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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二百一十一章 相國名寺
出朱雀門東壁,亦人家。東去大街、麥梨巷、狀元樓,余皆妓ji,至保康門街。其禦街東朱雀門外,西通新門瓦子以南殺豬巷,亦ji館。以南東西兩教坊,余皆居民或茶坊。

馮過等人便住在麥梨巷,轉巷過去乃是「狀元樓」,繁榮異常,左近皆是ji館。

大定的歌ji業非常發達,城市中必有ji館,東京開封「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不欲繁碎」。這裏的「燕館歌樓」,便是青樓ji館。

這些青樓ji館自然免不了有一些曖昧的交易,但需要說明的是,青樓並不等於「紅燈區」,ji也不等於性工作者,「ji」者,「女樂」也。換言之,ji提供的服務是音樂、歌舞、曲藝,而不是皮肉。當然,提供***的娼ji也是有的。

陳亮是個中行家,乃詳解一番。

雖然這些地方「入其門,一直主廊約百餘步,南北天井兩廊皆小閣子,向晚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濃妝妓女數百,聚於主廊槏面上,以待酒客呼喚,望之宛若神仙」。但,請注意,這是酒店,而不是ji館。這些ji女也是歌ji,主要陪客人飲酒,歌舞助興,而不是出賣皮肉的娼ji。

有一些酒樓或者茶坊,也會提供色情服務,叫做「庵酒店」、「花茶坊」。「庵酒店,有ji妓在內,可以就歡,而於酒閣內暗藏臥床也。門首紅梔子燈上,不以晴雨,必用箬蓋之,以為記認」;「大街有三五家開茶肆,樓上專安著ji女,名曰『花茶坊』,如市西坊南潘節乾、俞七郎茶坊,保祐坊北朱骷髏茶坊,太平坊郭四郎茶坊,太平坊北首張七相乾茶坊,蓋此五處多有吵鬧,非君子駐足之地也」。不過,嚴格來說,這些都不是典型的ji館,而是有暗娼的酒店茶坊。

汴京的ji館與金陵、杭州大抵相同,實際上並不像商業氣味濃鬱的酒店,而更像裝修典雅的人家。

譬如在杭州,陳亮與一個叫做秦重的賣油郎相識。據秦重說,某回他在西湖畔閑逛,轉到昭慶寺右邊,望個寬處,將擔子放下,坐在一塊石上歇腳。近側有個人家,面湖而住,金漆籬門,裏面朱欄內,一叢細竹。未知堂室何如,先見門庭清整。只見裏面三四個戴巾的從內而出,一個女娘後面相送。到了門首,兩下把手一拱,說聲請了,那女娘竟進去了。秦重定睛觀之,此女容頻嬌麗,體態輕盈,目所未睹,準準的呆了半晌,身子都酥麻了。他原是個老實小官,不知有煙花行徑,心中疑惑,正不知是什麼人家。後來他才曉得自己看到的乃是青樓的花魁娘子,她接客的住所,便是一座佈置清雅的宅子。

歌ji可分為三等,第一等為ji中最勝者」,居處皆堂宇寬靜,各有三四廳事,前後多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經右史,小室垂簾,茵榻帷幌之類。……諸ji多能文詞,善談吐,亦平衡人物,應對有度。如此ji館,簡直可以用來開展學術沙龍;而以諸ji的學識與談吐,讓她們當學術沙龍的對話嘉賓,也綽綽有餘。

第二等的ji女,為散樂雜班子弟,多住在平康裡中曲,她們乃是善樂色技藝者,自幼便接受音樂才藝的訓練,絲竹管弦、艷歌妙舞,鹹精其能。顯然是「女文藝青年」的級別。當然,光顧他們的客人,學術與藝術的段位也不會太低,至少能夠跟她們談論經史詩詞、琴棋書畫。

至於第三等的「卑下凡雜之ji」,則住在循牆一曲。其居處儘管談不上高雅,但也不致於俗不可耐。

譬若西湖畔的花魁娘子,便是第一等歌妓,她的私人房間是這樣的:平屋三間,甚是高爽。左一間是丫鬟的空房,一般有床榻桌椅之類,卻是備官鋪的;右一間是花魁娘子臥室,鎖著在那裏。兩旁又有耳房。中間客座上面,掛一幅名人山水,香幾上博山古銅爐,燒著龍涎香餅,兩旁書桌,擺設些古玩,壁上貼許多詩稿……雅不雅?

總而言之,此時的ji館,並不是燈紅酒綠的「怡紅院」、「麗春院」之流,而是佈置得可以用來開文藝、學術沙龍的私家宅子。

嗯,這些地方,王孫貴胄、文人士子最是鐘意,流連忘返也。

也沒什麼好抵觸的,董小宛、應素白還有那卞玉京不都是青樓花魁麽,創去樂ji身份,又何嘗不是識文斷字、精曉樂律的才女?

