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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四十四回 世間悲歡總無情
自盧奴出發,坐牛車一路南行的風光,自是鶯鶯燕燕,花花柳柳真真;隨行之人亦是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婷婷。

然若要問羊安此時心思,哼哼!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縱然太史慈、戲志才、郭嘉、辛毗四人甘願放棄中山為吏,隨同往洛陽遊歷,自是意料之中,求之不得。郭媛與二橋的同往,卻是讓羊安有苦難言。當真是相見爭如不見。

南下的毋極城勿論繞道與否,也是須得走這一趟的。畢竟這是羊安最初的治下,何況還有個受了不少恩惠的朋友需要告別。

在此為令雖說時日不長,然減取水錢、立戒碑、退張燕的功績,讓羊安於當地頗有威望。

城中,知曉先縣令升遷將赴洛陽的百姓隨新任縣令夾道相迎。不禁讓人生出衣錦還鄉的錯覺。

緩行的車駕走走停停終究來到甄府門前。有孝在身的甄儼早已相候多時。待與羊安寒暄幾句,方欲領之進門,卻仿若驚鴻一瞥般的瞧見羊家女眷,當下心傾神馳,情旌蕩漾……

書房中,打發了下人後,甄儼先開了口:「叔興啊……」

然他話到一半,卻被打斷。只見羊安抓起案幾上數張色白如雪的紙,興奮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甄儼哪裡見過他這般失態,反應良久,這才緩緩道來:「早先聞言東萊人左伯善造紙,其紙厚薄均勻、質地細密、色澤鮮明,便遣人求來數張。」

雖說,早在先秦及西漢時期,中國便已經有零星的紙出現。然直到東漢明、和二帝時期,才由蔡倫通過對先人技術的整合與改良,將造紙發展為成體系的技術。

平心而論,蔡倫對於造紙技術的發展及推廣有著巨大的貢獻。然接觸過蔡倫紙的羊安曉得,其紙的質量卻是言過其實的。至少和眼前的左伯紙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左伯紙的出現,無疑為羊安發展印刷術提供了可能性,亦為日後推廣簡體字和標點提供了便捷。這,如何不叫他欣喜若狂?

於是羊安又問:「左伯現在何處?」

「自然是在東萊。」甄儼說罷,從羊安手中拿回白紙,小心撫平褶皺,道:「我說叔興啊,這左伯紙雖妙,你也不必如此亢奮罷,瞧把我這紙糟踐的。」

「東萊啊。」羊安自言一句,心道:無論那左伯是否好打交道,欲得造紙技術,為表誠意,終究要親自走這一遭。東萊不近不遠,奈何此刻卻非時機,不若待回洛陽後再尋時間登門造訪。反正印刷術也好,簡體字也罷,終非一朝一夕之事。

