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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後我成了首富》第33章 第 33 章
對賺錢這件事,任誰幹活兒都不會打折扣。

尤其苗婉還叮囑張三壯,「三哥,你跟阿姆要儘快將咱說好的活計交出去,我盤算著咱們準備的貨不大夠,咱得早點把裝修鋪面的錢給賺出來。」

張三壯本來有點捨不得牙刷賺的錢,畢竟這就跟撿錢差不多。

現在連家裏的孩子們都能上手了,其實也費不了多少事兒,到現在賺得銀錢可夠一家子小半年的嚼用呢。

喬盛文給他算了一筆帳。

「原先你一文錢收兩個牙刷手柄,家裏孩子們都要剪豬毛,大人也跟著忙活,我看孩子們每天十文錢拿著,也該不耐煩了吧?」

「若讓於家人自己來剪豬毛,不要錢讓他們幫忙餵豬,收拾下豬欄,他們願意吧?」

「於家人木頭不花錢,豬鬃毛也不花錢,你兩三文錢收他們一個牙刷,他們會不樂意?」

「於家一家子做牙刷,人家還是手藝人,做的肯定又快又好,起碼得是張家抽空做出來的兩倍以上吧?你自己撥撥算盤。」

到時候按數量算,一點都不少掙錢,甚至還會更多。

他還沒說,省下餵豬的功夫,張大壯就能跟張屠夫輪換著一個殺豬一個收豬。

年底,下頭村子裏可是好些人家都有豬出欄,現在家裏都有點顧不上,都是等人送豬上門呢。

張三壯算明白,嘿嘿笑著給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是鑽錢眼兒裡犯了蠢,得虧喬阿達點醒我。」

自打苗婉發明了孫阿達的叫法,為表親切,張家人也照這個叫法喊喬盛文兩口子了。

想明白後,張三壯就趕緊找到阿姆和倆嫂子,讓她們帶著幾封點心回娘家。

張娘子在林家是老大,都說先開花後結果,她後頭帶來了仨弟弟,自個兒也生了仨小子。

在這種子嗣傳承極為重要的世道,老林家一直都很看重張娘子,覺得她是個有福氣的,她回來受到了全家人的歡迎。

林家老大就是上回給喬家打井的林大志。

弟弟林二志是給人蓋房子的。

老小林三志則帶著一幫小徒弟到處幫人盤炕。

可以說林家一家子拉出來就是原始開發商,連蓋房子帶裝修全齊活兒。

所以林家日子過得挺不錯,苗婉才會將煮牙膏的活計交給林家,牙膏一小罐就能用挺長時間,賣三十文錢一罐。

她記得不少直播app上的自製牙膏,當然啦,都是簡單的,複雜的不說記不記得住,苗世仁她不會做。

現在做的牙膏,苗婉隻用了茯苓搗碎了,裏面摻一點從茶葉鋪子裏收來的綠茶沫兒煎水,待煮粘稠以後,加入鹽和稀釋過的荊芥精油,這樣既能清潔牙齒又能保持口氣清新。

至於精油是苗婉自個兒神來一筆加進去的。

畢竟這時候沒地兒去找薄荷,荊芥精油稀釋過正好是淡薄荷的味道,稍微有一點辛味兒,也被鹽和綠茶味兒給蓋住了。

更重要的是有精油在牙膏裡,精油揮發的慢,牙膏不容易乾裂。

第一回做出來的時候,苗婉就忍不住狠狠地誇了自己一番,手殘也是有創造力滴!

這會兒把活計交到林家,林家人都很新奇。

隻用茯苓和幾文錢一捧的茶沫子再加點鹽,就能煮出刷牙的膏子來?

還按照一百文一瓦罐的價格收?

