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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中之龍
說來也是巧了,適才馮過幾個站在窗口遠跳美景,恰巧被陳亮瞧見,這老兄眼力真好,徑直走了上來。

賈小春自是認識陳龍川的,知道此人與馮過、辛棄疾的關係,便放了他進屋,倒並非是「瀆職」。

龍川先生雖只是舉人功名,名頭卻是響亮的很,可謂是「無冕之王」。他倡導經世濟民的「事功之學」,提出「盈宇宙者無非物,日用之間無非事」,指摘理學家空談「道德性命」,創立永康學派。與朱熹友善,論學則冰炭不相容,曾進行過多次「王霸義利之辯」。所作政論氣勢縱橫,筆鋒犀利。

陳亮是漢魏名門潁川陳氏的後代,陳氏以財豪於鄉,舊矣,首五世而子孫散落,往往失其所庇依。陳氏在其祖父代,家境富裕,人丁興旺。當時聚會,動則數百人,其後數年,死生困頓,何所不有,從此便沒落下來。陳亮的曾祖父陳知元在仁宗年間以武弁赴京守禦,隨大將劉元慶死於抗定戰鬥之中。他的祖父陳益明敏有膽決,其父陳次尹剛成年即為全家生活而奔波。

其生而目有光芒、為人才氣超邁,喜談兵,議論風生,下筆數千言立就。從青少年開始,就顯示了他的聰穎精明、才華橫溢和志量非凡。在十八歲時,他就考查了歷代古人用兵成敗的事跡,寫出了《酌古論》二十篇,討論了十九位歷史人物。

二十四歲的陳亮改易其名,首貢於鄉,旋入太學。次年,朝廷與定人再度媾和,天下欣然,幸得蘇息,唯獨陳亮認為不可,他以布衣身分,連上五疏,此即《中興五論》。朝廷置之不理,陳亮回鄉教書講學,學者多歸之。

怪異的是,他在青壯年時期,曾兩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未得中。他說:「亮聞古人之於文也,猶其為仕也,仕將以行其道也,文將以載其道也,道不在於我,則雖仕何為。」

陳亮連續三次上書,慷慨激昂地批判了朝廷安與北燕議和的國策和儒生、學士拱手端坐空言性命的不良風氣,感動了英宗,英宗欲榜朝堂以勵群臣,用種放故事,詔令上殿,將擢用之,但被陳亮拒絕。。由於奏疏直言不諱,遭到了當政者的忌恨。回鄉之後,就有人向刑部控告了他,刑部侍郎何澹素日忌恨陳亮,以「言涉犯上」之罪,逮捕了他,並施以酷刑,笞亮無完膚。此事英宗得知,下詔免死。陳亮回鄉後,又發生了家僮殺人的事,被仇家控告為陳亮所指使,陳亮之父被囚於州獄,本人被下大理獄。這次蒙難,因好友辛棄疾等人的營救,又得免死。

陳亮回鄉後,一次參加鄉人宴會,主人在陳亮湯羹中放了胡椒末,同座的人回家後猝死,他的家人誣告是陳亮下毒謀害,陳亮因此再吃官司,下了大理寺獄。後因少卿鄭汝諧在英宗面前求情,才免於死。這次下獄,從表面上看屬於刑事案件,實際在其背後隱藏著政治原因。陳亮出獄後說:「亮濫膺無須之禍,初欲以人殘其命,後欲以受賂殘其軀,拒獄反端,搜尋竟不得一筆之罪……可謂吹毛求疵之極矣。」

其竭憂於國事,為國家民族的復興盡瘁憂夢,在多次上書中,向朝廷提出了很多好建議,雖也曾得到皇帝的賞識,但終未被任用。

另,這是個極其自戀的人,曾自贊曰:其服甚野,其貌亦古。倚天而號,提劍而舞。惟稟性之至愚,故與人而多忤。嘆朱紫之未服,謾丹青而描取。遠觀之一似陳亮,近視之一似同甫。未論似與不似,且說當今世,孰是人中之龍,文中之虎!

呵呵,「人中之龍,文中之虎」,還真敢說啊。關鍵在於,還沒有人說其狂妄自大。

馮過對這狂人陳觀感倒是極佳,一是因辛棄疾之故,再者這麼純粹的人總是有其閃光之處。而且,那個時空的歷史,「辛陳唱酬」可是文壇佳話,為後世所稱頌。作為一個歷史文化愛好者,馮過自然熟諳此事。

中國有個成語叫「肝膽相照」,這是朋友之間的最高境界了。

辛棄疾隱居上饒時,與住在浙江永康的陳亮約定好在鉛山期思渡碰面,當陳亮到達鉛山的時候,辛棄疾正在生病。但朋友的到來,使他忘記病痛,主客兩人,遊覽鵝湖寺,晚上在一張床上抵足而眠;在瓢泉一起喝著甘甜的泉水,在一起吟詩誦詞,暢談國事。

