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去？」

綿綿秀眉皺在

綿綿這才垂下頭去，「嫂子今個是幫我出氣的，那個張祥子，老是欺負我！」

鮑素雲回過神來，也是一臉蒼白。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孫氏微微一笑，點點頭。

「素雲，你莫要往心裏去，就當她是狗叫，叫過了就過去了……」

「三嫂。」

「素雲，你這是要出去嗎？」孫氏問。

綿綿咬了咬唇，「也沒怎樣，就是，就是摸我的手……」

孫氏也是目瞪口呆。

鮑素雲似乎在想著心事，形色匆匆，聽到孫氏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

鮑素雲點點頭，「綿綿去找三丫頭做針線活去了，三嫂，你這會子要是沒啥事兒就在我家坐一會兒，我就省得鎖門了。」

鮑素雲澀然一笑，把包袱卷扯開一角讓孫氏看。

「張祥子的錯，大傢夥兒都看得見，咱的錯，咱認了，可祥子娘一直這樣揪著不放，那是她的事兒，咱該送的東西送了，該賠的不是也賠了，往後咱就心安了。」

孫氏便探了個頭往裏瞅了一眼：「這麼多雞蛋紅糖啊？」

眼淚，順著臉頰嘩嘩往下流，要多憤怒有多憤怒，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孫氏也過來哄：「綿綿乖，有啥事兒不要瞞我們。」

孫氏剛走進五房院子門，便看到鮑素雲從裏面出來，手裏拿著一隻包袱卷，正往院子門口這邊埋頭走來。

「先前你三哥送祥子回去，家來跟我說祥子娘怕是很不高興，讓送點吃的去安撫安撫，我就給送了兩碗硬菜去了。」

孫氏應下了看門這差事，目送鮑素雲離開。

「綿綿，你怎麼了？怎麼火氣這麼大？」鮑素雲立馬察覺出綿綿不對勁，趕緊追問。

一塊兒，一臉糾結。

「綿綿不怕，娘在呢，沒事了沒事了……」鮑素雲用自己的手緊緊包裹著綿綿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張祥子留在綿綿手上的陰影和汙穢。

鮑素雲愕然抬眸，這才發現說這話的人竟然是綿綿。

綿綿俏臉漲得通紅，忿忿道：「你們都覺得我嫂子今個打了張祥子，還潑了他湯湯水水，是我嫂子理虧了，所以咱家得去張家賠罪安撫，對嘛？」

「啥？張祥子欺負你？啥時候的事兒？怎樣欺負的？」鮑素雲疊聲問。

「怎，你這包袱卷裡又是啥？」孫氏問。

「你三媽問你話呢，你快說呀，不要瞞我們！」鮑素雲催問。

聽到最後，她有些忍不住了，徑直進了堂屋。

「咱送了東西過去，是做給全村人看的，讓大傢夥兒都曉得咱老楊家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家。」

孫氏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三媽，娘，你們就不該給那種人家送東西去，還跑去賠不是，你們真是太良善了！」

說大寶不是老楊家的種，外面帶過來的野種，野種註定娶野婆娘，這才攤上蔣桂玲那種潑婦啥啥的……

「我已經送了東西去了，你就不要再送了，我看那祥子娘，很不高興，我送菜過去的時候，冷言冷語的，你去了只怕也要吃掛落。」

孫氏也看了眼手裏的空碗，「剛去了一趟老張家。」

「怎？祥子娘還扯著你沒完沒了啦？」孫氏趕緊起身迎了過來，問。

她把綿綿拉到懷裏，伸手緊緊握住綿綿的手，心疼得不行。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今個給他倒水，他又摸我的手，這回我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孫氏聽到這兒，大概也能猜出來。

話太難聽，鮑素雲都不想跟孫氏這說，怕髒了自己的嘴，也汙了三嫂的耳。

「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

「啊？」鮑素雲傻眼了，全身的血都在倒著流，腦子裏出現一片空白。

鮑素雲更是一把將綿綿拉到自己跟前，眼中都是焦急。

「這個畜生！」孫氏氣得咬牙切齒。

鮑素雲和孫氏對視了一眼，難道不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