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39章 不明所以的攝政王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小皇帝的回答,陸川延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說重了。

小皇帝年歲尚小閱歷不深,又對自己十足信賴,身邊再無一人親近,不想讓他離開情有可原。

為了這麼一個莫須有的假設就把人硬邦邦教訓一頓,實屬不該。

陸川延自我反思一通,朝著小皇帝的方向低聲問:「陛下可是睡著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只能看見謝朝被子鼓起的輪廓,已經一動不動許久了。

好半天,才等來小皇帝悶悶不樂的聲音:「……嗯。」

你要是睡著了,怎麼還能回話?

大概還是在同自己賭氣的意思。

陸川延半是無奈半是好笑,自覺揣摩小崽子的心思越來越熟練:「方才微臣說話考慮欠妥當了些,陛下切莫放在心上。」

小皇帝還是不肯吭聲,看起來頗為自閉。

陸川延這次是真的有些麻爪,因為他確實沒做過哄孩子的活計,猶豫片刻,試圖曲線救國:「微臣明日送陛下百名親兵,陛下原諒微臣一時失言可好?」

謝朝終於出了聲,卻顯得更加氣惱,連尾音都在用力:「王叔就是想將手裡的東西慢慢移交給朕,然後好去遊山玩水!」

……雖然自己確實有這個方面的意思,但被這麼直白地戳破,陸川延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只是多些人保護陛下而已,陛下不必想得那麼長遠。」

謝朝憤怒一滾,這下直接滾到了床鋪最深處,與陸川延隔著十萬八千裡,擺明了是用行動表示「我再也哄不好了」的決心。

陸川延無奈之極,實在是招架不住小皇帝的無聲抗議,頭一次服了軟:「這次是微臣的不對,陛下要微臣如何做,才能原諒微臣?」

頓了頓,他補充:「只要在微臣能力之內,都會為陛下做到。」

也就是說,要是謝朝提出什麼永遠留在宮中的要求,那就只能恕難從命了。

陸川延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已經為謝朝破例多次,放在之前,倘若有人對著他耍這種小脾氣,他是一個眼神都欠奉的,更別提主動服軟。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陸川延幾乎要睡著時,謝朝的聲音輕輕響起:「朕想聽聽王叔的心跳。」

陸川延的睡意戛然而止,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謝朝重複一遍:「朕今晚想聽著王叔的心跳聲睡。」

陸川延有些訝異,沒想到最後謝朝會提這麼一個不痛不癢還很好滿足的要求。

雖然有些疑惑,但為了防止謝朝後悔,他還是乾脆答應:「陛下請便。」

反正被謝朝抱著手臂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換了個姿勢而已。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後,小皇帝鑽進了陸川延的被窩。

他的頭髮太長太滑,順著肩膀溜下來,動作間垂到陸川延臉上,清淺的香氣盈滿鼻尖。

陸川延略一偏頭,身邊已經擠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他沒動,任由謝朝將臉貼到自己的胸膛處,雙手親密無間地攀上來,一手抱住後背,另一手則不偏不倚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這個姿勢,有些微妙。

謝朝沒有使力,但偏偏是這樣若有若無的觸覺,讓陸川延感覺被碰到的地方莫名發癢。

奇怪,之前也和小狼崽子這麼摟摟抱抱地睡過,為什麼當時沒有這種感覺?

陸川延默了默,最後沒忍住出聲,隱晦暗示:「陛下的手這樣夾在中間,不會發麻麽?」

謝朝聞言動了動手,細膩的指尖隔著薄薄的中衣打了個轉:「無事,朕覺得舒服得很。」

陸川延的臉色更古怪幾分,氣息也微微紊亂了。

他直接伸出手,扼住了作亂的手腕,語氣更沉,隱含威脅:「陛下。」

謝朝掙了掙,沒掙動,終於安分下來,腦袋討好地蹭蹭陸川延:「朕不亂動了,王叔也快睡吧!」

小狼崽子得了便宜終於不再賭氣,還開始賣乖了。

陸川延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氣,在心中默念幾遍清心咒,以平復莫名其妙的躁動。

謝朝似乎已經睡著了,輕而均勻的呼吸打在胸口,像是某種最有效的安神曲。

慢慢的,陸川延的眼皮也一點點沉重下來。

在陷入夢境的最後一秒,他有些苦惱地想:今日告老還鄉之事,又被不輕不重地揭過了……也不知道這小崽子什麼時候能獨當一面,真是愁人啊。

-

耳邊的心跳沉穩,一聲接著一聲,均勻而有力,聽起來便讓人感覺安心至極。

黑暗中,小皇帝慢慢睜眼,瞳孔幽深無光,眼底情緒是從未在陸川延面前展露過的濃烈偏執。

其實自重生之後,謝朝從未深想過自己對攝政王是何種感情,只知道自己僅信任王叔一人,僅容許王叔一人近自己的身。

但今天,陸川延的話猶如一記重鎚,狠狠砸在他的心間,逼迫著謝朝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對他而言,王叔是無可替代的唯一;但對王叔而言,自己只是一個晚輩,是一種無法推脫的責任,諾大的皇宮是牢籠與囚鎖,束縛了王叔的自由。

平常人再羨慕不過的榮華富貴,對王叔而言如同雲煙,自己又憑什麼能留住他?

