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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是武學宗師[古穿今]》第44章 正文已補——尋找鳴鳳失敗
謝蘊想像中的杭城行——靜下心的沉浸之旅,可以細細回味千年前開始留下的足跡。

然而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落地杭城機場後,李鳳歇就被眼尖的粉絲當場認出,一聲尖叫響起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人流將兩人包圍。

最後不得不在安保人員的人牆保護下進入了VIP候機廳,這才喘口氣。

哪怕是武功高強的大俠在現代追星族的高強度追逐曝光下也無所遁形!

原本計劃中低調、平靜行程徹底打亂。

「就怪你!沒事那麼有名幹嘛!這下宋南羸肯定知道咱們來了。」謝蘊氣沖沖的質問李鳳歇。

後者正與公關溝通,不必撤下李謝再次同框是否昭示戀情曝光的熱搜...

聞言,無辜的看著謝蘊:「好,都是我的錯?...那謝蘊女士,接下來可有計劃?」

「分開行動。」謝蘊一雙明眸微微眯起,表情志在必得:「待會我先追蹤秦彭,你低調行事,伺機而動,隨時保持聯繫。」

至於熱搜上已經沸沸揚揚的什麼戀情、同遊,兩個人便再也沒有心思關注。而一門心思隻想找回鳴鳳的謝蘊,完全沒有想到,這次被抓拍事件,會給她不久後的生活帶來極大的影響。

候機大屏上航班信息終於等到第二班從古都抵杭的班次。謝蘊沖李鳳歇點頭,直接在機場停車場攔下一輛出租,等待秦彭的出現。果然,高大的青年獨自一人,神色緊張,謹慎小心乘車離開。

謝蘊口罩下的聲音略帶哽咽,對師傅說:「前面是我的對象,他趕來杭城就是私會小三,我必須跟上去抓住他,嗚嗚嗚...」這一套是她研究電視劇的時候學到的。

效果不錯,正義十足的計程車師傅二話不說,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硬是與秦彭的車基本保持兩三個車頭的距離貼身追蹤,頗有一種都市版速度與激情的豪情壯志。

謝蘊:...這招真好使。

秦彭的車一路急駛到市中心的CBD大廈,重安國際拍賣中心的招牌無比顯眼。

謝蘊看著秦彭走進大廈,理了一下綁起來的頭髮,低頭匆匆趕路,狀似無意的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白領。

「啊對不起!」她一臉慚愧的道歉,對方迷惑了一會兒,隨機笑笑表示無事。

待女士步履匆匆離開後,謝蘊捏著出現在手中的ID卡,狡黠一笑。

進入這幢大樓並不需要多大技巧,她直接停在重安拍賣的樓下一層。

樓上屬於秦彭急沖沖的腳步聲清晰急促響起。她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明顯。

這一層是一間普通的企業寫字間,安靜到落地的針似乎都能聽見。

哪怕謝蘊是陌生面孔,由於她實在太過理直氣壯,硬是無人質疑她的身份。

畢竟,上班嘛,誰會注意來往的陌生人是什麼身份?

如入無人之境,她徑直推開沒有人的總經理辦公室,樓上秦彭的腳步也堪堪停下。

「馮總,我是宋女士的代理人,你好。」秦彭的聲音傳來。

「哎喲,你好你好!中午突然接到電話,說是馬上就來取這件寶貝,怎麼這麼急?」另一位中年人熱情的招待。

「晚上我有急事必須回到首都,所以儘快取走。」秦彭僵硬的解釋。

「哈哈好。不過咱們這規矩還是提前說了。本來這寶貝打算上拍賣場,宋女士既然提前預訂了,那麼我們也會按照專家的預估價出售,沒問題吧?」男人精明的問。

秦彭呵了一聲:「宋女士已經同你說過,沒有問題,並且願意多加一成的辛苦費。」

「哎喲客氣了客氣了,等預付款到帳,我們這就去取!」

接下來是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安靜了片刻,中年男人高興大笑:「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取,哈哈。」