林大志媳婦仔細看了眼大姑子的牙齒,「還真是比上回見的時候白了呢,顯得大姐你看起來比我還小。」

「可不,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了呢,娘啊,我看這活兒咱能幹,我家二志最細心了。」林二志媳婦也跟著誇。

林三志媳婦也不遑多讓,「咱們哪

兒有孩子們細心啊,家裏幾個侄媳婦手也巧,綉活兒都能拿出去賣錢,煮這個膏子肯定錯不了,大姐你隻管放心。」

林老太太笑著嗔了兒媳婦們幾句,轉頭拉著閨女手問,「活計交到咱家,你給的活你弟弟們不敢不上心,你家那房子你不是也挺滿意的?就看你要多少了。」

張娘子確實對娘家人給張家蓋的青磚瓦房很滿意,新房子又暖和又立整,放到外頭起碼得多花一半銀子,人家也不會給她這麼細心。

她給了家裏人一個準話,「你們能做多少咱就收多少,兩三天送一回就行,沒多少錢,但是細水長流,怎麼著也得把先阿姆阿達照顧好了,別累著誰。」

林家幾個志滿口答應,他們本來就是孝順的,再說也沒人敢不聽大姐的,要不以後就別想吃上便宜的肉了。

再說林家雖然日子過得不錯,可家裏枝繁葉茂,孩子不少,誰也不會嫌錢多啊!

接了活兒,林家特別積極,第三天就送過來二十瓦罐,耿叔和耿嬸隻用往裏頭摻上稀釋過的精油就行。

從張家回來以後,耿嬸說的很實在,「比咱自家人做得好,那鹽肯定是重新磨過了,看起來細白細白的,顏色很鮮亮。三壯扭頭就叫行商三百文一瓦罐給拉走了,人家回去自己分,咱連瓷瓶兒都省了。」

一瓦罐可以分成十小瓶,行商們能分的更多點。

這可比自家人費勁巴拉,搶著用灶頭,每天熬出來再辛苦分裝來的舒坦多了,少賺的那點子銅板靠量也賺回來了。

苗婉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批發商有了成熟的製作鏈條以後,賺錢就跟那流水線一樣,叫人看著就眉開眼笑。

林家不光把牙膏給送過來,瞅著張家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林大志和林二志家裏幾個小子有眼力價,還給砍了不少柴火才走,省了張大壯好大功夫。

林家叫張家人感覺到了輕省,於家和楊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都眼饞張家賺錢,偶爾過來串個門子,看著閨女和親家家裏人說話手裏都忙著活兒,大冬天的愣是叫他們都看得心頭火熱,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少賺錢才會這樣。

可閨女是潑出門的水,他們再眼饞,最多是酸幾句。

誰敢撒潑撒到張家來,張娘子能拿著自家男人的殺豬刀攆出去十裡地,殺豬匠家可沒幾個好欺負的。

所以於氏和楊氏回家,說婆家要帶著娘家發財,倆人幾乎受到了自出生以來最隆重的待遇,全家人都圍著倆人打轉。

回來的時候楊氏還掉了兩滴貓尿,眼神複雜極了,「我出嫁的時候,都沒見我阿姆對我這麼笑過。」

於氏:「……」哪家嫁閨女爹娘是笑著送的,那你得多貓憎狗厭。

於家人都是做木工活的好手,連七·八歲的孩子都能拿著錐子給木頭鑽孔,這做起牙刷來,都不是喬盛文說的兩倍,至少是三五倍。

想著多賺點還能過個肥年,於家分成兩撥人,一撥在家睜眼就開始做手柄,一撥以於氏她阿姆為手的婦人,把張家豬欄伺候的明明白白。

等於家人走了以後,張大壯去後頭豬欄看了眼,回來目瞪口呆跟媳婦念叨:「咱娘真能幹,豬欄全換了新稻草,豬食槽刷得跟新的一樣,豬毛能剪的都剪了,估摸著還給豬擦了身子,好傢夥,豬現在比我還乾淨。」

