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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六十一章 危機四伏
與那個時空比對,馮過對這樣似是而非的事件妄下結論,歷史的走向猶如山路十八彎,怎曉得會轉向何處。

但完顏阿骨打這個名字確實自帶很大的衝擊力——「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別看只有區區2500人,但在戰神級別的阿骨打率領之下,絕對是獠牙怒張戰力爆表,已然是日暮西山的後遼抵擋得住?

雖然有關北方更北的消息極少傳至大定,即便有也是毫無時效性可言。馮過都懷疑下次再有相關信息傳來時,女真人已然是攻城拔寨連戰連捷了。

而定遼通好互為援奧,若後遼承受不住腹背受敵之苦,想必會向大定求援。只是,以定國那被富庶繁榮掩蓋的孱弱的戰力,別說幫後遼解困,一旦發生戰爭怕是自身難保。但就是怕自家不知自家事,打腫臉充胖子的瞎摻和……

現而今的大定朝堂,擁有一套複雜完備的體制,通過設置樞密院、三衙、兵部等多個各負其責、互不隸屬的軍事機構,以「軍權三分」的方式對軍權施行了極為有效的製衡和約束,其心思之縝密、手段之複雜、影響之深遠,歷朝歷代無出其右,堪稱達到了軍權管控的「天花板」。

兵部對廂軍、民兵這些戰鬥力不足的地方軍隊進行一些管理,加上一些後勤保障、測繪地圖之類的事務,對於大定真正的中央軍「八十萬禁軍」(並非是實指)是根本沒法染指的,更談不上指揮作戰、調兵遣將了,可以說是存在感極低。

樞密院不僅執掌軍機要務,還有人事權、招募權、調動權(當然要在皇帝的允許之下)等等,可謂是相當實權的部門,和兵部的虛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雖然權力如此之大,樞密院卻也並非無所不能,原因很簡單,因為手中沒有一兵一卒歸他統領管轄。

三衙則負責禁軍的日常管理和訓練等工作,直接與部隊打交道。然而儘管看起來是手握重兵,但一方面是三個互不隸屬的部門負責,從而並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現象,另一方面,三衙並無調動派遣軍隊的權力,這一點和樞密院正好相反。

總而言之,樞密院有調兵之權,卻無統兵之重,而三衙則有統兵之重,卻無調兵之權,至於兵部則完全成為「背景板」,只能負責一些相對來說無關緊要的日常事務。

客觀的說,宋朝的這套複雜、精巧的軍權分製手段,確實達到了預期目的,但負面作用更是不可估量。

將領早已沒有那種「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氣度和獨立性,而僅僅是作為大定王朝軍事方面的高級打工人而存在,還受到皇帝和掌握話語權的文官系統的猜忌和排斥,輕則喪失權柄,重則含冤而亡。

軍隊地位也是空前低下,甚至對待士兵都要用臉上刺字的方式防止其逃跑。本來應該是保家衛國的軍人卻完全是囚犯一般的境遇,可見定國對軍事的輕視乃至蔑視到了一種何等的地步,縱使再有多發達的經濟、文化、城建,又有何用?

再看,兵部尚書辛棄疾,樞密使是蔡卞,三衙主官分別是殿帥(殿前都指揮使司)高俅、馬帥、(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童貫和步帥(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朱勔。三方長官中,辛棄疾向來主戰,蔡卞主和,高俅和童貫不擅武事但好大喜功,朱勔位居高位卻是屍位素餐隻知諂媚奉迎貪圖享樂……這樣的武官組合,內部便已亂成一團糟,真有戰事發生,統一思想路線都夠嗆,更勿論高明指戰了。

嘖嘖,定國,燕國,後遼,包括西寧,哪家不處於內憂外患之中?就看誰熬的時間久些……

罷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即便自己大聲嚷嚷「完顏氏有狼子野心」又有誰信?

再說那「倭寇」,也算是「淵源流長」了。倭寇倭寇,倭人寇邊,亦是倭國賊寇,RB海盜。總之不是好詞,更非好事。

二百餘年前,日本施行海禁政策。但日本商人銳意搜求中國貨物,違禁前往楚國的浙江、福建一帶經商。楚政府則通過慶元、泉州市舶司收稅來接待日本商人。這些商人多是流劫日本西部沿海的武裝商人。他們嘗駕小舟流劫土佐、豐後海洋間,隱泊野島,窺視商船劫掠之,並勾引本夷為犯中國。日本商人在中國不滿所欲,卒蟠劫而去。故終楚之世,使竟不至,寇盜邊睡。

又過數十年,日本進入南北朝分裂時期,封建諸侯割據,互相攻戰,爭權奪利。在戰爭中失敗的一些南朝封建主,組織武士、商人和浪人到中國沿海地區進行武裝走私和搶劫燒殺的海盜活動,乃稱之為「倭寇」。

