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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第26章 星際黑吃黑(一)
高級餐廳的酒大抵都是好酒,回味無窮,同時也後勁十足。

以至於到了第二天大家商定好的出發時刻,戚柏仍舊在呼呼大睡。

以前戚柏跟人打架有個什麼大病小傷的,都是張厭吾這個隊內全能後勤幫忙背一背,但現在陸譴來了。於是這個活兒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很奇怪的是,既沒有人提出一定要他做,而陸譴也沒有質疑為什麼會輪到他——

這就像是一件自然得不需要任何解釋的事情。

當虛無及催促一聲「天快亮了趕緊走」的時候,大家都背上了大包小包的行囊。

陸譴則把被窩裏睡得死沉的戚柏,往懷裏一撈。

幾人就這麼上路了。

這一段路不近不遠,途中的戚柏一直表現得很安靜,輕微地發出些呼吸聲。只是偶爾往陸譴懷裏拱一拱,但陸譴的手掌輕拍他兩下,他就又消停下來。

虛無及剛花了大幾百萬購置的嶄新的飛行器,內部空間寬闊了許多,甚至還有休息間。於是陸譴一上去,便準備把戚柏放到小床上,讓他好好睡下。

可不知為什麼,睡夢裏的戚柏尤其的不老實,一察覺到陸譴要放下他,雙手就死死掛住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荀朝從前艙的座位伸長腦袋,往他們這兒瞧了半天,說:「你看看他是不是魘著了,時不時就得來這麼一下子。」

看樣子,這是戚柏的老毛病。

陸譴低頭打量了一下,發現戚柏的額角滲出些冷汗,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好像在說什麼囈語,但又聽不清楚。

只是能感覺到戚柏在睡夢中的痛苦,但自己又醒不過來。

「要怎麼做?」陸譴問荀朝。

荀朝說:「你給他一巴掌。」

陸譴看了他一眼。

荀朝:「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就是給他一巴掌啊,他叫我們這麼做的。」

發現陸譴遲遲沒有動手,荀朝自己也懶得動彈,就指揮離他們近一點的風思留說:

「新隊友還不熟悉這操作。你去唄,反正上次也是你叫醒的。」

陸譴:「……」

合著他們是輪流扇過戚柏巴掌。

風思留伸個懶腰,準備補瞌睡,就回了一句:「反正又沒什麼事,讓他這麼睡著吧。」

「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毛病,一陣一陣的。之前不是睡著睡著還吐血了。」荀朝又有些放心不下地看了一會兒,確定戚柏的動靜不算太大,才收回視線,隻留了一句,

「那這樣,六千你幫忙看著點。他要是待會兒不對勁,你就趕緊把他揍醒。」

陸譴越聽眉頭蹙得越緊。

一般的夢魘,會需要這麼粗暴地叫醒嗎?

他嘆了嘆氣,在不確定什麼情況之前,收回了力氣,把戚柏重新抱住。

所幸這人睡熟了以後渾身都沒了力氣,骨頭像是軟綿綿的,縮在他懷裏,全無防備的樣子,安靜得很乖順。

陸譴就這樣抱著他,似乎也並不礙事。

-

「戚柏,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呢……你想跑去哪裏啊?」

「壞孩子沒有飯吃,也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你看其他小朋友都在玩遊戲的時候,你還要挨鞭子……你還要當壞孩子嗎?」

