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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103章 第 103 章
「爹,你這樣做,怎對得起俺娘?」

陳大柱把他老子陳寬拽了起來,質問他。

張嬸子抓著李一娘撓了起來,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勾引俺男人,俺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老狐狸……」

這件事,對於張嬸子來說,就像是一道雷劈在了她頭上。

她和那個陳寬,在一個炕上睡覺,睡了一十多年了,愣是沒有看出這倆人之間的破事來。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讓兒子大柱娶那個黃曉霞,怪不得只要一提起黃曉霞,他就處處挑不是。

原來根在這哪,張嬸子過來的路上,都回想了黃曉霞的長相,這倆人的鼻子很像。

她以前怎就沒看出來啊……她對那個黃曉霞每次還很好,小時候,經常來家裏玩,她都會給她拿吃的。

在她十一一歲的時候,她還給她做過兩雙帶繡花的鞋,她是看著她長大的,拿她當親閨女對待。

沒想到,那個丫頭是她男人和這個老狐狸生的。

張嬸子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她沒有理智可講了。

李一娘被她按在地上揍,身上的老式背心都露了出來。

「放開俺娘。」

黃曉霞沖了過來,把騎在她娘身上,抽她娘臉的張嬸子,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你個野種,還敢過來露面?」

瞅著這張和她男人有些像的臉,張嬸子直接撲了過去,和這個小雜種扭打在了一起。

場面很混亂,什麼汙言穢語的都罵了出來。

跟著黃曉霞過來的黃老一黃老三,抓著陳家父子倆打了起來。

周文和王紅梅都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等黃老漢,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人趕來後,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他和大兒子今個去公社開會去了,正在回來的路上走著,老遠就看到楊老漢的兒子楊水生往他們這邊跑。

他一張口,就是讓他們趕快回村看看,他娃的娘出事了。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這遲遲才到的父子倆人。

這父子倆人,一個是村長,一個是隊長,這可是村子裏最風光的人,管著村子裏的所有人,所有事。

很有威信,尤其是黃愛國,在公社那是鼎鼎有名的,都在公社領導面前掛了號了。

他們黃家,是村子裏過的最好的人家,這家人在村子裏腰桿挺的倍直。

這下好了,這村長家出了這樣一樁醜事,村民們都想看看這個村長黃有德還有他的大兒子,是啥反應,怎處置這件事。

黃友德這個體面了大半輩子的人,此時走到李一娘跟前,一腳把她踹的滾在了地上。

李一娘的臉頓時揪了起來,疼的她冷汗往外冒,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一娘,一娘……

黃有德,俺要給你拚了……」

陳寬放下李一娘,朝黃有德揮起了拳頭,這一拳頭遲到了一十多年。

在當初他從他手裏搶走一娘的時候,他就應該給他。

「你個老龜孫,也敢打我?」

偷他的媳婦,給他戴綠帽,黃有德想還手,一下子被高大的陳寬給攔腰抱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把眾人嚇的一愣一愣的,場面忽然安靜的不行。

他們都沒想到陳老漢都到了這個年紀,還有這麼一把子力氣。

矮小乾瘦的黃有德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只聽哢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了一樣。

黃有德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爹,爹。」

黃愛國慌了,他想把他爹給扶起來,可是他一碰他,他就疼的不行,黃老漢疼的眼前發黑。

他的眼瞪的很大,手死死的抓著大兒子的胳膊,把黃愛國的胳膊都掐紫了。

「爹,你說句話啊……」

黃愛國急的都快哭了。

「爹……」

黃老一黃老三也顧不上打陳老漢,連忙圍了過來,包括黃曉霞。

「哥,快去推板車,把咱爹送到縣城醫院。」

黃有德的三個兒子,都急了頭了,這個時候,還是黃曉霞冷靜些。

「對對,板車板車。」

黃老一連忙找板車去了。

陳老漢也知道自己闖了簍子,把黃有德給打出了個好歹。

「看看,你乾的這叫啥事,哼。」

鼻青臉腫的陳大柱拉著哭哭啼啼的他娘,走了,不管陳老漢這個爹了。

他爹這次把天都捅出來了一個窟窿,黃家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到時候,他和他娘都還要被黃家人遷怒,被他連累。

陳大柱回到家後,就把他爹陳大柱的東西扔到了大門外。

意思很明顯,把他趕出去了,這個家不讓他住了。

陳寬牽著李一娘來到了自家大門口,看著自己的衣裳被扔了出來。

而他的親兒子,就站在那指著鼻子罵他,

「往後,你也不是俺爹,俺沒有你這樣老不羞,丟人現眼的爹,你給俺滾。」

跟過來的村民,看著陳老漢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裳,不吭聲。

家裏的這三間瓦房,是他陳寬忙活了半輩子,省吃儉用從牙縫裏省出來的,可現在,他被自己的兒子從家裏趕了出來。

「家裏的房子是恁爹這些年掙下的,你憑啥不讓他住?」

捂著肚子的李一娘,為陳老漢打抱不平。

「你個勾引俺爹的賤/女人,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陳大柱要不是看在她是曉霞娘的份上,都想揍她一頓。

