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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102章 第 102 章
布簾後面的周文沒有動靜,宋清河隻好又蜷縮在被褥裡。

外面的冷風一個勁的吹,吹的就像小鬼在嚎叫似的,知青處的大門吱呀吱呀的響著。

地上的寒氣,透過了下面的被褥,瀰漫了上來。

緊接著,是啪啪啪的大雨,砸在了屋頂上。

宋清河只有一床薄被子,在地上凍的有些瑟瑟的。

過了好一會兒,

「你上來吧。」

聽到周文的這句話,宋清河動作極快的掀開被褥,然後抱著被褥來到了布簾後面。

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周文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上了炕。

並且他疊的被褥,是緊挨著周文的。

第二天醒來後,宋清河很自覺的把倆人的被褥都疊了起來。

周文的被窩,後半夜壓根沒有人,很冰涼。

就在宋清河給周文燒水的時候,南嶺農場的場長梁守義騎著自行車,自行車上還掛著一個公文包找來了。

「宋知青……」

宋清河正在捅爐子,這些天,生爐子做飯越發的熟練了,他聽到有人喊他,一抬頭見是梁場長。

梁場長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梁場長,你來了?快進來坐。

我這爐子快捅好了。」

院子裏的知青們都好奇的看著這個拎著公文包幹部模樣的人。

尤其是齊斌,他拿著刷牙缸子,也不走了,就站在那往這邊瞅,心裏忍不住納悶這個來找姓宋的到底是啥人。

「你們說,那個來找宋清河的是誰啊,他來找他幹啥?」

齊斌總感覺對方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見過似的,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誰知道啊。」

被他攔住的知青,也是第一次見這個人來找宋知青。

「讓讓。」

江勝利單手插著兜,一手拎著刷牙缸,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擋著路的齊斌。

齊斌不敢招惹他,心裏忍不住罵娘,這麼寬的路不走,非要走他這,腳上實誠的很,乖乖的讓到了一旁。

盯著那個江勝利的背影,他忍不住磨起了牙,遲早有一天,他要讓這個江勝利好看。

齊斌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人又自私,凡是得罪過他的人,都被他記在了小本本上。

頭一個就是搶了他心上人的宋清河,第二個就是這個江勝利。

……

「宋知青,沒想到你還自己做飯啊。」

梁場長說不出的詫異,因為他不像自己生爐子做飯的人。

正巧,這個時候去外面刷牙的周文回來了。

「是你?」

梁場長明顯還記得周文,周文看了他兩眼,也認出了他。

他就是南嶺農場的場長,之前坐在來南嶺的火車上,她就感覺他很眼熟。

到了石圪村後,她聽劉燕子她們提起農場,這才想起來他是誰。

「梁場長,你們認識?」

宋清河看向這倆人。

「認識,怎不認識啊,她來這插隊,我和她還有另外幾個人,坐在一個車廂裡。

我還吃了這個女同志的糟魚,還有橘子……不對,你們這是?」

梁場長剛進到這個屋裏的時候,就見屋裏的東西很多,有兩張桌子,一張桌子摞著很多書,整潔的很。

另外一張桌子的牆上,還掛著一面鏡子,桌子上都是瓶瓶罐罐的東西。

他知道宋知青一個人住的,這怎麼看,怎麼違和,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裏怪。

「這是我愛人,我們前不久登的記。」

宋清河看了一眼周文,向梁場長介紹道。

「這是南嶺農場的場長。」

「我就說咱們還會再見面的,沒想到,再見面,你已經是宋知青的愛人了。」

梁場長到現在,還惦記著她的糟魚哪。

「梁場長,你好,沒想到你就是梁場長,之前聽人提過您。」

周文和他客套著,知道他來找宋清河是有事,就想先去紅梅那,把屋子讓給他們。

「你留在這,我們出去說……」

宋清河把周文拉到了一旁,聲音很低,

「你先吃點餅乾墊墊,我一會就回來做飯。」

他聲音再低,還是被梁守義聽見了。

這一大早上的,就聽這個宋知青哄愛人,他尷尬的看著牆,裝沒聽見。

真是想不到,這個宋知青私下裏竟然是這樣的人。

倆人走在田間的地頭上,說著事。

梁場長這次來,是受縣長的委託,來請他去北陵那裏搞水利的,聽說是秦政委親自給縣長打的電話。

他見宋知青不說話,就隱約看出了點他的想法,

「到時候,讓小周同志搬到農場去……我也理解,你們這剛登記,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感情好,不捨得分開。

