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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秦》第兩百二十五章 張良與嬴政的初見面
秦國,洛陽。

此時的洛陽城張燈結綵,主要街道都被清洗乾淨。整座城市宛如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看上去光鮮亮麗無比。

自從秦滅周以來,洛陽就已經許久不曾這般莊重過了。哪怕是當初韓非講學,也不過是將王宮附近的街道收拾出來,其他地方依舊是臟舊無比。

而如今洛陽之所以被打掃得如此乾淨,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裏即將成為嬴政登臨天子位,接受天下諸侯朝拜的場所!

自從周朝滅亡以後,洛陽的地位就直接一落千丈,從天下之中變成了一個普通郡城。可是如今,隨著嬴政帶領的秦國高層的到來,洛陽重新成為了天下人注目的焦點,恢復了以往的殊榮。

……

洛陽城外,王沉帶著韓非與張良等人,恭敬地等待著王駕的到來。

不多時,一夥開路騎兵率先出現在王沉的視野中。又過了些許時間,嬴政的車架才正式出現在地平線上,緩緩朝著洛陽城行來。

「臣,三川郡守王沉,拜見大王!」

等車架抵達自己面前之後,王沉立刻沖了上去,走到嬴政車隊面前,躬身行禮道。

「哦?是王愛卿來了啊?」

聽到王沉的聲音,馬車內的嬴政倒也沒有做出什麼為難王沉的事情,而是快速從馬車上下來,走到王沉的身邊,在仔細打量了王沉一眼之後,笑著說道:

「哈哈哈,好,不錯!寡人當真沒有看錯你,只是短短一年時間,你竟然就能在三川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就連六國的國君,也因為你而寫國書來請求寡人封停你的印刷工坊!來來來,告訴寡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大王謬讚了!臣不過是做了自己的分內之事罷了,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王沉嬴政的問話,王沉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應道。

「哦?分內之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突然從嬴政的身後響起,正是跟隨嬴政一起前來洛陽參加登基大典的李斯:

「宣傳異端邪說,鼓吹限制國君權力,這就是你所說的分內之事嗎?」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太守。」

被人陰陽怪氣了的王沉倒也不惱,而是轉頭看向李斯,繼續淡淡說道:

「只是本官心中倒是好奇地很,李太守身為河東太守,不去自己的轄區治理,跑到我三川郡來是做什麼?」

「咳咳!」

聽到這話,一旁的嬴政輕咳兩聲,對著王沉說道:

「李愛卿是寡人帶過來的,畢竟他師從荀子,對儒家學問也有涉獵。本次登基大典少不了需要用到儒家禮儀的地方,將他帶著身邊也能解決很多麻煩。」

「原來如此。」

王沉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理解。不過心中卻是明白,此時的嬴政是站在李斯那邊的。很顯然,自己讓韓非搞出的那套學說已經令嬴政感到不滿了,他此時是在敲打自己呢!

想到這裏,王沉心中倒也不慌,而是繼續淡淡說道:

「只是臣心中依舊不明白,李太守雖說師從荀子,但是他學的都是法家經典,對於儒家禮儀,卻是知之甚少。別說是登臨天子位這樣的大事了,哪怕是一般的諸侯國國君登基典禮,他只怕也是勝任不了的吧?與其找他來主持這次登基大典,還不如找荀子的另外一個土地韓非呢,畢竟他可比李太守要熟悉儒家典禮的多!」

「你!」

王沉這話等於是當面打李斯的臉,試問李斯如何能夠接受得了?當即心中一怒,伸出手指指向王沉,便準備找他算帳。

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李斯身前的嬴政卻突然發話了。只見他一臉驚喜地對著王沉說道:

「哦?韓非此時也在場?」

「就在此處。」

王沉指了指身旁的韓非,示意這個人就是之前攪動天下風雲的人物。

「韓非見過秦君!」

韓非畢竟是一國王子,自然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做什麼事。在得到王沉引薦之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上前走到了嬴政身前,躬身行禮道。

「大膽韓非!你以韓.國公子身份,在我秦國境內鼓吹異端邪說,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嬴政身邊的李斯又突然站了出來,對著嬴政說道:

