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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廿六章 高雅條鬯
李格非,北宋文學家,字文叔,齊州章丘人,女詞人李清照父。李清照《上樞密韓公詩二首》詩序中稱「父祖皆出韓公門下」,可知其父祖輩皆為「蚤有盛名,識量英偉」的學士韓琦的門下士。幼時聰敏警俊,刻意於經學,著《禮記說》數十萬言。宋神宗熙寧九年中進士,初任冀州司戶參軍、試學官,後為鄆州教授……另,李格非文叔、廖正一明略、李禧膺仲、董榮武子,號「後四學士」。

這是那個時空的李格非,既是「李清照之父」,且是「蘇門學士」,髮妻是宰相王珪的大女兒,續弦則是狀元王拱辰的孫女。對了,王珪次子王仲山的女兒嫁給了秦檜……這人脈,想來朋友圈發的都是高大上的文案。

不過,這個時空其人生軌跡並不盡相同。首先,他是理宗祥平八年的進士,高中二甲第六,殿試結束後選為「庶常吉士」,三年後留館為翰林院檢討。再十二年,遷翰林院侍講學士。

本朝規定,每遇直省文武鄉試、會試、殿試時充主考官、讀卷官;兩京鄉試,掌院學士充正、副主考、侍讀、侍講以下擔任考官。各省鄉試,學士以下、編修、檢討以上都可以充任正副考官。會試,掌院學士充任正副考官,侍讀、侍講學士以下充同考官。武科會試,侍讀、侍講學士都可以充任正副考官。

十二年時間,李格非由從七品的翰林院檢討升至從五品侍講學士,貌似蹉跎了歲月,其實不然。

自楚以來,有著一甲進士直入翰林的規矩,也就是說狀元、榜眼、探花是直接可以進入翰林院的,而同榜二、三甲的進士則需要通過考取庶吉士才能夠進入翰林,這被稱為「朝考」。入選翰林院名義上由皇帝親自主持,合格者由皇帝親筆勾定,這被稱為「欽點翰林」。

狀元入職翰林院一般為期三年,期間由翰林院內部經驗豐富者擔任教習,傳授各種知識。三年期滿後,會在下次會試之前進行考核,這被稱為「散館」。只有成績優異者才會留任翰林,授編修或檢討,正式成為翰林,稱「留館」。其他的則被派往六部任主事、禦史等職,也有被外放到地方為官的。

也就是說,翰林院每三年會被淘汰一批,從而空出位置給新科進士,而能夠依舊留在翰林院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自明真宗成化以後,不但內閣,就連六部長官也有定例以翰林官充任的。「其在六部,自成化時,周洪謨以後,禮部尚書、侍郎必由翰林,吏部兩侍郎必有一由於翰林。其由翰林者,尚書則兼學士(六部皆然),侍郎則兼侍讀、侍講學士。其在詹事府暨坊、局官,視其品級,必帶本院銜(詹事,少詹事帶學士銜,庶子,諭德,中允,贊善則帶侍講、侍讀學士以至於編修、檢討等銜)」。

由此可見,翰林院其實便是高官基地。留在翰林院內部升遷,速度當然是快,台階相對較少,但也有命背的或者只會死讀書的,這種人一旦進入翰林院,有的就此被遺忘了,一連十幾年都不得升遷。

另外,翰林院雖然好,但畢竟是個清水衙門,因此很多人都會找機會外放,離開翰林院之後,大部分人都會留在京中六部或其他衙門任職,之後便和其他官員一樣等著升遷;少部分會被外放到地方為官。這些人雖然不在翰林,但畢竟有入職「翰林院」這個光鮮的履歷在,所以他們的升遷速度較之普通官員來說也是要快一些的。

李格非在翰林院一呆十五年,熬走了四任掌院學士,確屬異類,像他這種情況極為罕見。雖說翰林院清貴,但你這霸著位置不走是幾個意思?

事實是,他這升遷緩慢好似被拘禁在翰林院,原因有二:

其一,此人清正耿直,從不掩飾喜惡,「口無遮攔」,很是得罪了些朝中權貴,難免遭致打壓;

再者,其厭惡邪術、不信鬼神。某回見有道士說人禍福或中,出必乘車,氓俗信惑。遇之途,叱左右取車中道士來,窮治其好,杖而出諸境……呵呵,你一手無實權的翰林官,居然越俎代庖的多管閑事,置咱京師一乾主官於何地?

