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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25章 沈修文(二)
簡若宜伏在樂昌郡主的膝下,緩緩道:「祖母,這種手段,咱們女兒家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知道,女子囿於後宅,只有那麼大的一方天地,地方小了,心眼也跟著呆小了似的。

這種招數,我聽了這麼兩節課,都覺得害怕,若是真的遇上了,都不知道如何防範,心裡是極為感激祖母特意為我求了人請來刑嬤嬤的。

我就在想,若是妹妹們將來也遇到了這種手段,該如何做,她們不像我,是祖母精心教導出來的,遇上了這種事情,恐怕都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我想著,讓妹妹也來聽聽,以後遇到了總有個章程,不至於茫然無措。

至於移了性情,我相信自己的妹妹,她們是不會的,若宓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若容心腸軟,不忍心做這種事情,而若寧她這人原則感、道德感極強,更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相信上了這麼多年的學,她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麼多年有祖母、爹爹、母親以身作則,教了她們這麼多,又給她請了名師,請了嬤嬤,她們知道的。」

樂昌郡主本來是沒有讓孫女都聽著這課的意思的,但是既然簡若宜這麼說了,她想想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知道總好過不知道,自家的孩子,本性都不壞,聽聽也沒什麼。

只是她還多問了一句:「你就不害怕嚇著你的幾個妹妹?」

簡若宜堅定道:「怕也要聽,若是一個不小心,中了這等陰毒的招數,折損了自己,豈不是更不好?還不如過來聽聽,總要知道如何保全自己才是。」

說完這話,簡若宜想了想,而後又笑道:「祖母您是圖清凈,不願意人多,也沒怎麼瞧過我這幾個妹妹,可實際上,都是不怕嚇的。

就說若宓吧,她實際上是個膽子大的,母親一味寵她,什麼都給她撐腰,也養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並不會被這些陰謀詭計嚇著。

若容呢,雖然看上去嬌小柔弱,但實際上心性是極為堅韌的,雖然一時之間可能會有些被嚇倒,但是過後不久就會想明白,習慣了也就好了,自然也無妨。

而我那小妹妹若寧,她,我倒是覺得她像是比我還鎮定一些,我十歲的時候還會被蟲子嚇倒,可若寧卻敢直接上前用帕子將蟲子包住,然後扔出去。

才三歲的小人,膽子卻比我還大一些,所以別看她小,可膽子一點也不小。只怕聽了這課,她只有好奇的,沒有怕的。」

聽見孫女言之有理,還極為了解自己的妹妹們,樂昌郡主也高興她有什麼事情能想著弟弟妹妹們,大手一揮也就同意簡若寧她們三個來上刑嬤嬤的課了。

上了刑嬤嬤的課之後簡若寧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樣,認識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害人法子,以及暗地裡磋磨人的法子。

就像是趙夫人常用的抄經書,其實已經夠磋磨人了,可還有種說法是抄血經,更折磨人。人流血過多會虛弱,抄血經自然更加折磨了。

當初簡若寧在清遠樓周先生那裡隻學了什麼葯對女子身體不好,什麼葯孕中的人碰不得這種簡單的。

如今,卻是怎麼分辨毒藥,怎麼製作解藥,還有隱秘的,像是含霜草,名字好聽,可若是誤食,人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且查不出來原因,不到一年,就會病逝。

在刑嬤嬤這裡學了一個月,簡若寧覺得自己簡直什麼都會了,這些後宅裡算計人的法子都害不著她了。

後來她也知道是簡若宜求著郡主也讓她們上這個課的,還送了她畫的一幅蝶戲牡丹圖,蝶戀花,也是夫妻和順、幸福的意象。

送過去的時候,簡若宜正在綉嫁衣,見簡若寧又送的畫,她還笑呢:「七妹妹可真省錢,每次送禮送的都是自己畫的畫,一文錢也不用出。

上月我

見了你送給大哥的喜鵲登枝圖,前兒又送了我一幅鴛鴦戲水,今兒又是蝶戲牡丹圖。好妹妹,你就沒別的可送嗎?」

簡若宜說這話也是打趣,沒什麼惡意,實際上每次簡若寧的畫她都是好好收著的。不止簡若寧的,家裡人送的東西,她都仔細的收著。

這送別的東西都要錢,就自己畫的畫便宜些,剛剛手裡支出去一筆銀子做生意的簡若寧自然不可能再買別的東西,親手畫幅畫,是心意,還省錢。

簡若寧聞言笑笑打算含糊過去:「那可不就剩這點子本事了,要我像五姐姐那樣綉個荷包,萬一繡的不好,二姐姐戴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你呀,從小女紅上就做不好,也不知道以後的嫁衣你要怎麼才能繡的出來?」

「那我描樣子,刺繡就找丫鬟給我綉。」

「若是丫鬟綉壞了怎麼辦?」

「那就拆了重新綉,姐姐精通女紅,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了?」

送完簡若寧,簡若宜本來打算繼續給自己綉嫁衣,可手裡拿著嫁衣,卻覺得自己用不著再綉了。

以前雖然也有丫鬟,可她總想著自己綉,不想假手於人。這件嫁衣也綉了幾年了,如今已經完備,就算是明天就出嫁也是可以上身的。

只是她總是有些忐忑,尤其是被賜婚之後,這忐忑就更多了,知道了許多王府隱秘以及陰毒算計之後,她還有些許不安。

成親對於女子是大事,起初她綉這件嫁衣的時候心裡期待,後來又變成擔心,擔心婆媳關係,擔心夫妻感情,擔心妾室通房。

等祖母請來刑嬤嬤,她就更不安了,可越不安,她就越想全力以赴,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好妻子,好主母,好母親。

所以就不停的在綉這件嫁衣,總感覺只要自己再多完善一點,成婚就不那麼可怕了似的。

如今聽了七妹妹這無意中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境卻變得平和許多,不過是成親,簡家生她養她,她自然得回報這份恩情。

可若是不成,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儘力而為就是了,就算不行,她還有祖母、爹爹、母親還有哥哥,一眾弟弟妹妹們幫襯著。

人生在世,總會出錯,就算是有什麼不對的,重新來就是了,她又怕什麼呢?

