要不要?」雨野初鹿感覺舉在空中的手有點酸澀,又開口問道。

「要。」宮野志保看了他兩眼,她從自己的櫃子去找手帕。

那石頭上全是土,甚至還有不幹凈的土礫。

等到她找到,雨野初鹿卻將手縮了回去,噘著嘴說:「不給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縮回了自己的小沙發上,將自己捲成了一個委屈的糰子。

宮野志保嘆了口氣,她從自己的櫃子裏取出了兩個量杯。

那是上次給雨野初鹿泡咖啡的量杯,九成新,唯一用過的一次就是給雨野初鹿泡咖啡。

造價高昂,卻跟普通杯子一個用途。

「喝嗎?」宮野志保問他。

「不喝。」雨野初鹿吸了吸鼻子:「我不喜歡苦的味道。」

「我學會拉花了。」宮野志保說:「初鹿先生想要小天鵝還是小愛心?」

雨野初鹿愣了一下,抬頭去看宮野志保。

那個年輕的女孩沒什麼表情,只是將量杯揚在空中晃了晃。

「小天鵝。」過了半晌,雨野初鹿小聲嘟囔。

宮野志保失笑了一聲,去準備了。

「不開心的原因是什麼?」她緩聲問道。

在組織裡可沒有幾個人敢惹雨野初鹿不開心,畢竟他的身份隱藏的很深,知道他的極少數人也恨不得躲著他走。

因為他能輕易的做到毫不留情的揭開一個人隱藏最深的秘密。

「我的餅乾……」雨野初鹿話頭剛起,又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一樣,蔫了下去:「算了。」

雨野初鹿抱著膝蓋,雙腳踩在沙發的邊緣,歪著腦袋想事兒。

他雖然對感情了解淺薄,但也知道人有親疏遠近。

雨野初鹿沒有把握宮野志保會站在他這一邊,跟他一起批判不公平對待。

「不想說就算了。」宮野志保善解人意的說道,她並不打算逼問青年任何事情。

她做事總是細心而認真,連泡咖啡也是。

「宮野志保。」雨野初鹿忽然開口喊她。

他的聲音不似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單純清脆,反而是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清冷。

對待外人,雨野初鹿就是這幅得行。

他長得好看,從小對待外人這幅樣子也沒多少人說他,所以隨性慣了。

從來沒被這麼連名帶姓的喊,宮野志保手上一滑,小天鵝多出了一個翅膀,醜極了。

「怎麼了?」宮野志保蹙著眉問他。

「以後你和宮野明美的監管權會落在其他人的手上,組織內部應該會給你們挑好合適的人選。」

「為什麼?」

「因為我不適合。」

雨野初鹿低垂下眼睫,嗓子就像是長時間沒有喝水,低沉暗啞。

組織內有著嚴格的等級差,因為特殊性,每個人都會配備一個『監管者』。

監管者的職責不僅僅是盯著成員不要作死,也要承擔一部分的罪責。

前不久琴酒審訊的人,就是牧原的監管者。

他喝酒失職,被琴酒打斷了三根肋骨,差點從手術台上下不來。

宮野明美在作為監管者面前隱瞞了,不管出何原因,這都是不被允許的。

倒也不是說所謂的好感沖昏了她的頭腦,主要是FBI過於狡猾,專門往人心窩子上扎。

她想妹妹,自然會代入。

再加上他們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他腦袋頂上還有一個監管人的名頭,怎麼都不是什麼都會跟他坦白的樣子。

雨野初鹿不是什麼善良的好心人,他需要告訴宮野明美她的選擇會給她帶來什麼。

「我怕疼,我打不過琴酒先生。」他怕成為下一個牧原的監管者。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他說的認真。

宮野志保良久,將量杯遞給了雨野初鹿,裏面醜陋的小天鵝讓雨野初鹿笑出了聲。

他毫不在意的露出了可能會讓人傷心的嫌棄表情:「志保小姐,你拉的花好醜。」

「它是被您嚇成這樣的。」宮野志保說。

雨野初鹿調侃的看了宮野志保一眼,輕輕的蹙了蹙鼻子,覺得宮野志保沒發揮好,推脫到他的身上了。

雖然醜了點,但是雨野初鹿越看越喜歡。

他捧著量杯,有點捨不得喝,但嗓子乾澀的感覺被咖啡的香味激起,他決定輕輕的抿一口,還特意避開了那邊的圖案。

結果還是破壞了,小天鵝就像是被PS拉長了一般,更難看了。

「志保小姐,要是你們原先就不在組織裡,你會想去幹點什麼?」雨野初鹿忽然開口問。

「或許是跟姐姐有個小別院,養隻貓或者養隻狗,再養幾盆花……」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閥門,宮野志保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那初鹿先生呢?」

