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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松田陣平坐在桌前,雙手交疊撐在下巴處。

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名片。

與密利伽羅的名片不一樣,它簡潔而大方。

只有一個電話,沒有地址,在雨野初鹿的名字後面也沒有職位後綴。

佐賀議員死了,調查報告現在就擺在他的面前。

意外。

因為換了偏滑的清潔劑,在未乾的情況下因為沒站穩,往前摔倒,倒在了他自己買的鹿角上,正中心臟。

在案發當時,現場沒有任何人。

當天見過佐賀且唯一有作案動機的人,從頭到尾都跟一位警官在一起。

「能把議員大廳的攝像頭調出來給我看看嗎?」松田陣平問伊達航。

伊達航嘆了口氣:「光是這些資料都是違規給你看的。」

松田看著同期,他太了解同期,他挑眉笑道:「不行嗎?」

伊達航下決定隻過了一秒,他沖著松田陣平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順便豎起了大拇指:「當然可以。」

半夜三點,兩個人抹黑進入了檔案室。

屏幕亮起,八個監控攝像頭被放在同一個屏幕上,將整個大廳照的事無巨細。

一切如常,直到雨野初鹿進入到了攝像頭的位置。

青年隨著死者身後緩緩的走了進來。

在那張臉進入視野之後,他那雙金褐色的瞳孔就像是感應器一樣,很快的確認了這八個攝像頭的位置。

攝像頭是沒有聲音的,即使如此,鏡頭裏面的青年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他就像是在透過攝像頭看鏡頭背後的人。

「這人你們查過了嗎?」松田手指磨蹭著那張名片,看著屏幕裡熟悉的面孔問道。

「雨野初鹿,雨野家的次子,高智商反社會人格,小時候用刀子差點割破大哥的喉嚨,後在接收治療的時候跑了,過了一段時間自己回來了,回來之後再一次進行心理診斷,一切正常。」

松田:「只有小時候的經歷?」

伊達航:「這些資料能夠透露給警局,還是他的大哥送來的。」

這個人就像是被一團迷霧包裹著,除了能夠查到的金光閃閃一般的高學歷檔案,其他什麼都沒有。

之後青年就上了二樓的會客廳,自此之後就再也沒出來,其中只有松田進去送了一次待客的甜點。

松田問道:「能調到事發之前,雨野初鹿最後一次出現嗎?」

伊達航點了點頭:「可以。」

按著前進鍵,雨野初鹿很快的跟著佐賀進入了餐廳,在半個小時之後卻只有他一個人出來。

深藍色的西裝服將雨野初鹿的腰身勾勒出來,他的手放在了眼鏡腿上輕抬了一下,從容不迫的站在八個攝像頭的中心。

他沖著正對著他面部的攝像頭,嘴角兩側的肌肉緩緩提起,緩緩的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松田陣平摩擦著名片的手指一頓,鋒利的一邊毫不留情的刮破了他的手指。

但是他卻像是完全沒感受到疼痛,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青年。

「陣平,你的手流血了!」伊達航扭頭就鮮血順著松田陣平的指縫落入了掌心之中。

松田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傷口:「不,沒關係。」

「這怎麼可能沒關係呢!」雨野初鹿脫了鞋,腳後跟踩在沙發上,他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上。

「誰叫你不塑封袋子?餅乾回軟很正常。」

宮野志保將粉末狀的藥物灑在了肉裡,放到了小白鼠的面前。

雨野初鹿動了動腳趾,提出抗議:「我是為了快速的幫你找到實驗的結果才忘掉的!志保小姐

,你需要補償我!」

老鼠在籠子裏吱吱叫。

宮野志保拿起了記錄冊:「這並不是我要求的,而且揍你哥哥一拳這種事情,你隨時都能做到,本來就不需要著急,你只是粗心大意,別找借口了。」

雨野初鹿:「犯罪顧問從來不會粗心大意!」

宮野志保:「可是雨野初鹿會。」

備受打擊的雨野初鹿將頭埋在膝蓋上,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

「可是……軟掉的小餅乾口感差了好幾倍。」青年委屈的聲音軟糯,帶著點鼻音。

「人總要為了自己的錯誤負責。」宮野志保看著小白鼠在咬了一口之後,很快身體開始抽搐:「別想肖想我的那盒餅乾。」

宮野志保戳破了幼稚的犯罪顧問的預謀,將他的後路堵死。

「你這樣會顯得太小氣,志保小姐,沒人會喜歡小氣的孩子。」雨野初鹿小聲的說著。

宮野志保在記錄冊上將發作時間和特點記錄下來,然後將本子放到了一邊。

「如果大方的代價是我的那盒餅乾的話,我想我還是維持現狀吧。」

雨野初鹿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癟了癟嘴,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然後將右腳踩在了左邊的腳背上,這是焦慮的表現。

