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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一十九章 百花爭妍
大定相較於之前的各個朝代,其「市場經濟」發展的尤為迅猛,各類商品的交易率更是超越了之前的各個王朝;「市場經濟」的鼎盛勢必會促使人口流動,或是經商轉賣,或是物流運輸。當然,大定的「市場經濟」如此發達也會催生一批有錢人;也同樣催生了一個全新的行業——「莊宅牙人」,說白了就是那個時空的「房屋中介」。

「貧富無定勢,田宅無定主」,其時的房屋換手率極高。簡單點說,「市場經濟」活躍了全國的商品流通,也勢必會造成「超大城市」的出現;而人口過於集中在某地,但凡手中有些積蓄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在某城市中擁有一套自己的房產,以此來證明自己在此地的「存在」。

這麼想的人多了,此地房屋必然供不應求,也勢必會推高「房價」;「房價」高了就又會回歸到市場經濟中,簡單點說,就是會順勢出現以「房屋交易」來從中牟利的商人。大定所謂的「市場經濟」當然不會有各種完善的監管制度,既然沒有監管,粗曠式的市場肯定也會出現很多「囤地捂盤」的惡意牟利行為,這就又間接推高了大定房價。

其實早在國朝初期也曾出現過「應典賣,倚當物業,先問房親,次問四鄰,他人次得交易」的法令,但諸如《定刑統》這類遏製房價的法令也只是間隙性實施而已。京師汴梁的一套比較上檔次的房屋標價至少萬貫以上,而一套相對普通的房屋,最低標價也在一千三百貫錢。到了此時更加離譜,一套規模比較大,庭院比較寬敞的房屋價格竟然直接飆升到數十萬貫。這樣的價格不僅超出了一般老百姓的購買力,甚至普通的有錢人也望而卻步。既然這麼多人都買不起房子,那麼「房屋租賃」業務就被推向了市場經濟的最前沿。

雖然也有一定「遏製房價」的措施,只是比較簡單而已。朝廷不再給官員分配房屋就是其中的一條法令。但這對於瘋漲的大定房價來說只是杯水車薪,高房價沒並有得到有效遏製,卻害苦了眾多在京城為官的人。蘇轍在京城官拜禦史中丞時,說起來也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可就是這麼一位在京城頗具影響力的大人物,也不得不在京城中租房子住。直到後來才下狠心買了一套普通住宅,其費用還算是比較低廉九千四百餘貫錢。

九千四百貫是什麼概念呢做個簡單的對比,此時同樣隸屬朝廷的低級官員抄錄官,俸祿是月三千五百文,換算一下相當於三貫半左右。簡單點說,以抄錄官的俸祿想買與蘇中丞同等價位的房子,他至少要不吃不喝積攢二百六十一年以上才行。抄錄官至少還是隸屬於朝廷的公職人員,比抄錄官更加普通的老百姓想要買房是種什麼體驗?

上到丞相下到地方官租房而住的情況十分普遍。除了官員租房之外,還有很多的人群也是擁有不同的租房需求的,備考考生便是其中一大消人群。

每近考期,由於省城彙集了成千上萬的考生,供需極不平衡,房租也跟著暴漲,尤以地近考場貢院的房屋為甚——「其諸處貢院前賃待試房舍,雖一榻之屋賃金不下數十楮。」

貢院附近的房租都不便宜,對貧困考生而言,就只有住在條件較差的荒涼的地區,有的還是凶宅。

除旅館外,寺院也是重要的安泊地方。寺院多為幽靜的讀書靜心理想之地,吸引著讀書人棲身其間。就人數而言,應試型群體佔大多數,寺院良好的物質條件和文化氛圍考生產生了積極作用,他們在入仕後也會回饋寺院。

不差錢的馮家在馮過赴省城鄉試一事上極為著重,不出意外的話,七郎此科是必中的。中舉方可稱「老爺」,有了補官的資格,即便是父母官當前亦勿需卑躬屈膝。關於其種種好處,七郎在《儒林外史》中已說了個通透。總之,馮家的社會地位能否提升,並不在攫取了多少財富,而是有多少混跡仕途的族中子弟。在貢院附近花大價錢租賃房子供七郎備考與族人中舉孰輕孰重,根本就不用考量。

至於讓徐元傑與劉幾這兩位寒門士子「蹭住」,則更證明了馮氏並非鼠目寸光之流。這可是穩賺不賠的人才投資啊,若此二人日後有所成就,還不得念著今日這份香火情?

