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七十九回 未雨綢繆早當先
「叔興但說便是!」

於是羊安緩緩道:「安有一同鄉,姓孫名陸,平日裏都喚他小六,與安同年。前幾歲家中遭了疫,父母都去了。府上見其可憐,便收為家僕。上月家母來信說:遣其來洛陽尋我。這孫陸為人聰慧機敏,做我家僕實在可惜,便尋思著給他尋個活計,也好學點手藝,日後或有一番成就。」

麋竺道:「叔興善待家僕,竺佩服。」

羊安擺擺手,又道:「欸,這不聽聞城內百杏林乃子仲家業,便想送他去當個夥計。」

羊安說的真真假假,麋竺不疑有他,笑道:「這事好辦,待我明日向掌櫃的招呼一聲便是。」

羊安於是抱拳道:「那此事便有勞子仲了。」

麋竺卻道:「欸,你我何須客氣。倒是叔興,莫不是有意這藥材生意?」

他當然猜不出羊安的用意,羊安也不會同他明說。兩人雖有利益往來,畢竟接觸不深。此時見對方自作聰明,羊安乾脆故意大方承認,又道:「只是這孫陸身份,還望子仲幫忙隱瞞,莫道與他人。若讓朝廷知曉你我過往甚密,難免不被奸人利用。」

麋竺會意,羊安這是怕被人彈劾官商勾結。於是道:「叔興放心,此事,竺定守口如瓶。」

羊安這才道:「如此,明日我便令那孫陸去百杏林。」

「善。」

二人又聊一陣,麋竺便欲告辭,羊安出言挽留道:「今晚家中宴客,子仲何不同飲幾杯?」

麋竺笑道:「叔興既請貴客,竺更不便打擾。」

此時商人位賤,麋竺大抵是怕擾了貴客飲宴的興緻。羊安於是也不強留,隻道:「既如此,改日再尋子仲吃酒。」

待麋竺離開,羊安又喊來孫陸,隻將自己的安排告知對方,未言緣由。孫陸雖是不解,卻也無條件服從羊安。

羊安自有其苦衷,此時是中平二年五月,離靈帝駕崩不足三年。靈帝一死,天下將亂。他不曉得三年後自個兒官居何職,也不曉得三年後身在何處,更不曉得歷史是否會發生改變。然為防萬一,需要提前佈局。

只見羊安從懷中摸出一卷竹簡,正是早年在平陽老家所撰《中藥紀要》。將竹簡遞給孫陸後又取出塊錦帛,邊書寫演示,邊道:「我能信得過的人不多,唯泰山老家的諸位兄弟。諸人之中你與陳辰最為機警,陳辰留在泰山我另有安排。故思來想去,此事唯你可勝任。」

他說著,將方才所書的錦帛交於孫陸。孫陸會意,忙將錦帛內容與《中藥紀要》比對,這才恍然,原來這《中藥紀要》乃是一本暗語。方要驚呼,又被羊安止住:「莫言,此事隻你、我、陳辰三人知曉。日後我若有差遣,自會命人拿方取葯。你按方中內容比對此卷,即可知我部署。」

孫陸於是道諾,羊安又說:「從今日起,你我表面便莫要再聯繫,今晚家宴,亦委屈你莫要出面。待明日一早,自從後門離開去尋那百杏林。切記不可暴露你我關係。」

孫陸又道諾,羊安從袖中取出一袋金貨,交於對方,卻又緊握其手,道:「你一人在外,當小心敬慎。凡事若不可為,當以保全身價性命為重,萬不可勉強。」

孫陸道:「阿郎放心,小六省的。」

是夜,羊府大擺宴席。不過說是大擺,其實也不恰當,賓客不過是羊秘、羊衜,伏家三兄弟,還有南宮衛士營伍長鄭衛。菜是內城得勝樓現成買的。至於喝酒,羊安算是看出來了,這條律法基本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你把大門一閉,哪個曉得你在群飲。再說了這步廣裡,永和裡,哪家又是乾淨的,沒事來舉報你?在羊安看來,這條律法,更多的還是約束平頭百姓的。