何況王叔是會娶妻生子的。

等娶到了喜歡的女子,成家立業,王叔就會事事以妻兒為先,到時候別說與他躺在同一張床上,恐怕連眼神都會欠奉。

今天自己耍小脾氣,王叔還能耐著性子哄哄他;等日後王叔對自己沒了耐心,怕是連自己說話大點聲,王叔都要皺眉頭了。

謝朝越想心越沉,委屈無力挫敗交織成蛛網,將一顆心勒纏得嚴嚴實實。

——更多的是不甘心。

一想到日後陸川延身邊會有一個看不清面貌的陌生女子並肩而立,與自己漸行漸遠,謝朝就幾乎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

王叔身邊不能有任何多餘的人出現,王叔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這句話順理成章地從心底冒出來,連謝朝都被自己噴薄而出的惡念嚇到了。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晚輩對長輩完全不該像他這樣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難道自己對王叔的心思……?

這個可能在心頭重重輾過兩圈,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連謝朝都呼吸微頓,亂了心神。

但他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可能被世俗倫常給拘束住。短暫的震驚之後,謝朝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思索這種可能是否為真。

想不出來,於是大膽的小狼崽子索性試了試。

原本謝朝就對靠近陸川延的身體毫無反感,只是這次,在與王叔的身體相貼時,他不再將陸川延當成可敬的長輩,而是親密無間的愛人。

緊實的腰腹肌肉,軟韌溫熱的胸肌,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黑暗中,小皇帝埋在陸川延的胸前,臉慢慢熱起來。

毫無抗拒之意,反而沉溺其中,即使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怎麼辦。

他好像對王叔……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

陸川延覺得最近的小狼崽子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態度照舊親昵如常,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謝朝似乎喜歡上了動手動腳。

平日裡白天不經意的身體接觸也就罷了,左右不過碰碰手和胳膊,沒什麼大礙。但是在晚上睡覺時,謝朝還要故作不經意地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像極了吃豆腐,問就是「羨慕王叔的好身材,也想練出來,先過一下手癮」。

陸川延只是冷淡,又不是不舉,好幾次被小皇帝不老實的動作撩撥到差點丟人。

被他以不再陪·睡作為震懾手段威脅幾次之後,小皇帝表面上是乖乖老實了,但並沒有完全老實,反而學會了裝作熟睡翻身的樣子,把手隨意一搭,正中紅心。

陸川延很是心累:「……」

偏偏小皇帝打不得罵不得,問得急了還開始裝委屈,陸川延沒辦法,只能暫時改變自己的飲食,所有容易上火的食材通通去掉。

時間一長,整個人都清心寡欲不少。

這天,多日未見的001姍姍來遲,回到了陸川延的腦海中:【宿主!001回來啦!有沒有想我~】

陸川延此時正手把手矯正小皇帝的出拳姿勢,聽見它的聲音一頓:「閣下終於回來了?」

這麼長時間對方都沒出現,陸川延都有些懷疑零零么是不是中途跑路了。

001心虛地滾了滾:【咳,因為這次的bug實在是太離奇了嘛,001被主神留下開了好久的會呢!】

陸川延結合上下語境,大概明白了八哥是什麼意思,隻問:「你們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001聲音頓時變小:【還,還沒有,因為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主神正在全力以赴試圖尋找到這個世界的bug原因了!】

因為零零么平日裡的形象就不怎麼靠譜,陸川延也沒覺得有多失望:「那閣下現在的打算是?」

001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宿主不必過多在意這個bug,只要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完成任務就好啦。】

