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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七十八回 五月榴花滿洛陽
「將軍!」

「哎哎,袁公莫急,方才那手棋……」

「怎麼?小子啊,這落子無悔可是汝定的規矩。」

執金吾衙門清閑,漢時可供消遣的娛樂也不多,於是羊安便託人做了副中國象棋,當然為避嫌,去了楚河漢界,又將炮改為了拋。說起來,中國象棋起源說法頗多,然象棋一詞最早卻是出現在戰國時期的《楚辭》中。不過卻是用來形容六博之戲。至於這六博,雙方隻各執六子,行棋亦相較簡單。

話說袁滂老爺子自打玩上了象棋,便越發不可收拾,每日閑來總要尋羊安殺上幾局。這新手上路嘛,難免敗多勝少。只不過今日羊安一反常態,連丟數局。

隻聞那袁滂又道:「老夫觀汝今日心不在焉,莫不是有甚心事?」

心事倒也未必,畢竟聶韻熙晉美人已成定局。只不過這事兒換了誰,怕也會意難平罷。然此事終究難言與旁人,羊安於是左右而言其他,道:「前番兵敗右扶風,夏育、蓋勛被俘,叛軍直逼長安。此番朝廷卻將京兆尹劉陶捉拿下獄,國事萎靡,安心實憂啊。」

袁滂老於事故,自然曉得羊安的伎倆。然其雖欣賞眼前的小輩,卻也懂得拿捏分寸。於是也不點破追問,隻回道:「皇甫嵩乃當世名將,此時已入長安,可保無虞。」

他頓了頓,又道:「聽聞立夏之時,有太學生聚眾毆鬥,汝隻勒令部曲莫要插手。小小年紀,這事兒做得倒算穩妥。」

「袁公謬讚了。」

袁滂輕嘆一聲又道:「這幾年太學可不太平,毆鬥乃是常有之事,此中是非曲直牽扯甚深,還是莫要趟這渾水為妙。」

羊安不解,問:「既同在太學讀書,怎還彼此爭鬥不休。」

袁滂回道:「我朝自中興之前,士人便以察舉、任子壟斷仕途。至天子登基,開鴻都門學,以為天下寒門學子大開入仕之門。這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在士人眼裏,卻無異於搶彼飯碗,故而天子此舉常遭詬病。又因豪門學子平日頗瞧不上寒門學子,二者故生間隙,愈演愈烈。」

羊安又問:「那官府何以不管?」

袁滂淡淡道:「汝應不難猜出此中緣由。」

羊安於是沉思良久,這才恍然大悟,這事兒看著是兩幫太學生乾架,實則是豪強與天子在扳手腕。如此一來,官府確實就不太好插手了,畢竟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無論怎麼做都要得罪人。

要說當今天子劉宏,旁的功績可能並不顯著,但他自登基以來便幾乎將全部精力用在限制士族,維護皇權這檔事兒上了。

片刻,袁滂也不等羊安反應,又道:「洛陽無小事,汝既為京官,凡事不可糊塗。事有不察,則易為人所害。然亦不可太過明白,須知人至察則無徒。」

羊安心道:著啊,這老頭兒看著平日悠哉悠哉,彷彿不問世事,感情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嘴上卻道:「謝袁公提點。」

袁滂滿意點頭,這才趔趄起身,道:「這坐久了,腿就發麻,吾去外頭走走,汝且將此處收拾一番。」

天祿殿內,劉宏正把玩著一顆象牙棋子兒。

卻聽畢嵐一旁道:「陛下,此物名曰象棋,乃是奴婢依著執金吾丞的法子,以上好的象牙所製。」

「哦,你倒還有這般手藝?」劉宏說著,又拿起另一顆棋子,問道:「此物倒是精緻,卻是不知如何消遣?」

畢嵐忙道:「此物如兩軍對陣,對局時須雙方各自列陣。至於如何消遣,陛下還得尋那羊安。」

劉宏一聽說這象棋乃是模仿兩軍對陣,立馬來了興緻。他雖不是甚千古明君,卻對這武功頗為憧憬。於是立馬言道:「來人,快宣羊安覲見。」

畢嵐見天子對那象棋愛不釋手,心下歡喜,又道:「陛下,不忙宣執金吾丞,奴婢這還有兩件寶物要獻於陛下。」

「哦?是何寶物?且呈上來,給朕瞧瞧。」

那畢嵐不慌不忙道:「寶物此刻正在殿外,奴婢恭請陛下移駕。」

待君臣二人來到殿外,畢嵐指著一張太師椅道:「陛下,您瞧。此物名曰扶椅,乃是執金吾丞仿胡物所創,可供扶坐。不過還是出自奴婢的手藝。」羊安為避嫌自然要去掉「太師」兩字。

漢以前沒有桌椅,劉宏自然感覺新奇,早已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把手扶在椅柄,贊道:「這扶椅坐起來倒是著實舒服。」

畢嵐又道:「可不是嗎?不過這扶椅卻非是給陛下坐的。」

劉宏聞言,當即拉下臉,不悅道:「這是何意?」

畢嵐忙解釋道:「陛下莫急,聽奴婢說完。執金吾丞以為,陛下乃是九五至尊,萬乘之軀,不可與凡夫同坐一椅,於是與奴婢二人商議著以上好烏木為基,再雕以真龍為背,喚為龍椅,方可為天子座。」

劉宏一聽,立馬轉怒為喜,笑道:「好好,好一張龍椅,羊安這孩子甚知吾心,畢嵐,這事你也辦的不錯,說罷要甚賞賜。」

畢嵐雖急功好利,卻也不傻,他和羊安一個有主意,一個有手藝,乃是合則兩利的拍檔,故而自始至終也不攬功。此時見天子笑逐顏開,更加堅定想法,卻突然伏地叩道:「奴婢一心為陛下辦事,不敢求甚賞賜,隻請陛下開匠官營。一來,執金吾丞奇思妙想甚多,奴婢一人實在有心無力。」

說著畢嵐小心的抬起頭看了看劉宏,見其似是猶豫,又追道:「二來,陛下可命匠官營專做此類物什,再以商販售賣天下,以充內帑。」

這劉宏聞有利可圖,哪裏還會猶豫,立馬便應了此事。

聶韻熙寢宮,劉宏正興緻勃勃的向其介紹著象棋。

那聶韻熙聽聞羊安姓名,不禁一陣黯然,轉瞬又恢復神色,向天子遞過一碗紅色茶湯。

劉宏輕聞茶味,直覺心曠神怡。於是將那茶湯一飲而盡,道:「美人,朕自從喝了你的安神茶,直覺精神煥發。看來此茶與君皆上天所賜。」

聶韻熙笑道:「陛下若是喜歡,妾日日為陛下烹煮。」

「好,好。」劉宏又豈是隻為喝茶,又道,「美人,良宵苦短,你我早些歇息吧。」

燭光輕曳,簾籠低垂。劉宏貪婪得親吻著身下的女子。而那女子此時卻是心情複雜,以身侍君本是她能想到最穩妥的復仇方式,只是事到臨頭,她卻不曉得自個兒是悲是喜。

中平二年四月中,光祿勛卿劉寬薨,年六十六。追贈車騎將軍、特進,謚號「昭烈」。

遷先交趾刺史(交州)丁宮為光祿勛。

四月末天子因劉陶拖病久不事政,罷其京兆尹之職,旋即又拜其為諫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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