「戚柏,你想見妹妹的話,就要乖,要聽院長的話。不然就一輩子見不到妹妹了,知道嗎?」

「……你已經十二歲了,該長大了。你妹妹的死是個意外,和院長沒有關係,你怎麼能對院長又吼又叫的呢,再這樣又要挨收拾了,知不知道。」

……

「他多大了,十六歲?媽的……不是說了肯定是omega嗎?怎麼還沒分化,該不會是個劣等貨吧,白他媽養這麼久了。」

「什麼叫精神力越強分化得越晚,我見過最遲的也就十六歲了,人家可是A級的精神力……就這小娃娃,還能真的到十六歲分化?」

「你們那什麼血清檢測,是不是假的?他妹妹不是剛滿十歲就分化了嗎?他要萬一不是omega,我們養了這麼多年可就虧大發了——」

「……噓,小點兒聲,他好像在下面玩。」

一顆遊離在偏僻星群中不起眼的小星球裡,一間打著收容名義進行著地下交易的福利院。

十六歲的戚柏正站在一把破爛的木板鞦韆前,他的年紀和福利院的其他小孩兒比起來大了很多,鞦韆已經不適合他玩了。

他只是站在那裏,抬頭盯著二樓隙開的窗縫。

戚柏的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唯一的光亮來自於這個傍晚即將墜落的夕陽。

泛著潮濕氣息的昏黃,在眼底蔓延。

他聽到裏面的人仍在說話。

「噓什麼噓,他又聽不見。再者說了,就算他聽見了,沒分化就沒有精神力,他一個小孩兒還能做什麼?」

「也是……主要是最近新星聯對違規福利院查得嚴,本來我們在收養程序上收取高額費用就是違法的,戚柏對他妹妹當初突然死掉的事又一直耿耿於懷,他現在年齡大了,萬一跑去捅個簍子——」

「怎麼可能,調皮也不過是戚枂剛走的時候。現在可不一樣,你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聽話得很。也是院長教得好,如今讓誰來看不說戚柏乖?唉,就等著他趕緊分化吧,我可不想做賠錢買賣。」

「那倒也不用擔心,戚柏那孩子就算不是omega,也是個值錢貨。等他一成年,有大把大把的人要買他回去。」

「哈!說起來倒提醒了我。現在他年紀大了,不會有人收養他當兒子的,或許,我們是時候給他一些成年人的教育了……」

那扇窗戶裡,兩個談話的男人突然一頓,隨後爆發一陣大笑,好像對於接下來的話題興緻盎然。

戚柏就那樣望著二樓的窗,聽著他們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

八歲那年,戚柏和戚枂一起被這家福利院收容。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長相俏麗可愛的小孩兒就是福利院的重點照顧對象。院長指望著有錢人來收養他們的時候,收取一筆高額的「感謝費」。

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人來詢問這對兄妹,但因為院長的貪婪,價格始終談不攏。

十歲那年,終於有一對富商夫婦,給出了院長滿意的數額,要同時收養兩個小孩。原本皆大歡喜的結局,偏偏——

戚枂在那一年分化了。

她的分化時間太早,早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院長的第一反應就是:「omega的小孩兒,價錢必須翻個十倍。」

於是理所應當的,富商夫婦放棄了。

從那以後,戚柏和戚枂的生活也變了。

他們不再同吃同住,不再形影不離。戚枂總是被帶走,不停地會面那些對她感興趣的家庭。

後來有一次,來的不再是夫妻,而是一群看上去很可怕的黑衣人。

戚柏遠遠的,感覺到了那些人身上的恐怖氣場,他意識到,如果戚枂跟著他們走,會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可是他只有十歲,他什麼都做不了。

戚枂在被拉走的時候,在他面前哭的很傷心,她不想走,她要和戚柏一起。他們是天生便一脈相承骨血相融的兄妹,他們不應該分開。

於是戚柏努力推開那群黑衣人。但他們巋然不動。

院長叫人把戚柏帶回去,關進了一間小黑屋,警告他如果再不聽話,就不給他吃飯喝水,不讓他離開屋子,還要讓他吃鞭子。

從頭到尾,戚柏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只是個十歲的小孩,他好像無法反抗任何事。。

而戚柏對妹妹的最後一個印象,就是小女孩哭著對他說:

「哥哥,你為什麼不保護我?」

那是很久以後,戚柏日夜也逃脫不了的噩夢。

最初的兩年,戚柏想要去找戚枂,他渾身都被鞭子抽出血印,他常常被懲罰吃不上飯也睡不好覺。他在一間半點光亮都看不見的屋子裏度過了很多時日。

後來他們哄他,說只要他當個好孩子,他就能見到妹妹。戚柏就聽話了,他比任何人都乖,他總是得到誇讚,他在這間小小的福利院裏活得很好。所有的獎勵,給乖孩子的禮品或小紅花,他拿到手軟。

