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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對照組的首輔兒子》第85章 第 85 章
這種事如果江啟並非穿越,他也不能信,這靠的是他修鍊的養生心法,固然心法側重於養生以及醫學方面,但勉強也算是一門武功。

能讓他直接把鐵釘甩到樹榦裡面。

聽到楊澤的質疑,他走過去,將那楊澤怎麼摳都摳不出來的鐵釘輕而易舉的拿了出來,然後又將按著鐵釘重新戳進樹上另一處地方。

楊澤也跟著試了試,終於是承認了這小孩真的是不同尋常。

思及江啟先前話裡的意思,這會兒再看小孩臉上的笑容也不覺得乖巧了,反而頭髮發麻,心跳如雷,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我是你親爹,咱們血脈相連……」

這般有出息的孩子,若真被籠絡過來了,楊澤想也知道自己能有多風光,就是他那二叔一家,怕是都要對他巴結討好。

而不是像這般,看他跟看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似的。

江啟輕哼一聲,「你是不是我親爹,你自己清楚,即便你當真是我親爹……」

楊澤下意識屏住呼吸,想聽清江啟下面的話。

「若你當真是我親爹,那我要是殺了你的話,應該更不可能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了吧。」他喃喃的說道,「應該不會有人想得到兒子會弒父。」

他小臉上思考著,「到時候想辦法讓爹娘都和其他人在一起,這樣你出事的時候,他們就會有不在場的證據,連累不到他們身上。而我只是一個自幼體弱的小孩子,沒有人會覺得是我殺了你,只會懷疑你是不是在賭場得罪了什麼人,等你死後,爹娘應該還是願意養我,也沒人能再拿生父這個身份來脅迫我做什麼。」

「嘖,不受管束,不能聽我話的父親,果然還是死了最好。」

「叔叔,你說我這樣的安排還有什麼漏洞嗎?」

他和楊澤認真地探討著謀殺的細節,「我前途無量,能生下我這樣的兒子,是你楊家祖墳冒青煙的事了,你這當親爹的,可不能因為自己要死就阻攔了兒子的路啊。」

你死歸你死,可別影響到我了。

古代世界就這點比較好,他的武藝簡直成了降維打擊。

當然,目前來說,江啟絕沒有真要殺了楊澤的意思,畢竟就算要鬧,也基本上不可能讓江家乃至他們村認了他確實是楊澤的孩子。江啟是他親兒子只是有那麼一點可能,但實際上江啟從小到現在,身體一直很符合早產兒的特徵。

特別的體弱多病。

這個念頭已經深入到他們村這麼多年了。

而現在找醫生摸骨,也沒那麼神奇,摸不出那兩個月的區別。

除非他爹娘親口承認,否則這事就不會有問題。

更何況他一個穿越來的正常人,所處的環境也是普普通通,哪可能直接真能下手殺人了。

不過楊澤一鬧,到底麻煩的很,私下說閑話的肯定不會少,流言蜚語傳的多了,難免家中會受氣。因而江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從源頭解決這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模仿著自己前世看過的一些電視劇裡面的變態殺人狂、精神病之類的狀態,眼神裡帶著一股子變態的味道,看得楊澤再也不想把這怪小孩認回去。

直接死就算了,他總覺得江啟這個腦子,很可能不會一下殺死他,而是指不定哪天他一回家,天色昏暗,小孩會拎著一把刀追殺他,等其他人過來,小孩又會裝成無辜的模樣,讓大家指責他大驚小怪,沒事找事。

等到玩夠了,對方再給他放血,真正讓他在恐懼中死去。

楊澤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心裡罵罵咧咧,見鬼的他楊家祖墳冒青煙,生這麼個殺爹的兒子還冒煙,缺德冒煙吧,又想著這話似乎把自己給罵進去了,楊澤一陣無語。



顫顫巍巍的呵呵笑了一下,甚至用上了尊稱:「您說笑了,我就是隨便瞎說說而已,您別當真,我這就走,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了。」

「等等。」江啟喊住了他。

楊澤身形一僵。

江啟問道:「先前張春雨來找你,還有她婆婆之後過來,你們發生了什麼?」

楊澤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她婆婆來了?」

婆婆就是指代著趙婆子,一般這種語境下,都是指女子丈夫的娘。

江啟嘴角漾起一抹笑:「當然是我讓她過來的啊。」

楊澤:「!」

他老老實實的把當時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江啟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道:「好了,你走吧。」