於氏:「……」

於家知道牙刷毛不能太硬,豬鬃毛用來做牙刷,其他地方的毛像是尾巴毛什麼的,都是手藝人,舉一反三,還給做了不少刷子送過來。

張三壯喜得嘴快要咧到耳朵後頭去了,甭管牙刷還是刷子,統統五文錢一把賣出去,有多少賣多少,一把都剩不下。

行商們多聰明啊,在西北賣不掉?那正好。

回頭春暖花開回內陸的

時候,沿途能賣的更貴,賺更多錢,他們只怕不夠的,絕不嫌多。

負責做香胰子的楊家,家裏男娃子都是打鐵,女人們也就是家裏洗洗刷刷,物以類聚嘛,乾的全是力氣活兒,手都算不上巧。

可這香胰子不管是搗豬胰臟,還是揉草木灰,那都是力氣越大越均勻,根本用不上啥技巧。

苗婉分派活計之前也問過幾個嫂子,而且因為楊家收豬胰臟,張家人也不用滿西寧鎮跑,叫其他殺豬匠以為張家賺了大錢眼紅了。

楊氏阿姆是個潑辣的老太太,越潑辣的人幹活兒越麻利,人家來張家拿豬胰髒的時候,連下水都給處理好了,用的是當初苗婉教出去的法子。

因為楊家人力氣大,處理好的下水特別乾淨,做出來的香胰子每一個都跟雞蛋一樣圓潤光滑,看起來雖然還是黑的,顏值也上升不少。

馬上就快過年了,想當然是殺豬宰羊的好時候。

楊家一下子送過來不少香胰子,耿叔和耿嬸用做芳香油分離出來的荊芥水泡過以後,擺在空著的庫房和地窖裡晾乾。

這個沒辦法一下子就賣出去,因為剛做好的香胰子是軟的。

苗婉就叫那麼放著,每十天喬瑞臣回來一次,正好他去帶給巴音,都用不著家裏人操心。

等孫娘子提著一籃子綠豆和高粱米,惴惴不安跟在孫老火後頭,上喬家門的時候,苗婉才從每天睜眼就開始記帳,收錢,算帳,分錢的忙碌中醒過神來。

啊,臘月二十八了,還有兩天過年了!

孫老火兩口子是帶著從郡學歸家的兒子孫耀祖一起來的,主要是為了拜見喬盛文這個狀元老爺。

孫娘子細聲細氣沖耿氏討好地笑,「喬娘子,我針線活兒做的還不錯,雖然不敢在您面前獻醜,但那些縫縫補補的活計,很是不必交給旁人來乾。

交給我來啊,我就在您家裏做到您說好了為止,等您兒媳婦生了,搓尿布的活我也能做……」

苗婉有些詫異,她偶爾聽張娘子說起,說孫娘子是個有心眼兒的,要不是沖著孫老火這人,孫氏這兒媳婦張娘子是不敢要的。

現在看來,孫娘子為了兒子,竟然願意上旁人家裏做僕婦的活計?

然而孫娘子拉著小楊柳一般的兒子接著道:「我幹活兒保管比旁人仔細,我家耀祖啊,從出生到現在,身上的一針一線全是我做的,衣裳全是我洗的,您瞧,再沒有比我家耀祖更體面的小郎了。

到時候您給旁人多少錢,就給我多少錢,我保管給您伺候好了大胖孫子,只求狀元老爺對我耀祖也將心比心……」

苗婉:「……」她還沒生呢,誰能肯定就是大胖孫子?

她微微蹙眉,對孫娘子略有點不喜。

倒不是因為孫娘子這番話,而是她拽著孫耀祖不放,生怕喬家人欺負了她兒子的模樣,臉上那姿態像是要去英勇就義。

既然不放心公爹來指導學生,就別帶兒子過來呀。

她鼓了鼓腮幫子,有點替公爹生氣,這不就像後世的媽寶男的媽?全世界都要害她兒子似的。

孫老火瞪孫娘子一眼,「不叫你來,你非得跟著,你這說的什麼話!」

事關兒子,孫娘子所有的膽氣都點在這上頭了,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道:「兒子是老孫家的命根子,你難道就不心疼他受苦?」

耿氏也蹙起眉,就跟他們家已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眼瞅著喬家所有人表情都不大好看,孫老火臉上臊得一陣紅一陣青,恨不能給自己一耳光,信了媳婦在家裏的保證。

