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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一十七章 昌大南疆
此後數日,馮過居然時常憶起身著寬鬆道袍的邵百花,那微蹙的眉頭,柔和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梨渦,以及略顯厚實的嘴唇。

這就很過分了哈,莫不成你還想著大小通吃不成?咳咳,沒有的事。人馮小七只不過是帶著審讀的心態欣賞邵姨的知性美。況且,小馮其實是「老馮」好不啦,才不會那麼汙。

反正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至於徐元傑和劉幾他們是不是這麼看,重要麼?

好在這兩位同窗雖然心存狐疑,卻終究沒有多問,君子坦蕩蕩,改之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否則不早把董小宛應素白她們收入房中了?

千萬別質疑十四、五歲少年的「機動力」,在紅樓貴族中,十二三歲的小爺可是花中好手了。(PS:紅樓,泛指華美的樓房;富貴人家女子的住房;猶青樓,妓女所居。此處取第一種釋義。)他馮過面對如花似玉的董、應二姝竟然「可遠觀而不褻玩」,相公焉?真的有負其「七郎」之稱。

萬萬沒想到啊,只不過是有些微心理障礙下不去那手,怎就斷袖龍陽餘桃兔兒了?馮過表示很委屈。

離開龍虎山,一行人沿途再不逗留,過東鄉、進賢,於八月初七到達南昌城。

「千裡名城楚上遊,江山多在物華樓。偶陪南望重重綠,章水還能向北流。」

這首《寄題程公辟物華樓》乃是江西臨川大文豪王介甫所寫,「千裡古城」指的便是江西布政使司治所——南昌城。

南昌古名豫章,春秋屬吳,戰國屬楚,因地處吳、楚交界,吳楚相爭多在於此。

漢高祖五年,劉邦在垓下打敗項羽之後,派大將灌嬰率兵平定江南「吳、豫章、會稽郡」。灌嬰平定豫章後,立即設官置縣,首立南昌縣為豫章郡之附郭,取吉祥之意「昌大南疆」、「南方昌盛」為縣名,穎陰侯灌嬰奉命駐軍當地,修築「灌城」,次年修築城池,城周長十裡八十四步,稱為「灌嬰城」,開創南昌建城史。

大昌鹹通六年,升為鎮南軍節度使。昌中後期又先後改為都督府、江南西道。彼時洪州已成為江南一大都會,尤以造船、造紙、印刷、紡織、兵器、金、銀、銅器製造較突出。

五代十國時期,南昌的經濟與戰略地位愈加凸顯,南唐中主於交泰元年升洪州為南昌府,並於二年後將都城從江寧遷往南昌,號「南都」。

秦楚年間,洪州已成為五大造船基地之一,周圍達到三十一裡設十六個城門。

站在濠河邊排隊進城的馮過等人,看著熙熙攘攘進出城門的車馬人流,再望望巍峨雄偉的城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驚嘆不已。

可別怪他們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見識短淺、孤陋寡聞,初見南昌城,確非饒城所能相比。

雖然說,上饒是龍興之地,但即便是歷代朝陽王也只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大興土木,信州府、上饒城的政事從不插手過問。而府縣兩級主官則是很默契地延續「官不修衙」的傳承,極力保持原狀,這才是清廉忠正的正確打開方式哪。至於城牆,倒是需要時常維護修整的,但也只是不動原貌的小修小補——雖然皇帝不大可能回「老家」視察,但留存原本風貌不正是最佳的表忠心方式麽?再說,有朝陽王坐鎮,你們去對城牆加高加固是幾個意思?不信朝陽王的護衛能力,是質疑還是擔憂?所以嘛,以不變應萬變,別去想太過表現。

這便導致鼎鼎大名的「陪都」二百年來如故,不及南昌城多矣。

「為了營築豫章城,灌嬰委任一個叫章文的,具體總管建城事宜。他日夜安排籌劃,為營建最早的南昌城付出了巨大的勞動。雄偉的豫章郡城,四周有高大的夯築土城,周圍計十裡八十四步。辟有六門:南有南門和松陽門,西有皋門和昌門,東北有東門、北門。」劉幾望城興嘆。

對於省城變更,徐元傑自也清楚,介面道:「當時豫章城內外盛產樟樹,據說僅在松陽門內就有大樟樹高達十七丈,大四十五圍,枝葉扶疏,蔽蔭數畝。東晉簡文帝鹹安年間,豫章太守范寧對城牆作了一次較大的修整,並新辟東北和西南兩個城門,這樣豫章城就有八個城門了。」

劉幾:「昌代的洪都城,是江南的一大都會。城內人煙稠密,亭台樓閣,宮苑寺宇櫛比鱗次,即所謂『閭閻撲地』;城內起伏不平,一些豪華的建築物都是沿著地勢的起伏而擺佈,或高或低,即所謂『桂殿蘭宮,列岡巒之體勢』……」

