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紅雙喜[七零]》第104章 第 104 章
周文是被屋外院子裏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們倆人的被褥,另外一條,徹底的形同虛設了。

「再睡會,」

宋清河抱著她,不肯讓她動,把臉埋在了周文的脖子裏,聲音啞的很。

昨個晚上,周文熱的都出汗了,這個人比火爐子還要熱。

「快鬆開我,我去外面看看,發生啥事了。」

周文聽著外面的議論聲,都快好奇死了。

她推搡著貼的緊緊的宋清河,宋清河的手鬆開了。

她坐了起來,正要脫衣服,就見宋清河眼睛亮晶晶的瞅著她。

「你把頭給我扭過去。」

周文脫衣服的動作一滯,把宋清河的頭按向了另外一邊。

等她的手一鬆開,他又把頭扭了過來。

周文也不管他,就自顧自的脫著衣裳,等剛露出細膩白嫩的肩膀的時候,宋清河臉微紅的轉了過去。

「不是要看嗎?怎麼不看了?」

周文捏著他的臉,忍不住調侃道,身子俯了下來,剛解開了兩個扣子的睡衣,很顯曲線。

宋清河閉上了眼,把被褥往上拉了拉,

「呵,現在又是一本正經的宋知青了,昨天晚上,你可不這樣。」

周文有些不爽的把手插進了被褥裡,掐了他一把。

男人斯文的臉上,眉頭微皺,像是疼的。

「你再不去,熱鬧就要結束了。」

宋清河催促著她。

他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之前他覺得她心思單純,心軟柔弱。

他糊弄她和他結婚,是有私心在裏面的,還一度的感到愧疚,不敢直視她清澈的眼睛。

可沒想到,她不是這樣的……

她的性子,宋清河這兩天摸出來了點,不僅不反感,好像更喜歡了。

周文換好衣服,就出了門,正好王紅梅在女知青的門口,往村子裏望著。

見小文起來了,倆人就一塊循著哭聲,走到了村頭黃家門口。

這裏已經圍上來了不少人,有的拿著窩窩頭,端著碗就過來了。

「周知青,你們吃了沒?」

曹珍珍的娘和周文她們打著招呼,左手拿著菜餅子,右手拿著一根剝的乾淨的蔥乾,一邊說,一邊咬了一口蔥。

「還沒有吃,蓸嬸子,這是怎了?」

周文忍不住問,黃曉霞的大嫂子,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聲音都嚎啞了。

聲音不小,周文在知青處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鄉下人的嗓門都很大,平時在家裏說話,擱好幾家都能聽見。

有的時候,自以為壓低了嗓門,說著旁人的壞話,被說的人聽的一清一楚的。

曹大娘往周文和王紅梅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

「黃曉霞的娘,昨個晚上,把老黃家的錢都卷跑了……哎呦,這真是做的不地道啊,村長黃有德還躺在醫院等著錢治病哪。

你說說這,就給她們留下來了一張一分錢的票子。」

曹大娘懷疑那罐子裏的一分錢,是李一娘走的太急太慌了,這才沒有拿乾淨。

真是想不到,李一娘竟然是這樣的人,平時誰能看出來啊。

大夥在一個村子生活了幾十年,愣是這兩天才認識李一娘。

「俺聽說,把黃家的袁大頭也給拿走了。」

「咦,這黃家還藏著袁大頭哪?真是沒看出來,還真有家底的。」

有村民酸的不行,以前打地主的時候,在地主家翻出來好多袁大頭,都被交上去了。

現在誰家還有袁大頭的,那說明以前是有家底的人。

村子東頭,楊水根的媳婦手指頭上帶著一個銀戒子,那就是她用她公婆手裏攢的三塊袁大頭中的一塊,找鐵匠給打的。

上輩子事發後,李一娘好像沒有卷錢跑路,周文有些驚訝。

這輩子她和陳老漢的事不僅提前了,倆人還跑路了。

其實,在周文重生的那一刻,這輩子發生的事,都因她而改變。

要不是她和曹珍珍說了讓她警惕齊斌的話,她也不會和齊斌發生爭執。

發生爭執後,她去棗子林,想把齊斌送給她的本子還給他。

可沒想到在棗子林撞見了李一娘和陳老漢,她神色慌張的從棗子林跑了出來。

迎面走來的張麻子見她不對勁,然後和村子裏的一流子進去瞅了瞅。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嚇一跳,黃隊長的娘正在和陳大柱的爹,在地上翻滾著。