終於,所有人都說他是乖孩子,是好孩子了,所有人都相信他不會再違抗他們的指令了。

戚柏終於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見我妹妹了嗎?」

福利院的後院有一棵樹,一年四季都毫無生機,總是在起風的時候飄下它的枯葉。

這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年一年,他和戚枂已經分開了很久。

他曾在福利院的誦詩課上聽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會有個結束的時候。

戚柏想,只要見到妹妹,一切的苦痛和折磨,就算是到了頭。

直到他們告訴他,戚枂死了。

他們說:「三年時間,戚枂逃了五次,每次抓回來都教不好,上個月又想跑,被他們一槍斃了。」

他們又說:「你見不到你妹妹了,你永遠見不到了。」

他們還說了什麼,戚柏已經聽不清了。

他只是看到後院的那株枯樹,突然間落下了它最後一片葉子。

-

懷裏的人突然掙動了一下。

陸譴正在和虛無及說起菲拉堡的事,這會兒便把目光落回了戚柏身上。

「去菲拉堡的路途遙遠,沒個吧月肯定到不了。不過我們物資準備充足,中途應該可以不用落地浪費時間……嗯?怎麼,七百醒了?」

虛無及看到陸譴的視線遊離,便收了話題。

他們等了等,發現戚柏還是隻皺著眉頭,痛苦地夢囈,沒有醒來的樣子。陸譴的目光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時候輕微變化。

他很少用自己的精神力為誰療愈,這不是他的專長,更何況他現在的精神力,還沒恢復到可以隨便使用的地步。

但戚柏已經保持這個狀態很久了,陸譴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他的太陽穴處,看起來是在替他試體溫,事實上卻是在幫戚柏梳理紊亂的意識。

這很見效,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戚柏就醒了。但陸譴也因為不太習慣為人療愈,不小心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嘴唇有些淺淺泛白。

不過沒人注意到。

因為下一秒,戚柏直接從陸譴身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陸譴正待問一句頭痛不痛,或是哪兒難受嗎,就看見戚柏一雙大眼睛圓溜溜地看著某個方向。

然後他大喊了一聲:「都給爺死——」

陸譴:「……」

生龍活虎,大概無事。

「你一天天的,怎麼在夢裏還打架?」

荀朝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打趣說,「這回睡夠死的,我們都開出去快一天一夜了,說吧,這回又夢見什麼了。」

戚柏的眼神先是放空了一會兒,隨後他揉了揉腦袋,哼唧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夢裏的內容。

他說:「夢到有人搶我錢。」

荀朝呔了一聲:「那是得魘著,換誰誰不急?!怎麼樣,你在夢裏贏了嗎!」

「醒了就行……」虛無及無視了荀朝,然後突然說了一句,「你就,沒覺得哪兒沒對?」

戚柏眨巴眨巴眼,說:「哪兒沒對?」

虛無及和荀朝對視一眼,兩個人笑而不語。

片刻後,戚柏終於反應過來:他正坐在陸譴的懷裏,並且姿勢有夠黏糊。

大家本來還以為他怎麼也得羞羞澀澀地說聲謝謝或者不好意思,然後趕緊起身,讓陸譴鬆快鬆快。畢竟抱了一路,也挺不容易的。

誰知道戚柏壓根沒打算動,還乾脆軟下身子,又縮進陸譴臂彎裡,說:「怪不得那麼暖和,那我再躺躺。」

荀朝:「臭不要臉。」

虛無及:「不愧是你。」

陸譴輕笑,沒有拒絕。

似乎沒有人真的好奇戚柏為什麼總在夢魘,這個話題也好像從來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過。

戚柏不說,他們也就不追問。

但當他靠在陸譴肩上愣神時,卻突然聽到耳旁的人輕聲問他:「噩夢?」

戚柏怔了怔,完全沒有為這個問題準備任何答案,於是順嘴就說:「嗯。」

「是什麼。」

「你別問……」

戚柏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有些過頭,就放緩了語氣,笑說,「那麼恐怖的東西,說出來怕嚇到你。」