在面對一個跟老虎一樣的議員鎮定自若的雨野初鹿,現在反而面對幾個餅乾而感到了心情煩躁。

宮野志保:「今天的報紙全是你的豐功偉績,本來今天應該會刊登最近的學術論文。」

一份報紙被放到了雨野初鹿的手邊。

雨野初鹿展開看了一眼,放大版的佐賀議員的遺照,還有一系列的緬懷。

他光是看了一眼就嫌棄的丟到了旁邊:「這些東西好無聊,不是說幫我買了書嗎?我的書什麼時候到?」

宮野志保打開手機看了看備忘錄:「後天。」

「事事都有規劃,好事,我這個人做事就比較隨心所欲。」

寫四個計劃來讓一場謀劃合理化成一次意外的人,現在說這些話,完全是在拍馬屁。

他還在圖謀那些被保存的很好,甚至捨不得吃的餅乾。

「報紙上提到了清潔劑。」宮野志保說道:「在你離開之後,我檢查了一下你的搜索記錄,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那家的清潔劑產品質量有問題?」

想到這裏的時候,宮野志保還是忍不住驚嘆,但話問道一半的時候,就止住了。

宮野志保有預感:「因為異能力對吧?」

雨野初鹿果不其然跟她異口同聲:「異能力!」

宮野志保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就知道雨野初鹿會這麼回答,因為他每次都是這麼回答的。

「正確。」雨野初鹿打了個響指:「這次的報紙,大概很多民眾只能玩一玩角落裏簡單的填字遊戲了。」

叮鈴——

雨野初鹿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古松的,他沒穿鞋,光著腳踩在了地上,調整了鼓風機。

宮野志保一眼就看出雨野初鹿的意圖,她迅速的轉過身來,背對著雨野初鹿。

「志保小姐,難道你要錯過我發動異能的時機?你會因為錯過我精彩的表演而後悔的。」

「那就讓我在餘生的悔恨中度過吧。」宮野志保隨意的揮了揮手。

雨野初鹿被這種態度弄得輕皺鼻子。

時間不等人,他吹了風,戴好眼鏡,就將郵件打開,快速的劃拉了一下拍的圖,就開始回郵件。

雨野初鹿:【如果二樓的窗戶能夠看到對面房屋的花叢的話,那就是鄰居做的。】

古松:【的確能看見,謝謝您,到時候請您吃鬆餅。】

不誠

懇,但感謝倒是發自真心,沒有證據無法定案,但至少有了調查。

古松自覺自己已經麻煩了不少偵探的時間,自然也不敢多問。

雨野初鹿無法理解,他都已經給出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寫過程?

就像是數學考試,只要結果正確不就可以了嗎?

雨野初鹿:【兇器被藏在了土裏,申請個搜查令,拿鏟子給他們家的花園鬆鬆土。】

消息發出去的一個小時後,古松回了短訊。

古松:【您的判斷真是精彩絕倫,您居然能根據幾張照片判斷兇器的位置,太厲害了,世界上就沒有人能比您在推理方面強了。】

這種誇獎程度才對,雨野初鹿將手機塞到了沙發縫裏,他有些不滿。

「本格推理小說裡的偵探,隨便走走就有命案,而我還需要靠目暮警官給出的小案件來打發時間。」

「不是古松給你發的消息嗎?」宮野志保剛才換腦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案件。

「當然不是,古松只是中間人,他沒有權利將案件細節給予其他人。」雨野初鹿炫耀自己的異能力:「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嗎?」

「那個叫做中村的老闆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件事情啊……我交給中間人去處理了。」雨野初鹿眨了眨眼。

中村咳嗽了兩聲,他將佐賀死亡的報告剪切了下來,站在女兒的墓地面前,將這份報紙燒給了信子。

他颳了鬍子,剪了頭,洗完澡之後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謝謝你們。」中村說道:「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們了。」

「我只是個傳話人,你唯一要感謝的只有密利伽羅先生。」貝爾摩德笑道:「密利伽羅先生有話交代你。」

「我不會將顧問先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中村說道:「他是我的恩人。」

「這並不是密利伽羅先生擔心的事情。」貝爾摩德說道。

中村沒有任何的證據,所有跟他之間的聯繫只有那張名片和一個偽裝了身份的她。

誰會相信中村只是演了場戲,舉了舉手就將一個勢力如此之大的人殺了呢?