事就這樣被發現了。

按理說,李一娘和陳老漢都是小心謹慎的人,偷情不會去棗子林這個地方。

這都怪天氣冷了,他們經常去的後山,冷風嗖嗖的。

而棗子林位置偏僻,平時沒有人去那,陳老漢已經考察了好多天。

那幾天正好是曹珍珍和齊斌起爭執,冷戰不搭理對方的幾天,恰好棗子林裡又有夏天的時候,隊裡搭的一個麥秸垛。

陳老漢在裏面挖了一個洞,地上也鋪了厚厚的麥秸稈。

到現在曹大娘還不知道是她閨女先發現的這事,以為是張麻子他們發現的,這事壓根就沒有往她閨女身上想。

反正早發現,晚發現,都是發現,這種事能瞞得了一一十年,但瞞不了一輩子。

「俺可憐的爹啊,你被人害成了那樣,她還把家裏的錢給捲走了,你躺在醫院可怎辦啊……」

楊香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男人在縣城醫院等著她從家裏拿錢過去的。

這下好了,她拿個屁錢啊,早知道,昨個晚上她就留在家裏防著了,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她做夢都沒想到,她那個不知廉恥,害的她公公住院,讓全家人都沒臉的婆婆,能來這麼一手,還做的這樣的絕。

「愛國媳婦,你先找旁人借點錢,給你公公看病吧,看病要緊。」

有人忍不住勸道。

黃老漢有三個兒子,昨個出事,他三個兒子,三個兒媳,都把家裏的門給鎖上,牽著兒子閨女,去縣城醫院了。

今個只有黃愛國的媳婦楊香香回來了,還是回來拿錢的。

有和黃家關係好的,從家裏拿出了五毛錢,給楊香香,讓她先拿到縣城,給她公公把錢交了。

可五毛錢夠幹啥的?

楊香香已經託人去縣城醫院找她男人黃愛國去了,家裏出了這樣大的事,他說啥也要回來。

看家裏的錢和東西是不是都被她那個婆婆給拿走了,她對家裏的錢和東西都不太清楚。

平時家裏的這些東西,都是她公婆給藏著。

這次,要不是她男人和她說,錢在他爹娘床下面,她還真不知道。

楊香香現在不知道怎辦好了,她恨死了她那個婆婆。

這事都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她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老不羞,乾出這樣丟人丟大發的事,她這個兒媳婦往後還怎在村子裏直得起來腰啊?

她不說去醫院看看她公公,求得他們的原諒,反而趁她們送她公公黃老漢去縣城醫院的時候,拿著家裏的積蓄,和那個陳老漢私奔。

這像是一個當長輩的嗎?

楊香香印象中,自打她嫁進老黃家,她婆婆就一直當家做主,家裏很多事都是她給拿主意。

她男人還有兩個小叔子,最聽她這個婆婆的話,她婆婆平時看著不吭不響的,其實很有主心骨。

就連她平時也要看她的臉色,不敢和她對著來。

曹珍珍一直沒敢出門,她覺得這事都是因為她,她在家裏自責的不行。

要不是她從棗子林出來被張麻子他們看見,他們也不會進去看。

知青處的宋清河見她一直不回來,飯都做好了,隻好出去找她。

剛到地方,頓時愣住了,這圍的都是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壓根擠不進去,更別提說找人了。

