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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偵探事務所[綜原神]》第44章 我會一直盯著你
這個聲音是如此熟悉,以至於飛鳥未來聽到時差點沒拿住話筒。

——哥哥?!他怎麼會打過來?

或許是她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對面多了幾分疑惑:「喂喂,能聽見嗎?」

飛鳥未來猛地回神,她無聲地深吸一口氣,變換了自己的音色:「稍等,我查一下……是的先生,我們科室的確有一位患者叫早藤川,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早藤川的補習班老師,這兩天她都沒有來上課,家長給我打電話說她住院了,但是早藤同學有過找別人扮演家長幫忙請假的前科,我這才打電話問一下,確定她有沒有說謊。」

飛鳥平昔的嗓音溫和平穩,充滿書卷氣,伴隨著學生們朗讀課文的背景音,所有偽裝都完美得毫無疏漏。

飛鳥未來內心忽然多了幾分惱火,但語氣依然保持著疏遠和客氣:「原來是這樣,那老師您可以放心了,早藤同學的病情有些嚴重,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不能去上課。」

「唉,那就讓她先養病吧,之後我會把她落下的課程補上,麻煩你了護士小姐。」對面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抱歉,我能再多耽誤您一點時間嗎?請問早藤同學是因為什麼住院的?她的家長沒有明說,但我實在很擔心早藤同學的心理狀態。」

飛鳥未來微微眯起眼睛:「您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遲疑了幾秒鐘,斟酌著詞語,說道:「早藤同學似乎認為死亡是一種解脫。」

「能具體說一說嗎?」飛鳥未來心底無數念頭瘋狂湧起,表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道:「我們確實發現早藤川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已經邀請了心理科的專家會診,但無論是患者本人還是她的家屬都不太配合,現在治療陷入了瓶頸,或許您提供的線索能夠最大程度的治癒早藤同學。」

「她的情況非常嚴重嗎?」

飛鳥未來肅聲道:「可能遠比你想象的嚴重,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只能放棄治療了。」

「按理說我應該保護學生的隱私……好吧!」對面緩慢地吐出一口氣,話音略顯低沉:「之前她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被我沒收了,無意中我發現她在自殺網站上註冊了一個名叫『指匠情挑』的帳號。之後她的行為舉止就越來越奇怪,我懷疑她是被什麼人慫恿了。」

「我希望她能儘快好起來。」青年頓了頓,加重語氣道:「『未來』的人生還很長,我不願看到她為了某些人渣放棄自己的底線,最後一步步墮入深淵。」

飛鳥未來捏著聽筒的手指陡然一用力,指尖彷彿失去了血色,清晰的血管浮現在手背上。

「我理應承擔起照顧雛鳥的職責,但我知道自己並不稱職。我缺席了太久,大概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所以她如果還是想要做什麼的話,那就放手去做吧。」

電話對面的青年輕笑一聲:「至少這一次,不會隻留她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切。」

飛鳥未來垂著頭,用手背抹了一下臉頰:「好的,感謝您提供的信息。東京綜合病院歡迎您下次致電。」

「您的嗓音聽著有點啞還帶著鼻音,是感冒了嗎?醫院的工作很辛苦,要注意休息呀,護士小姐。」

對方掛斷了電話。

飛鳥未來在忙音中慢慢地將話筒放回原位。她仰起頭捂住眼睛,默默在心裡倒數了五個數。

5、4、3、2、1。

時間到,她該起來繼續往前走了。

飛鳥未來站起身,此刻無論是情緒還是表情都已經整理妥當,她再次走到早藤川的病房門前。

警察看她又一次出現,戒心瞬間拉滿:「你找誰?」

飛鳥未來勉強勾了勾唇角:「等會兒搜查一課的松田警官大概會過來,請幫我轉達一句話:

放心吧,我不會對早藤川下手。」

警察瞬間瞪圓眼睛:「你——」

飛鳥未來沒有任何解釋,她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裡躺著的人。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很多。

死亡對於早藤川來說其實是一種恩賜。能夠和愛慕的人團聚,又可以逃避現實的懲罰,這確實太便宜她。

「你最好活下來,永遠都不要想著輕輕鬆鬆死掉。我會一直盯著你,但凡你過得稍微好一點,我就會將你重新拉回痛苦的地獄。」她一字一頓道:「你未來活著的每分每秒,都將會是懺悔和煎熬。」

飛鳥未來的聲音很小,警察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剛想發問,就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重新坐上電梯,金屬門緩緩關上,映照出少女面無表情的臉。

