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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24章 耶堪亞(七)
配備生物擬態機甲不是簡單的事,需要提前一個月的時間做身體素質檢測,以及血脈契合度調查,最後再進行生物體擬態匹配。

前前後後得花小半年的時間。

戚柏還算冷靜,沒有因為一時的亢奮就拉著陸譴去找機甲師。

他很清楚現在在耶堪亞耽誤工夫,可能會讓他們陷入麻煩。因此糾結了一陣後,還是決定先帶陸譴出來逛街,為接下來啟程去菲拉堡的行程購買一些必需品。

耶堪亞的白天和夜裡完全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夜裡的大都會放浪形骸,遊離於一切的邊界區,四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那麼耶堪亞的白天就完全展示了和平區域浪漫熱情的美好。

這裡的街道四通八達,行人也看上去友好異常。藍天白雲,偶爾飛過一些通體雪白的禽類——戚柏叫不出名字,但覺得它們很漂亮也很自由。

很特別的是,這裡的年輕人都非常愛打扮自己……甚至有些花枝招展。

他們穿得紅紅綠綠不說,腰上一根質地輕盈的水晶繩上纏著戚柏見所未見的裝飾品,行走間還發出輕微的刮擦碰撞聲,使得整個街道都變得吵鬧起來。

或許是耶堪亞的特色吧,戚柏聳聳肩,不打算評價耶堪亞人民的審美。

事實上,五大星系如今都歸於新星聯的管轄,這裡有上萬個國家和無數城市。

但新星聯對於各個星球,都予以了最大程度的尊重和完全自由的管理,任由其自身繁榮昌盛,不過多地要求不同星系和星球間必須要達成苛刻的一致。

因此就可以看到,幾乎每個星球都有他們各自的文化習俗,且不同族類的人民間生活方式和節日風俗也可能相去甚遠。

戚柏對此表示理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戚柏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些路人,熱情過頭。

一路上老是有人朝他們看過來,一副躍躍欲試想要上前來搭訕的樣子。

他剋製著內心的好奇,掰著手指開始跟陸譴合計接下來要準備的東西:

「飛行器也要換了,當初搶來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是個破爛玩意兒,機體壽命都快五年了,後來經歷過撞擊,最近我老擔心它會不會在過境期間被恆星風給攪碎。」

「啊對了,還要給你準備星際通……嗯,就和你們的手機是一樣的,不過功能會多很多,也方便日後你可以聯繫我們——嗯?六千?你在哪裡?」

戚柏自言自語半天,偏過腦袋才發現陸譴不在了。

他猛地回頭在人群中搜索,然後看見了令他費解的一幕:

陸譴就在身後七八米處,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男女女的beta給圍在期間。

所幸他的身材足夠高大挺拔,目光還能越過人群望向戚柏。

那陣仗很難不讓戚柏懷疑,如果他再晚回頭半分鐘,陸譴就能被這群beta給淹沒。

於是他立刻沖了回去,扒拉開那些熱情洋溢的beta,攔在陸譴跟前,橫眉冷眼地掃看了一下這群目的不明的人,有些凶懾地問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

-

兩分鐘前,陸譴被一個beta衝上前來搭訕。

對方將腰上一枚的綴著手工雕花的頭箍一般的飾品遞給他,請求他為自己戴在發間。那東西下面吊著兩顆鈴鐺,哐當直響。

不等陸譴說話,周圍別的beta似乎被那個人的勇氣給感染了,也都後來居上,擠了上來,把不同的鈴鐺舉到陸譴跟前。

哐當哐當的響聲讓陸譴的太陽穴輕微跳痛起來。

常年居住於摩搏亨的陸譴,對於耶堪亞這個城市並不算太熟悉,何況他後來久居自己的星島,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這樣繁華的大都會。

但陸譴畢竟見聞多廣,他自然知道這些年輕人是什麼意思。

然而戚柏不知道,所以他問對方:「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邀請他一起共度彗星之夜。」

「什麼是彗星之夜?」戚柏問。

陸譴的立刻按了按他的肩:「我們先走……」

話音未落,那群beta爭相為戚柏解釋:

「你是遊客嗎?你們的導遊沒有告訴你們耶堪亞的彗星之夜麽?今夜是beta們的狂歡,我們找尋我們心目中最有魅力的beta——他一定比很多alpha更加強壯,智慧,充滿力量,是我們beta的驕傲——我們在今夜將給予他最高的權力,黎明到來前,他會是我們的王。」

五百年前,一顆被外邦異族作為入侵武器的彗星,為耶堪亞這座城市帶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天災。

那一年,alpha的戰士們沒能保護住這個城市,他們因為先天的力量常年被人敬仰崇拜,捧上神壇,然而災難發生那一天,高傲自大的alpha們四處逃散,反倒是一群自由集結的beta在火光衝天中,和入侵的外邦人民殊死搏鬥,為耶堪亞尋求了一線生機。