【雖然這個bug很奇怪,但是主神在經過精密的計算之後發現,在謝朝重生並且保有上輩子記憶的情況下,他可以對風險進行預判,並且提前規避。】

【而且,謝朝上輩子的今天不是還和宿主關係僵硬嘛,但是在保有記憶的情況下,現在的謝朝最信任的就是宿主。這麼一來,宿主完成任務的概率就更大啦!】

倒也不無道理。

只是……

陸川延垂眸,謝朝正在他面前認真出拳,拳風踏實而慎重。他的側臉稜角開始分明,褪去青澀,只有一雙眼睛還是漂亮得驚心動魄。

他像一棵小樹,慢慢變得堅毅而茁壯。經歷過的風刀霜劍並未將他稚嫩的軀幹摧毀,短暫的彎折之後,樹榦卻彈地而起,慢慢成長出參天大樹的雛形。

陸川延突然問:「一定要讓他留著上輩子的記憶麽?」

001一呆:【宿主為什麼這麼問?保留記憶不好嗎?】

陸川延的語氣平淡:「我不需要他幫忙預判風險,報仇的事我來就好。讓上輩子傷過他的人逃脫一個,都是我的無能。」

「他的記憶太苦了,遺忘是種解脫。」

謝朝現在離開自己就睡不著覺,怕黑怕鬼,很明顯就是上輩子待在冷宮中一年的後遺症。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毛病,背著自己時他偏執殘忍,冷血無情,理智搖搖欲墜,倘若自己離開,很難保證對方不會變成一個殘暴的君主。

謝朝知道的,陸川延全都知道,還比他知道得更多,何必再讓小皇帝受這種罪。

001被冷酷的宿主帥到:宿主放狠話的樣子好酷炫狂霸拽!

但是它又羞愧了,哼唧唧地小聲說:【但是這個不是讓不讓的問題啦,謝朝的記憶是我們沒辦法控制的。因為現在還不知道bug出現在哪裡,所以也不敢貿然重來一次,擔心會出現更多問題……】

陸川延揉揉眉心,暗嘆一聲,再次感受到零零么是個很擅長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同伴。

001羞愧地遁了。

陸川延回過神,就聽見毫不知情的謝朝在叫他:「王叔!來驗收朕的武藝成果吧!」

看著小皇帝亮閃閃的眼睛,陸川延唇邊勾起一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笑容:「陛下可準備好了?」

今天正是他們約好的切磋之日,如果謝朝能在陸川延手底下過五招,陸川延就將手下的銀蛇衛贈給對方。

謝朝這段時間練得愈發勤懇,一招一式已經頗為有板有眼,乍一看很像那麼回事。陸川延也有心想看看他如今的水平,跟著小皇帝走到演武場正中央站定。

行了一個武者的起手禮後,謝朝眼神一凜,周身氣勢頓時變了,露出幾分幼狼鋒利的爪牙。

看起來學得確實還可以。

陸川延心中滿意,沖他招手:「來吧。」

謝朝大喝一聲,衝上前來,拳頭快準狠地朝著陸川延面門而去。

陸川延腳步不動,輕易接住了這一拳,頓時眉頭微蹙。

怎麼力氣如此之小,平時拳頭不是揮得虎虎生風麽?

他反手一擰,謝朝反應倒還算快,立刻側身下腰,以一個很難完成的柔韌姿勢卸力抽身。

又過了兩招,照舊是軟綿綿的出拳,一點力道也無。

陸川延將劍眉擰得死緊,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小皇帝是否有什麼隱疾了。

他試出了小皇帝現在的水平,沒了戀戰的心思,當下便要結束這場切磋。

謝朝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陸川延的心路歷程,墨藍色的眼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狡黠一彎,腰背驟然發力。

這最後一拳與前面那綿軟的兩拳完全不同,迅猛而果斷,如橫掃千軍,速度之快,甚至帶出了隱隱破空聲——

最後堪堪停在了離陸川延鼻尖僅有一寸的位置。

拳風吹動了鬢邊的散發,陸川延與謝朝四目相接。

因為臨時收勢消耗太大,謝朝胸膛不住起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唇邊笑容越來越大,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看著陸川延:「王叔,朕是不是贏了!」

謝朝這一招,一要出其不意,二要爆發夠強,三,就是要對陸川延足夠了解。

他知道與自己切磋時的王叔必然不會認真,而且因為不了解謝朝目前的實力,也就不會對自己的故意示弱起疑心,所以他做的就是兵行險招,詐到陸川延。

他賭贏了。

其實小皇帝出最後一拳時,陸川延已經於電光火石之間反應了過來。憑他的能力,想擋住這一拳易如反掌。

但陸川延剛抬起手,卻又硬生生遏製住了自己的反擊慾望,站在原地,任由謝朝將拳頭揮到了眼前。

沒什麼原因,硬要說的話,大概在如何哄孩子開心這個問題上,陸川延總算是有些開竅了。

看著眼前激動到雀躍的小狼崽子,陸川延緩緩吐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笑著摸了摸小皇帝的腦袋:「微臣輕敵,願賭服輸。從今日開始,銀蛇衛就是陛下的了。如有調遣,莫不服從。」

原本他的打算是,假如小皇帝一直打不過自己,銀蛇衛還是要交出去的,大不了賣個破綻,支撐謝朝與他打夠五個回合。

卻沒想到今日謝朝能給他如此大的驚喜,當真是後生可畏。

謝朝面色都激動到泛紅,接過這塊花紋繁複精美的令牌,緊緊捏在手中——畢竟這可是他靠自己的本事從王叔手中贏來的!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見陸川延不緊不慢道:「忘了同陛下說,微臣近日內還要再去一趟醉香閣。」

