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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十七回 東萊拜師鄭玄公
「誒呀,早聞泰山羊安,周歲而讀書,三歲識千字,六歲背百書,家母每每念及此事,便叮囑某勤奮讀書,須學於你。不想今日有幸得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那太史慈見到羊安有些興奮,當下施禮,又喊道:「娘...」

太史慈老母許是聽到眾人談話,卻是掀了內室簾子,走了出來道:「咳咳...你便是泰山的羊安,羊公子,咳咳。」

「稟夫人,正是在下。」羊安忙起身施禮,他對於太史慈母子兩個態度有些錯愕,卻不知道,漢代對於有名望的讀書人的尊敬程度。當年陽球派刺客暗殺他先生蔡邕,那刺客得知暗殺對象是蔡邕後,便放棄了刺殺。還有歷史上,鄭玄從徐州返回青州時,遇上一夥黃巾賊,對方知道鄭玄當面,也是未動他分毫,當然這是後話。至於羊安,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這個時代,家長勸學時的榜樣。

卻見羊安又問道:「太史兄,夫人怎咳的如此嚴重?可尋過郎中?」

太史慈當下大窘,他母親卻說到:「妾身這病不礙事,每年這時候便犯,過個幾日便好了,勞羊公子費心了。」

羊安此時有心結交太史慈,便抓住機會道:「不若明日去黃縣尋了大夫瞧瞧?」

太史母連忙一番推辭。羊安卻堅持到:「夫人,今日蒙太史兄賜肉,又設宴款待我等,您便從了小子的一番心意吧。」

太史慈聽聞,忙欲解釋,不想陳辰早就明白羊安心意,確輕輕拍了怕太史慈的腿。

太史母自然又是一番推辭,卻終不敵羊安盛情難卻,答應下來。席罷,太史慈留宿眾人,待第二日,羊安一行回驛站取了馬車,便帶著太史慈母子去那黃縣求醫。羊安正好是藉機打聽太史慈家中情況。

那太史母不疑有他,倒是娓娓道來。原來那太史慈父親本是黃縣縣吏,幾年前一場變故,不幸早逝,而太史慈母親則是積勞成疾,如此家中重擔全都落在太史慈身上。那太史慈自幼好學,卻無奈背上養家重責,只能放下學業,狩獵為生。前幾年光景不錯,尚能勉強糊口,這幾年卻是越來越難。

羊安聞言,唏噓不已,心中卻有了另一番計較:此間母慈子孝,或有機可乘。

待眾人入了縣城尋了郎中,所幸並非重症,乃是肺陰虧耗,只需藥石調理,平日多加休養便可,當即便開了藥方,太史慈聽聞也是輕舒了一口氣。

待眾人抓了葯,出了城,羊安卻不失時機的說道:「夫人,太史兄,安冒昧有一不情之請,不知...」

太史母見羊安似有難言之隱,忙說到:「羊公子於妾身母子有恩,何必如此見外,有事不妨直言。」

「如此,安想請夫人與太史兄客居泰山。」

「羊公子,這是何意?」

「夫人久病,自需長期調理,安不才,泰山家中亦千畝閑田。如此,一來,夫人自可安心養病;二來,太史兄也可抓緊學習,夫人意下如何?」

太史母似有些意動動,太史慈卻遲疑自己與羊安等人不過昨日方才認識,羊安雖是泰山名門,但自己一時無法判斷對方是純粹好心,還是另有目的,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當下說道:「這,恐怕...」

羊安似乎猜到太史慈想法,道:「欸,太史兄放心,你與夫人又非賣身與我,自當來去自由。待他日夫人病情好轉,又或太史兄學業有成,自然海闊天空,或衣錦還鄉,安絕不阻攔。」

「妾身母子已受恩良多,又豈可再叨饒羊公子家人。」

見太史母還欲推辭,一旁的孫陸說道:「不瞞夫人,某與大兄還有村中十數人前些年因大疫失了家產田地,無奈只能落草為寇。阿郎不以我等粗劣,賜之活計,如今我等已然安居樂業。夫人,我家阿郎古道熱腸,樂善好施,您便是答應了吧。」

