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賣葯膳拯救殘疾小嬌夫》第99章 已然敗露
「這兒有東西。」盧子安從床底下簾子掏出了一個木箱子,裡邊裝著外出問診需要用到的東西和簡單的藥物,顯然是那位大夫的隨身之物。
「看來人應該不是自己離開的。」雲小霜判斷道,「一名合格的醫者斷然不會拋下尚在病榻的患者一走了之,甚至還落下了自己的醫藥箱。」
既然不是自己離開的,那就只能是被別人強行帶走的。
「月心姑娘,今日明月樓可曾有人外出?」
「不曾。」
月心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事兒一出我便下令今日樓中所有人不得外出,除了我方才出去過之外其餘人這一整天均在樓中不曾外出。」
雲小霜的語氣極為認真:「既然確定今日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離開過明月樓,那就說明人應該還在明月樓。」
「你是懷疑……」
月心像是明白了雲小霜的意思,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雲小霜的態度相當肯定,明月樓今日閉門除了她和盧子安外不曾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過,既然如此,那名大夫的失蹤必然是明月樓的人所為。
「樓中所有姑娘跟我的時日都不短,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明月樓裡邊的人都是由月心親自挑選出來悉心教導的,眼下自然不敢相信會出現這樣嚴重的失誤。
「會不會搜一搜就知道了。」
既然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過,又只有在對明月樓的環境異常熟悉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如此輕易便得手,那說明定是月心自己的人下手。
只有明月樓裡的自己人,才會不被防備。
隨即月心便帶著幾個她絕對信任的心腹對明月樓進行了搜查,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在地窖中找到了那名失蹤的大夫。
明月樓的地窖常年閑置,平日壓根沒有人會去那兒,倒也是藏人的好地方。
月心她們一打開地窖大門,看到的就是這名大夫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畫面。
「我們找到這人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月心將那名大夫咚的一聲扔到了雲小霜面前,「地窖原本就陰冷潮濕,這寒冬臘月的,也不知道他凍死了沒有。」
雲小霜蹲下去查驗起這人的狀況,身體冰涼但依舊有著微弱的呼吸,腦後有少許血跡。
「他也算是命大。」
看來是有人將這大夫砸暈了之後自關進了地窖,可地窖的陰冷恰好讓他傷口的血流變慢,阻止了失血過多,也算保住了一條命。
雲小霜替大夫處理好傷口之後,又讓月心端來了溫水在他身上的幾個重要穴位進行擦拭,水涼了之後又換新的,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才終於讓那大夫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說不準。」雲小霜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眼下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只能暫時靜觀其變。」
這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名普通的大夫,下手那人為什麼要將他一棒子敲昏帶走?莫不是他他已經發現了張老爺中毒的蹊蹺?
「我們也不能這樣乾等著啊,要不然我再去請幾個大夫回來好了。」
說著月心便準備起身,時間越長張老爺身體裡的毒性也會越重,她實在是擔心以張老爺的身體能不能撐下去。
「坐下。」雲小霜淡淡的製止。
「雲姑娘,都火燒眉毛了你讓我怎麼還能坐得住?」
月心已然焦急無比,一雙好看的柳眉蹙得高高的。
「坐不住也得坐著。」
雲小霜的態度變得有些強硬:「我們除了等沒有別的辦法,就算你再找一屋子的大夫回來都無濟於事。」
「可是……」
「放心。」一直坐在邊上默默無言的盧子安忽然開口,「剛才我已經為張老爺施針暫緩毒發,眼下情況已經暫時穩住了。」
聽到他這麼說月心才放棄了想要出門找大夫的念頭,不過這次她剛坐下來沒幾分鐘外邊便忽然傳出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屋內的三人同時警惕。
「我出去看看。」
月心看了雲小霜一眼隨即便離開了房間,而此刻明月樓外已經聚集了十來人,這些人手裡又都拿著棍棒,儼然是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這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婦人,她身邊跟著那人正是月心早上見過的那位張府管家。
月心剛從門內出來,便讓人直接擒住。
「你們這是幹嘛?」
「虧得你這狐媚子還好意思還問出口!」
為首那女人惡狠狠的瞪著月心,走到她面前直接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果真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難怪將我家老爺的魂兒都勾了去。」
