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第一次見到夢的時候，祂曾十分清晰的說過，老家豪試圖穿越過平行空間尋找辦法，但是全都失敗了，乃至於他本身因此而受到了重傷。

而老家豪當時就已經是半神了，就算幾十年過去了，體內的力量堆積已經變得渾厚無比，但是說到底力量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突變，仍舊是原本的空間法則。

這種情況下王書航其實已經有些死心了，他當時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而一直再旁邊的鄭啟自然也是如此。

平行空間無法去到，時間穿梭更加不可能，那麼這個世界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維有一種可能性。

夢的缸中之腦，整個世界或許都只是夢的一種幻想而已，他成為了真神，不甘心於人類的破滅，一己之力締造了整個夢境。

王書航同鄭啟互相交流了一番，發現對方都是這樣的一個想法。

不過他倆並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夢的缸中之腦而是地球的。

信息上的錯位，讓王書航和鄭啟百思不得其解，何必呢，如果真的只是夢的不甘心的話，多少多給人類幾個金手指啊，又何必讓我們在這裏和演員一樣的打生打死。

更加有問題的是，老家豪又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神教的神明又是怎麼一回事。

支持這最為了解事情真相的兩人，繼續前進的力量也正是這些，他們不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玩笑一般的幻想，或許夢的那邊有著他們不太方便訴說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夢才會掩蓋住了鄭啟的記憶。

「對了，話說回來，我的記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除了當時睡覺時的那段記憶忘得乾淨以外，其餘的記憶都保存的很是完整。」

王書航翻著白眼，整個身子仰了過去，眨下眼睛，捏著鼻樑，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遲緩。隨後像是緩過勁了，方才終於開口說道。

「你的記憶和夢連在了一起，所有的記憶通過他的特殊手段被存放在了夢的腦海之中，但是因為你們本屬同一個人的緣故，所以你也可以順暢的查看你自身的記憶。我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這個了，也只有這個才能說明為何我看不到半點記憶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憶都被祂拿走了？」

「差不多吧，如果說這個世界就是夢的缸中之腦的話，那麼這種操作對於一個夢神而言想必不算什麼難事。」

「欸。」

「欸啊~」

「你又嘆什麼氣啊。」

鄭啟學著王書航的模樣也仰了過去，不得不說雖然是木頭製作出來的椅子，但是鄭啟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真皮沙發一樣的質感，不得不說王書航記憶塑性的能力運用的越來越好了。

「我在想我們到底要幹什麼，現在的努力真的有用嗎。」

兩人的話題說道這種地步仍然能堅持下去簡直是一個奇跡了。

如果是在電影中，主角發現自己在某一個人的大腦之中，所思所想的一切都不過是浮雲，恐怕在就已經崩潰了，到處吵鬧著要去離開這個地方吧。

莫名其妙的在大是大非面前突然冷靜下來，也算是鄭啟宿舍成員的一個特性吧。

想當初在外面擼著烤串就著袋子喝啤酒的時候，看見高利貸拿著砍刀衝上來也一樣操著馬扎沖了上去。

末世來臨之後，面對著詭異無比的紅霧，幾人竟然能相繼選擇毫不猶豫的敲掉面前不明身份怪物的腦殼更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慌亂似乎只有在不太緊張的時候才會在他們的身上出現。

聽著鄭啟似乎是在自問自答一樣的問題，王書航重新帶上了眼鏡正起身子面對著鄭啟說道。

「不知道，這種問題怎麼可能有答案啊，夢特意抹去了你這方面的記憶確實可疑，不過現在我們只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著，先一步結束這場末日吧，或許祂只是有著什麼不能說的隱情而已。」

王書航站起了身子，雙手扶腰好一陣的搖晃，徹底擺除了基地的各項事物之後，王書航已經成為了這個學校的正牌校長，而宋老師則是副校長。

眼看著學校的經營也逐漸步入了正規，下一步王書航想要聯繫其他基地的大學生，連同之前離開學校前往家鄉的那批夥伴，重新搞起之前的那個計劃。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剩下的交給我，我找一個理由糊弄糊弄他們，不過等到下一次你要是無故入睡的話，我會用些手段再度進入你的夢境之中。」

王書航話說得很是直白，不管怎麼說，眼下就算是演也要把這一齣戲演完，如果說真的僅僅只是缸中之腦的話，其他人不知道，幸福的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未免也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無知總是幸福的嗎。

看著王書航即將要解開封印這裏的結界，鄭啟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十全大補丸是怎麼回事？」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瞬間驚醒了王書航，原本已經有些潰散的結界在那剎那間忽然又完全合攏了起來。

甚至於王書航還運用法則的力量繼續加固了這個結界，這一番操作下來，反倒是讓鄭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剛才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矛盾的地方，但是可完全沒有聊到這句話會點醒王書航。

那顆送給首都基地的十全大補丸已經從孫可望的身上搜了出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樣下來學校又有了兩顆，不過最後王書航思慮再三還是做主將這顆藥丸一分為二給了科研院一半。

黃明亮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十全大補丸就算只有一部分也可以肉白骨，再搭配上科研院產出的藥劑就算不如完整版的，也相差不多。

王書航做完加固結界的事情之後，緩步走到了鄭啟的面前，剛才的那一句話確實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如果這裏僅僅只是夢境的話。

那麼身為大腦之外的老家豪又是如何來到這裏的，這裏必須是有一個確定的空間，如此老家豪這位空間的半神才能踏足這裏。

虛幻的地方是沒有空間的立足之地的，那裏是完全精神層面的區域是空間無法觸及到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