不等太史慈母子表態,羊安又補充道:「太史兄,此去泰山雖路途遙遠,然牛車安穩,一路定不至勞頓,你大可放心。」

「慈兒以為如何?」

太史慈見羊安盛意拳拳,而自己母子又是身無長物,一時也想不到對方有何企圖,隻道是羊安古道熱腸,便拿定主意:「兒,全憑母親做主。」

眾人告別了太史慈母子,又約定待羊安到了東牟,尋了鄭玄,便由潘大、孫陸二人迴轉送他母子二人去泰山。羊安此時心裡自然高興,此次拜師雖一波三折,卻也是塞翁失馬,收了太史慈母子二人,此番既入羊安之手,他又豈會輕易放手。

說起鄭玄其人,羊安覺得,他是漢末唯一真正擔的起「大儒」兩字的人。他自幼家境貧寒,卻勤奮好學,八歲精通算數,十二歲熟讀儒家五經。二十一歲機緣巧合之下入太學,師從第五元先,學習《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曆》已及《九章算術》。之後又跟隨東郡張恭祖學習《周官》、《禮記》、《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又隨陳球學習《律令》。之後又拜古文經大師扶風馬融為師學習古文經,一直到四十多歲,才客耕東萊、開席授業。可以說他的前半生,不是在求學,就是在求學的路上。

鄭玄淡泊功名,先後拒絕過何進、董卓、袁紹、漢獻帝以及三府的數次徵辟。他一身著書無數,用畢生的經歷使經學進入到小一統時代。他開創的鄭學,更是將自秦以來斷代的真正的儒家文化回歸正軌。在羊安看來,鄭玄才是這個時代真真正正的有歷史使命感和責任心的讀書人、學者。董仲舒之流和鄭玄相比,不過是一神棍而已。當然最後那句話,羊安是決計不敢說出口的,至少在這個時代,董仲舒在儒家學派之中還是有相當地位的。

鄭玄此時正在讀他同門師兄盧植的書信,他一身儒袍跪坐在前。良久,他才淡淡道:「所學為何?」

羊安其實心中早就整理過答案,道:「天地不仁,生民疾苦,聖學蒙塵,天下紛亂,安不才,願有一日能以平生所學,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他說的心虛,不敢抬頭,心中卻是暗道:張載爺爺,請允許小弟抄襲一次吧。

那鄭玄隻道是羊安此番作為是尊師重道,笑著說道:「年歲不大,口氣便是不小,不過你且記住,凡事還需循序漸進,量力而行,不可急功近利。」

「是,安受教。」

「既如此,你待何以學?」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故以勤為徑,而登高山;以苦作舟,而臨深溪。而後以靜修身,以檢養德,淡泊明志,寧靜致遠,而後或可成學。」羊安答的通暢自然,心中卻又拜了拜諸葛亮,可他又哪裡曉得,那新任泰山郡丞諸葛珪正是諸葛亮父親,而諸葛亮此時剛剛在羊安老家泰山出生。

鄭玄聽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問道:「今文經與古文經,你欲為何?」

羊安哪裡分辨不出,這哪裡是讓他選擇,分明也是考校,當下沉思片刻,又豁然道:「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古文經定是要學的。至於今文經,古為今用,與時俱進,自然也是一併要學。」

「很好,那盧植書信言汝曾師從蔡邕,那蔡邕對汝讚不絕口,吾今日觀之,果不其然,一番對答,吾亦收益匪淺。汝天賦卓越,若勤奮向學,他日未曾不可青藍冰水。然既拜入吾門下,須記戒驕戒躁,萬勿怠慢。」鄭玄說完,又叫了一聲,「國淵。」

那叫國淵的會意,忙捧上一盆清水。羊安見狀,洗漱一番,待整理乾淨,便對著鄭玄,三叩九拜,再奉上拜師帖及六禮束脩。鄭玄收了禮物,回贈一卷《論語》,又帶著羊安念誦《大學》首章。最後羊安又獻上國淵端來的茶湯,鄭玄小飲一口。如此這拜師禮便成了。

羊安又是一拜,嘴裡念道:「先生。」

「這是你師兄國淵,凡有疑惑,可向他請教,若他亦無法解答,便來尋吾。凡初一、十五,在此開席授課,你須來旁聽,下去罷。」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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