「說吧,你究竟將我家老爺藏到了何處?」
月心這下子才算是明白了這群人的身份以及來的用意,看來今日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想必這位就是大夫人吧?」月心直接了當的道,同時不著痕跡的從那兩名家丁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不過大夫人,你家老爺不見了與我有何乾係?」
月心裝作漫不經心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張家大夫人潑辣的名頭她自然清楚,不過這也代表面前這女人能將自己當成可以任意拿捏的角色。
「我家老爺自從昨日進了你這明月樓便至今下落不明,你敢說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嗎?」
斂去眼底的那抹驚訝,張府大夫人指著月心的鼻子尖罵道:「我看定是你這狐媚子不知給我家老爺灌下了什麼迷魂湯,竟然教迷惑得他連家都不回了。」
「大夫人,您說話可要講究證據。」
月心輕笑一聲,那顧盼生姿、巧笑嫣然的模樣即便是連同為女人的大夫人看了也覺得嫉妒,更不用說周圍早已被神魂顛倒的一眾張家下人。
「張老爺昨日的確是來過我這明月樓,不過今天一大早便已經離開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你身邊的管家,早上他來時我便已經同他說過這話。」
「胡扯!」
大夫人被氣得不行,儼然再沒有絲毫儀態可言:「我家老爺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離開?若是他真的離開了又怎麼可能這麼久都還不回家?」
「我看說不定就是你這狐媚子將我家老爺藏起來了!」
「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月心便說著邊故意裝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哪有那等本事能將張老爺藏起來?」
月心說著說著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真是我見猶憐,越發讓人心疼。
不過下一秒,月心眼眶裡的淚水便夏然而止。
「不過看您這模樣我倒是明白了張老爺為何不願意回家。」月心裝作一副受驚的模樣,「您這樣兇悍的女人,我要是個男人看見你恐怕都得唯恐避之不及。」
「你!」
兇悍?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張大夫人面前說她兇悍,大夫人頓時被月心這番話氣得想直接衝過去教訓她一頓,好在她身邊的管家及時拉住了她。
「夫人息怒。」
「大夫人莫動氣,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月心又裝作害怕的模樣朝後退了兩步,「要真動起手來我可不是您的對手。」
月心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又引起周圍的人一陣心疼。
「不過您還是應該多和我們樓裡的姑娘學學,對待自己的丈夫溫柔體貼可是作為一個妻子的本分,要不然……」
「你給我閉嘴,賤人!」
現在的大夫人儼然就像隻處於暴怒的母獅子,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乎隨時準備上前撕裂面前的獵物。
「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竟然也敢教訓我?」大夫人氣得面紅耳赤,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大夫人就準備衝上去掌月心的嘴,還好管家再一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夫人,她這是故意在激您呢,您可得沉住氣。」
「若您此刻真做出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必定會留下話柄,若老爺回來了日後您也不好交代啊。」
聽到這番話這位大夫人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一把揮開管家,依舊怒氣沖沖的瞪著面前的月心。
總算還有個明白人。
月心笑了笑,明月樓在利州城中矗立這麼多年自然也有些底蘊,若是這位張夫人真敢做出些什麼不妥的舉動,那她也有的是辦法將她以後的日子攪得雞犬不寧。
「我也懶得同你廢話,只要你說出我家老爺在哪兒,今天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聽聞這話月心不由覺得好笑,反問道:「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夫人您了?」
合著今日明明是對方帶著人上門鬧事倒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不過月心也懶得再同這女人說廢話,眼下將他們快些打發走了才是正經事。
「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張老爺今早便離開了我明月樓,他去了何處我並不知道。」
月心撒起謊來也可謂是臉不紅心不跳:「難不成張夫人是認為您家老爺這麼大了還會走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