徐元傑:「南有撫州門,向西轉過去有宮步門、柴步門、井步門、章江門、倉步門、觀步門、洪喬門、廣恩門、北廓門等十一門。這十一座城門都濱臨章江,所以臨江的門都以「步」命名。再由北向東轉就是琉璃門……嗯,因城門附近有延慶寺,寺內藏有東晉初年在這裏出土的一尊琉璃佛像而得名……壇頭門,相傳為仙人黃紫庭台壇壇址、故豐門、廣豐門、望雲門等五門。楚真宗淳代元年秋七月,江水猛漲,毀壞城廓達三十處之多,淹沒民舍兩千餘戶。到仁宗皇帝時,知州趙概看到章江堤沖刷厲害,就調遣民力用石砌壘,高一丈五尺,長達兩百餘丈,這是南昌城建史上用石築砌江堤的開始。」

劉幾:「李洪帥洪州時,看到洪州城池北面闊遠,都是荒山田地,加上城外一帶,儘是漲沙,有時高與城齊,站在沙阜上可以俯瞰全城,對防守極為不利,於是他決定截去東北隅一角,將城移進三裡左右,從而廢去北廓、故豐、廣豐和望雲四門,全城只剩下十二門。」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馮過享受了一回免費導遊服務,也樂得讓他們展示知識儲備。

「溝環故道穿城角,沙漲平江壓水涯,江外西山銜落日,幾重蒼翠襯殘霞。」

此時已是黃昏,望望西邊山麓的落日,晚霞絢爛,色彩斑斕,站在城壕外心存震撼的他仍是下意識的吟誦出了這首詩。

那個時空,他曾去過西安,那座城的古城牆歷經數度翻修,古樸猶在,早沒了千年前的巍峨,隻成了歷史古城的依稀記憶。此刻站在永和門外,望著三丈高的城牆,塔門下各有兩道側門,車水馬龍,進出井然有序……此時此景,正當吟詩一首哪。

對於馮過這種一言不合就吟詩作詞,徐、劉表示已見怪不怪,也早沒了一爭高下之心。馮七郎已是公認的信州詩詞第一人,放諸天下亦是最頂尖的存在,與他比豈不是自取其辱?

「前面讓路,緊急軍情……」

正兀自感懷,後面有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人群如潮水般向兩側掀開,讓出一條道。

一騎旋即而至,由拱門中間的大門急速入城,守門的兵士肅立兩旁,行注目禮。

進城出城的百姓又若無其事的重新排隊等待,這讓馮過這幾個「土包子」甚是驚愕,緊急軍情誒,怎麼反應如此平淡?

此時傳遞軍情大抵有飛鴿傳遞、旗鼓傳訊、烽火傳遞以及驛站傳遞等四種方式,剛才那騎便是驛站軍士傳遞。

西周時就有驛傳系統,到了漢代形成了更加完整的制度,傳遞文書分出不同等級,不同等級的文書要由專人、專馬安規定次序、時間傳遞,而且收發這些文書都需要等級、註明時間。

而到了大昌時,驛傳系統得到了空前的發展。據《大昌六典》中記載,較盛時有1639個驛站,從事驛務的人員共有20000多人,其中驛兵1700人,郵驛分為陸驛、水驛等。陸驛快馬整天走6次,即180裡,再快要日行300裡,較快要求日行500裡。而水驛在逆水行船時,要求河行40裡,江行50裡,其他60裡,順水時一律規定為100到150裡。

「省城……果然是不同一般哪……」

「無逸兄,是初來省城嗎?」

「慚愧慚愧,某向來極少外出,不及文珍兄萬一。」

「哪裏哪裏,某只是喜好遊覽名山大川罷了。不過,某去過不少地方,卻真的是未見過遇軍情傳遞仍泰然處之的百姓,南昌城的百姓……嘖嘖,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也。」

「南昌城飽經戰火沖洗,長此以往,自是遇急不慌的。」

「哦,信民兄可否為某詳說一二?」

說話幾人排在馮過後面,皆是二十多歲,看穿著應是參加鄉試的「我輩中人」。

那位「信民兄」標準的國字臉,皮膚白晰,蓄著精心修剪過的鬍鬚,頗有幾分風雅,聲音略顯低沉,娓娓而談。

南昌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春秋戰國時期南昌處「吳頭楚尾」之地,為爭奪這片土地,吳、楚兩國常常開戰。最著名的一場戰爭當是吳王闔閭用計誘使楚國攻吳,吳軍先採取守勢,後迎頭還擊,在這一帶大敗楚軍。

漢末動亂四起,各地陷入群雄割據的局面。而「西銜荊州、北接豫壤」的豫章郡,是個能夠成就霸業的地方。孫策眼光毒辣,早早將其攻佔,到孫權時,豫章成為江東霸業的重要組成部分。

南朝陳武帝永定元年,前梁舊臣蕭勃在嶺南起兵,試圖恢復南梁。其子蕭孜率兵進逼豫章,陳武帝派周文育在豫章迎戰。雙方激戰兩個多月,南陳軍隊獲勝,由此奠定了南陳數十年的基業。

五代時,豫章郡為南唐的割據勢力範圍。南唐傳至中主李璟時,交泰元年七月的一天,他對群臣說:「建康與敵人相距隻隔江而已,又在下流,不易據守。朕想遷都到豫章洪都,這樣據上流,可以控制局勢。」有許多臣子不想遷都,聽後都默不作聲,只有樞密使唐鎬極力贊成。十一月間,李璟斷然決定升洪州為南昌府,並建南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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