陸譴莞爾。

他斂了神色,最終決定不揭穿戚柏這種低劣的謊言和偽裝,笑說:「好,不問。」

「我睡覺的時候你和他們都聊什麼啦?」

戚柏仰著下巴,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陸譴的側臉,很奇怪的是,每次他都覺得,這張臉算不上多麼英俊,卻總能讓他感覺到視線被牽引。

尤其是觸碰到那雙眼睛的視線。

「聊了很多。」

「啊?你和他們有什麼好聊的。」戚柏翻了個身,從陸譴身上離開,然後好奇地問,「快跟我說說。」

懷裏突然空了,溫度在瞬間流失了大半,陸譴無意識地頓了片刻,才說:「能量源的事。」

他還沒說多少,就被虛無及搶過話頭:「對,剛才隻說到一半。能量源的問題我還得和你再研究。你能吸收陸譴的能量源,這件事本身就是前所未有的,我不能保證這究竟是個意外,還是陸譴的能量有什麼奇特之處,如果能找到方法,也許我們都能吸收他的力量!」

「這麼厲害?」戚柏也感到有些振奮,「那你的意思是,六千現在也有血脈天賦嗎?」

「這個不一定。至少現在看來,他只是成功溫養出了三珠的寶石,但我剛才和他試驗過,他好像不知道怎麼使用體內的能量。」

虛無及有些惋惜。

而一旁的陸譴面不改色——他剛才假意懵懂,配合虛無及的所有測驗,一副努力想要嘗試結果卻失敗的樣子,讓虛無及以為他只是好運地吸收了能量,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其實也不是陸譴故意要做戲做得這麼徹底。

只是他擔心,虛無及如果真的朝這個方向鑽牛角尖,那之後他們幾個人可能就都會抱著「我們也能吸收陸譴能量源」的想法。這樣做,無意是給了他們一個完全錯誤的信息。

所以不到不得已,陸譴儘可能的不想暴露出任何實力。

「沒事的,你不用有壓力。」戚柏看著陸譴沉默,以為他也在遺憾,就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說,「就算你沒有任何天賦力量,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會保護你的,放心。」

這已經不是戚柏第一次說要保護他了。

陸譴仍然給出了一個積極配合的笑:「好。」

「去菲拉堡還有那麼遠,我們都不找個地方落腳?」風思留的第三個小憩被他們吵醒,迷迷瞪瞪地做起來,伸了個懶腰。

對於這件事,陸譴其實也有困惑。

他順著風思留的話,淡淡地問:「你們說過,遊尋的目標物都很多,散落在宇宙各處。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先去菲拉堡?七百說那裏很危險。」

前往菲拉堡需要持續飛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陸譴有很多散落在外的契物,如果按常理來說,他們大可不必一來就去如此危險的深紅漩渦。

但戚柏一行人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

他們一路上無論是坑蒙拐騙,還是偷雞摸狗,都是為了最後去深紅漩渦的時候,手中能有更多的倚仗。

虛無及告訴他:「這也是有原因的。首先,陸譴的契物被保護在隕星中,很難判定哪一塊更有價值。大多數時候遊尋就是瞎子摸象,摸到什麼算什麼。當然無法否定的是,陸譴的所有東西幾乎都很值錢,但我們並不在乎錢。」

不在乎錢……

陸譴沒接這句話。

因為他還記得這群人在不久前才為了錢吵得差點散夥的事。

虛無及繼續說:「陸譴的契物分為攻擊性強的機甲機武鬥獸一類,還有一些很特殊的珍品,比如神明眼、天祈——這個你可以以後自己上網查。」

契物的原主、陸譴本人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抿了抿唇,假裝應下。

「……但是還有一類,就如同如今星聯行所回收到的那一類,觀賞性強,或聽上去很有意思,但對於大多數遊尋者來說吸引力不大:什麼吃了能讓人延年益壽的珍珠啊,戴上能瞬間透析對方精神力和血脈天賦的眼鏡之類……也不是說不好吧,但遊尋者拚死拚活去搶這些,意義不大。」