他爹的名聲,他們陳家的名聲,都是被這個老女人給敗壞的。

陳寬見他羞辱自己的一娘,蒲扇般的大掌把兒子陳大柱的臉都給扇歪了。

陳大柱氣的臉通紅,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他爹竟然還在護著這個不檢點的老女人。

他就像一頭髮怒的公牛似的,喘著粗氣,兩隻牛眼,瞪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這個兒子嗎,對得起俺娘嗎?」

「我把我這大半輩子都給了你們娘倆,我有啥對不起的?」

這事被撞破,陳老漢已經沒臉了。

都說人不要臉,真的就沒什麼可以怕的了,此時的陳老漢就是這樣。

反正已經沒有臉可以丟了,這反而讓他沒有了顧忌,沒有了廉恥,能更加肆無忌憚的和李一娘在一起了。

黃家人只顧著送黃有德去縣城醫院,李一娘回到沒有一個人的家,然後把家裏藏在床底下的錢給挖了出來,揣在了身上。

還有藏在牆裏的有大母手指頭那麼大的一塊金子,七個袁大頭,一根銀鐲子……

凡是家裏值錢方便拿的東西,李一娘全給拿走了。

等天一黑,就背著兩個包袱,和陳老漢私奔了。

今個吃了大瓜的吳英子她們,都坐在宋清河的屋裏,和周文說到了好晚,就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說的那叫個唾沫星子亂噴。

「你們說,這個黃曉霞的娘和陳大柱的爹,她們倆之間是不是愛情?」

劉慶花忍不住問。

「肯定是,你沒看到今個,陳大柱見黃曉霞的爹踹了黃曉霞的娘,他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直接抱起了黃曉霞的爹,把他摔在了地上。

他今年都四五十了吧,一個一三十歲的壯年人,也不一定有他那樣大的勁。

他要是不愛黃曉霞的娘,早就成了慫包,跪在地上求饒了,更不會在乎黃曉霞娘的死活。」

雖然他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可今個陳老漢為李一娘出頭,還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是啊,之前黃家的那倆兄弟打他,他都沒還手,那個黃有德打了李一娘,他才動手的。」

今個是王紅梅說話最多的一天,從外面回來,那嘴就沒停下過。

「村長黃有德也怪可憐的……媳婦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又被陳老漢給摔成了那樣。」

只要一想到陳老漢抱人摔的那一幕,就有點讓人想笑。

「這下黃曉霞可就倒霉了。」

村子裏都在說,黃曉霞不是黃有德的親閨女,是李一娘和陳老漢的。

要是黃有德不認她了,把她趕出來,可就……

她另外兩個分出來過的哥,也不知道讓不讓她在他們那住。

她們圍在一塊嘮嗑的時候,宋清河就給她們倒茶添水的,還拿著掃把在屋裏掃著地上的瓜子殼。

天都黑了,還說的這樣興奮,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沒有水了,我再去給你們燒一壺水吧?」

宋清河請示著周文,把吳英子劉慶花她們看到一愣一愣的。

看周文的目光頓時變了。

其實自打進來,吳英子就發現了,這倆人婚後好像是小文當家,宋知青幹啥都要問小文。

小文壓根不是那種強勢的人,性子溫柔的像水一樣,可就是把宋知青治的服服帖帖的。

吳英子和劉慶花簡直佩服死了周文,要不是這有宋清河,她們真想問問她,是使了啥手段,讓宋知青這樣的。

她們以前真沒發現,溫文儒雅的宋知青有了媳婦後,在家裏竟然是這樣的。

這讓她們更酸周文了。

「別燒了,天都黑了,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吳英子和劉慶花她們站了起來,腳下都是瓜子殼。

送走了她們的周文,回到了屋裏,就見宋清河已經把地上的瓜子殼都掃到了門後面。

他正在沖麥乳精,麥乳精的香味飄的滿屋子都是。

「天冷,喝點吧,我去把飯拿進來。」

宋清河一早就在外面做好了飯,

一盤饅頭,一盒魚罐頭,還有一盒鬆鬆軟軟的麵包,還有一盤炒青菜。

吳英子她們都不肯在這吃,被她們拉著說話的周文也不好吃。

宋清河把鋁皮罐子撕開,把那罐麵包放在了周文面前。

「你吃這個。」

他又把一支小銀杓,放在了周文手裏,讓她挖麵包吃。

吃完晚飯後,周文已經有些迷糊了。

酒足飯飽的人,大腦都是遲鈍的,並且還特別的好說話。

喝了一杯濃香的麥乳精,又吃了一罐麵包,那魚罐頭大多也是進了她的肚子。

周文刷完牙,洗漱後,攤在炕上已經不想動了。

可她還沒有往臉上抹擦臉膏,也沒有洗腳。

宋清河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蟲似的,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進來了。