謝朝臉上笑意頓時凝固,片刻後,寸寸裂開。

陸川延不出所料地看見狼崽子炸了毛:「王叔怎麼又要去逛青樓,還逛上癮了不成!」

等他扯著自己的衣擺叫喚完了,陸川延才揉著額角開口:「陛下誤會了,微臣並無他意,確實是為要事而去。」

謝朝在沒明白自己心思之前,還能容忍陸川延去喝花酒,但現在的他一想到陸川延會同別的女子親密接觸,心便如同駕在火上炙烤一般焦灼:「王叔去醉香閣能有什麼要事?那朕也要跟著一起去!」

「胡鬧!」陸川延板起臉來教訓他,「煙花柳巷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最是危險,陛下怎能如此不顧及龍體!」

奈何現在謝朝早已摸透他嘴硬心軟容易妥協的脾氣,完全不怵陸川延的冷臉:「王叔的身體難道就不金貴嗎,為什麼還要去?」

陸川延道:「這怎麼能一樣?微臣有自保之力,倘若有刺客來襲,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陛下又如何保證?」

謝朝不服氣地爭辯:「可是朕剛剛能打贏王叔,說明朕已經有自保之力了!」

陸川延頓時卡了殼,雖然自己剛剛有放水的成分在,但也肯定不能告訴小皇帝——畢竟沒人想發現自己的勝利摻了水分。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少了一個很好的拒絕理由。

陸川延有些頭痛,見四下無人,終於還是向小皇帝半真半假地透露些許:「微臣此行,為的是探聽右丞與世家結黨營私之事,須得慎之又慎。若是帶上陛下,恐多生事端,打草驚蛇。」

他沒有說出西胡之事,因為自己只有上輩子右丞勾結蠻夷的記憶,這輩子是半點證據也無。在未曾發現什麼馬腳之前,還是暫且不說為妙。

在說出世家兩個字時,陸川延清楚地看見,謝朝的瞳孔一瞬間收縮至一點,肩膀上的肌肉也驀地僵硬成了頑石。

陸川延心中暗暗一嘆,假作自己沒有發現。

小皇帝畢竟也經歷過大風大浪,性格沉穩許多,即使突然受驚,也很快鎮定下來,綳成弓弦的腰背緩緩放鬆:「結黨營私可是重罪,王叔這麼說,可有證據?」

陸川延……其實也沒有。

但是他畢竟見多識廣臉皮厚,鎮定自若地睜眼說瞎話:「醉香閣是劉家名下產業,右丞每月固定去一次醉香閣,極有可能是趁機與劉家家主傳遞消息,所以微臣才有所懷疑。」

劉家,世家之首,最善經商。凡是賺錢的生意,無論黑白,沒有劉家不沾的,當然不會放過青樓這個產業。醉香閣正是劉家名下的青樓,陸川延這麼說,倒也能解釋得過去。

其實陸川延知道,右丞與世家之間的聯絡另有門道,與醉香閣無關,但是拿來騙騙小皇帝,卻也是足夠了。

謝朝關心地皺眉:「但倘若結黨營私的證據當真藏於醉香閣中,右丞還如王叔所說那般老謀深算,怎麼會任由王叔輕易拿到證據?萬一計劃敗露魚死網破,想將王叔滅口可怎麼辦?還是萬事小心為妙,朕可以假扮小廝跟在王叔左右,也好與王叔有個照應。」

說來說去,還是想跟著一起。

確實,你前幾日還偽裝成小太監掩人耳目呢,看起來於扮演一事上毫無心理負擔。

陸川延心中如此想,面上還是要冠冕堂皇地拒絕:「醉香閣中多是達官貴人,說不得哪個就認出陛下來了,實在過於危險。茲事體大,陛下務必要以大局為重。」

謝朝鼓了鼓臉,垂下腦袋,看起來頗為沮喪,不情不願地答應:「好吧……」

倒是讓陸川延鬆了口氣,本以為還要同這小崽子磨上一磨,沒想到今天好說話得很。

他安撫性地揉了揉眼前毛茸茸的腦袋,便將此事揭過了。

在陸川延看不見的地方,少年天子臉上一絲表情也無,長睫在臉上攏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的狠意。

劉家。

兩個字無聲而緩慢地在唇齒之間碾過,謝朝幽幽地想:醉香閣這地方噁心,背後的人更是噁心一萬倍。若是能將尋個機會一窩端了,那真是再好不過。

當然,還是要背著王叔才行。

一個收益極大,但風險也極高的計劃在陸川延眼皮底下逐漸成型,偏偏他一無所覺,隻當小皇帝今天難得乖巧一次,很是欣慰。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