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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50章 第五十章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浴室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身上的臟汙被水流帶走,琴酒一隻手將長發甩到身後,隨手將鏡子上因為熱氣而起的霧氣擦去。

他雙手撐著盥洗台,看了一會自己,然後閉上了眼睛,微不可聞的一聲咒罵在浴室裡響起。

等到琴酒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安安靜靜的了。

那個賴著不走的傢夥看起來已經出門了。

琴酒坐在了椅子上,他沒擦乾自己的頭髮,那是個非常麻煩的工作,所有他仍由頭髮上的水漬順著頭髮,一些滑入襯衫之中,一下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桌子上有一張紙條,琴酒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我出趟門——雨野初鹿】

該交代的一概不說,這種沒有必要的出門告示卻無處不在。

琴酒皺著眉,將這張報告隨意的揉成了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面。

他寧願這張紙上寫的是有關於雨野初鹿昨天交代的遊戲。

「遊戲?」雨野初鹿翻轉著手上的信紙,來回看了好幾遍。

——山古學士,來玩一場遊戲吧,如果您贏了,就能獲得長久的壽命,如果您輸了,就把您的命交給我吧,遊戲內容是如何在一個月內讓手上血跡斑斑的學士活下來。

「羅裡吧嗦的。」雨野初鹿說道:「他直接說要殺了山古學士不就好了?話說這種東西你們也信?據我所知政府人員大多都收到過這樣的東西吧。」

「是啊,我聽說信件裏面還附贈了其他的東西,上面看了就要求查了。」古松偷偷的湊到偵探耳邊說道。

這可是國民級的大人物,他像是探知到了多麼令人興奮的隱秘一樣,偷偷摸摸說道。

「這種事情告訴一個偵探?」雨野初鹿說:「這不符合邏輯。」

「因為這個預告遊戲的信件,地址雖然標註的是山古學士的家,但收件人標註的是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雨野初鹿問他:「信紙呢?」

「檢驗科的同事拿去檢驗上面的指紋和皮屑了。」

「有意思,挑釁我嗎?」雨野初鹿習慣性的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

知道他要對山古學士下手,所以告誡他,這讓更容易打亂他之前的計劃。

甚至將矛頭直接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赤.裸.裸的陽謀。

「真聰明。」雨野初鹿讚揚,他並不在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讚美一個罪犯:「紙張規格應該是書店最常見的,油墨應該是在同一家買的,在寫的時候下面還墊了紙。」

這張紙什麼都看不出來。

連信紙都這麼謹慎,雨野初鹿敢保證信封也不會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痕跡。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什麼?」

「上面想讓您來著手這個案子。」

「他們不怕這個是我寫的?」偵探拿起信紙在空中揮了揮:「萬一我賊喊抓賊呢?」

古松沉默了好一會,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跟佐藤警官,還有松田警官,一起擔當您的助手。」

哦,三個警官擔當助手,這快跟監視沒什麼區別了。

又想讓他幫忙,又需要防備他。

警察都是這樣,他們永遠都沒有安全感,卻又覺得太過分選了三個正義且跟他關係還算不錯的警察。

雨野初鹿癟了癟嘴,拿起旁邊的圓珠筆,在那裏不斷的按著,看起來心情很糟糕,本來松田陣平就已經夠戒備他了。

「我記得松田先生是排爆科的警察吧。」

松田拉了個凳子坐在了雨野初鹿旁邊:「是的,以防萬一,畢竟有的犯人會選擇極端的火藥。」

「所以說……」雨野初鹿放過了可憐的圓珠筆,趴在了桌子上:「你們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忙?」

古松翕動著上唇,被偵探問住了。

抓小偷,找嫌犯,只要是他們去找雨野初鹿,從來都沒有被拒絕的情況。

而且偵探先生看起來永遠都是輕而易舉,並且還不收費,似乎只是興趣使然。

「您不想接?」松田問道。

「如果我說我不想呢?」雨野初鹿反問。

「那就推了。」松田暢快的笑了一聲。

「松田警官!您在說什麼啊!」古松瞳孔都因為緊張而微縮,他湊到松田旁邊竊竊私語:「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勸一下偵探嗎?」

「保護民眾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松田聳肩:「不要強人所難,古松君,初鹿偵探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雨野初鹿反而被松田陣平的坦蕩弄得有些不適應。

偵探一百斤,九十斤都是反骨。

他本來想要拒絕,但有人勸他別接了,反而讓他渾身上下就像是有螞蟻在爬。

「誰說我不接的?我接了!」雨野初鹿拍了拍桌子,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報酬。」雨野初鹿看向了未來的三位助手說道。

古松看了一眼佐藤,又看了一眼松田,都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說:「您說吧,只要是我們做得到的。」