這些人情世故方面的東西,馮過自是再明白不過,倒也談不上有抵觸情緒。徐、劉二人日後怎樣真的與他關係不大,同學間不應太過功利不是?簡簡單單就好,與其它無關。

譬如那個時空,若乾年後的同學聚會完全變了味,各種溜須拍馬、炫耀攀比、巴結吹捧,以及冷嘲熱諷、上下打量、狗眼看人低,看不慣便少說話伺機開溜暗自發誓再也不參加這種充滿濃濃世俗味的別有用心之人索取利益甚至「沒事開開學同學,拆散一對是一對」的所謂聯絡感情實則掛羊頭賣狗肉的同學聚會。真有情誼在,私下多聚聚,隻談同學情,不扯名和利。

院子不大?與吉陽馮氏住宅自是沒法相比,但放在寸土寸金的省城,便是租金也必定不菲。

安頓好,雖是舟車勞頓,初到省城的鄉試三人組精神亢奮,洗漱罷步行去二裏外的貢院「實地考察」。

南昌貢院即江西貢院。

太宗時,本地儒士南昌創建「陽春書院」。真宗祥和三年陽春書院被移建至東湖,稱「東湖貢院」。祥和二十四年,東湖貢院毀於火災。

仁宗順平十年,原陽春書院復建貢院。順平二十年,江西布政使安世鼎將貢院遷至東湖之東北角,建築的體積和佔地面積都非常大。英宗仁正六年,東湖貢院成為分試之所。後來因為東湖水溢,陽春書院被改為貢院。但五年後陽春書院再次失火,貢院復遷至東湖之左,因此陽春書院被稱為「老貢院」。

本次江西鄉試乃是放在東湖貢院舉行,離孺子街僅一街之隔。

「菱歌罷唱鷁舟回,雪鷺銀鷗左右來。霞散浦邊雲錦截,月升湖面鏡波開。魚驚翠羽金鱗躍,蓮脫紅衣紫摧。淮口值春偏悵望,數株臨水是寒梅。」

東湖,城東,周回十裡,與江通。大昌觀察使韋丹曾組織民工在南昌東湖中築堤栽柳,時稱韋公堤,又名萬柳堤。自昌以來,東湖即為著名風景湖。秦楚以後,分成四湖,有橋涵相通。東湖之中有三座小島,俗稱三洲即百花洲。其時的百花洲,因洲上遍長奇花異草而得名。洲上百花爭妍,東湖水光瀲灧、荷花滿湖,堤上萬柳成行,美不勝收。

及至楚定,東湖百花洲更名揚天下。洲上樓閣亭台有十多處,湖光洲景美如畫。秦楚隱士蘇雲卿曾在百花東洲灌園植蔬,後人稱這裏為蘇翁圃。著名的豫章十景,便有二景即「東湖夜月」和「蘇圃春蔬」在百花洲。

秋高氣爽,百花洲遊人如織,正是出遊好時節。有那士子或引步閒遊,或登高作賦,曠然出塵;亦有那女子輕紗蒙面,團扇輕搖,婀娜多姿。湖中水天一色,漣漪微漾,復歸平靜。

三人信步而行,賞滿目景緻,心曠神怡。忽見前方一亭,擁了一群人,男女有之,間有絲竹聲起。

劉幾視力極佳,遠遠的便瞧清了亭額三個字:「子羽亭。」

「子羽?澹臺滅明。」徐元傑脫口而出,實在是這位名氣夠大,讀書人無人不曉。

澹臺滅明,字子羽,魯國武城人,天生異相,面貌醜陋。孔子見他相貌醜陋不願收其為徒,但因有礙於自己「有教無類」的主張,勉強收為弟子。

孔子的另一位學生子遊當上了武城宰,孔子就問:「你這裏有什麼人才嗎?」子遊回答:「有一個叫澹臺滅明的人,做事隻關注自己的初發心與結果,而不在乎方法。如果沒有公事,也從不到我屋裏來,將公私分明做到了極致。」後代官員在與同事、領導相處時,做到了「語不及私」的,往往作為優秀事跡得以名垂青史。

澹臺滅明最終成為孔子門下七十二賢之一。他聽從孔子教誨,刻苦學習,加強修養,終於學有所成。他到吳地講學時,門徒達三百之眾。他有一套教學管理制度,影響甚大,他的學說是當時儒家在南方一個很有影響的學派。澹臺滅明成為享譽大江南北的一代名師,其才幹和品德傳遍了各諸侯國。

孔子聞之深刻檢討:「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這裏的「子羽」就是澹臺滅明。

戰國時,江西全境屬楚。那個時期,中原諸國把不尊禮儀、不從仁德的地方稱為「蠻夷」。楚國為了與中原諸國融為一體,得到他們的承認,在治國、外交各方面以儒家禮儀制度和思想作為行為準則。澹臺滅明離開孔子後就南下到達楚國。江西進賢縣就是因為澹臺滅明在那講學而稱為「進賢縣」。他的講學對楚地產生了非常廣泛的影響。正因為這樣,那時的南昌雖然遠離中原,但是從來沒有被稱為「蠻夷」。

而他在遊歷楚國各地後來到豫章,便是選擇在百花洲結草為堂,開辦學校,聚徒友教傳學,從學弟子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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