「如果是要錢的話……」中村將角落裏的皮箱帶給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淡淡的看了一眼皮箱,看起來對此毫無興趣,她將手上的一個藍色文件交給了中村。

熟悉的文件夾,裏面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

中村:「這是……」

貝爾摩德:「密利伽羅先生沒允許我打開看,他說:這是你接下來的任務,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放棄。」

少女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她將那個文件夾扔到了中村的懷裏,轉身就走。

加班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沒有之一。

中村呆愣的站在原地,等到貝爾摩德離開之後。

半夜的風吹起的時候,中村終於回過神來,他靠在了信子的墓碑上,打開了那個文件夾。

入目是三天后,索爾·扎克利醫生的預約診斷和看病預約。

這跟在議員家說的一樣,雨野初鹿的確預約並且在結束之後並未取消。

中村感覺到自己放在褲側的刀子因為這個預約而開始彰顯它的存在感。

他想起了顧問先生洞察一切的眸子,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他預料之中。

顧問先生一定知道他今天打算去找信子。

「可是我已經不想治病了啊。」中村了卻心願,他在世界上已然孤苦無依。

報仇之後的空虛感讓他感受不到自己活著的證據。

他看到了後面還有幾張紙,中村翻了一頁,緊接著他開始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也同時受到佐賀侵害的女孩的資料。

她的父母在接到這樣的消息之後,趕去醫院看她的時候車禍身亡。

附加的是一張照片。

女孩被孤兒院的院長牽著,抱著一隻小熊站在那裏,跟信子一樣水潤的眼睛裏寫滿了迷茫和痛苦。

沒有人會願意領養這樣的女孩。

一片樹葉先是落在了信子的墓碑上,然後緩緩的滑落到了中村的肩頭。

那些沒有記錄在案的紙幣,能夠支持中村做完手術之後,將這個女孩養大成人。

「密利伽羅先生……你計劃裡讓我要這些錢的時候,就是已經知道我會接下這個任務了吧。」中村將樹葉撿到手心中。

「錢?什麼錢?」雨野初鹿看著闖入的琴酒,裝作沒聽懂的眨了眨眼。

有人吸引雨野初鹿的注意力,這讓宮野志保鬆了一口氣。

她快被青年用餅乾終將會恢復硬度,所以可以從她這裏兌換同等數量小餅乾的說法洗腦了。

「佐賀議員給中村的錢。」琴酒回答。

這種數量不小並且追蹤不到來源的錢財,本來就是組織的,佐賀貪了這些錢才導致組織對他的不滿。

琴酒曾在屏幕上見過一次中村,那個男人去執行雨野初鹿的指令的時候,抱著的是必死的決心。

他根本沒想活下去,所以這個錢他們志在必得。

可是現在缺失了一部分。

雨野初鹿心虛的揉了揉鼻尖:「我拿去做慈善了。」

「慈善?」琴酒冰冷的面孔上,掠過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聲音不高,卻顯得輕蔑。

一個犯罪組織的顧問,跟慈善這兩個字搭上邊,實在是有些過於可笑。

「找個好點的借口吧,雨野初鹿。」琴酒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伸出手來,皮質的黑色手套在燈光下露出了亮色。

雨野初鹿看著那隻手,長長的眼睫下垂:「可我真的去做慈善了。」

「那就給我同等或者更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這是我唯一能饒你一命的機會。」琴酒不在乎這句話是不是謊言,他抬了抬手,眼中淬著冰。

雨野初鹿看著那隻手,思考了一會。

三分鐘後,雨野初鹿秉持著『打不過就認慫』的美德,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想法做出了決定。

他咬了咬下唇伸出了脖子,閉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憋屈模樣。

下一秒,一顆白色的小腦袋擱在了黑色的手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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