而此時外頭的食肆也弄好了,俞樹說是讓簡若寧取個名字,簡若寧也不大會起名,隨便想了個真味樓也就是了。

這飯店做的好與不好,最終看的還是飯菜好不好吃,實惠不實惠,以及方便不方便,和名字的關係不大。

不過好歹是自己的第一家店,簡若寧也耐心規劃了一下,真味樓的一層就按照食堂那樣做,有打飯的窗口,還有許多的桌椅。二樓就做包廂,做小炒,這也是現代很常見的做法了。

緊接著裝修,僱工,廚師又是一筆開銷,俞樹到底年輕不經事,這些帳目上的東西都是竹筱的二哥蔣仲在弄。

蔣仲其實也是家生子,剛剛及冠,如今沒成親也沒差事。最早在侯府裡跑跑腿,後來在帳房幫過一段時間的忙,弄普通的帳還是可以的,簡若寧看了,帳目是清晰的,就沒換人。

只不過沈修文還是沒什麼動靜,他不算低調,時常參加各府的宴會,新科進士之間的宴會也是一場不落,簡若泓都見了他幾次。

京城中有不少人盯著這塊肥肉,目前最有競爭力的方閣老家四孫女方鳴晨以及柳國公家長房的嫡次女柳念霜,不過女方家裡,還是要矜持一點的,不能顯得太不值錢了,所以還有的磨呢。

等刑嬤嬤這三個月的課上完,簡若寧重回學堂的時候,已經是夏天了,簡和硯和趙夫人雙雙頂不住壓力,往簡家的家塾裡塞了不少人,當然也拿了不少好處。

簡若寧就這麼多了幾個新同學,男

生女生之間也用屏風隔了起來。不過現在過來上課的人和簡若寧她們不一樣,不需要上全天的課。

像是男孩子,早上上的課和簡若寧是一齊的,下午只和簡若瀟、簡若淮做同學了。

女孩子隻上下午的閨秀課。趙夫人還發話,若是天氣熱,就不用來了,女孩子家家的,都嬌弱,若是曬出個病來就不好了。

家塾新增的男孩子有永國公家的獨子鍾恆、文陽侯府溫文柏,安河伯府何元白,都是些勛貴子弟。

像是書香世家,家裡定是有家塾的,也就沒必要捨近求遠了,他們府裡的先生,說不定還是大儒呢。薑老先生雖然有些名聲,可於學問上,離大儒還有些距離。

新增的女孩子有定遠侯府嫡幼女尹如意,工部郎中宋德的嫡長女宋桃,宋德的夫人是趙夫人的手帕交。還有同為世家女如今也在京城,自小和趙夫人熟識的安夫人次女萬琬。

簡若寧正忙著和新同學相處,以求挖出點什麼新瓜來,俞樹卻說他一直盯著的沈修文終於露出馬腳了。

就在沈修文幾乎要和柳國公府柳念霜定下來的時候,俞樹發現沈修文家門口來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瘋癲癡狂的女子,那女子帶著孩子,自稱是沈修文的妻室。

那女子在門口就在罵沈修文,沈修文卻好像也不惱,和鄰居介紹說這是自己老家一位遠房表妹。

這位表妹前幾年為情所傷,丈夫發達了拋棄了她們娘倆,所以變得有些瘋瘋傻傻,愛說傻話。還錯認了他為之前的夫婿。

這次也不知道她怎麼找來的,他這就派人將表妹送回老家,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沈修文在這個街道租了三個月的房子,這整條街的房價都變高了,都希望沾點探花郎的文氣。

尤其是鄰近的幾戶受益最多,對沈修文態度自然很好,又加之沈修文態度溫柔,言語和氣,大家自然是都表示,一點都不介意,

看著那女子瘋瘋傻傻,孩子更是一言不發,像是個小啞巴,周圍鄰居還問沈修文需要幫忙搭把手嗎?

那女子此時又罵道:「我是你的妻子啊,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發達了,就不要我們娘倆了嗎?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父親當初是如何對你的啊!你個喪盡天良的小人!還有蓮兒,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小心我告訴別人你是……」

沈修文一把扯住那女子的胳膊,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你再亂說,小心永遠見不到彤兒和蓮兒。」

那女子果然安靜了下來,之後又被院子裡趕來的書童半攙扶半拖拽的扯回了沈修文的小院子。

之後沈修文還有些不放心,囑咐道:「大家見笑了,等我請了名醫為表妹治好了瘋病,就送她回去。我這表妹的事情,終究是她家裡的事情,女子的名聲要緊,還請大家不要外傳。」

鄰居自然是要同沈修文打好關係,當即表示絕不外傳。

不過俞樹卻是趴在牆頭上瞧瞧看完了全程,他當初為了方便找消息,花了五兩銀子一個月的大價錢,租了沈修文旁邊小院中的一間小房子,平時就住在這裡,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他給探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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