謝蘊心念一動。

根據李鳳歇發過來的資料,重安拍賣的古董通常是在郊外的古董鑒定所。

謝蘊不能託大,她目送他們離開這幢大廈,將ID卡放回前台,在前台女士疑惑的目光中,留下一句:撿到的,然後朝郊區趕過去。

白日的現代社會對於她而言,一身通天的本領也基本沒有了用武之地,無處不在的攝像頭,熙熙攘攘的普通民眾,川流不息的車輛,足夠讓她老老實實按照現代規則,謹小慎微的跟蹤。

她心中總歸是有不安,因為太過順理成章?這份不安,在跟蹤到鑒定所的時候,徹底浮現。

當中年男子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古董匣子鄭重交到秦彭手上,謝蘊有片刻的獃滯。

那只是一個一尺見方的木匣,無論如何不可能裝下鳴鳳修長的劍身。

她隱在暗中告訴自己再多等待片刻,中年男子卻並不見其他動作,笑得和煦的說:「總算是不負所託,合作愉快啊!」

秦彭神色淡淡,嗯了聲。

他硬朗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又有一份嘲諷。

「怎麼,謝女士,沒有看到想要的,不出來親自確認一下嗎?」

「啊?秦先生,您這是?」中年男人不解,隨機恐慌的四處探頭:「什麼人?你在和誰說話?」

秦彭卻不理他,自顧自的繼續說:「謝女士,我知道您在,不打算出來嗎?」

直到此刻,謝蘊才意識到整個過程的過分流暢!她簡直想為宋南羸道一聲好。

「鳴鳳已經不在杭城,準備離開。」她給李鳳歇發出信息,然後一揮掌風,中年男人順勢倒下。

在秦彭明顯有一絲顫抖的故作鎮定下,謝蘊從這幢中式房屋的橫樑上跳下,無趣的看著秦彭:「你可真是把我繞的團團轉啊。」

秦彭冷哼:「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刻意跟蹤我?謝女士這是在賊喊捉賊吧?!」

謝蘊懶得同他說無用的東西,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個匣子,開門見山:「直說吧,劍是不是已經送給宋南羸了?你誘我過來有什麼意圖。」別說是吃飽了沒事幹,她不信宋南羸這麼無聊。

「哼。」別看秦彭面容硬朗,身形高大,容貌勉強還算過得去,但是對上謝蘊與李鳳歇,可能是心裏作祟,加上他們二人著實帶給他的碾壓性壓迫感太重,往往有點發怵。

他掏出手機,將屏幕對著謝蘊:「宋女士讓我轉達給你的話。」他又惱怒的說:「不能讓李鳳歇知道!」

謝蘊定睛一看,是兩行字:

劍我親自給他,與你無關。

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我有很多話想同你說呢。

「無聊!」她翻了個白眼,繞了她一大圈就為這句話?!直接說不行嗎!浪費她時間!逗她好玩呢?

轉身就想離開。

「謝蘊!」秦彭喊住她:「宋女士還讓我轉告你,」

他聲音低沉了下去:「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謝蘊腳步一頓,回頭沖秦彭咧出一個微笑:「好啊,拭目以待。」

在二十一世紀,她還只是個一無所有的新人,有什麼值得「身敗名裂」的呢?滑稽。

打開房門,對周遭熟視無睹,越過人來人往的工作人員,一身輕鬆的離開。

秦彭直到見到她離開,才呼出一口濁氣,掏出手機發送短訊:已經轉達,她走了。

良久,宋南羸才回了一個字:嗯。

如果謝蘊能看見她的表情,一定能從她挑起的精緻眉眼中看到濃濃的嘲諷——是的呀,就是逗你好玩呢,看著你捨棄高明的輕功,謹小慎微學那拙劣的現代把戲,難道不有趣嗎?呵呵。

