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大媳婦去灶房收拾碗筷，大兒子陪著張癩子說話，祥子娘發現祥子不在堂屋裏，便來了祥子的屋裏。

祥子娘一聽這話，有道理啊。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哥哥就算了，他不聽話，哥哥有時候還要揍他。

「娘，那個蔣桂玲，到底是啥來頭啊？怎脾氣那麼大？」祥子問。

「那些你都不要，你可是自個有相中了的？你說個人出來，娘去給你摸摸口風。」

此刻被孫氏的話點醒，人也冷靜了一些，「確實不能去，那我就當是喂狗了，往後那個張祥子要是還打咱綿綿的主意，我、我、我就帶著綿綿去慶安郡找她爹！」

「娘，快別提那幾個了，一個比一個醜，要麼胖要麼黑要麼矮要麼胸口比我還平，找不出半個有女人味的，我寧可打光棍也不要那些。」

鮑素雲送過來的雞蛋，她炒了滿滿當當一大碗的辣椒炒蛋，把早就分家出去單過的大兒子媳婦還有兩個孫子也叫了回來，夜裏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兒吃著喝著，很是愜意。

「怎？蹲著上茅廁，能生娃能伺候你不就行了嘛，咱莊戶人家娶媳婦哪來那麼多講究？」

「桂玲打得好，打得好啊！」孫氏又道。

「哼，那個潑婦能有啥大來頭？不就是仗著她爹老子是蔣家村的裡正，上頭有幾個哥哥姐姐麽！有啥了不起的？」

雖說如今三個姐姐都出嫁了，可他哪回去三個姐姐家蹭飯，姐姐敢不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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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家裏上面有一個哥哥，三個姐姐。

張祥子道：「我就稀罕楊家五房綿綿，高挑，白凈，好看，溫溫柔柔的，一看就讓人想欺負的那種。」

「啊？那個丫頭啊？」祥子娘的眉頭頓時皺在一起，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祥子娘樂了，「那就娶唄，可問題是之前你舅媽幫你相中的幾個姑娘，你都看不中人家啊……」

綿綿的眼淚掉下來，「我不敢說，我覺著這事兒丟臉，我隻想躲著他。」

老張家今夜的夜飯很是豐盛。

「是嫂子，她看到我哭，追問下我才跟她說的，嫂子今個是幫我出氣。」

「娘，這不是講不講究的問題，我要是看到她們就想吐，那怎來的娃？你又哪來的孫子抱？」

「素雲，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張祥子，心術不正！」孫氏道。

「帳子上全都是補丁，有啥好看的？來，兒子坐起來，跟娘說會話。」

祥子聽到他娘的罵聲，終於有了反應。

綿綿一把拉住鮑素雲，「娘你別去！」

孫氏也攔住了鮑素雲：「拿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你這會子去拿，倘若鬧起來豈不是把這件事鬧得人人都曉得？」

張祥子的臉拉下來：「娘，你們女人看女人，跟我們男人看女人不一樣，我們男人說實話，就稀罕那種，白白凈凈，香香軟軟的，抱著睡覺老舒服了。」

鮑素雲則是抹著淚，把綿綿緊緊抱在懷裏，「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老五不在家，我這個做娘的竟然連自個的閨女都護不住，在我眼皮子底下閨女被人欺負，我有罪……」

孫氏看了眼綿綿，接著道：「原本只是摸了下手的這種小事兒，指不定祥子爹娘他們都還不曉得，你去這麼一鬧大傢夥兒全曉得了，到時候事情傳出去，別人不曉得要議論成啥樣，對咱綿綿的名聲不好。」

張祥子得意挑眉，「摸過，還摸了兩回。」

鮑素雲抹了把淚，突然站起身來，「我要去把雞蛋和紅糖拿回來，給那種畜生吃，我還不如拿去餵豬呢！」

「娘你是不曉得那丫頭的手，可光滑了，摸著真舒服，跟我家三個姐姐的手不一樣……」

祥子卻懶洋洋躺在那裏，不想搭理婦人。

，往張祥子那邊湊近幾分。

「兒子，你這是啥眼光？那丫頭瘦得跟一根柳枝兒似的，腰一掐就斷，走路都帶喘氣，一看就不中用。別說生娃和伺候你了，恐怕連飯都吃不了幾口吧，不行不行，那就是花瓶，是個假擺設，不實用！」祥子娘連連擺手，提起綿綿那是一百個不樂意。

「那個蔣桂玲，不是個好東西，下手這麼重，這個潑婦，等回頭她再來咱長坪村，看我不撕了她的臉……」

祥子娘哼哼道，「她有哥哥姐姐，你也有，你還有幾個舅舅，你自個還是個男的，怕啥？」

三個姐姐可就不同了，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讓著他，他一個不順心就拿拳頭打她們，拿腳踹她們，偷看最小的姐姐洗澡，姐姐都敢怒不敢言。

綿綿，是鮑素雲的軟肋，她剛才也是氣得衝動了一把。

「怎？聽這話你還摸過綿綿的手？」祥子娘來了興緻，問。

婦人挪了挪磨盤大的腚兒

張祥子翻了個身，嘟囔道：「哪個說我怕了？我就是不爽，長這麼大頭一回挨了女人的打，這口氣，實在吞不下去。」

可一想到自己先前送去的東西，孫氏就覺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