五百年後的今天,儘管五大星系大多數地方已然處於和平中,但耶堪亞這座城市仍然保留了在彗星之夜為戰士們的勇氣紀念與歡慶的習俗。

然而他們說得正式,卻沒有講到點子上。

事實上五百年過去了,這場肅穆莊重的紀念日早已變了味道,其狂歡的主題也面目全非。

這些beta攔住他們相中的人,也不是為了慶祝什麼節日。他們通常會找尋一些他們眼中強過其他beta的人,將自己的信物交給對方。到了狂歡夜,收到信物最多的beta將成為他們的「王」,代替死去的戰士們,受到眾人的跪拜。

這種古老的祭拜儀式在百年前已經改變,如今,跪拜變成了另一種方式——他們的王可以選擇任何人,共度良宵。

這種舊俗在耶堪亞其實已經不被推崇了,只是每年到了這個日子,仍然會有beta們自發組織起來,進行所謂的狂歡。好像將自己獻祭給「王」,就能表達自己一種遙遠的信仰和崇拜。

陸譴知道,但戚柏不知道。

「哇,聽上去好酷。」

戚柏的表情突然變得驚喜起來,他回過頭問陸譴,「他們要你當王!」

「……」陸譴張了張嘴,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似乎不太適合和戚柏解釋這個「王」的意義,於是選擇委婉地說,

「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該走了。」

「不嘛!」戚柏拽著他的胳膊,眨巴眨巴眼,「我們去玩啊,王誒!我要看你當王!」

那些beta一聽,以為有戲,便很開心地湊了上去,還對戚柏說:

「你也很好,雖然看上去柔弱無力,不能成為王或戰士……但至少你很美,能作為獻祭品加入到我們的狂歡。」

「好呀好——嗯?」戚柏的笑容卡在一半,「什麼玩意兒?」

陸譴的輕咳了一聲,對那群人說:「不必,我們去不了。」

說完他拉著戚柏,徑直離開。

戚柏還掙了掙,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結果被陸譴輕輕一個目光掃了一眼,頓時卸了力氣。

他一邊被陸譴牽著走,一邊小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凶什麼。」

「沒有凶你。」陸譴嘆氣。

看了眼後面終於決定放棄追逐的beta,在把他們甩開一個街道後,陸譴找了個理由寬慰戚柏,

「是你說耶堪亞不安全,所以我們應該避開那樣的人群,買完東西就離開。」

戚柏是個很容易被哄好的人,只要陸譴給了他足夠的理由,他立刻又笑起來:「你說得對哦!」

他看上去好像立刻把剛才的事拋在腦後,重新投入到了暴富後購物的熱情中。

半小時後,在中心商城的一家奢侈品牌服裝店裡。

「六六,你看。」

戚柏把一件素色的休閑T恤舉到陸譴面前,說,

「它和路邊攤那種十五塊錢兩件的衣服有什麼區別?」

陸譴以為他在認真問,於是也認真觀察了一下,最後說:「不知道。」

「看吧,你也不知道。」戚柏撇撇嘴,把衣服抱在懷裡,評價道,「同樣是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我以前只要花幾塊錢就能買到,這裡卻要賣五千星幣!好貴啊,一點都不想花這個錢。」

陸譴勾了勾嘴角:「確實有些貴了。」

「要不我們不逛商場了,我們得細水長流。」戚柏說著話,就要把手上的衣服掛回去。

一直跟在他們旁邊的導購臉色一黑,翻了個白眼,聲音有些刻薄地說了句:「麻煩不買就不要取下來。」

他說著,還故意把戚柏擠到一邊,搶過衣服,動作浮誇地抖了抖,彷彿自言自語般道,

「最煩這種人,取下來弄得皺巴巴的,壞了又賠不起。窮酸樣還要逛品牌店,什麼人啊。」

「……」戚柏被導購一句接著一句懟得一愣一愣的,他僵著脖子望向陸譴,字字頓挫,「他,在,說,我?」

陸譴也蹙了蹙眉。他很少自己買這些生活用品或衣物,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態度的導購。

但還不待他說什麼,那導購尖利地哼笑了一聲,先於陸譴回答了戚柏:「就是說你啊,這裡除了你,誰還把拿下來的衣服放回去啊?人家都是看上什麼就買什麼,誰跟你似的還往回退——」

「我……」戚柏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眉毛左右跳了跳,都快被氣笑了。

陸譴本以為,以戚柏的脾氣,這時候沒準兒得跟導購乾一架,結果不曾想,戚柏一個深呼吸後,竟然頗為耐心地問了句:

「請問你們這裡,不買就不能看?」

那導購嘲諷地掃了戚柏和陸譴一眼,對他們倆這身一看就狼狽破敗的打扮瞭然於胸,說:

「能看啊,但你們看了買得起嗎?看你們倆這樣子,說是流浪漢也不遑多讓了,這衣服被你們碰過臟都臟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店長罵呢——」

「臟……」

戚柏用一個僵硬的笑,剋製住了即將爆發的脾氣,然後對店員說,「你,這意思就是,嫌我們買不起?」

「喲,可別這麼說。哪裡是我嫌二位啊。」那店員斜了斜眼,「買不買得起,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戚柏皺了皺臉,片刻後,他忽然脖子一梗,沒有直接回罵店員,而是對陸譴說:

「六!你快給他看看咱們多有錢!」

「……」聽到這話,陸譴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他想,戚柏或許是想用這種露財的方式,回擊店員,找回面子。

於是就應了戚柏的話,摸出了懷裡的寶石,以及他們剛從交易所換來的百萬星幣支票,展示給導購店員看。

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導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表情也變得謙卑恭敬,笑臉逢迎。

「嗐!可不就是我有眼無珠,我、我瞎了眼嗎!實在是抱歉,我的愚蠢冒犯了二位先生,您可千萬別在意,我剛才那是腦子昏了頭。先生,要不您再看看咱們店裡的其他款式?我一定竭力服務,為二位挑選出最適合的商品!」

對導購來說,戚柏的做法似乎就是被刺激之後的衝動消費前兆,他當然要好好抓住機會。

接下來的事似乎就是理所當然的——

戚柏隨手指了幾件衣服,然後對那個導購店員說:「除了這幾件,其他的,我、全、要!」

品牌店面平日裡的人流量並不大,除了戚柏和陸譴以外,在店的顧客沒超過三個。因此其他的店員聽見了這話,也想跑過來蹭蹭業績。

結果被這個店員凶著臉趕走了:

「幹嘛幹嘛?!你們自己手頭沒事嗎?這位先生由我來接待就好,都給我走開!」

緊接著,他露出個諂媚的笑,對戚柏說:「先生,您稍等,您看中的款式太多了,拿過來可能需要花一些時間——」

戚柏聳聳肩:「你去唄。」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戚柏和陸譴就坐在貴賓休息室,等著那店員慢慢把所有衣服取下來。他優哉遊哉地喝著茶,看陸譴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打趣說:

「六六,陪我逛街無聊嗎?」

陸譴淡淡笑道:「還好。」

「會有趣起來的。」戚柏沖他眨了眨眼。

等所有東西都放在櫃檯之後,陸譴起身,準備去結帳,結果被戚柏不動聲色地拽住了衣角。

「嗯?」

戚柏沖他露出個狡黠的笑,說:「不要急嘛。」

說著,便走到了那個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店員面前,問了句:「哇,你取這麼多下來,累不累呀?」

「不……不累……」那人一邊躬身喘著氣,一邊嘿嘿笑道,「為、為您服務……怎麼會累呢?」

「哦,那你辛苦啦。」

戚柏嘴角勾著笑,然後看了看櫃檯處的衣服。

上百件不同款式的男裝幾乎把這裡堆滿了,而跑上跑下半小時的店員臉上是既興奮又得意的表情。他似乎完全忘記了此前對於戚柏的冷嘲熱諷,一門心思隻想著這個月的提成有多少錢。

然而,就在一切看起來順利無比的時刻,戚柏卻突然收回了臉上的笑,對店員苦惱地說:

「可是怎麼辦,我突然不想要了。」

「呃啊?」正沉浸在喜悅中的店員噎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說,「您說什麼?為、為什麼??」

「我就是突然覺得,它們被你碰過之後就變髒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了。」

戚柏說著話,往後退了一步,和陸譴肩並肩,然後歪著腦袋笑眯眯道,

「我!不!要!啦!」

下一刻,戚柏抓起陸譴的手,轉身就跑,還留下一句:

「你把它們再,一件,一件,掛回去吧——」

戚柏腳底抹油跑得太快,陸譴的腿長,三兩步也跟著他出逃。

幾乎是轉瞬間,兩人就跑沒影兒了。

身後的店員在0.01秒的驚怔之後嘗試追上去,可是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趟。隨即驚叫大罵:

「啊啊啊啊混蛋!!混蛋!!!」

-

「呼——」

戚柏帶著陸譴跑到了拐角處的另一家看起來冷清安靜的店裡,在門口處稍微歇口氣。

他靠著牆,一邊喘氣,一邊笑個不停:

「老實的六千先生,你剛才真想付錢啊?」

陸譴陪他一起休息,此時被問到,誠實地說:「我以為你想要。」

「才不。幹嘛花這種堵心的錢?誰讓我不高興,我就要讓他更不高興。」戚柏的眼睛裡有一抹狡黠促狹。

陸譴啞然失笑。

他早就應該知道的,戚柏哪裡是那種好惹的人。這會兒,倒霉的勢利眼店員應該在又氣又恨地為自己的行為收拾殘局吧。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兩人的歇息突然被打斷,他們落腳的這家店裡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上去彬彬有禮。

戚柏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這裡的門面,雖然外面裝修得格外利落低調,但裡面的裝潢在透亮的燈光照射下,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精緻與沉穩氣息。

「你們這是……」戚柏好奇地往裡探了個腦袋。

「西裝定製。」對方稍稍躬身,為他解答,「多數時候我們隻接待會員,不過二位看起來需要休息一下,也可以進來喝杯茶。」

男人舉止優雅,態度溫和,但很奇怪的是,戚柏總覺得他有些太刻意,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被訓練過的尺度和僵硬。

戚柏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然後他回頭看了看陸譴,上上下下那麼來回打量。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猛地抓起陸譴的手,說:

「走,給你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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