她說話就跟放屁似的,不,還趕不上屁香呢。

眼看著孫老火要發飆,始終微笑的喬盛文溫聲止住了這場鬧劇。

「孫

老哥別急,孫娘子也不必擔憂,喬某不才,能否指點耀祖一二,還得先問他幾個問題才知道。」

這話說得再溫柔不過,就像過去,喬盛文在朝堂上把問戶部要銀子的武將氣暈,也是這麼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但誰也忽略不了他溫和之下的傲氣,「畢竟喬某九歲就過了童生試,一晃眼幾十年咯,喬某所學還未必適合耀祖。」

自打進門起,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亂看的孫耀祖聞言詫異抬起頭,他在郡學的同窗,有個十二歲過了童生試的,就被人稱之為天才。

那這位喬先生又是什麼?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欽羨,隨後又變成了恐懼和黯然。

喬盛文全看在眼裏了,心有點發沉,恐懼?

孫娘子不敢跟喬盛文歪纏,可還是下意識拉緊了兒子的手,囁嚅著想多叮囑幾句,「先生見諒,我兒聰慧是聰慧,只是不善與人……」

喬盛文淡淡打斷孫娘子的話:「孫娘子,他一年當中有大半時候不在你身前,你可曾想過,你無法替他開口時,他該如何與人來往?」

孫娘子啞口無言,喬盛文這話不能細想,越想她臉色越白,尤其看到孫耀祖也臉色發白,她整個人都晃了晃。

隨即她立刻甩開自己不敢細想的事情,臉色又堅定起來,兒子在郡學有先生護著呢。

耀祖回來,她就一定得護兒子周全!

喬盛文沒有跟孫娘子繼續說道的意思,這種降維打擊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他隻覺得孫耀祖狀態不大對。

他沖耿氏溫聲道:「娘子,勞你與孫娘子去阿婉屋裏待上片刻,我很快就好。」

至於孫老火,他也有安排,「孫老哥不必擔憂,我單獨與耀祖說說話。」

孫老火遲疑了下,見兒子又低下頭去,心裏嘆了口氣,用眼神警告了自家娘子一眼,率先出了門。

孫娘子到了苗婉屋裏以後,那眼就不夠用了。

「哎,竟然用氈毯鋪在地上啊,太浪費了呀,若是我兒能有一塊鋪在床上,冬天就不怕冷了哩。」

「喲,女人屋裏還有筆墨紙硯呀?要我說女人何必要識文認字,照顧好家裏的男人就行了咧。」

「這紙墨不便宜吧?可憐我耀祖,現在還用草紙來練字……」

……

苗婉和耿氏都叫孫娘子念叨的有些窒息。

耿氏不好說什麼重話,苗婉可不慣著孫娘子。

她扶著肚子毫不客氣,「若孫娘子不曾起了歪心思,家裏有孫阿達賺銀子,耀祖不是想用什麼都用得起?」

孫娘子被懟得臉色不大好看,但她不是那種會在外人面前撒潑的人,俗稱窩裏橫。

被苗婉懟了也隻幽幽怨怨抹眼淚,「是,小喬娘子你說得對,都怪婆子我不懂事,我隻想著多賺點銀錢好叫我兒過年有件新衣裳穿,誰知竟然是好心辦了壞事。」

「那你好心辦的壞事卻不止這一樁。」喬盛文站在門口冷聲道。

這還是苗婉第一次見到公公冷著臉說話,平日裏溫和的人一下子冷漠起來,挺嚇人的,連苗婉和耿氏都沒敢說話。

孫娘子也有些局促不安,不敢開口,眼神卻一直往後看,沒見到兒子,眼淚洶湧得叫苗婉摸不著頭腦。

不是,大過年的在人家家裏這麼哭,咱也沒怎著你,你到底是給兒子找老師,還是結仇來了?

