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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十六回 林深時見太史慈
陳儁是和蔡邕一起走的,吳會之地偏遠,加之揚州此時也多盜匪,羊安自然是放心不下自己師傅和兩位師姐,便請了陳儁走這一趟差事。

羊安則帶著陳辰,又去城外自家田地裡尋了潘大,孫陸。那孫陸便是潘大那一夥銷贓的小六,侯三新婚,卻被留了下來。按羊安原本的打算,隻帶上陳辰便可,然郭媛卻是不放心他倆,平陽去東萊路途遙遠,此時各地又是匪患四起。

如此,四人便啟程往東,一路倒也算是風平浪靜,待到了東萊黃縣,已是七月。此時,羊安倒也不著急趕路,而是入了黃縣縣城。漢時拜師,需六禮束脩,即「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乾,瘦肉條」。四人自然是一番採辦,卻發現此時已無肉可買。那肉商倒也客氣解釋說,若要買肉,便要趕早,近年光景不好,人都吃不飽,那豬肉自然是少了。每日辰時來,或能買到,卻也未必,需先滿足此地豪門、酒肆。

這下眾人倒是犯了難,只見羊安稍作思考便和眾人說道:「來時途徑陽丘山,離黃縣不遠,今日便在城中休息,待明日迴轉,去山中尋些獵貨如何?」

「如...如此最好,正...正好尋...尋些野貨,解...解解嘴,這一...一路,不...不是吃這乾糧,便在驛...驛站將就,嘴...嘴裡早就淡...淡出個鳥兒。」潘大一聽要去打獵,自然高興。羊安迫切求學,為了趕時間,這一路上逢城不入,眾人早就叫苦。

孫陸聽潘大如此說,卻調笑道:「大兄,當年我等在費縣落草,所求不過一頓溫飽。幸得阿郎收留,這日子總算是越過越好。可如今卻把你慣的!」

潘大聽孫陸這麼說,頓覺羞愧,羊安卻說:「此事不怨潘大,我求學心切,這一路卻苦了諸位,今日便許了爾等飲酒如何?」羊安是怕眾人飲酒誤了行程,一路上約束。

眾人忙開口叫好。

那陽丘山,便是後世位於山東招遠市的羅山,山不算高,約莫七八百丈,一行人入山不過數刻,便見遠處林中有一頭鹿。孫陸當下便是一聲驚呼,卻不想那鹿聽覺敏銳,受此驚嚇,便一陣小跑消失在視野中,潘大隨即蹬了孫陸一眼。這事倒不怪他,潘大早先為獵戶出生,羊安、陳辰又時常隨陳儁上山尋獵,自然知道獵物習性,孫陸不過費縣田戶,自然不曉得其中奧秘。

好在陳辰善隱秘追蹤之法,眾人便跟著他尋著那鹿的足跡一路跟去。尋不多遠,便在林深處又見那鹿,潘大當先張弓搭箭,羊安卻單手按住潘大。潘大會意,忙收弓還箭,此時距離尚遠,並無十足把握,況且那鹿機警的很,許是有所察覺,一步三回頭,若一發不中,那鹿再度受驚,怕就不好找了。

此時,眾人卻見陳辰取了箭搭在弓上,貓著身子,一邊觀察四周狀況,一邊緩步向前。他身法輕便,又似凌波微步,走動時腳下毫無動靜,片刻,便離那鹿只不過三十步左右。只聽「嗖」的一聲,一箭穿喉,那鹿既已中箭,一時慌不擇路又往遠處跑去,陳辰忙追了上去,手上也不停歇,繼續補箭,其餘眾人也是一路追趕。不一會,那鹿便因失血過多而倒地不起。羊安當下取了腰中匕首,準備解鹿,卻見林中走出個少年,約莫十六、七歲模樣,身長七尺有餘,體態英武雄壯,一身短打,背弓負箭,手握短刃。乍一見面,他卻道:「爾等作甚,這鹿,是某射中的!」

「你,你休...休要胡言,這...這鹿,是我等射...射中的。」潘大身材高大,早就習慣了在這種場合身先士卒,況且此間他年歲最長。

那少年卻不搭話,而是徑直走向那鹿。只見他來到鹿前,蹲了身子,查看一番。然後淡淡道:「好好的一張鹿皮,卻被爾等折騰了。」

眾人皆不明白他是何意圖,陳辰卻拱手道:「這位兄台,這頭鹿,是某射中的,不知兄台,此話何意?」

那少年看了一眼陳辰,說到:「這幾箭入肉頗深,怕是在三十步之內射中,如此接近,卻沒驚動這鹿,看來你也有些手段。」

他說到這裡,也不繼續說明,便欲背起那鹿。羊安又豈能容他如此,這可是自己的拜師禮啊,當下便出手去攔,卻不想完全拉不動對方手臂。羊安心下駭然,自己苦練多年,此時竟敗下陣來。