那個北陵離農場也近,你隔三差五的能回來一次,宋清河同志,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沒法給上面交代了……」

梁場長帶著懇求,縣長和他說了,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做好宋知青的工作,只要是他提的要求,甭管是啥,都答應。

聽說這個宋知青是去年來到這個地方的,他總共就見過他一兩次面,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修水庫的時候。

這樣有學識的人,呆在鄉下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畫的手稿圖紙,就連縣長從外面請來的王技術員都誇,也不知道人家政委怎知道了他,指名點姓的來要他去。

等他回來後,周文已經做好早飯了。

「怎麼不等我回來做?」

周文做的早飯很講究,跟在她奶奶身邊久了,習慣性的擺盤。

煎的雞蛋餅,切的四四方方的摞在一塊,然後沿著盤子,擺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還蒸了三個發糕,煮了一鍋米粥,又煎了一盤豆腐,豆腐被煎的金黃焦酥的,上面還撒著翠綠翠綠的蔥花。

這是宋清河第一次知道她這樣會做飯,並且做的飯像人一樣的秀氣。

「坐下來吃吧,我都靠你養了,總不能飯也讓你做。」

周文把筷子遞給了他。

「好香啊……這做了啥好吃的?」

「人周同志剛剛煎豆腐哪,有媳婦的人就是好啊,人家不僅長的好看,還這樣的會做飯。」

院子裏的單身男知青們要瘋了,他們之前以為周文是那種啥也不會幹,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女青年。

但沒想到,人家不僅會幹,還乾的這樣好。

之前宋清河不在的時候,她都是和王紅梅搭夥,躲在屋裏做飯,門和窗戶都關掉,只打開後牆上的窗戶通風散味。

或者是,她去王紅梅哪。

院子裏的男知青都沒怎麼見過她做飯,都以為她做不好。

齊斌氣的眼都紅了,在門口泄憤似的洗著衣裳。

那個姓宋的就是個小人,別看長的挺正經,一肚子壞水,也不知道和他的心上人說了啥花言巧語,騙的她和他登了記。

這種人,就是書上說的那種偽君子。

齊斌一邊搓衣裳,一邊嘀嘀咕咕罵著宋清河,直到端著盆子過來洗衣裳的江勝利過來,他才閉上了嘴。

宋清河關上了屋裏的門,隔絕了外面的目光,吃完飯後,他把梁守義找他的事和周文說了一遍,徵求著她的意見,

「你要是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了。」

就像是一個丈夫在問自己的妻子一樣。

明明他們是假結婚的關係,誰要幹什麼,對方都沒有立場去管。

「你想去就去,去了之後,能多認識些女同志,到時候,咱倆也能解除婚姻了。」

周文的語氣裡有些酸,上輩子他去了那之後,就和一個女技術員不清不楚的。

後面,她好好懲罰了他一頓,才稍微解了點氣。

宋清河見她這樣說,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幾眼。

他對她的心思,難道她還不明白嗎?

