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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二百九十六章 文抽麗錦
講真,馮過對名人似乎已身具免疫功能了,但當嶽飛、韓世忠、楊再興、牛皋及幾位大金名將齊刷刷地出現在眼前,他仍是心潮澎湃,感覺自己是在見證歷史。

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並未掀起什麼波瀾。女真方面吃了些虧卻不願承認「被欺負」,沒有深究。大定這些更是不欲興師動眾追責,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小。

當然,經此一遭,嶽飛幾人固然「為國爭光」,但在文官系統可沒留下什麼好印象。愣頭青嘛這不是,為了一青樓女子與女真使者大打出手,既有失國體,更傷害了兩國之間的友誼。即便你們幾個立了不小的軍功,也算是有「汙點」的了。原本在京中好好等著因功升遷便是了,偏要搞這麼一出,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辛棄疾倒很是欣賞嶽飛幾人,私下裏不吝讚美之詞,稱軍人便敢如此,需有熱血在心頭。青樓女子怎麼了,難道就不是我大定子弟了麽?就任由其受外族欺辱?軍人若是連眼前所見的不平事都袖手旁觀、任由百姓受而視若無睹,還談何保家衛國?

不得不說,老辛同志不錯,心中尚有激憤,胸中仍存熱血,不愧是「憤青」。只可惜,他這種脾性實在是不適合在官場混的,容易得罪人,盡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否則也不會只在樞密使這麼一個貌似位尊實則無有實權左右受製的位置了。

朝堂上的事,永遠都是波詭雲譎。想有所作為,必然得壓抑自我,努力去迎合大流,只有當自己的能量足夠大,才無需仰人鼻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直接說是可以「任性」的釋放自我。

這些,辛棄疾自然懂,可他做不到。

嶽飛幾個更是做不到,畢竟他們還年青。

馮過對嶽飛有一種極其濃烈的情感,在那個時空念中學時,老師問起崇拜偶像時,他便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嶽飛」。

自然,他又讓春哥去收集嶽飛的信息了。

嶽飛,生於湯陰者也。及河決內黃之西,置身巨甕漂泊東岸,逐寄居斯土焉,幼好讀書,過目成誦,好習字,家貧,常以青灰作紙。稍長,又奢武,且臂力過人。

他還未成年就能拉開三百斤的硬弓,能引發八石的腰弩。嶽飛武藝高強,這和他幼年拜名師學藝分不開的,向周侗學射箭,向陳廣學槍法。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學射周侗,盡其術,能左右射。他不僅能弓射,而且能弩射。「弓」與「弩」相似,但弓為一發一矢,而弩是一發數矢,「左右射」即左右開弓射箭。

拜陳廣為師是嶽飛在習武生涯中一個新的轉折,陳廣向嶽飛傳授了具有博刺殺敵、實戰格鬥的「技擊」和「刀槍技藝」,由於陳廣悉心傳授,嶽飛潛心研習,使他的刀槍技藝和技擊武藝十分高超,成為「一縣無敵」的姣姣者。

他十分崇拜三國時期關羽、張飛二人的武藝和功名,多次說過「使飛得於諸將齒,不在偏校之列,而進退稟命於朝,何功名不立,一死焉足靳哉!要使後世書策中知有嶽飛之名,與關(羽),張(飛)輩功烈相彷彿耳。」

然而,由於嶽飛家境貧寒和他年齡的增大不論讀書還是射箭習武都不能作為嶽飛可以謀生餬口的專門行業。二十來歲,他隻身來到相州韓魏王府作了一名莊客。他力能使用勁弓、腰弩,長於射遠,善於槍法和技擊,武藝出眾,這些都是別的莊客不能相比的。在相州韓魏王府的幾年間,他一邊種地,一邊守衛莊園和習武。某天夜裏,一個叫張超的人率眾攻打莊園,搶劫財物,嶽飛聞警拒之,張超恃勇前上,飛憑藉牆頭拈弓一箭,射中超的咽喉。超倒地身死,賊眾奔潰。這一突發事件的發生,因嶽飛保衛莊園有功,而受到韓府上下的格外關注。

韓魏王見他武藝高強,便舉薦其入軍中,數年軍伍歲月,嶽飛因功累遷,已是從七品的武翼郎。

是金子在哪都發光,馮過不知道這個時空的歷史走向會有何不同,但似嶽飛這種人不論在哪都一定會大放異彩。

此乃後話,經楊再興居中調停,衝突雙方偃旗息鼓,各自散去。

觀戰客人看的津津有味,始知此乃突發事件並非表演節目,但無疑是一筆談資,不枉此行哪。

上元夜的這出「戲」散去,李清照卻沒就此放過馮過。嗯,戲看完了,上元詞還沒寫呢,想就此糊弄過關,窗都沒有!