「大王,此獠的異端邪說極其危險。任其蔓延下去,怕是會對我秦國的根基產生動搖啊!因此臣鬥膽,想請大王下令,將此獠捉拿入獄。等臣將其好好審訊之後,定能查出其幕後主使!」

李斯本來就不喜歡韓非——其實不單單是韓非,就連王沉,他心中也是討厭的緊。但是沒辦法,王沉畢竟是秦國大將之後,身份地位很高,根基也不淺,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外來暴發戶能夠撼動的,因此他之前才沒有直接向王沉發難。但是韓非不同,他雖然貴為一國公子,但是那畢竟是外國,而且韓.國本身也不是什麼大國,得罪也就得罪了。在這種情況下,李斯針對起他來自然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所以才會如此乾脆利落地就站了出來,請求嬴政將韓非拿下。

而另一邊,在聽到李斯的話之後,嬴政罕見地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站在原地仔細思索了起來。很顯然,他已經對李斯的話動心了。

這其實也很好理解,雖然嬴政知道韓非的學說大多是王沉搞出來的,但是王沉畢竟是秦國的大功臣,之前的那些發明創造也給秦國帶來了巨大好處。再加上王沉的出身,嬴政顯然是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就將其拿下問罪的——畢竟王沉戴上了韓非這個「白手套」,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別小看這個白手套,雖然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奧秘,但是政治本就是一個相互給臉的遊戲。你戴上了這個白手套,大家面子上就說得過去。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人是不會撕破臉皮的,因此嬴政哪怕心中對這個學說再怎麼不滿,但是短時間之內卻是絕對不會拿王沉怎麼樣的。

但是韓非就不同了,他不是秦國人,殺了他不僅不會在秦國內部引起什麼波瀾,還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也正是因為這樣,嬴政才會對李斯的建議如此動心。

而另一邊,在見到嬴政的反應之後,王沉心中不由一沉,隨後上前兩步,便準備說些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卻從王沉的身後響起:

「秦君可是想要殺了師兄,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被人直接說破心中所想的嬴政自然是滿臉的不高興,隨即立刻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隨後他就看到了一個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稚童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當即收起了憤怒的表情,一臉疑惑地對著王沉問道:

「他是何人?」

「啟稟大王,此子名曰張良,乃是韓.國相族的當代家主!」

王沉躬身回答道。

「哦?韓.國相族?」

嬴政聞言,臉上不由閃過驚訝神色,隨後對著張良招了招手,將其叫到身邊,而後開口問道:

「張平是你什麼人?」

一般情況下直呼對方父母長輩的名諱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當事人是絕對要暴起反擊的。但是嬴政不同,身為當今天下第一強國秦國的國王,他有資格直呼任何人的名字,除了他自己的先祖。再加上嬴政還馬上就要登臨天子位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行為就更加稱不上無禮了,因此張良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而是直接回答道:

「正是家父!」

「原來是張平的兒子啊。」

嬴政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張良說道:

「你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會覺得寡人想要殺了韓非?」

「這還不簡單嗎?在聽到這個佞臣的話之後,秦君您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顯然是已經被這個佞臣給說動了。只要不是瞎子,想來應當都能看得出來吧?」

畢竟是名傳青史的張良,哪怕此時的他還只是一個稚童,在面對嬴政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心裏壓力,而是彷彿正在與一般的老農交談一般,言語上沒有任何的生澀。

換成是一般的孩童,此時只怕已經被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更別說是在嬴政面前侃侃而談了。

嬴政顯然也是知道張良這個表現的不凡的,當即心中連連感慨不愧是傳承百年的大家族,哪怕是一個小小稚童都如此不凡,隨後又對著張良說道:

「不錯,寡人確實是想殺掉韓非。怎麼,不行嗎?他的異端邪說給寡人的秦國帶來極大的影響,為了秦國的穩定,寡人不得不這麼做啊!」

「秦君說笑了,且不說師兄的學說並不會給秦國帶來危害,單單就其身份,就註定了秦君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他。」

張良聞言,倒也不慌,而是繼續有條不紊地說說道。

「哦?是嗎?」

嬴政聞言,頓時來了興緻: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寡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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