陸譴很淡地揚了揚眉。

那些東西實用性確實不大強,他自己也知道。

他只是活得太久了,曾經一些朋友送給他的禮物被他保留至今,有些真的就只是放在那兒看著,並沒有太多意義。

所謂延年益壽的珍珠,據他早已老去的朋友所說,似乎是只能短暫地增加個三五年壽命。對於如今大家平均壽命已經逼近兩百歲的前提來說,確實有些不夠看了。

「可菲拉堡的深紅漩渦不同。那兒是新星聯和研究院發佈的遊尋指引,用最先進的探測技術檢測到的遺物散落方向。」

「據可靠消息稱,那裏面起碼有三塊以上陸譴最強的契物。它們散發出了最強的能量源,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機甲還是鬥獸,但這給了我們非常明確的方向。去那兒準不會錯。」

陸譴說:「那裏面危機四伏,很多人有去無回。」

「所以說我們不會貿然行動,得加入到其他隊伍一起。兩個月前我已經通過遊尋專用論壇,在網上加入到了深紅漩渦大軍。只要在準確的時間到了那裏,我們就會和一大夥人集結到一起。」

「和別人一起?」陸譴有些疑惑。

虛無及笑說:「爭奪是遊尋必不可少的環節,但深紅漩渦太特殊了,單打獨鬥是很危險的,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你放心,有新星聯在背後作保,等我們把東西領回來,再在軍部的公平裁決下,爭奪誰是最後的贏家。」

這聽上去真是太安全不過了。

但陸譴眼神微沉。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新星聯為什麼要做這種多餘的事?他死後,這群傢夥竟然那麼閑麽,還特地來給遊尋的人做裁判……

然而陸譴還沒有將心中的困惑提出來,飛行器突然遭到了一陣莫名的撞擊。

轟的一聲。

他們的閑聊被強行打斷。

機身劇烈晃動,還處在剛睡醒狀態的戚柏差點一個打晃,撞到機壁上。陸譴伸手拉住了他。

但虛無及顯然沒有這麼好運,他的頭直接撞在了突然彈出的桌櫃上:「啊!」

荀朝因為底盤夠穩,沒有甩出去,風思留的動作也迅速,把自己穩在座位上。

「老張你幹嘛呢,新機器操作不熟?」荀朝趕緊問張厭吾,「還是你撞著什麼了?」

「外部力量。」張厭吾的臉色沉下,他的手在操作台上一番撥弄,加強了防護力度。

大家還沒有推測出究竟是怎麼回事,緊接著又是兩聲巨響。

有人在用非槍/彈類的武器在攻擊他們!

戚柏目色一沉,立刻抓著扶手,喊了聲:「把天窗視線打開。」

張厭吾應聲按下按鈕,於是一片合金防禦壁變成了透明,寬敞的天窗外,一架深紅色的星盜飛船正在他們不遠處,朝他們發射了鈎橋。

幾個手舉機武的星際大盜,正踩著鈎橋朝他們大步走來。

而飛行器裡的幾個人,除了陸譴,皆是一愣。

戚柏:「這個標誌……」

荀朝:「這個飛船顏色……」

風思留:「這種打劫手法……」

虛無及:「似曾相識。」

張厭吾:「嗯。」

陸譴琢磨了一下這幾人的表情,基本可以斷定,接下來不會有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們的飛行器大門被強行破開。

兩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彪形alpha開路,一左一右架著殺傷力極強的機武,給身後的人讓道。

隨即,走出來一個獨眼的男人,他嘴上掛著嗜血的笑,沖著傭兵小隊嘿嘿一聲,森白的牙齒露出了殺氣。

「老子就說今天感覺不錯,原來是遇上老熟人了。」

那人走進來,看到戚柏等人後笑容更深,但殺氣也更重了,

「跑啊,這回再他媽給老子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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