「好好。」楊澤瞬間感激涕零。

他倒退著走了兩步,見江啟沒有動手的打算,又連著退了一段距離,然後瞬間轉身就跑,等跑了一截,見後面沒人追來,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他也沒敢停,繼續跑,一直跑到山下才罷休。

山腳下,楊澤彎腰扶著腿大口喘著氣,還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心道,看來近期不能在鎮上呆著了,他得換個地方才行。

也不知道那江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生的兒子力氣那麼大,他完全沒打聽到有這事啊。

深怕江啟感覺不安全找過來,楊澤連夜跑路。

……

而山上的江啟看著楊澤狼狽逃竄的背影,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太逗了。

他轉過身,腳步輕鬆的往書院裡走去。

下午江兆恆來接他的時候,他沒有瞞著,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他說有事要跟我說,跟咱們家相關的,張春雨去找過他。」

「你去了?」聽到江啟提到楊澤,江兆恆還是很淡定,他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這只是隨口一問,因為他不覺得自家聰明懂事的孩子真會跟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走。

「呃……」江啟卡殼了一下。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你也信,你就跟著走了?」江兆恆臉沉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江啟和真正的親生父親走近了,而是因為他隨隨便便人家說什麼就跟著人走了。

這要是別人有什麼壞心,他不得出問題了。

江啟反應過來,沖他爹討好的笑笑:「我是因為知道他,加上擔心他要對爹娘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跟過去的。而且爹你明明知道我很厲害嘛,我也還有其他的防備,我身上帶的有武器呢。」

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瓶子。

江兆恆也認出了,這是很久之前兒子在家裡備的辣椒水。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買的小瓶子,裝了辣椒水之後要是對著人眼睛噴一下,那結果想想都辣眼睛。

但他臉色依舊不好:「光是一個辣椒水,你要是一下沒噴上,讓人有了防備呢?要是人家不止一個人呢,你怎麼辦?」固然江啟早早就跟他坦白過武功的事,但江兆恆平時也沒看出他有多厲害。

江啟苦著臉,對著他爹求饒:「爹,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的,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被江兆恆狠狠的教訓了一通之後,兩人來到了馬車跟前。

「等回去之後再說。」

楊澤和張春雨攪和在一起,還來找他兒子,江兆恆心中有種預感。

不過這會兒文生和二哥都在,他不好把事情說出來。

到家之後,江兆恆把兒子單獨叫到了房間裡。

「說吧,他說了什麼?」

江啟也不好把自己裝變態殺人犯,還有說那些奇奇怪怪話的事情說出來,否則他爹注意力就該轉移到他頭上了,他結合

了一下:「我揭穿了他的算計之後,他應該不會再認我當他孩子了,只不過張春雨那邊一直記恨娘親,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遲早會在村裡爆發出來。」

所以說一說,也讓爹娘提前做好準備。

看著兒子鎮定自若的模樣,江兆恆微一挑眉:「你就不怕你真是人家的孩子?」

問是這麼問,但江兆恆一系列神情動作完全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就像是故意在逗孩子似的。

江啟心知爹娘並沒有想讓他知道真相的意思,於是也就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爹,我是早產兒,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呢,再說了,我這麼優秀,這麼聽話懂事,這麼討人喜歡,難道如果我不是爹的孩子,爹就不要我了嗎?」

說到後面,他得意的抬起下巴,滿是嘚瑟。

江兆恆也控制不住被他逗笑:「你這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江啟不滿:「我說的可是實話,難道爹你會不喜歡我?」

他威脅的看過去。

江兆恆笑著道:「行,爹喜歡你,你是不是爹的孩子,爹都喜歡你行不行?」

「行。」江啟脆聲應下。

江兆恆摸摸他的腦袋,「出去玩吧,這事你別操心了,爹娘會看著辦的,再有下次,不許跟其他人走了知道嗎?」

江啟道:「好,我不會的。」

承諾完,他就出了門自去玩了。

江兆恆看著兒子離開的身影,想到張春雨的小動作,微皺眉頭,但也沒太放在心上,沒有確鑿的證據,江啟就只能是他的兒子。

只不過韻秋那裡得提前說好,免得露餡。

而邊境那邊。

剛趕到邊境的時候,就迎來了一場與戎狄的小戰爭,等忙活完,褚衛和哥哥兩兄弟才有時間慢慢敘敘舊,說著話,他突然想起江啟的事,忙從懷裡掏出方子:「大哥,你看,這是能夠治爹風濕的方子,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人試過了,有效果。」