酒過三巡,伏均卻先問羊安道:「常暉今日可是當值,怎不見你請他,這許久不見,心中倒有些想念。」

伏德聞言,不待羊安作答,便教訓道:「三郎,當日宮中實無可奈何。此時既已出宮,豈可仍與宦官親近?父親嘗說……」

他話未說完,伏均打斷道:「得,兄長,均知錯了,自罰一杯。」

卻見羊安亦舉起酒爵,一飲而盡,這才淡淡道:「他如今在聶貴人寢宮伺候,輕易出不得宮。」

伏均這才瞭然,歉意的朝羊安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說。

羊安於是再舉酒爵,道:「來來,諸位,我等再飲一杯。」

卻聞那鄭衛道:「且慢,三巡既過,此杯當由某來敬執金吾丞,一來恭賀上官喬遷之喜,二來以謝當日休沐之恩。」他此舉雖有些掃興,然按禮卻是無可厚非。

羊安於是道:「區區小事,鄭伍長何須掛齒,來,乾。」

說起來,在這一眾世家子弟之中,他鄭衛不過是個**。然其南宮衛士之職於羊安來說卻是不可多得,日後或能一用,故一直維持著彼此聯繫。

又過幾巡,羊衜嘆道:「難得相聚,可惜循理、興盛二位兄長不在,否則咱班房就齊了。」

伏德應道:「他二人隨左車騎討涼州,當日匆匆出征,來不及送行,也不知現今情況如何。」

卻聞伏雅道:「我今日在大將軍府上聽說,皇甫車騎率軍於長安左近已先勝一陣。」

伏均道:「此事當真?朝廷怎無消息傳來?」

伏雅堅定道:「當然是真,羊家大郎當時便在身旁,不信你問他。」

伏均於是又問羊秘:「兄長,此時可屬實否?」

見羊秘微笑點頭,伏均於是興奮舉杯:「諸位,當為此勝滿飲一杯。乾。」

「乾。」

興之所至,眾少年擊案為鼓,對酒當歌。直至人定(亥時)這才散去。羊安邀二位從兄定居府上,秘、衜二人相約明日待整理行囊便搬來同住。

羊安又留宿鄭衛,此時已過宮禁,自然不好讓其露宿街頭。

至於伏均,不說也曉得定是賴著羊安。二人同榻異側而臥。卻聞羊安道:「叔起,前些日子聞你欲開酒肆,恰好得勝樓東家正尋人接手,我便將那得勝樓拿下了。」

「恩?正困呢,明日再說不遲。」話方說盡,伏均這才回過味來,須臾間睡意全消,酒意盡散,噌一下,便坐起身來,問道:「此事當真。」

這事當然是半真半假,洛陽寸土寸金,得勝樓的東家若非腦袋讓驢踢了,又豈會輕易出手?自然是羊安託了畢嵐施了些手段,這才談妥了接手一事。只不過,羊安終究心善,錢財上未讓對方吃虧。但這事羊安自然不好如實相告,隻道:「自然是真的,我合計著,咱二一添作五,一人佔五成利。」

伏均聽後,又有些失落,道:「得,我可沒這許多錢財。」

羊安又道:「錢財自不用你擔心,往後從你那五分利裡慢慢還我便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平日裏還要往衙門報道,得勝樓還得靠你這閑散議郎照應。」

「我看這事能成。」

「至於如何經營,自不用你操心,一應掌櫃,夥計全是原班人馬,不過嘛,我這還有個條件。」

伏均急道:「甚條件?」

「咱對外隻說你是東家,如何?」

「此事大善。」

東漢官員經商本就是普遍現象,羊安並不用擔心對伏均有甚影響。

卻聞那伏均突然道:「叔興。」

「恩?」

「打今起,你我之間,再無你我之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