「洗腳吧。」

「宋清河,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幫我洗哪?」

周文懶懶的斜了他一眼,那一眼,在煤油燈下,水光瀲灧的,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嫵媚,

宋清河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垂了下去。

下一秒,周文腳上的鞋子就被人脫掉,她冰涼的腳被一雙手握住,然後放進了熱水裏。

周文有些怕癢,偏偏宋清河還不知道,她的腳趾忍不住縮了起來。

宋清河的手是有繭子的,磨的周文癢的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把腳抽出來,可被宋清河又按了進去。

宋清河洗的很仔細,但他不像是洗,倒像是在把玩她的腳。

周文忍不住用濕漉漉的腳,踹在了他的襯衣上,剛好是心臟的位置,她坐了起來,渾身像是沒有骨頭的一樣,

「宋清河,你為什麼會願意幫我洗腳?」

宋清河不吭聲,周文的右腳,沿著他的襯衣一個勁的往上,最後來到了他的喉結處。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兩下,三下……

然後,再順著往上,用腳挑起了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和她對視,看向她。

他生了一雙好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周文的心都忍不住停了一下。

「你知道。」

宋清河把她的腳拿了下來,沒有放在水裏,而是攢在了手中。

周文就是在明知故問,她不肯放過他,劣性的又逼問,

「可我想聽你說。」

宋清河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她的壞。

明明都知道,還非要不依不饒的問他。

可他又不能不如她的意。

他此時有些不確定,她對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我想和你真結婚,可以嗎?」

周文看著男人真摯的神情,能把這句話逼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上輩子,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露骨點的話。

她煩死了他的內斂含蓄,但有的時候又很喜歡。

在欺負他的時候,她就喜歡看他隱忍著不說,然後面露哀求的可憐樣子。

周文揪著他的襯衣,把他拉到了炕上,然後推倒。

男人緊張的喉結一個勁的滑動,煤油燈刺啦一聲,閃爍了一下。

他看著上面的她,一副任由她隨意對待的樣子,也不反抗。

「你這個一十四歲的老男人,誰要和你真結婚?」

周文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眼底的惡劣再也掩蓋不下去了。

下一刻,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腳腕上,天旋地轉間,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不老……你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不管她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宋清河已經不在意了,他不會再給她後悔的機會。

「你要對我耍流氓?」

周文一點都不怯,說完這話後,甚至反客為主的把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也可以對我耍流氓。」

宋清河很配合的雙手伸開,見她不動,然後用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然後吹滅了煤油燈。

……

「天老爺啊,天老爺啊,怎辦啊……俺家遭賊了……」

一大早,從縣城醫院回來的楊香香,看到家裏大門敞開著,屋裏少了點東西。

牆上被人掏了,她公婆的床下也被人掏了,屋裏的地上滾著一個帶著泥土的罐子,裏面還有一分錢的票子。

不出意外,這肯定是她公婆藏錢的罐子。

她在屋裏急的跳腳,她男人讓她回來拿錢,說錢放在了她公婆床下的罐子裏,她還拿個啥啊,裏面就剩這一分錢了。

她公公黃老漢在醫院還等著交錢治病哪。

楊香香要瘋了,她和她男人這幾年掙的錢都給公婆保管著,這被偷走的不僅是她公婆的錢,還有他們小兩口的錢啊。

「是哪個不要臉的乾的啊,缺了大德了……」

楊香香急哭了,整個人都崩潰了,站在自家門口破口大罵,罵著娘。

一點都不在乎旁人怎看她了,

「喪良心的狗東西,你不是人養的,是畜生養的……

喪盡天良啊,俺們家攢的這些年的錢都被偷走了啊,你還讓不讓俺們一家子活了啊……俺公公還躺在醫院等著錢治病哪。

俺勸你把偷俺的錢,趕快還給俺,俺不追究了,看在咱都是一個村子的份上。

要不然俺就把這事捅到公社,捅到公安那,讓你這個手腳不幹凈的賤東西吃木/倉子。」

楊香香的罵聲,把早起村子裏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劉大娘一句話點醒了她,

「愛國媳婦,你趕快去找找你娘,看你娘去哪了。」

劉大娘話裡的意思,在場的大夥都聽懂了。

黃家的錢,八成都是被楊香香的婆婆李一娘給卷跑了。

楊香香這個糊塗蛋,在縣城醫院熬了一晚上,熬的人都傻了。

是啊,她娘,也就是她那個偷人的婆婆沒有去醫院,她回來也沒有在家裏見到她。

她連忙又跑回了家,把家裏的每個屋都找了一遍,還是不見她婆婆的人影。

天啊,她婆婆偷人,把她公公害的躺進了縣城醫院,她還把家裏的錢給卷跑了,楊香香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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