褚將軍拿過那藥方,「能根治嗎?」

褚衛道:「能,不過需要的時間要長些。」

褚將軍嗯了一聲,「你倒是難得做了一回好事。」

褚衛蹭到他哥身邊,扭扭捏捏的說道:「那個,哥,我還有個事要跟你說。」

褚將軍眯眼看向他,褚衛有些心驚膽戰的說道:「這方子是我一個同學給的,不是白給,是用作交換,他爹的腿瘸了,他需要用一些比較珍貴的葯來治他爹的腿,我就答應把咱們家的天山雪蓮給他了,等他把藥膏製作成了,會給我們一瓶,說是對於骨頭還有外傷癒合極有成效,我們日後也用得上。」

褚將軍顯現被自己的蠢弟弟給氣笑了:「你答應了,你知道天山雪蓮有多稀有嗎?整個國家,只有咱們府上,還有皇宮裡有一朵,你就這麼許諾給人家了?」

褚衛道:「那不是他父親需要嘛,而且哥,我那同學很厲害,不過才七歲的年紀,已經有神童之稱,人家都考上秀才了,日後定是前途無量,交好一下也沒什麼。」

褚將軍面無表情:「咱們將軍府拿命在戰場上拚搏,什麼時候需要靠別人了?」

「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褚衛有些著急了,他向來沉默寡言,不太會說話,明明想著幫江啟說些好話,結果也說不出來。

褚將軍道:「你要是真答應了,你就自己給他弄一朵過去,別打府上的主意。」

褚衛蔫了。

想著小朋友期待的眼神,褚衛連著許多天都纏著他哥,「咱們都拿了人家的藥方了,不能佔人家的便宜吧。」

褚將軍不耐道:「那你就給些銀子過去,多給點。」這些天他都已經被迫聽了江啟無數信息了,知道江啟家就是普通家庭,沒什麼銀錢。

褚衛也不高興了,「人家哪是需要銀子,他每月自己都能考前幾名去掙獎金,花都花不完。而且江啟說過了,就算是不成也沒關係,咱們父親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藥方直接給父親也好。」

「人家那麼真誠,將咱們看得高大無比,你偏要用那些世俗的價值去衡量這些。」

關鍵是他看不慣他哥一副人家就是在想從他這討好處,佔他便宜的樣子。

明明治風濕的藥方確實是他們很需要的,他爹常年為這病痛所困,疼痛難耐,邊關許多戰士也有這方面的毛病,方子也能給他們用。

他們所得到的並不少。

這回褚將軍終於有所動搖,良久之後說道,「先試試那方子,真能治好的話,再把東西送過去。」

褚衛眼中瞬間爆發出光亮來,成了。

江啟尚且不知褚衛那邊的好消息,但張春雨這邊,沒等這人開始使壞,關於她和楊澤私會,結果被婆婆抓姦,兩人互相廝打起來的事情就已經在村裡傳起來了。

這事是江啟先前告訴了他爹的。

張春雨和趙婆子打架的那會兒,那巷子附近的人都在看熱鬧。

所以這事只要一問壓根就瞞不住。

趙永昌讀書回來,自然就有人把這事告訴了他,想看看他的反應,趙永昌回來後就問了這事。

趙婆子支支吾吾的,她當然是想把自己受得罪全告訴兒子,讓兒子教訓張春雨了,當兒媳婦的打自個婆婆,她可沒那麼大心胸直接過去了。但問題在於,她還指著讓張春雨去揭開江啟並非江家親生的事呢。

現在就把人給發落了,張春雨還怎麼蹦躂。

「娘。」趙永昌又喊了一聲,不知道他娘怎麼突然不出聲了。

張春雨緊張不已。

趙永昌別的不說,人還是挺孝順的,要是知道了她動手打了趙婆子……

趙婆子倒也有意隱瞞,但妯娌中看不慣張春雨的便快嘴說了出來:「五弟你是不知道,弟妹先前把咱們娘打的可慘了,那頭髮一把一把的都扯禿了好幾處,你看娘臉上現在都還有被撓的印子。」