她的額發有些長,頂光照射下陰影越顯深重,襯托得眼窩和鼻樑更加深邃,整張臉彷彿被斑駁的黑暗分割。

飛鳥未來不滿意地撥開自己厚重的劉海,眼眸展露在燈光下,看上去瞬間亮堂了幾分。

叮咚一聲,電梯門又再次打開,走廊的自然光碟機散了黑暗。

神裡綾人的手還保持著按電梯的姿勢,看到飛鳥未來時愣了一下:「派蒙說你在天台上,我剛要去找你……你怎麼了?」

他敏銳地察覺旅行者似乎剛剛經歷過什麼事,情緒上有很大的起伏。

飛鳥未來搖了搖頭,若無其事道:「出院後我要去剪頭髮。」

神裡綾人盯著她:「哦?這種事值得高興成這樣?」

「每次我在剪頭髮之前都特別期待托尼會給我剪成什麼樣子,當然也會有一點緊張。」飛鳥未來用手指捋了捋被火燒焦的發梢:「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唔,確實有事。散兵的身份始終是個問題,我會託人在戶籍統計信息裡加上他的信息和名字……不過,他叫這個名字沒問題嗎?」

飛鳥未來眨了眨眼睛:「什麼名字?」

神裡綾人把散兵之前填寫的家屬名單那一頁舉起來,少女看到「散」字前面一筆一畫寫得無比認真的「飛鳥」,忽然綳不住笑了。

「哈哈哈別改了,就用這個吧。」

等他恢復記憶,只要嘴臭一句,她就大聲喊出這個名字。哼,都跟爺姓了還敢罵爺?

「還有一件事,那兩個假裝散兵父母的人是癮君子。」神裡綾人給飛鳥未來看一段手機錄的視頻:「昨晚和今天上午,他們犯了兩次毒癮。」

提瓦特大陸並沒有「毒品」的概念,但能讓人微微上癮的草藥還是有的,天領奉行也早就下過指令,在稻妻嚴禁私人種植和售賣這一類的草藥。

見多識廣的家主大人收到屬下彙報的情況後,就立刻上網查閱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視頻裡兩人一開始只是打呵欠,流眼淚和鼻涕,接著又開始磨牙和坐立不安,再嚴重一點是精神躁狂,嘴裡還嚎叫著讓人聽不清楚的話。

神裡綾人不想讓少女看到更難堪噁心的場面,於是及時拿走了手機:「這兩人嘴倒是挺硬,不過他們應該也堅持不了太久,我預估了一下,最遲今晚就能招供。」

「謝謝你綾人,接下來還要繼續麻煩你了。」

「旅行者你太客氣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言謝。」神裡綾人笑了笑:「所有人來到這邊後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他人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神裡綾人還有很多事要忙,即使住院也並不輕鬆,兩人沒有過多寒暄就又分開了。飛鳥未來回到病房後抱住了派蒙不撒手,她的小守護神軟乎乎的,像個抱枕一樣。

「啊啊怎麼了?你這出去一趟怎麼變得這麼粘人了?」抱枕一臉懵逼道。

飛鳥未來像揉麵糰一樣揉著派蒙的臉:「我跟哥哥通上電話了,而且我還記住了來電顯示,是私人號碼。」

派蒙把自己可憐的臉蛋從少女手裡薅出來:「哇,那是好事啊,那你們以後應該能經常聯繫了吧?」

飛鳥未來動作忽然一僵。

派蒙:「怎麼了?不能聯繫嗎?」

飛鳥未來垂下眼睛,嘆口氣:「哥哥是用了別人的身份口吻,自由通話應該還是不被允許的吧。」

「沒關係啦。」派蒙用小手拍了拍飛鳥未來的額頭:「以後你們肯定有更多見面和通話的機會噠。」

飛鳥未來用力點頭表示贊同。

想起「飛鳥散」那個名字,她又笑了出來,剛要跟派蒙分享,病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她臉上的笑容迅速一收,拎起派蒙的後衣領把她塞到了床底下。

派蒙:「……」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不是見不得人,你是演技太差容易露餡。」

飛鳥未來冷酷無情道,隨即清了清嗓子:「請進。」

嘎吱一聲,松田陣平推開門走了進來。

「松田警官?」飛鳥未來歪了歪頭,微笑著看對方:「您這麼快就過來了?」

兩個人掛斷電話沒多久,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對方過來的還挺快。

松田陣平似笑非笑道:「連闖三個紅燈,差點以為自己來不及了。」

知道飛鳥未來、神裡綾人、早藤川這三個犯罪分子和潛在犯罪分子同住一家醫院,松田陣平警車開的跟火箭有一拚。路上他還給醫院守門的後輩打了兩通電話,對方都沒接,某個瞬間他差點以為飛鳥未來喪心病狂地把警察也幹掉了。