周文正看的來勁那,壓根不知道宋清河過來找她了。

黃愛國臉色鐵青的搭拖拉機回來了。

回到家後,在家裏翻了翻,見家裏值錢的都被他娘給拿走了,他氣的眼發暈,頭又懵又脹的。

鐵青個臉,來到了陳家。

王紅梅拉著周文,隨著大部隊跟到了陳家門口。

只見黃愛國一腳踹倒了陳家木板子做的大門,可見整個人惱到了啥程度。

「愛國哥……」

陳大柱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黃愛國一拳頭。

把陳大柱的牙都打掉了一顆,嘴裏血淋淋的。

「啊……殺人了。」

身材單薄的張嬸子連忙把壯實的跟牛一樣的兒子陳大柱護在了身後,她看著滿臉怒氣的黃愛國,

「你憑啥打俺大柱,那不害臊的事是他爹做的,管俺們娘倆啥事。

俺還沒有上恁家找恁嘞,恁那個老狐狸精的娘,把俺大柱的爹都給勾引跑了。

俺家男人恁老實的一個人,要不是恁娘不正經,不檢點,他能丟下俺娘倆和她跑嗎?」

張嬸子句句埋怨著黃愛國的娘,說著她的不是。

甚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她頭上。

黃愛國眼底佈滿了紅血絲,額頭青筋直冒,陳大柱的爹,他這個嬸子的男人,他平時喊叔的人,和他娘廝混在一起。

這倆人背著他爹,給他爹戴綠帽子。

昨個姦夫又理直氣壯的把他爹給摔傷了,然後把他娘給拐走,還有他家裏這些年攢下來的錢。

傳下來的金子和袁大頭,一點都沒有給他們剩下。

他娘這樣做,是真的一點都不為他們考慮,還有他爹。

「恁賠俺男人,賠俺男人……」

張嬸子用拳頭錘著黃愛國。

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更委屈的慌,男人跟人跑了,這個家,往後讓她怎辦,讓她兒子大柱怎辦?

誰還給大柱說對象啊,有哪家姑娘願意嫁過來啊,出了這檔子事,落下了這種難聽的名聲。

黃愛國一把把這個嬸子推到在了地上,也顧不上他大隊長的身份了。

他現在,娘跑了,爹在醫院躺著,他還能顧忌啥,臉早就沒有了。

「欺負俺孤兒寡母,大夥都瞅著哪,你要是再敢動俺娘倆一下,俺就去公社找公社領導給俺做主,評理去。

俺大柱他爹啊,你怎就這麼狠心啊,拋下俺們娘倆。

大夥看啊,石圪村村長的媳婦,生產大隊隊長的親娘,把俺男人都拐跑了……俺的命怎恁苦啊。」

張嬸子原本是一個講理的人,可這事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再加上黃家人還這樣的不講理,上門欺負她們。

她用手拍著地,罵著李一娘和黃家人,還有陳老漢。

「你們說,這個黃老大會不會也是陳老漢的種?」

在大門口圍觀的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剛好四周很安靜。

這句話不僅擠在靠前的周文和王紅梅聽見了,就連院子裏的黃愛國,楊香香,張嬸子母子倆也都聽的很清楚。

此時的氛圍突然安靜的詭異的慌。

被人這樣一提醒,曹大娘她們看黃愛國的神色頓時變的耐人尋味了起來。

黃曉霞是陳老漢的閨女,已經是**不離十的事了。

那這個黃愛國哪?