雨野初鹿本來聽得認真,突然扯到他讓他愣了一下,拉長尾音說道:「我離開組織就無處可去啦。」

這個社會容納不了一個反社會人格。

這個社會這麼大,卻容納不了一個雨野初鹿。

大概是被宮野志保的視線刺到,白髮青年又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喜歡這兒。」

雨野初鹿坐著一點點的喝咖啡。

等喝完之後他坐了起來,穿好了自己的鞋子,落在了書架上。

他將宮野志保給他買的書全部整理到了紙箱裏面。

宮野志保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也沒阻攔。

她知道雨野初鹿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計較任何後果,也攔不住。

「初鹿先生……」宮野志保開口:「以後還會來嗎?」

「不知道,也許吧。」雨野初鹿聲音波瀾不起,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遇到的琴酒,他沖著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看在小天鵝的面子上,以後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我救你一命。」

雨野初鹿走到了宮野志保面前,學著她之前的樣子,伸出手來揉了揉女孩的咖啡色頭髮,終於有了點大人的樣子。

宮野志保覺得雨野初鹿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他有可愛的小酒窩,開心的時候還會露出小巧的虎牙。

尤其是那雙眼睛,笑的時候眯著,漂亮的很,就想讓他一直這麼笑著。

「初鹿先生,真的沒有挽留的機會嗎?」宮野志保開了口,她有些不甘心。

從頭至尾,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喜歡跟雨野初鹿待在一起,他的純真無法言喻的讓她也感受到了快樂。

「沒有啦。」雨野初鹿眨了眨眼,沖著宮野志保伸出雙臂:「要抱一下嗎?」

宮野志保愣了愣。

柔軟的孩子雙臂抱住了青年纖細的腰身,頭埋著輕輕的蹭了蹭,她聞到了甜點的味道,很香很甜。

他們想走的路終究不一樣,到不了一起去的。

雨野初鹿的聲音在宮野志保的腦袋上悶悶的響:「謝謝你的咖啡啦。」

「那下次還來喝,這個量杯我給您留著。」宮野志保說。

雨野初鹿笑了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好呀,在我臨走之前,幫我個忙?」

宮野志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比起沒跟雨野初鹿見過幾面的姐姐,妹妹明明看起來戒備心很重,但對雨野初鹿卻很放任。

她們兩個相性一致,卻選了完全不同的人。

「關於我對山古學士的計劃,我要你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訴你姐姐。」雨野初鹿笑了:「我在跟一個渣男玩一個遊戲。」

前因後果都不知道,但宮野志保在思考完這件事情對於姐姐的影響性,她看了一眼雨野初鹿,最後居然點了點頭:「好。」

「需要我隱晦的說?」

雨野初鹿笑道:「你大方的談,甚至可以跟明美小姐說我就是故意讓你告訴他的。」

他。男性發音。聯想到之前的渣男還有雨野初鹿現在的態度,宮野志保摸出了一點門道。

雨野初鹿鄭重其事的回到了小沙發麵前,沖著他敬了個禮,並且戀戀不捨的說:「我會想你的,小沙發。」

他還捨不得的摸了好幾下。

「要是真捨不得就留下來。」宮野志保雙手垂在身側,連實驗素材都沒有管,眼睛跟著雨野初鹿的動作走。

「不了,我要去找新的據點了。」

雨野初鹿有自己的小窩,在自己的小窩裏一個人安安靜靜,適合想劇本。

但是雨野初鹿是個奇怪的人,他性子不受歡迎,卻耐不住寂寞,喜歡往人堆裏面湊,想被人眾星捧月。

等到了研究所門口,雨野初鹿將他的書,還有小抱枕和鼓風機放到一個箱子裏之後,雨野初鹿看著另一個箱子思考了一會。

他毫不猶豫的給搬家公司打了個電話。

「我有兩件東西需要搬過去一下。」

「好的,沒有問題,請問一下您需要搬運的地址。」

搬家公司負責接待的人拿著紙和筆,聽著對面沒吭氣。

「您好?」

「等我一下。」

接待員聽著電話聽筒那邊出現了風聲還有一聲高昂的『異能力,超推理』這樣的聲音之後,嘟嚕出了一串地址。

半夜,琴酒做完任務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他袖子上還有血。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屋內的情況,門上夾著的紙片位置沒變,鎖眼沒有被撬開的痕跡,裏面不像是來過人。

但有兩個箱子在他屋子的角落裏,一動不動。

炸.彈?還是危險品?

琴酒掏出了腰間的槍。

在黑暗中,男人的眼睛銳利如鷹。

直到他看到了盒子上寫的幾個大字:『寄件人:雨野初鹿』

是加粗描紅的,生怕來者看不見,直接給箱子來幾槍。

琴酒緊繃的神經才得到了緩解,卻下意識的覺得這是個麻煩。

他拿出爪刀割開了第一個箱子,裏面大量的書還有一個鼓風機。

這是什麼意思?

琴酒順勢將第二個箱子割開。

盒子見光,裏面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白色的腦袋,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姿勢,看起來是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吵醒了。

入侵他領地的人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迷迷糊糊舉起手沖著他揮了揮:「哈嘍。」

咚。

裝著白髮青年的箱子被毫不猶豫的連人帶盒扔到了門口『不可回收垃圾桶』旁邊。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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