結果到地方後才發現後輩只是手機沒電,氣得他劈頭蓋臉訓斥了對方一頓:「警察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電話暢通,你的工作守則是沒有背嗎?!」

而且這傢夥上衣口袋裡的紙巾包裝都露出來了,剛好還是警視廳附近很有名的波洛餐廳贈送的紙巾,他像蘿蔔似的往這裡一杵,以那小姑娘的本事,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警察。

後輩沒見過松田陣平發這麼大的火,訥訥地道了一聲歉後,又不服氣地小聲嘟囔:「你自己不還當著很多人的面故意掛斷過目暮警官的電話。」

松田陣平:「……」

要不他還是會爆炸物處理班吧,這個搜查一課他真是待不下去了。

「哦對了!松田前輩,剛剛有個女孩過來,還讓我幫忙傳達一句話……」

後輩把那句話講給松田陣平,隨後又問他:「早藤川住在這裡沒問題嗎?需不需要轉院?」

松田陣平陰陽怪氣道:「你老家是在群馬縣嗎?山村操是你親戚?」

群馬縣小苔寺事件裡他和山村警官有過接觸,當時就覺得這人不太靠譜,回到東京後旁敲側擊地問了其他同事,才發現這位警官的不靠譜已經深入人心了。

還有這個後輩,被高中生一句話嚇到,就想帶著沒脫離生命危險的嫌疑犯轉院,這傢夥是走後門進的搜查一課吧?就算警校剛畢業沒多久,這也太愣頭青了!

後輩摸著自己的後腦杓嘿嘿笑著:「我老家的確在群馬縣,不過我不是山村警官的親戚,我和他是鄰居啦。您也認識山村警官嗎?說起來我想當警察就是受他的影響呢。」

松田陣平:「……」

拿誰當榜樣不好,非得拿那個人。

他拍了拍後輩的肩膀:「群馬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你為什麼想不開來東京呢?」

後輩眨了眨眼睛,松田前輩是在誇群馬吧?可語氣聽著怎麼不像這回事兒呢?

扔下那句話後,松田陣平直接去找飛鳥未來,他在病房外面聽到女孩子的愉快

笑聲,還以為裡面有客人在,就象徵性地敲了敲門。

笑聲戛然而止。

松田陣平挑了下眉梢。

得到允許後他推開門,病房是單人間,面積不大,隻消一眼就能夠看盡所有陳列。

少女盤著腿,沒什麼形象的坐在床上,抬了抬眼皮:「松田警官?您這麼快就過來了?」

「連闖三個紅燈,差點以為自己來不及了。」

飛鳥未來「呵呵」一聲,道:「您這麼著急,是怕我一激動直接拔了早藤川的氧氣管?」

「太明顯了,你不會這麼做的。」

松田陣平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飛鳥未來覺得戴墨鏡這個做法太狡猾了,半張臉一遮,壓根看不出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

「墨鏡哪裡買的?能給我個鏈接嗎?」

松田陣平:「……?」

這話題跳得太快了吧?

「我隨便買的,這種墨鏡很多店裡都有賣,而且這是男款,不適合你。」松田陣平又掃了一圈周圍:「你朋友沒在這裡嗎?」

飛鳥未來兩手一攤,滿臉無辜:「什麼朋友,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可我在外面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

「那個也是我。」飛鳥未來清了清嗓子,換了一種聲線:「我在練慣用不同的聲音說話。聽說帝丹高中有木偶戲社團,我打算入學後就參加這個社團,就提前練習一下,免得社團不收我。

松田陣平雖然也是帝丹高中的學生,但他已經畢業十來年,早就不記得學校有沒有這個社團,所以也沒有深究。

「來都來了,筆錄就直接做完吧,免得之後你之後又遇到什麼倒霉事,我還得一遍遍催。」

松田陣平掏出錄音筆走過來,低頭時餘光掃到了床底的「娃娃」。他彎腰撿起「娃娃」,放在床頭:「你東西掉地上了。」

飛鳥未來呼吸一窒,咬牙道:「……謝謝你啊。」

派蒙,考驗你演技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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