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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四十五回 碌碌終日不得閑
步廣裡,羊府大門上的塵灰尚未落盡,羊安便被匆匆而來的蹇碩召進宮裏,彷彿他的一舉一動盡被掌握。

一路跟著入了北宮,三彎二繞得拐進永樂宮,羊安心中一陣的莫名。后宮不得乾政,董太后也甚少接見外臣,他不曉得這又是唱得哪出?

左右進出的采女、官婢卻曉得今個太后要接見未來孫婿。一個個見著羊安不是盈盈施笑,便是彼此竊竊私語。

宮中正殿,董太后早端坐其中,叩拜請安自是必不可少的流程,其後的閑聊家長亦使羊安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話說回來,若撇開彼此身份差異,眼前的婦人分明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長輩。

拜謁完永樂宮,那蹇碩仍在宮外候著,待見羊安,又忙上前兩步道:「侍中留步,陛下還在天祿殿侯著呢。」

羊安於是邊走邊道:「蹇貴人,我今個剛進洛陽城,太后、陛下便先後召見,不知此中所謂何事?」

蹇碩嘿嘿一笑,回道:「回侍中,宮裏的事情,咱可不敢亂說,不過侍中放心,可非甚壞事,倒是樁喜事。」

「喜事?」

「正是!」

…………

天子賜婚萬年公主。天祿殿裏,蹇碩宣讀的這道聖旨看似出乎意料,結合前事卻也合情合理。只是搭上蔡家姐妹這對超高的陪嫁規格,難免讓羊安驚訝。

雖說以他今時今日位居列侯的身份,完全滿足庶民一夫一妻,士娶一妻一妾,卿大夫可娶一妻二妾,諸侯一夫一妻八妾的漢律。

然蔡邕又是如何答應二女同嫁一人為妾,這樁不甚體面的婚事?

還不待他尋出其中答案,眼前浮現的馮盈面容又教心中另生別樣波瀾。美人顰笑,應猶歷歷,沒來由的讓他一陣痛楚。

陳情拒旨,他羊安是斷然不敢的。即便兩漢陳情拒旨的比比皆是,然公主嫁娶終究涉及皇家體面,非是平常升遷可比。而理智亦告訴羊安,尚公主於日後亂世好處頗多。

天人交戰終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持久,理智與情感亦只在瞬間便分出勝負。羊安心中不甚痛快的領了聖旨,謝了皇恩,隻暗嘆一句造化弄人,終究要負馮盈對方良多。

可他負的又哪裏隻馮盈一個?

中宮聶韻熙寢殿。

「聶貴人?聶貴人?」小黃門常暉小心的喚著自家主子。

聶韻熙這才回過神來:「哦,你接著說,方才說哪了?」

常暉卻沒回她,知道:「貴人今日可是不高興?好端端的怎便落了淚?」

聶韻熙這才察覺自己失態,淡定的抹去眼角將要劃落的淚珠,邊玩著手中的女紅邊道:「風塵迷了眼,不礙事,你接著說罷。」

寢宮裏哪裏來的風塵?常暉自然猜到自家主子定是聽到羊安婚事,這才傷心難過。方才的高興勁兒瞬間煙消雲散,隻道:「奴婢這話都說完了。」

「哦,如此便退下吧!」

「喏~」

「等等。」

「貴人還有何吩咐?」

「替我備份禮,等尋個日子,遣人送去羊府!」

…………

都說好事不出門,羊安卻不曉得為何天子前腳宮中降旨賜婚。後腳,步廣裡甭管生人、熟人,但凡見著他,都拱手祝福。

一路拱手回禮的羊安好不容易回到府中,伏均卻早已等候多時。

卻說那伏均見了羊安,伏地便跪,道:「大舅哥在上,請受妹婿一拜。」

這一幕似曾相識,羊安已然猜到大概,也不去扶伏均,隻佯怒道:「兄弟我在外出生入死,你倒好,不在城外相迎也就罷了,這般姿態又是為何?」

「大舅哥,我冤枉啊,前番得知大舅哥將回洛陽,我這心裏是高興啊。可這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可陛下一道口諭便把我爹連同妹婿我一同召進宮裏。」伏均說罷,便佯裝掩面而哭。

羊安又豈會不知他斤兩,道:「行了,你也別一口一個大舅哥了,我聽著心煩。且問你,陛下召你前去可是為公主婚事?」

「不敢瞞大舅哥,正為此事。」

「知道怎不尋機會通知我?」

伏均委屈道:「我這不是方才出門便見你被蹇碩帶走嘛!」

「罷了。」羊安說著,劍眉輕跳,又問:「說吧,你這般到底為何?」

伏均小聲嘟囔道:「你何必明知顧問嘛!」

「你可想好了,讓你說你不說,以後可你要求我。」

「哎喲,大舅哥息怒,我說,我說!」伏均說罷,心中鼓了鼓勇氣,道:「方才堂下見二娘,瓊花玉貌、清揚婉麗,故而一見傾心,還望大舅哥成全。」

羊安笑道:「我家大娘亦是冰清玉潔、天生麗質,何故單單對二娘情有獨鍾?」

伏均脫口道:「大娘不是與中山甄家已有婚約?」

「咳,咳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羊安說罷,立馬換臉道:「若非如此,你怕是要一箭雙鵰了?」

「那是自然,肥水不流……哎喲大舅哥,我伏均豈能這般不堪?」

看著伏均這般緊張,羊安再憋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伏均見狀這才反應過來,怒道:「好你個羊叔興,又戲耍於我!」他說罷,起身欲打。

羊安忙道:「莫鬧,說正事兒呢,說合二娘自然簡單,只是這婚姻大事,非得兒戲,你爹娘那邊?況且二娘如今尚幼。」

「爹娘那邊我自會說道,二娘未過及笄,也可先定婚約,如何?」

「好,那便待你說定爹娘。」

「不過說起來,今日董太后可沒為難你罷?」

羊安不解道:「自是沒有,為何這般發問。」

伏均道:「承光殿(太子東宮)懸而未決,太后屬意董侯,而萬年公主又與史侯一母同胞……」

羊安自然明白弦外之音,答道:「我道是何,叔起你多慮了。我朝非列侯不得尚公主,縱觀天下適者,何人不是家世顯赫?而我羊氏世代孤懸於朝,獨善其身,如今我怕是於史侯最無助益人選。太后非是尋常婦孺,這些道理自當看破。我在意的倒是蔡師如何同意將二位師姐嫁我為妾?」

伏均道:「此事我倒知曉一、二。」

「哦,此中有何隱情?」

「聽說陛下與蔡祭酒做了不小讓步,此番蔡家娘子出嫁,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皆按公主正娶禮,唯請期、迎親與萬年公主一併。蔡祭酒這才應允此事。」伏均說罷,又道:「此番婚事天子命我爹主持,他不日怕便要來尋你商議了。」

羊安這才瞭然,心道:難怪了,天子當真是給足了蔡家臉面。轉而又與伏均道:「叔起,最近我怕是不得空閑了,有件事拖你去辦?」

「何事?」

「替我往洛陽郊外尋一處宅子,越大越好,此外,再替我尋些個治印工匠。」

…………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揚州九江壽春,一襲白衣的少女正對著綿綿春雨獨自落淚。遠在洛陽的心上人定下婚約,奈何要嫁他為妻的卻非是她。

「且讓娘子靜一靜吧,周辰,你日後可切莫學那負心人。」遠遠站在身後的碧兒看著自家娘子傷心的模樣,這般教訓著府上新來的護院。

化身馮家護院的陳辰無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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