馮過感覺自己是被針對上了,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呀?罷罷罷,那就別怪我放大招了哈。

他飲酒三盅,而後筆走龍蛇,一揮而就,無絲毫停滯。

這波操作……給九十九分吧,扣一分是怕你太驕傲。

李清照獨霸著這闕新鮮出爐的上元詞,聲情並茂的朗讀著,雙眸越來越亮,明如夜星。

讀到最後一句,眼神餘光恰好瞥到梁紅玉自樓下小徑走過,燈火昏黃不定,影子斜長,李清照頓時睜大了雙眼,似是頓悟了般:「不會吧……」

她趕緊捂住嘴,看看馮過,眼神復來,心下在想:「你馮小七該不會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裡的吧?喜歡大長腿麽?」

她下意識的低頭瞧瞧,自己的腿也不短……

非止是她,在場的人皆是齊齊望向馮過,有羨慕有欣賞有崇拜有喜悅有愛慕,心思各異。

向來有些「癡癡獃呆」的應素白今次反應的並不慢,拊掌贊道:「好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妙極!」

徐元傑則是喃喃道:「此詞……此詞……終吾一生亦難為亦。」

哦呵,受打擊了吧,不好好說話了都,再怎麼拽文嚼字也沒啥鬼用!

劉幾怔怔的看了馮過一眼,輕輕一笑,微微搖頭。

資南嘉和董小宛微微一笑,很傾城。

方蘭芝瞥馮過一眼,愁上眉頭。

馮過——我不想的,是清照師姐非得逼我裝那啥。

這闕詞……誒,終究是錯負了老辛。不過心理負擔倒是不太有了,畢竟這個時空的辛棄疾並不在詞壇搞風搞雨。許多事啊,物是人非。

汴京風流,詞人輩出,但鮮有佳作名篇問世,苦「詞迷」久矣。

正月十六,一闕上元詞如生了雙翼般飛速傳遍汴京。

五代詞人歐陽炯在《花間集序》中有過一段精彩的論述:「則有綺宴公子,鄉幌佳人,遞葉葉之花箋,文抽麗錦;舉纖纖之玉手,拍按香檀。」

這段話大致說的就是詞最初的演唱方式,在文人士大夫的筵席上,歌妓將填好的歌詞付之管弦,輕歌曼舞。

大多數定人,尤其是具有一定文化修養的文人看來,聽詞既是娛樂的方式,更是一種藝術欣賞。

晏殊就很喜歡聽歌詞演唱:「坐堂上置酒,從容出姬侍奏管弦、按歌舞,以相娛樂。」此外,像歐陽修、蘇軾等文人士大夫的家中都蓄養歌妓,可以隨時為他們一展舞姿、一展歌喉,豐富他們的業餘生活。

同時,作為源自民間的一種文藝,詞的演唱不僅為上層社會人士所喜愛,在廣大市井百姓中也有巨大的市場。

汴京以其人煙浩穰,添十數萬眾不多,減之不覺少,所謂花陣酒地,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

由於配詞的音樂屬於俗樂,不僅能夠符合大多數庶族出身的士大夫的審美要求,其強烈的感官刺激性也吸引了新興的市民階層。因此,來歌樓聽歌的人中有一部分是仕途落魄且又生性不羈的文人,絕大多數則是市井百姓。

街市有樂人三五隊,擎一二女重舞旋,唱小詞,專沿街趕趁。甚至酒樓開張慶典時也會邀請請歌妓唱詞助興。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歌詞的演唱以自己特殊的魅力獲得了全社會的喜愛,詞樂結合的演唱藝術至此才真正走向巔峰。

文人士大夫具備很高的文化水平,富有文雅風流的生活情趣。淺斟低唱,輕歌曼舞是他們經常的玩樂方式。政局的寬鬆為詞的傳播提供了可能。

太祖曾公開鼓動大臣「以多買些歌兒舞女,日夜飲酒相歡,以終天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有了官方的大力倡導和背書,於是濃厚的「娛樂至上」的氛圍在整個社會發酵、生成,直至達到巔峰。

於是,這樣寬鬆的文化氛圍使得歌詞這種可以給人們帶來娛樂享受的文化產品,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發展起來。

在詞的創作、演唱、流傳過程中,歌ji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詞是音樂作品的一種,它的傳播通常離不開歌妓們好歌喉的傳唱。皇帝、官人,文人和市民,都是詞的受眾。

如果沒有眾多歌ji的演唱,一般的市民不可能直接從詞集等文字媒介來接受詞。正是她們的臨街而歌使得更多的人得以欣賞到優美動人的詞,並使得大量文人詞得以流傳開來

在傳播水平落後的情況下,歌詞演唱作為一種有效的傳播方式,在詞的傳播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正因為有了歌妓尤其是私妓的傳播活動,詞的接受範圍才進一步擴大,從士大夫階層擴展到普通市民。

詞與歌ji,互相成就,相輔相成。

而馮過這闕上元詞能得以極速傳播,自與汴京萬千歌ji的傳唱不無相關,但同時也有來自文壇的大力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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