於是,他又道:「恭遠(甄儼)方才欲說何事?」

「哦。」甄儼正了正衣襟,又清了清嗓子,這才道來,「確是有一事與你相商?」

「何事?」

「說一門親事!」

「啥?你小子莫不是也想做我大舅哥吧!」羊安脫口到。

「嗯?何謂大舅哥?」甄儼稍覺錯愕到。

「沒事,你繼續。」

甄儼理了理思緒,道:「家中大娘、二娘皆已及笄,母親正愁為二人尋個好夫家,我便想到子義、奉孝二人如今皆未娶妻,欲從中撮合,不知叔興意下如何?」

甄家所在朝中勢力不大,在中山毋極卻是說一不二,這種政治聯姻在未來亂世好處多多,羊安自是求之不得。然嫁娶終身大事,不可兒戲,於是問道:「夫人可曾知曉此事?」

甄儼道:「若非母親點頭,我自然不敢做主。」

羊安邊微微頷首,邊道:「此事我自會儘力說合,然婚姻終是父母之命,成與不成,我卻不得保證。」

甄儼聞言,開口笑道:「既然叔興應允,此事多半成矣。」

然其方才說罷,臉色忽又彆扭起來,道:「還便是……」

「還有何事?」

「還便是……」

瞧甄儼這般模樣,羊安不禁發急道:「方才還是正襟模樣,怎突然扭捏起來,有話直說便是!」

甄儼這才鼓足勇氣問道:「方才你身後女眷何人也?」

羊安這才瞭然,一臉賤笑道:「著啊,我道是如何,原來是你小子見色起意啊。」

「我,我這哪裡是甚見色起意,分明,分明是一見傾心。」甄儼說罷,已是滿臉通紅,忙別過頭去,又小聲道:「你倒說是不說?」

「方才身後正是家母與兩位女弟(妹妹),怎樣?」

「令妹可有婚約?」

「大娘年方十一,二娘不過十,如何能有婚約?」羊安說著,心道:敢情這甄二郎非是要做我大舅哥,而是要我做他大舅哥啊。

甄儼卻是眼睛一轉,又問:「那,那,你可做的令妹之主?」

「我便做不得,我娘自然做的!我說甄二郎,你到底要說啥,直接說個明白!」

卻見甄儼突然伏地拜道:「待大娘及笄,願娶之為妻,還望舅兄成全。」

聯姻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之一,對於壯大實力也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何況歷史上二橋的命都不算好,各自被迫嫁了短命鬼。而那甄儼雖談不上國士無雙,相貌家世卻都不差,也算是良配。於情於理,羊安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再說那甄儼見羊安遲遲不應,便抬起頭來,小心地瞧著羊安道:「舅兄放心,我也不白娶你家大娘。你英雄少年,日後必成大器,而我家中諸娘,唯么妹才智最佳,待她日後及笄,我便做主,讓她嫁你,咱們親上加親,如何?」

「哈?」

…………

洛陽太常府裡,太常劉焉正與侍中董扶密會。

「王室多故,四方兵寇,吾欲請天子改置牧伯而請交趾,董公以為如何?」

董扶人老成精,哪裡會看不出劉焉有割據野心,於是直言道:「前日卜卦,京師將亂,益州分野有天子氣。宜請益州。」

劉焉稍做思忖,道:「便依董公,請益州。」

董扶於是拜道:「願隨主公入蜀。」

中平五年三月,太常卿劉焉奏請天子改置牧伯,會益州刺史郤儉橫徵暴斂,謠言遠播。而並、涼二州刺史先後為賊所殺。天子於是以太常劉焉為益州牧,以太僕黃琬為豫州牧,以宗正、幽州刺史劉虞為幽州牧,各以本秩居任。

面對紛亂的國家,改置牧伯雖是無奈之舉,卻實實在在的為中央朝廷騰出了大量的財力與精力。然而,劉宏並不傻,他自然能夠看到軍、政一把抓的州牧,其背後蘊藏的割據風險。所以在人選上,他做出了慎重的選擇,兩名宗室和太僕黃琬。

黃琬何許人也?其曾祖父黃香官至尚書令,祖父黃瓊官至太尉。若非其父英年早逝,加之黃琬日後的司徒、太尉經歷,怕又是一家不輸汝南袁氏的四世三公。

而黃琬身後,除了有表兄弟劉焉外,還有他妻家南陽來氏。要說來氏,那幾乎是絕無僅有的,從東漢初一直持續強盛至漢末的南陽氏族。家族不僅世襲征羌侯,還數代與皇族聯姻。

黃琬的老丈人來艷官至司空。來艷的父親來定官至虎賁中郎將,取平氏長公主。來定的父親來歷官至車騎將軍、大鴻儒。來歷的父親來棱取武安公主。來歷的祖父更是與光武帝有從龍之功,官至太中大夫的來歙,大名鼎鼎的雲台二十八將中的馮異、耿弇、馬成、蓋延都曾在他麾下效力。

可以說,南陽來氏便是半個宗室,而黃琬又是南陽來氏的女婿。

然即便人選慎之又慎,劉宏還是不放心,於是又加了一道保險:遷劉虞獨子劉和為侍中;遷劉焉長子劉范為左中郎將、次子劉誕為治書禦史、四子劉璋隨兄留洛陽;黃琬的家眷亦皆留洛陽。這,便是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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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載:大橋、小橋是被孫策、周瑜搶去做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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