這倒也罷了,他「不阿權貴」名聲在外,反正得罪的人海了去,且皆大義凜然,「師出有名」呀,人家頂多是暗地裏給他下絆子,真不好站出來搞事情,關鍵是伊此舉竟是噁心了當今官家。

崇寧帝通道,乃是狂熱的道教信徒。常佶篤通道教,自稱教主道君皇帝,並經常請道士看相算命。他的生日是五月五日,道士認為不吉利,他就改稱十月十日;他的生肖為狗,為此下令禁止汴京城內屠狗。他多次下詔搜訪道書,設立經局,整理校勘道籍,崇寧二年編成的《崇寧萬壽道藏》是第一部全部刊行的《道藏》。崇寧帝為了發展道教,不顧國家財力的匱乏而大興宮觀。神霄派便是此時形成的道教新派別,實際創始人是林靈素——「靈素,浙江溫州人。少從浮屠,因苦其師笞罵,去為道士。」神霄派以常佶為「教主」,主張皇權、政權、神權合一。他採取崇道抑佛的國策,聽信林靈素之言,將佛改為大覺金仙,僧人為德士,寺院改為宮觀。並在道士的建議下修建艮嶽,興起花石綱。更甚的是,他自稱「教主道君皇帝」,而且也喜歡別人稱呼他為「道君」或「道君皇帝」。又耗費巨資,大動土木,興建了很多宮觀廟宇。還給神仙人物加封賜號,和制定道教節日。加封玉皇大帝為「太上開天執符禦歷含仁體道昊天玉皇上帝」,加封後土神為「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後土皇地柢」,加封莊子為「微妙元通真君」,列子為「致虛觀妙真君」。

呃,你李格非區區從五品翰林院侍講學士,敢公然攻擊皇帝的喜好?這是自我放逐還是自暴自棄?

此其二也。

還有極其關鍵的一點,他與「無祐黨」關係極密。

理宗是一位銳意改革的皇帝,他在位期間,啟用王安石進行變法。王安石執政期間,為保障新法順利推行,將以司馬光為首的反對新法的舊黨成員大部分排擠出朝廷。理宗去世後,十歲的英宗即位,年號「元祐」,太皇太后高氏垂簾聽政。高氏一直不贊成新法,於是司馬光等舊黨重返朝廷,開始了廢除新法、打擊變法派的活動。司馬光去世後,舊黨內部因政見、學術思想不一而分化為以洛陽人程頤為首的「洛黨」,以四川人蘇軾為首的「蜀黨」,以河北人劉摯、梁燾、王岩叟、劉安世等人為首的「朔黨」。各黨之間勢同水火,相互爭吵攻擊,使得黨爭愈演愈烈。

元祐八年高氏病逝,英宗親政,年輕的皇帝早對高太后不滿,決定改年號為「紹聖」,意思是要繼承理宗的遺志,推行新法。他重新起用變法的章惇、蔡卞、曾布等人,恢復新法。同時,將舊黨主要官員呂大防、劉摯、蘇轍、梁燾、范純仁等貶官流放,將韓維等三十人貶官,已去世的司馬光、呂公著等人甚至被毀墓來追加懲罰。朝廷把元祐時期打擊變法派的人稱為「元祐黨人」,定「元祐黨籍」七十三人。

政和七年,英宗病逝,常佶即位,但大權在向太后手中。向太后是守舊派,變法派章惇、蔡卞、蔡京等人因此先後被貶,舊黨成員又陸續回到朝廷。當年七月,常佶親政,他在曾布的鼓動下決意繼承理宗、英宗的變法事業,任用蔡京為相繼續變法。

為了打擊反對者,蔡京先把元祐和元符三年恢復舊法的司馬光、文彥博、呂公著等一百二十人定為「奸黨」,把他們的名字刻在石頭上,立在文德殿門口。接著又劃分所謂「正等」和「邪等」,把自己的黨羽列為「正等」,異己列入「邪等」。去年,蔡京又把他定的「奸黨」、「邪等」名單刪除一部分後,定為「元祐黨籍」,以司馬光為首共三百零九人,其中除了舊黨官員,也有章惇、曾布等變法派。然後他請皇帝親自書寫,刻石立在文德殿東牆,再由他本人抄寫,令地方各州、府刻石立碑,昭示天下。

而李格非正是蘇軾的學生,有深厚的師生之誼。

凡此種種,大抵便宣判了其「前程可期」。好在,前後二位王氏夫人對其助益良多,嶽家底子厚來頭硬,一個是狀元、檢校太師、安武軍和彰德軍節度使,一個執掌朝政十六載、時稱「三旨相公」。餘蔭深深,倒是護得住他。

是以,十五載時光荏苒,他能升至侍講學士,屬實不易。

這其中與他好友資哲亦有乾係,正是清溪先生在掌院任上力排眾議薦舉其升遷,否則……呵呵。

又譬如他這外派為江西鄉試主考官,亦是資哲與辛棄疾力薦使然。資、辛二人再度出山,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嘛。

馮過並不曉得此中關節利害,隻昨日方知曉今科鄉試主考官是李格非,誒,李清照的父親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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