陳亮在鉛山一共停留了十天,才與辛棄疾依依惜別,東歸浙江。然而辛棄疾卻捨不得這樣很快分離,於是在陳亮離開瓢泉第二日,辛棄疾又趕緊騎馬追去,打算再和陳亮在途中盤桓些時日,或者最好能把陳亮牽挽回來。他追到名叫鷺鶿林的地方,由於積雪太深,道路泥濘,再也不能前進,辛棄疾才無奈放棄追趕,獨自就飲於路旁一個叫方村的地方。晚間投宿於泉湖吳姓人家的四望樓,由於思念陳亮,久久不能入睡,半夜聽到鄰近傳來的笛聲,想到正在歸家途中的陳亮,於是披衣下床,點燃蠟燭,磨墨鋪紙,作成《賀新郎》詞一首,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由此詞開始,辛棄疾和陳亮一連唱和了五首。其中辛棄疾寫了兩首,陳亮和了三首。這在中國文學史上,稱得上是一樁盛事。尤其是辛棄疾的第二首《賀新郎》詞,膾炙人口,表現了詞人對陳亮的欽佩,以及與陳亮同仇敵愾的愛國情操。

辛陳友誼既深,愛國之志又復相同,如此詩詞唱和,誠堪為二人生平至快之事。

二人志同道合,意氣相投,感情至深,惜乎各以事牽,相見日少。

辛棄疾的名聲固然要大過陳亮,但彼此是相互成就的。

人生得二三知己足矣,辛棄疾是幸運的,陳亮又何嘗不是幸運的?

多了陳亮這位不速之客,席間的氣氛反而熱鬧了許多。

陳龍川與馮過幾人一般,此次亦是赴南京會試的。科舉之道於文人絕非雞肋,而是絕世佳肴,即便狂妄清高如陳同甫,亦不能免俗。或者說,學成文武藝報與帝王家,正是傳統的儒家道德觀念——學而優則仕。

當然,以陳亮的才學及名氣,再次落第可真成稀罕事了。別問考官何以知曉哪份是他的考卷,科舉潛規則了解一下。

酒過三巡,話頭開始豐富起來,不多會就轉到了「打虎英雄」這個熱門話題。

說及此事,陳亮便很是「義憤填膺」。

他如是聲稱,年十六便離家啟程北上,一路走走停停,少不了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的事可沒少做。前二日來到揚州,聽說了大蟲傷人之事,心下便決定要出手除害,卻教友人拖了去飲了幾場酒,此事耽擱了下來,不想被武二郎佔了先。

他痛飲二盞,哈哈笑道,這武二是個有本事的,早前在杭州便聽得其名號,因罪了當地大官避禍他鄉,算是一條好漢,到了揚州仍是不甘寂寞。

陳亮原是個極好結友的,即便已年逾五旬,仍有熱血在心頭,像武松這等漢子定然要結識一番。

馮過曉得陳亮時常在杭州左近遊玩,否則也不會交了方臘這位……遂旁敲側擊地問了些武松的事情。譬如既有武二,那武大呢?潘金蓮……咳咳,可有西門大官人?

別說,百曉生陳同甫還真知曉一二。

話說那武大郎原是,臨安縣從小父母雙亡,將兄弟武松撫養成人,心地善良,踏實勤勞,疼愛兄弟,為人質樸,具備中國農民具備一些基本優點,但是缺陷也很明顯,性格有一些懦弱。他身無長技傍身,只能老老實實地賣炊餅度日,家境貧寒。但是憑藉賣炊餅的錢買了一套小木房。

當地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小名喚做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頗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要纏他,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恨記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

嗯,白撿的媳婦,自是要待之好些。

至於西門慶,原是臨安縣的一個財主,家裏開了生藥鋪及茶樓酒肆。他為人奸詐,貪淫好色,使得些好槍棒,是個受人另眼看待的暴發戶兼地頭蛇。

哦,對了,這家「獅子樓」也是西門慶的產業,乃是他與本地幾位有些勢力的人物合夥置辦的,他出的份子錢最多,算是「大股東」。

馮過聽罷,不由哂然。

那個時空無論是那本名著抑或者是那本偽名著,西門慶都是虛構人物。

在那本名著中,從小說中描述的人物背景和所作所為來看,西門慶和明朝奸臣嚴嵩的兒子嚴世藩的形象最為相合。有權勢,嚴嵩在明代朝廷中一手遮天,而且他只有一個獨子嚴世藩。這個嚴世藩仗著父親的官威和權勢,又自小被寵溺,因此就形成了貪婪殘暴好色視律法和視人命如草芥的性格。這也就是為什麼西門慶先是被人妻潘金蓮美色所勾魂,接著又敢直接與潘金蓮苟合最後姦情敗露直接下毒手殺了武大郎的原因。

嗯,作者大大以筆為刀,狠狠地嘲諷了明代朝廷的腐敗黑暗。

正這般想著,忽聽樓下傳來一陣熙鬧聲,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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