「我要佐藤小姐免費給我提供一個月的餅乾。不限量的。」

佐藤回答:「當然可以,初鹿偵探。」

「我要松田先生把剩下的那個拳擊絕招再教教我。」

松田點頭:「這很簡單。」

輪到古鬆了,古松眼巴巴的看著偵探,眼睛裏面充滿了期待:「我呢,初鹿偵探?」

「額,古松先生……」雨野初鹿被問住了,考慮了很久才找到了措辭:「加油,努力不拖後腿?」

「……」

古松身上就像是有陰影環繞,瞬間萎靡了下去。

他長嘆了一口氣,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

「請諒解古松先生,可能是我沒什麼需要的了。」

「換個話題吧,求求您了初鹿偵探。」古松捂住了自己的臉。

「哦,好。」雨野初鹿乖乖的坐直了身子。

他打開了手機,在上面啪啪啪的敲了幾個字,三個人只能看見偵探的眼鏡反光時閃過了各色各樣的網頁。

雨野初鹿做完這一切之後,隨便拿了一張紙過來,大筆一揮,在上面開始羅列名字。

「這是……」

「山古學士的所有仇人。」雨野初鹿按了一下圓珠筆的後蓋說道。

「這麼多?」佐藤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上面的名字,大多有所耳聞。

「山古美興。」松田指著其中一行:「山古學士的妻子,是叫這個名字吧?」

「可我記得三天前,他們出席了一場慈善活動,電視台報道的時候他們很恩愛。」佐藤的一隻手放下巴上面回憶。

雨野初鹿將手機擺在了桌子上,赫然是三天前他們出席活動的時候拍的視頻。

「一個母親,是永遠不會在父親跟自己的兒子交流的時候,用戒備的眼光死死盯著的,甚至她有下意識阻攔的動作。」

「在拍照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將手臂藏到身後了,並且在第三張的時候,被頭髮遮住的脖子後面有淤青,看,最後三十秒的時候,山古學士需要跟妻子挽著手回應,但是山古美興抖了一下,孩子也瑟縮著脖子,這就說明……」

「家暴。」松田接上了話頭。

雨野初鹿很欣賞松田陣平,倒也不是說佩服

他的拆彈能力,是因為他的思路轉的很快。

「列出來了之後,我就要開始找裏面跟我有過交際的人了。」

雨野初鹿開始一個個的劃去名字,在上面僅僅剩下了五個。

紙上被畫的亂七八糟。

山森欲介。

富成棟。

諸星大。

加藤直人。

鶴見尤政。

「這五個,是唯一跟我有過交際的人。雖然不排除其他人通過內部情況知道我的名字,但這五個人,我需要人手去監視。」

只是監視,不是定罪。

山古學士得罪的人太多了,多到他不記得一兩個很正常。

所以雨野初鹿完全不擔心這個名單給山古學士之後,『諸星大』的名字會被單獨拎出來。

山古學士肯定會說『那就全監控起來吧。』這樣的話來降低風險。

想了想,雨野初鹿將紙遞給了古松聊表之前的歉意:「那就麻煩你了,古松先生。」

「我去跟上面打報告。」古松捏著那張紙興緻沖沖的就走了。

一個正義的FBI沒想到,雨野初鹿幾句話,就讓他經歷了長達兩個星期的監控,還是來自於日本公安的。

「所以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去看看山古學士家的郵箱。」

說走就走,雨野初鹿倒目的地附近下車的時候盯上了一塊新的小石頭。

茫茫土堆裏面,雨野初鹿就選中了那一個。

青年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踢著石頭,保證一路上石頭不能離開他精緻的皮鞋超過五秒鐘,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的頭髮在起跳的時候也跟著飛起,金褐色的眼睛裏充斥著快樂,整個人活力四射。

「松田先生認識山古家的孩子吧?剛才在談話的時候你的視線一直放在那個孩子的照片上,眼睛騙不了人。」

雨野初鹿漫不經心的提起,視線卻一直落在自己的石頭上,觀察著落點。

「有過一面之緣。」

真倒霉,雨野初鹿想。

他的兩個劇本全跟松田警察扯上關係了。

他在心底給松田默哀了一聲。

雨野初鹿看向了不遠處正在投遞郵件的小哥。

「看,我的情報來源來了。」

他立定站好,撿起了自己的小石頭走向了郵遞員:「我想要個信封,再要一張郵票。」

「額,先生……我是投遞員,您需要到郵局辦理……」

「四倍價格。」

「好的,先生。」郵遞員改口的很快。

第二天,在一間臥室的床頭櫃上,染了血漬的繃帶旁,一個白色的玻璃瓶裡裝著兩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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