喬盛文冷著臉看了孫娘子一眼,將孫老火叫出來,第一句話就把兩口子都問懵了。

「你可知你兒子為何考不中童生?有人威脅他,若是敢考中,就要剁了他的手指頭。」

孫老火瞪大了牛眼,隨即眼神中漫上了火氣。

孫娘子他反應還大,猛地站起身尖銳道:「誰?誰威脅他?我去跟那人拚

命!」

「耀祖,你願意告訴阿達阿姆發生了什麼嗎?」喬盛文將孫耀祖拉出來,溫聲問他。

「先生保證,不管你願不願意說,先生都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你阿達阿姆也不能。」

孫耀祖抬起頭,飛快看了阿達一眼,又怯懦地低下頭。

好一會兒他才聲如蚊蠅開口。

「因為,因為阿姆給我銀錢有人看見,他們怕我考中童生就不在郡學了,他們就,就沒銀子花了。」

「我怕,怕阿達覺得我不爭氣,也,也怕他們知道後,我疼……」

孫耀祖顛三倒四的話,伴隨著掀起來的衣袖下斑駁的傷痕,叫孫娘子直接傻了眼。

她聽懂了孫耀祖的話。

因為怕兒子被人嘲笑,她給銀子都是守著人給的,卻沒想到害了兒子。

孫老火瞪視孫娘子,怒不可遏,「叫你這婆娘不知道低調!生怕旁人不知道他身上有銀子是吧?兒子都是叫你給生生養壞了!」

苗婉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代見到霸凌,她忍不住趕緊拉下孫耀祖的衣袖,怕他冷。

這孩子才十六歲,放在後世才剛上高中呢。

聽見孫老火的話,苗婉心裏升起一股子怒氣,頭一次不站在孫老火這邊。

她看著孫老火,「孫阿達,恕我這小輩冒犯,也不光是孫娘子一個人的問題吧?」

喬盛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有些話他說就有點太重了,苗婉說更合適些。

「您肯定沒少在家訓斥兒子不爭氣,不敢跟人大聲說話,性子太軟不像個兒郎吧?」苗婉心疼孫耀祖,越說越氣。

「孫娘子教的耀祖性格溫軟,他怕叫阿達知道了,阿達會嫌他沒用,才不敢跟家裏說,你們兩個都有問題!」

孫老火愣了下,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他知道,苗婉說得對。

看到瑟縮往喬盛文身後躲的兒子,孫老火老眼泛紅,直接蹲在了地上,「阿婉說的對,怪我,都怪我!」

孫娘子踉蹌著過去,抱著兒子哭得昏天暗地,把張家人都哭過來了。

得知發生了什麼以後,張娘子毫不客氣把孫娘子拉開,「孩子身上有傷,你還抱他,你這就不心疼了?當阿姆當成你這樣也是少見,你要不願意養兒子,不若給我家養。」

孫娘子隻哭著搖頭,說不出話來。

喬盛文輕輕拍了拍有些忐忑不安的孫耀祖,看著孫老火意味深長道:「我與孫老哥的承諾不變,但我有個條件,這孩子往後住在我家,教養事宜我說了算,你們夫妻二人不得插手。」

「不……」孫娘子不願意,她恨不能以後眼珠子一樣看著兒子。

但孫老火直接點頭,「就照喬先生所言,不求我兒有多大出息,只求他……喜樂安康,孫家永遠銘記喬家的大恩大德!」

孫老火清楚喬盛文的眼神什麼意思,若是他不同意,往後他唯一的兒子只怕是要廢了。

等孫老火拽著癱軟的孫娘子出了門,張娘子才心疼地摸著孫耀祖的腦袋,「喬家沒有屋子給給耀祖睡了吧?要不睡我家?」

喬盛文沉吟片刻,「不用,就跟我睡一個屋吧,阿婉肚子大了,身邊少不得人,小蕊和娘子就跟阿婉一起睡。」

見孫耀祖還是不安,喬盛文這才笑著看了眼苗婉,「剛剛我考校過耀祖的學問,他算學學的不錯,往後還能幫阿婉算算帳,耀祖可願意?」

得知自己有用,孫耀祖才稍微安心了點,趕緊點頭。

咦?苗婉眼神又亮了。

她正愁著過完年生孩子的時候,算帳怎麼辦呢,公爹就給她留下來一個又乖又軟的帳房小先生!

公爹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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