**

既然一無所獲,那麼返回首都也迫在眉睫了。就這一會兒,她手機已經被莉莉姐和小周輪番轟炸了。

無疑是追問她究竟與李鳳歇是什麼關係,莫非真是戀情等等。

這種無稽之談讓她發笑,回了一個不是,將手機設為靜音,世界安靜不少。

她沒有選擇立刻去找李鳳歇,而是一身素色衣袍,來到西湖畔邊,嶽墓棲霞。

僅僅行走在這座威嚴厚重的土地,她已經忍不住想要哭泣。

離離墓草映晚霞,清風伴月寫丹心。

幾百年前,一位聖人的遺骨長埋此地,隨著歲月風霜的侵蝕,隨著歷史長河的滾滾前進,隨著朝代的更替興衰,儘管人的記憶有限,文字的留存也許會有丟失,然而關於這位聖人的赫赫戰功,鐵血丹心,愛國情懷,始終銘刻在這個民族的血脈中,回蕩在廣袤的國土上空,歷久彌新。

一位女士牽著孩子在墓前獻花。

「媽媽,為什麼是嶽王廟呢?他是一個王嗎?」孩子稚嫩的聲音疑惑的問。

年輕的女士眼眶微紅,蹲在孩子身邊對他說:「他不是王,他是一位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是聖人,是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精忠愛國的大英雄,是我們民族的脊樑。」

謝蘊眼眶一酸。

將軍,如果你在天之靈看見這一切,一定會寬慰了吧。

「媽媽,這個姐姐在哭…」小孩脆生生的說。

「姐姐是在懷念將軍哦。」女士拿出一張紙巾遞給謝蘊:「將軍是永垂不朽的,別傷心,擦擦。」

謝蘊擦拭了眼睛,點頭道好。

等兩人漸行漸遠,她才慢慢蹲下,任由眼淚爬滿臉頰。她來到現代後,史書翻到將軍身死那一幕,便已將祭奠追思將軍的心願埋在心中,此刻來到這裏,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

李鳳歇看到的,就是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孩兒,蹲在嶽墓前低聲啜泣的場景。

他知道她的難過,他的心情同樣沉重,面向墓碑,重重鞠躬,眼中也浮現了濕意。

「別哭了,讓將軍看笑話嗎?」他遞給她手帕,輕聲的說。

謝蘊站起來,情不自禁一頭扎進李鳳歇的懷中,嚎啕大哭。

「將軍半生戎馬,他同將士們同生共死,一心隻為北定中原收復故國,他愛國愛民,胸襟廣闊,領軍打仗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收復失地,深入中原,瓦解金人滅宋企圖,打得金人抱頭鼠竄,將軍明明可以力挽狂瀾,為什麼要下十二道金牌召回將軍!為什麼要用莫須有的罪名害死將軍?!為什麼?!!」

謝蘊已經抽噎到上氣不接不下氣了。

「李鳳歇,我好後悔,為什麼我沒有留下,我一定會帶走將軍,離開那個腐爛的皇城,好好的活下去!」

李鳳歇將她已經浸濕的口罩取下,替她細細擦拭淚水,苦澀的說:「謝蘊,你以為我們不是這樣想的嗎?但是將軍他身不由己,君臣之道,是將軍無法抽離的枷鎖。將軍他也不是懦夫,他不會逃避,更不會離開。」

他的目光悠遠,眼前似乎浮現了那個偉岸的奇男子。

「將軍不貪錢財,不近美色,不戀權勢,半生戎馬保家衛國,當一個人是聖人,小人就會恐懼,嫉妒,然後露出殺機。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將軍已逝,但他永遠活在民族記憶中。謝蘊,你應該釋懷,將軍苦苦追尋的國泰民安,這個時代已經是了。」他替她撩開粘在臉上的碎發,憐惜的看著第一次情緒崩潰的謝蘊。

「你的意思是...事發時,你也在?...」謝蘊捕捉到了李鳳歇寥寥幾句中的特殊的意味,通紅的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李鳳歇低嘆:「是。你沉睡在宴雪山後,我便去了襄陽。然後一直跟隨將軍,直到...」他尾音消失在謝蘊的追問中。

「你怎麼會去找將軍?!你不是...恨...」

李鳳歇摸了摸她鬆軟的發頂,臉上露出絲絲溫柔。

「謝蘊,關於我已經想起的一切,今天,我都告訴你。」

不想再等,如果連宋南羸都掌握當年的一切,單單只有她一無所知,他不放心。

況且,這樣脆弱的謝蘊,讓他憐惜,也想讓她徹底明白:自己,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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