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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五十四章 與民同樂
花魁者,花中魁首也,如牡丹、梅花,亦指絕色佳人。

本朝經濟發展水平高,社會風氣遠比從前自由開放,文人們用yan詞來品評ji女們的才貌。久而久之,經驗愈加豐富的文人sao客們,開始對比起了各家的各個ji女的優劣高下,謂之「評花榜」。

評選的項目,除了容貌、神態、言語之外,還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排名有時則仿照科舉考試,分一二三甲、狀元、榜眼、探花。

金陵最是風靡盛行,馮夢龍在《情史·情癡類》中載「金陵青樓十二釵」:隆安間,海宇清謐,金陵最稱富饒,而平康亦極盛。諸姬著名者,前則劉、董、羅、葛、段、趙;後則何、蔣、王、楊、馬、褚,青樓所稱十二釵也。

馮夢龍所說的「金陵十二釵」,是由當時文人才子評品出的金陵青樓十二名ji,前六位劉、董、羅、葛、段、趙,後六位何、蔣、王、楊、馬、褚。

隆安末,金陵城又在僑居水閣舉行了一次聲勢浩大的「評花榜」活動,四方前往觀賞的士人富商的車馬擠滿大街小巷,水閣外排列的船隻像一堵牆,梨園子弟則分三班連場演戲助興。最終被評為第一名的王月封號「狀元」,在鼓樂聲中坐上百花簇擁的「狀元」寶座,用金杯品酒,頗為榮耀。有人還題詩:「月中仙子花中王,第一嫦娥第一香」。

真宗天啟元年,文人潘之恆還總結自己品評名ji的實踐,撰有《金陵ji品》,把金陵名ji分為四類:一曰品,典型勝;二曰韻,豐儀勝;三曰才,調度勝;四曰色,穎秀勝。「品、韻、才、色」概括了金陵名ji的四種風格,這也成為後來青樓「評花榜」的四條標準。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秦淮河畔,夫子廟前,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凌波,無限風光。

信州比不得金陵,信江也美不過秦淮河,元宵節前後十餘日亦是車馬塞道,彩燈絢爛。

相傳東漢順帝時沛國豐人張道陵在四川鶴鳴山創「五鬥米道」而舉行的「燃燈祭鬥」儀式。南朝時期,國都建康出現了舉辦傳統元宵燈會的習俗,其盛況為全國之冠。燈會興於昌,盛於楚,到大定時達到頂峰。

東晉、南朝時期金陵(建康)作為當時國都,秦淮河畔居住了很多達官貴族和豪門名士,每到元宵節,他們也效仿宮廷,張燈結綵。東晉詩人習鑿齒有詩《詩燈籠》描寫當時張燈的情形。南朝宋孝武帝在位期間,紙張技術發展迅速,成本低廉,取代了絲織品的大量應用,使得燈彩藝術迅速發展。漢晉時,每逢春月花開時,蜀郡的統治者都要「縱民遊樂,嬉戲西園」。同時燈紅火耀,以粉飾太平。

楚仁宗景祐元年,用於祭祀孔子的至聖文宣王廟(即夫子廟)在金陵建成,秦淮河河畔也成為覽勝佳地,夫子廟地區的燈會開始出現並迅速發展。

而信州府治上饒城最初只是一些大街旁的茶館,在元宵節時懸掛花燈售賣,如此數年,漸成氣候,遂形成了燈市。燈市一般在元宵節前數天開始。為了使燈市熱鬧起來,知府每年都派人到燈市上巡視,根據各家商鋪所懸掛的花燈數量,配給一定的蠟燭、燈油及費用。到了正月十五,知府會親自前往燈市,其隨行者會攜帶一隻裝滿了紙幣的口袋,給燈市上的遊動小販發紅包,以感謝他們對燈市繁榮所做的貢獻,謂之「買市」。為了保證賞燈百姓的安全,地方官員在安保方面也是下足了工夫。每年的燈會期間,坊間的繁華熱鬧地帶,都點有巨燭或松柴作為路燈,有兵卒站在一旁維持秩序。路燈旁邊還會押著幾個罪犯示眾,身上寫明此人犯罪的緣由。如偷搶婦女頭上的釵環首飾,或者舉止不端,趁著人多,在婦女身邊挨挨搪搪地耍流氓。其實這些人之前就已犯罪被關押於獄中,將之拿出來頂缸示眾,目的是警戒作姦犯科者,儘可能地將罪案扼殺在萌芽狀態。