那少年看了羊安一眼說:「你拉我作甚?」

「這位兄台,你方才也說這數箭是我等射中,卻為何說這鹿是你的?」羊安見動手不行,便鬆了手道。

只見那少年翻了鹿頭,一支紅羽短箭直插鹿眼,他又指了指背後,說道:「這紅羽箭便是某的。」

眾人見他背後所負之箭具是紅羽,當下心中駭然,方才獵鹿之時方圓五十步之外並不見有人,能在五十步之外射中鹿眼,足見此人射術神乎其神。

孫陸卻不知其中厲害,說到:「那隻說明你也射中此鹿,既然兩家都射中,你又豈能說此鹿是你的?」

那少年還不急解釋,羊安卻說道:「這位兄台,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強求,這鹿兄台便拿去。只是,可否舍十條鹿肉給小弟?」

那少年卻不答話,似是猶豫,羊安見狀,取了腰間錢袋,又說道:「我等也不白要你的鹿肉,便算買的,如何?」

「阿郎!」孫陸剛欲出言阻止,卻被羊安打斷道:「這位兄台,我等乃是兗州泰山人士,此來東萊,乃是尋鄭公,拜師求學。本欲在黃縣採辦拜師之禮,奈何城中無肉。你看,可否行個方便?」

「如此,某允了爾等便是。」那少年收了錢,說到。

潘大在旁,確是不高興道:「本...本來...還道今日總...總算有...有頓野味...解...解嘴兒,不...不想卻是如...如此。」

陳辰卻笑道:「你這吃才,便只知道吃兒,便再獵一頭鹿兒,又是如何?」他自然知道,此行唯一目的便是幫羊安準備肉條。

那少年聞言,說到:「此時天色不早,諸位如不嫌棄,不若隨某一同回去,也好招待諸位。」這鹿歸屬本就有爭議,對方又花了錢來買肉,他自然也是有些羞愧,當下便邀了眾人。

「如...如此最好,哈哈哈。」潘大見有肉可吃,自然高興。

羊安也拱手說道:「如此,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某乃太史慈,便是這東萊本地人。」

羊安心中一凜,道:此人便是名將太史慈,難怪方才我使力,他卻紋絲不動。看來自己和天下名將間的差距,果然不是靠後天努力就能拉近的。決定成敗的還是要靠那百分之一的天賦啊!

話說眾人隨太史慈下山,隻一會,便見一戶農舍,那太史慈背著鹿,當先進門,一邊喊著:「娘,我回來了。」

「慈兒回來啦。咳、咳。」只見農舍裡走出一位中年農婦,一邊還捂著嘴,卻是咳個不停。

「娘,您怎麼又出來了,且回屋躺著,此間自有孩兒。」

那農婦卻看太史慈身後跟著的羊安一行人,便問道:「咳,咳,可是有客人來了,咳、咳?」

羊安等人忙施禮道:「見過夫人。」

那太史慈之母又怎見得慣這禮,忙回到:「哎,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咳、咳。」

太史慈下了鹿,邀了眾人進屋,便去扶他母親。羊安看他這般模樣,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感嘆:都說是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太史慈不就是孝子?自己的先生蔡邕,年輕時,也是在母親病床前服侍了三年之久。這古代,車馬慢,信息傳遞的慢,生活節奏也慢,所以人便單純了許多,情感也真摯了許多。

眾人隨太史慈進了屋,常年風吹日曬,屋內有些殘破,外堂幾乎陳設。

待太史慈料理完鹿,眾人皆已是飢腸轆轆,只見太史慈先取了一口壇道:「這十條肉,某已抹了鹽巴,如此可存久些。」

羊安接了鹿肉,見他又捧著一盤肉送於內室。出來時,還歉意地說道:「家中已無糧米,諸位便將就胡亂吃些。」

羊安心下瞭然:他方才為何如此執著於此鹿。

潘大卻道:「誰...誰說...便...便只有肉。」隨即從腰間解下兩個水袋,卻又對著孫陸道,「小...小六,你...還藏...藏著作甚,還...還不快拿...拿出來。」

那孫陸聽他如此說,頓覺羞愧,也是從腰間拿出水袋,卻遞與太史慈。太史慈也不客氣,接過水袋,拔出木塞,就是一股撲鼻的酒香,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是上好的金漿醪,當下便是一口豪飲,嘴裡卻是一聲「好酒。」然後抹了抹嘴巴,拱手問道:「說來,方才在下也有失禮之處,一直未敢問諸位名姓?」

羊安便一一介紹起眾人來:「我是泰山羊安,方才射中鹿的是陳辰、身材最魁梧的是潘大、與你酒的便是孫陸。」

卻見那太史慈仔細打量著羊安,驚訝道:「你便是羊安?可是那泰山羊氏的羊安?」

「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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