「聽說她去鎮上私會舊情人,然後被娘給抓住了,兩人才打了起來。」

趙永昌問道:「是這樣的嗎?」

張春雨連連解釋道:「永昌,我真的不是私會舊情人,我去那裡是有事情要辦,這件事娘也知道。」

「娘。」趙永昌沉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她是不是打你了?」

趙婆子說道:「我真沒事,你不用管這些。」

「那好。」趙永昌又問向張春雨,「那你去那裡做什麼?」

雖然上次接受了張春雨,但趙永昌心裡也有疙瘩,如今知道張春雨再去找楊澤,他心裡肯定會有所防備。

張春雨也不敢再瞞,怕再瞞下去,趙永昌就真誤會了,忙道:「我去那裡,是因為我發現一件大事,就是江啟的月份恰好和和離的時間對得上,所以江啟很可能是楊澤的孩子。」

趙永昌還是不太能接受:「是楊澤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而且村裡誰不知道江啟是個早產兒。」

人家就是懷得那麼快,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儘管張春雨沒細說,但他已經猜到張春雨真正是想做什麼了,而他娘也在一邊偷偷摸摸的樣子,他一下算是明白他娘為何要維護著張春雨了。

合著他們倆全都參與了。

他實在不能理解,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人家江家噁心一把,但實際上壓根沒什麼殺傷力。

再怎麼說江啟也是江兆恆從小養到大的,沒有確切的證據,沒人會覺得江啟真會是楊澤的孩子。

畢竟楊澤說江啟是他兒子,人家江家還說江啟是江家孩子

呢。

結果就是搞到現在,人家江家毫髮無傷,他的妻子和母親反倒惹得一身騷。

趙永昌對自己母親有些了解,他知道他母親性子沒那麼真善美,所以和張春雨打起來,應該雙方都有問題,如今見她們自己都沒意見,他也不再去追究了。

反倒是注意力放到了江啟身世這件事上。

江家屢屢壓他們一頭,聽完敘述之後,才知道他娘之所以會找到那邊去,就是因為江啟說的話,甚至他懷疑現在村裡人盡皆知這事,就是江啟,或者江家人在背後做的。

趙婆子和張春雨,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妻兒,屢次被打臉,他就算他心知肚明都是自家找事,但也不由得對江家升起一股惱怒來。

但他本身不善心計,所以就算他再惱恨也沒用。

在這些小手段上面,他遠不如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乾脆作罷,不再參與進來。

張春雨知道,有了這事之後,她再在村子裡散播謠言,用處也沒那麼大了,而且那該死的楊澤,不知道為什麼,她去找也找不到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的。

但這件事一直橫在這,她總不能不去做。

能讓人一部分去相信,就已經足夠好了。

所以在又一次被人調侃問她是不是和趙婆子打起來的時候,她乾脆就把矛頭對準了張韻秋,「那件事是我婆婆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聽人說楊澤酒後吹噓,說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優秀,小小年紀就考中了秀才,所以心中好奇罷了。」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張春雨就已經自己說出來了,「我跟堂姐的關係,你們大家也都知道,很不好,所以聽到這話之後,我心裡一想,楊澤在堂姐之後也沒有再娶,他哪來的兒子,而且小小年紀就考中秀才,這說的未免也直白了。」

反正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張春雨乾脆也就不裝了。

直接明說她就是看不慣張春雨日子過得好。

「我就想問問,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但沒想到娘跟在後面誤會了,但我們也解釋清楚了,娘有多在意永昌你們都明白,永昌又是考中了秀才的人,要是我真跟楊澤有什麼尾首,娘首先第一個不會放過我。」

「但我現在還好好的,那就說明我是清白的。」

話說的有些胡攪蠻纏,但理也是這個理。

趙婆子對小兒子的一片心,都成了此刻維護張春雨清白的一把傘了。

村裡還就真信了。

他們好奇的問道:「那你問過去,楊澤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張春雨道:「你們自己想想,江啟的月份是不是能夠對得上,她剛和離回來,到嫁到江家,統共就花了半個月不到。」

「誰家成親會這麼急切的,哪怕是二嫁也不至於,當然是在為了掩飾什麼了啊。」

「再不早點嫁過去,她肚子都顯懷了,生孩子的時候總不能把早產的月份再說小吧。」

還是有人清楚情況道:「可是江啟是早產生下來的,從小體弱,明明也對得上吧。」

張春雨嗤笑道:「我姐被那楊澤非打即罵,吃不好穿不暖,這樣的條件下,她就算是足月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會體弱多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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