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光顧燕館歌樓,而是選擇了去大名鼎鼎的大相國寺。

次日,辛棄疾要上衙,囑咐辛壙領著馮過幾人去逛逛汴京城。

循街西去,步行兩刻鐘便是唐家金銀鋪、溫州漆器什物以及大相國寺。

正是四月桃李芬芳時,汴河兩岸行人熙攘,街上商店鱗次櫛比,行人摩肩接踵,一派繁華景象。

大相國寺位於東京開封府裡城東南,南臨汴河,相傳其所在地是戰國魏公子無忌的故宅。該寺的前身是北齊建國寺,昌睿宗為了紀念自己以相王即位才特地改名。到了本朝,大相國寺被欽定為皇家寺廟,諸帝在上元節來寺遊賞成為慣例。而巡幸大相國寺,在這裏舉行水旱災異的祈禱儀式,在郊祀等大禮後赴寺恭謝,更是史不絕書。君主的生日慶祝、忌日紀念等活動,遼國使節進香禮拜,禦賜宰執大臣的宴席,也多假相國寺舉行。

大相國寺還是東京的商業文化娛樂中心。每月初一、十五和逢三逢八的日子,大相國寺都開放廟市,供百姓交易。每到集市日,一進大三門,就是飛禽貓犬市場。走過第二道三門,分別是日用百貨區與果品脯臘區。大殿前專售文房四寶,大殿兩側廊下都被帽服首飾攤佔領。大殿後到資聖閣前,書畫珍玩交易最吸引看客,其次就是土產香葯區。卜卦算命的各路方士則在後廊下一排坐攤。歐陽修、米芾、蘇軾、黃庭堅等名人常常踏足此地,或尋找古籍,或購買筆墨紙硯,或於書畫珍玩攤前流連忘返,上演了大定一幕幕趣聞逸事。

除了一月八天開市日,大相國寺也有許多群眾性的遊樂活動,其中以一年一度的上元賞燈最為壯觀。每年四月初八佛祖生日,大相國寺的浴佛齋會也是熱鬧非凡的。除此之外,東京士民習慣在冬至那天遊覽大相國寺,而資聖閣納涼,相國寺賞雪,也是他們的最愛。

今天初十,並非廟市開放日,又剛過了佛祖生日,大相國寺卻仍是熙熙攘攘一派熱鬧景象。

馮過是無神論者,來到寺廟隻當遊玩景點。董小宛、應素白包括資南嘉可都是虔誠的佛教徒,逢廟必布施上香。

大定建立以後,權力中心為了杜絕當朝武將專權,他們制定了「重文輕武」的指導思想,在社會道德上,大定的統治者提倡忠孝,在思想上,他們推崇以儒為主、儒釋道並重的策略。

正因為這樣的政治和人文環境,對佛教加以了保護和利用,佛教文化得以快速發展,呈現出繁榮的強勁勢頭。大定佛教的發展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僧尼數量的激增。大定剛剛立國之時,初度僧主要有試經度僧和特恩度僧兩種形式。

到了德宗期,由於財政吃緊,為籌集財力,地方政府經常乞請朝廷準允出售度碟,以此增加收入。時至今日,全國僧尼數量還有逾四十萬人。

第二,大定佛教寺院暴富。寺院不但佔有大量土地,而且擁有大量房產。寺院享受很好的免稅政策,政策規定:寺院月收房租一萬五千以上,季收糧食百石以上,才達到繳納助役錢的底線,數字可以造假,稅費可以規避。「撿了小麥做燒餅,全是賺得」,各個寺院都富得流油。還有一組數字顯示:當時黃州齊安的永興寺,一次重修寺院,就耗費掉七十萬兩黃金;峨眉山擴修普賢菩薩像,一次就耗資黃金三千兩。可見寺廟是多麼的有錢。

第三,佛學翻譯成果豐碩。許多梵文經典先後被翻譯成漢文,對佛教事業的發展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太平興國六年,太宗下詔,在太平興國寺建譯經院,七年,譯經院建成,太宗詔令梵僧天息災、法天、施護等入院譯經,並令光祿卿湯悅、兵部員外郎張泊參詳潤色、內侍劉素為都監,組織極為嚴密。太平興國八年,改譯經院為傳法院,詔令選童子五十人入院學習梵文,培養譯經人員。同時,在傳法院西側設置印經院,以刊板幕印新譯佛經。

僅汴京寺院約有九十所。這九十所寺院,對汴京佛教之傳播與發展,與社會、文化之變遷,能不發生相當之作用與影響乎?如相國寺、開寶寺、天清寺、景德寺及龍興寺便是天下名剎,作為皇家寺廟的大相國寺更是汴京最大的「商場」。

資南嘉幾個小姐姐虔誠的上香禱告,也不知許了啥願,馮過的心思卻飄到了他處。嗯,不知道寺院後面寺屬過的菜園,魯智深是否倒拔過垂楊柳?

為此,他特意問了沙彌。

沙彌遲疑著答覆,菜園子確是智深大師,有沒有倒拔垂揚柳確是不清楚,但怕是不大可能,大師畢竟已年過古稀了,不大可能拔得起楊柳吧?

馮過有些懵,七十多歲啦,除非是隱世不出的「掃地僧」,否則不會藉藉無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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