明宗嘉靖初年,大定王朝借口寧波「爭貢事件」,下令嚴禁造違式大船,凡是屬於違禁海船的盡數毀掉,規定「自後沿海軍民,私與賊市,其鄰舍不舉者連坐」,企圖斷絕一切海上聯繫和貿易往來。然而,到嘉靖二十年後,反而是禁越嚴而寇越盛,片板不許下海,艨艟巨艦反蔽江而來;寸貨不許入番,子女玉帛恆滿載而去,私人海外貿易規模反而更大,「倭寇」在東南沿海迅速泛濫。

大定中期以來,朝政日趨腐敗,軍事由強盛退為衰弱,海防廢弛,禦僻力量遭到嚴重破壞。隨。軍隊缺員嚴重,戰鬥素質極差,器械俞敗,糧草不濟,便利了倭寇的侵略活動。由於政治日趨腐敗,加以政策上的失誤,海防設施失去應有的功能。衛所形同虛設,不堪一擊。在海島設以據險伺敵的水寨,均因將士憚於過海,自海島移置海岸,原來的水寨被海寇據為巢穴。在漳、泉沿海的衛所,軍糧不足,船隻壞損,兵士短缺等現象極為嚴重。

為控制局面,政和六年,朝廷任命朱紈浙江巡撫兼福建軍務提督前往鎮壓。朱紈採取了「革渡船,嚴保甲」等一系列措施,以「佛郎機國人行劫」為由調動軍隊把雙嶼島基地徹底搗毀,加強海禁,損害了沿海官僚地主及農民的利益,招到了他們的強烈反對,失去了朝廷的支持,導致統治階級的剿倭立場發生鬆動和變化,此後以汪直為首的倭寇海盜集團趁機發展起來。

官府先是與汪直合作,剿滅了陳思盼、盧七、沈九等以劫掠為主的海上武裝勢力。剿除大盜陳思盼後,在官府的默許下,汪直得到了一段時間的貿易自由,後新任巡視浙江都禦使及參將俞大猷的到來,情況突變,導致「倭患」大爆發。崇寧元年,明朝政府首次把汪直集團騷擾沿海地區稱為「倭人入寇」。次年,汪直由於向政府要求通商遭到拒絕,便劫掠浙東沿海。

此次「大舉入寇,連艦數百,蔽海而至」、「濱海數千裡,同時告警」雲雲,便極大可能出自汪直手筆。

揉揉眉心,結合前世今生的記憶,馮過對汪直其人大抵有所了解。

汪直,即王直,南直隸徽州府歙縣人,本名鋥,號五峰船主。因其在海上違法貿易時冒用母姓「汪」而自稱為「汪直」。

相傳王直在出生時,其母汪氏曾夢見有大星從天上隕入懷中,星旁有一峨冠者,汪氏遂驚詫地說道:「此弧星也,當耀於胡而亦沒於胡。」「已而,大雪紛飛,草木皆為結冰。鄉人曰:『天星入懷,非凡胎也,」少落魄,及壯多智略,善施與,以故人宗信之。

嘉靖十九年,汪直和同鄉徐惟學在與福建漳州人葉宗滿、謝和、方廷助一同赴廣東進行海外貿易。置硝黃絲棉等違禁貨物,抵日本、暹羅、西洋諸國往來貿易同年抵達日本的五島群島中的福江島,受到大名宇久盛定的歡迎。其時五島群島的名稱為「值賀島」,他在海上看到五個山峰,故自號「五峰」。

數年後,汪直自走私商金子老攜東南亞海商在寧波外海的雙嶼港一帶開始走私貿易後,雙嶼港逐漸走私貿易大港,其中實力最為強大,掌握話事權的是福建商人李光頭與徽州商人許棟四兄弟。

因定國東南沿海地區到日本之間這段海路,有大量的海盜盤踞,為了安全起見,汪直就投靠了同鄉許棟,成為了海盜中的一員,擔任掌櫃,召誘佛郎機夷,往來浙海,泊雙嶼港,私通貿易。

但沒過多久,許棟就被定國派兵剿滅,無奈之下,汪直隻好自己單幹。他以金塘島馬跡山為據點,在日本和定國本土招兵買馬,花重金招募一些亡命徒為其賣命,很快,他就拉起了一支強大的海盜隊伍。後又看準時機,通過暴力手段在日本建立了宋國,自稱為「徽王」。部署官屬,鹹有名號。控制要害,而三十六島之夷皆其指使,可謂是風光無限。

但就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海盜,在一些小報中卻頗有正面評價,譬如「少時落魄,有任俠氣,及壯多智略,善施與,以故人宗之。鄉中有徭役訟事,常為主辦」、「多智略,善施與,以故人宗信之」等等。

而且,在傳聞中,其自稱「儒生五峰」,頗具忠君愛國的儒家思想。在他家鄉,汪直甚至頗得民心。

由此可見,汪直確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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