兵卒衙役原本就是最底層的執法人員,薪酬低待遇差,時不時的還得接盤背鍋,要說盤剝百姓、仗勢欺人,還真冤枉了他們。當然,總有一些個「不甘寂寞」之徒知法犯法,做些齷齪陰私的勾當,從而影響了整個團隊。俗話說的好,「好一釜羹,被一顆鼠糞汙卻。」在一個圈子裏,如果有一個不好的人或物,那麼這一整個圈子都會被否定。譬如某圈,又是du又是piao,還「深夜讀劇本」台詞「一二三」,且創造了另類計量單位,動輒上「億」,這樣的圈子即便流量再大,也會讓人累覺不愛了。當然,執法為公、有法可依是必須的,像執法衙門這樣敏感的位置自需謹小慎微,但確不應其中偶有害群之馬便一棍子打死,更不好拿著顯微鏡去創窺其間無中生有的「隱情」甚或「內幕」吧。

此乃題外話,並非刻意洗白,但也莫無腦抹黑。

講真,信江河畔的燈光秀便是馮過這般見過「大場面」的「後來者」亦是嘆為觀止。嗯,怪道說古人的智慧是後人無法想像的呢。

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

早期的燈節一般為一夜或三夜,昌以後增至五夜。到了大定初年,太祖常戚為了顯示大明一統天下的太平盛世,又將元宵節增至十夜,即從正月初八開始,到十七才落燈。當今天子常佶治政不如何,娛樂完耍倒是熱衷之極,乾脆將元宵燈節定為至廿三止,前後半月。

所謂「家家走橋,人人看燈」,正月裡的燈節便算是全民狂歡節了。

當年,太祖在金陵辦鰲山萬歲燈,即將萬盞彩燈疊成山形,高十餘層,形狀似鰲,中間用五色,熠熠生輝,觀之眼花繚亂。這種大型集團燈彩始於秦楚衰帝,規模宏大,製作精巧奇特,各種花燈收羅殆盡,可以說是集全國燈彩之萃。除此之外,還有數百伶官奏樂,百藝群工演出。二更時,成祖乘小轎出午門觀鰲山,皇后、妃嬪及大臣們隨後,此時笙歌喧闐,伎舞翩躚,花炮齊放,觀燈活動達到高潮。皇帝退去後,百姓便如潮水般擁向午門,同觀鰲山。

東京作為帝王之都,不僅是全國的政治中心,也逐漸發展為一座繁榮的商業城市。元宵賞燈這一習俗,成了上自帝王百官,下至商賈士民,萬人空巷,傾城而出的全民性活動。開封皇城內懸燈結綵,燈火通明,皇帝召群臣賜宴於殿,舞樂於庭,觀燈於苑,通宵達旦,一派君臣同樂的祥和氛圍。

民間的燈會也不遑多讓,架松棚,綴彩縵,懸彩燈,放燈十五晝夜。

作為陪都的上饒城內還設有燈市,東城「燈市口」的地名即由此而來。燈市,實際上是一個娛樂兼集市的場所,「燈」與「市」其實是分開的。

白天百貨雜陳,晚上則點燃彩燈,供遊人觀賞。市肆很講究張燈,各家鋪戶都爭奇鬥勝,掛出大小、高矮、方圓、質地、圖案不一的花燈。民眾不分男女老少,紛紛上街觀燈,萬家空巷。同時施放煙火,將這座濱水古城渲染成絢麗斑斕的不夜城。

煙火,彩燈,畫舫,廊橋,笙歌燕舞,絲竹管弦,正是江南最美色。

構建出此等良辰美景的恰是生於斯長於斯的信州民眾,這方水土的人們雖無傲氣,卻有傲骨,盡心守護著這份繁榮與祥和。

出力最多的當推朝陽王。養尊處優的王爺慣擅找樂子,「貪圖享樂」,與他那位在東京坐龍椅的本家大侄子一個調調。

國朝初,太祖喚其子德昭曰:「為君不易,今傳位與叔王,以代汝之勞也。今賜汝金簡一把,在朝如有不正之臣,得專誅戮。」德昭曰:「君父之命,安敢遺忘?」太祖囑罷,大聲謂晉王曰:「汝好為之。」俄而帝崩,在位十七年,壽五十。後人詠史詩曰:

耿耿陳橋見帝星,宏開宋運際光明。

乾戈指處狼煙滅,士馬驅來宇宙清。

雪夜訪求謀國士,杯酒消釋建封臣。

專征一念安天下,四海黎民仰太平。

民間乃稱之為「八大王」、「賢王爺」,抑或「八賢王」。

是任朝陽王便以「八賢王」自號。巧的是他在本輩行八,至於「賢」嘛亦非王婆賣瓜。

常珦深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之道,雖說將信州經營的如鐵桶一般,簡直成了私人王國,對當地民眾卻是極為慷慨大方,修路築橋、賑濟貧民這等慈善經年不斷,更樂意領頭組織非官方的娛樂活動(賽事),花魁大賽的舉辦方正是以他為帶頭大哥。其餘如吉陽馮家、羅橋甘家、茶亭資家、鉛山費家等便是「跟班小弟」了。

全民參與,與民同樂,算是元宵花魁大賽的「廣告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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