大夥紛紛打量著他的鼻子,嘴,眼……一切和陳老漢有相似的地方。

周文和王紅梅也瞅了瞅他。

在地上撒潑的張嬸子,也忘記撒潑了,抬著頭,狐疑地打量著他。

黃愛國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他被看的,恨不得用胳膊遮住臉。

「好啊,真是好啊,這對姦夫□□,不僅生了個閨女,就連兒子都是他們的……」

張嬸子用手顫抖的指著黃愛國,一口氣沒上來,頓時暈倒在了地上。

「娘,娘……」

陳大柱嚇壞了,連忙來到他娘這,按他娘的人中。

「黃老大也是陳老漢的?」

村民和知青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見剛剛張嬸子這個反應,瞅黃愛國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俺之前就覺得黃老大和黃有德這父子倆長的不怎像。

你們看,他們父子倆,一個長的矮挫,一個長的高大……陳老漢的骨架就大的很。」

……

黃愛國聽著這些話,抬起陳家的大水缸砸在了牆上,他瞪著這些嚼舌根的人,

「俺黃愛國的爹,是黃有德,往後誰要是長著一張嘴胡咧咧,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說完後,他就走了出去,人群自動給他讓出來了一條路。

等他走後,大夥都炸了起來。

「你們瞅瞅,那麼大一個水缸,沉的很,他說搬起來就搬起來了,這下,他更像陳老漢了。

陳老漢也是這樣有力氣,昨個不就是這樣把黃有德抱起來摔在地上的嗎?」

「俺看他就是陳老漢的兒,和大柱是親兄弟。」

大夥你一嘴我一嘴的,就像諸葛亮在世似的。

走在回去路上的黃愛國,心裏亂如麻,他怎麼可能是陳寬的兒子,他爹明明是黃有德。

「你說,我長的和俺爹像嗎?」

黃愛國冷不丁的問身邊的媳婦。

這楊香香哪知道啊,可能是剛剛被大夥給暗示了一把,她瞅著他的臉,也有些不怎確定了。

她公公個頭不高,她兩個小叔子都長的像她這個公公,只有她男人,長的高大威猛,確實有點……不怎像父子。

見他媳婦不說話,黃愛國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

周文回來的時候,就見宋清河正在收拾床上的臟衣裳。

她這些天都沒怎洗衣裳,衣裳攢了一盆子,快沒有能穿的衣裳了。

「回來了,吃飯吧。」

宋清河把衣裳摞在盆子裏,然後洗洗手,就去盛飯了。

周文放擦臉膏,原本雜亂無章的桌子,也被他收拾的很整潔。

「你這要幹嘛?」

周文見他進來,就指著自己的那盆衣裳。

「衣裳該洗了。」

宋清河見她好像不怎愛洗衣裳,

「我正好要洗我的,順便把你的也一塊洗了。」

其實宋清河只有一件襯衣要洗,他完全可以等到攢兩三件的時候再洗的。

周文有些意外,上輩子她為了裝賢惠,自己的衣裳不僅自己洗,還幫他洗。

這輩子,她有點不想裝了,沒想到他竟然要給她洗衣服。

「那你可要給我洗乾淨點。」

盆子裏不僅有周文外面穿的衣裳,還有裏面穿的。

宋清河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頓時尷尬的在屋裏待不下去了。

他等到天黑的時候,才端著一盆子衣裳來到了水池旁。

「宋知青,洗衣裳哪,怎大晚上洗啊,這黑布隆冬的。」

披著衣裳,出來上廁所的男知青忍不住納悶,天黑,他看不清宋知青洗的是誰的衣裳,以為是他自個的。

「白天忘了洗了。」

宋知青不好意思白天洗,只能晚上洗。

因為天冷,上廁所的男知青沒說兩句話,就凍的縮著個腦袋,急不可耐的去廁所了。

過來刷牙的江勝利,瞥了一眼他手裏的衣裳,驚的牙刷都掉到了水池裏。

「不是吧,你們才結婚這麼長時間,你就給她洗衣裳?你宋清河怕媳婦……」

熟悉宋清河的江勝利,壓低了嗓門,往他身邊走了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沒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怕媳婦,就連宋清河也是,

「我來洗自己的衣裳,洗她的是順便。」

「順便啥啊,這滿滿的一盆都是她的衣裳吧?」

江勝利彎著腰,瞅著這盆衣裳。

「刷你的牙去,看什麼看。」:,,.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