是她心裏還惦記著旁人,他都沒說啥。

「小文,小文,快出來看啊……」

外面傳來王紅梅的聲音,周文走了出去。

「走,快看熱鬧去,黃曉霞的娘出牆了……」

王紅梅抓著周文,就隨著人群往棗子林那邊跑。

吳英子和劉慶花跑在了最前面,就連男知青都跑來看熱鬧。

這怎麼還提前了?周文記得上輩子是一年後這個事才被撞破的。

也不是在棗子林,而是在玉米地裡,被偷玉米的男知青給發現了。

然後知青處和村子裏都傳開了。

等倆人到了棗子林,裏面已經擠的都是人了,吳英子和劉慶花跑的快,在前面佔據了一個有利的好位置。

在前面踮著腳,讓周文和王紅梅倆人過去。

有的男知青,為了看熱鬧,甚至都爬到了旁邊的大樹上。

倆人擠到了吳英子和劉慶花身邊,往裏面瞅著。

只見李二娘穿著個花褲衩,她的褲子被掛在了棗樹上,好在上身還有件能遮羞的褂子。

陳寬的情況就比她嚴重多了,有褲子,上面光著,雙手環胸,凍的縮著個脖子。

這倆人就那樣坐在草窩堆裡,臉色煞白煞白的。

李二娘甚至捂住了臉,沒臉見人。

張麻子他們在旁邊把著,不讓走,他已經讓人去喊村長黃老漢去了,還有隊長黃愛國。

村子裏出了這樣的醜事,偷人的還是村長的媳婦,生產隊隊長的娘。

聞訊而來的村民都忍不住怎舌,

「哎呦,這真看不出來啊,平時這倆人走的也不近,也沒有苗頭啊……

尤其是愛國他娘,壓根就不像乾出這種事的人。」

「老漢才不像哪,他平時多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啊,這吃了雄心豹子蛋了,怎有膽子和愛國娘搞在一塊啊。」

在她們的印象中,愛國娘,也就是李二娘,平時和誰都不怎紅臉,但人很精明。

在黃家,就連村長黃有德有的時候都聽她的。

而那個陳寬,平時話不多,性子又好的很,就是一個老實人。

再加上,這倆人年紀都那麼大了,一個已經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了,另外一個也有個兒子。

這倆人都有自個的男人,媳婦……

「黃曉霞那閨女還沒說婆家哪,陳老漢的兒子大柱也沒談對象,這倆人做出了這樣的事,往後,可苦了這倆娃了。

攤上這樣的娘,爹,往後誰還給他們介紹對象啊。」

原本黃曉霞的名聲都不好了,這下更沒有人給她介紹後生了。

「都這麼大把年紀了,真是不害臊。」

周文和王紅梅,還有劉慶花,吳英子都專心致志的聽著村民的議論。

「你們不知道,俺早就看出這倆人不對勁了,這倆人就像商量好的似的,一個在後山放羊,一個在後山割豬草。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同一個時候去。」

「你這樣說,俺也想起來了,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俺之前也碰見過……

俺地娘啊,去年,俺就見她們一前一後的鑽進苞米地裡。」

那個時候,劉大娘沒有多想。

因為苞米地大了去了,再加上,李二娘手裏挎著個籃子,手裏還拿著一把鐮刀,她以為她是進苞米地幹活的。

「照你這樣說,他們倆早就勾搭上了?」

「你們都是後面嫁過來的,不知道當年的事。

當年,這倆人就互相有意思,愛國的姥爺姥娘,嫌棄大柱的爹家裏窮,硬是把他們的閨女嫁給了有德……」

村子裏年紀大的人,還記得當年的那些事。

說著說著,黃老漢和黃愛國還沒到,倒是陳老漢的兒子陳大柱和媳婦張嬸子跑過來了。

「爹,爹。」

陳寬聽到兒子的聲音,羞愧的低著頭。

陳大柱扒開人群,擠了進來一看,他爹和黃曉霞的娘,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

剛剛有人去他家裏和他說這事,他正在家裏趕著牛拉磨,聽到他爹偷人,他壓根不信,還把好心來報信的人給踹了一腳。

可來到這後,親眼看到,他整個人都被驚傻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爹這樣的人,會背著他娘……

陳大柱已經不知道說啥了,他的嗓子眼被堵住了,村子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幹這事,但那個人不該是他爹。

他爹那樣的老實,每天只知道上工,然後回家吃飯。

他娘愛嘮叨人,他爹也不和他娘還嘴,就那樣聽著,只有忍不下去的時候,才會和她拌幾句嘴。

家裏的大事小事,差不多都是他娘當家做主。

他爹就像一頭老黃牛一樣,壓根沒有花花腸子,也不會油嘴滑舌。

這樣的人,怎會弄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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