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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對照組的首輔兒子》第79章 第 79 章
江啟決心明年要參加科考的事,沒有告訴家裏人。

他的理由再多,在家裏人面前,也都過不了關,沒有人會願意他太急太累。

不過大家也都注意到他這段時間在學習上的認真,江老爺子甚至開口讓他爹帶他去大夫那裏看看。

別學的太累,把身體給累壞了。

不過檢查結果沒問題,他依舊還存在體弱的毛病,需要慢慢養,但因著養生心法的存在,他日常裡愣是比正常身體的小孩都抗造。

反正從開始修鍊以來,他就沒再生過病了,這也是一家人更放心他的緣故。

接下來的半年裏,江啟學的更忙了,同時,他在每月考核的排名裡,也慢慢的上升,到了年底,已經穩定在了前三。書院已經打算等明年就把他升到甲級去,甲級都是些已經考上的學子,或者穩定能考上的,數量極少。

但江啟如今的現狀,去不去甲級,他的待遇都跟甲級差不多了。

甚至他是幾個夫子專門針對他授課,甲班的學子可不至於有這待遇。

不過甲級考核的話,每月獎金相比於乙級又會多上許多,目前缺銀子的江啟並不排斥升上去。

很快就又到了過年的時間,今年的年節,江家依舊準備的極為充分,去年他們就賣了兩月的口口香,就賺了好些銀子,今年賣了一整年,那可就更多了。老太太出銀子的時候,更加大方。

各種好吃的,好用的,都買了一大堆,連他們的新衣服,都多了幾套。

過完年,時間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二月份。

考秀才要依次考縣試、府試和院試,一般來說,大概在二月、四月和六月依次舉行。當然,這個時間並不固定,有時會推遲或者提前月份也不一定。

不過大致不會差太大。

縣試的考試時間提前一個月就公佈了,在二月中旬。

江啟也就在夫子的輔導下學到了考前。

但唯一的問題在於,他還沒有跟家裏人說過這件事。

還有幾天就考試了,這事可不能再拖了,回到家裏之後,等全家人都坐在桌上吃飯的時候,江啟開了口:「奶奶,過幾天就要考縣試了,我還沒考過試,先要去感受一下考場是什麼樣的行嗎?我們夫子說我可以去試試。」

在沒考之前,江啟不想把話說的太滿了。

所以綜合一下,他把話改成了去感受一下考場氛圍。

江家從之前的大壯,到現在的江啟和文生,已經有過三個孩子讀書了,尤其江啟還是那種看著日後肯定能考上的人,江家對於縣試是什麼,那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但江啟說自己想去考,江家人聽完也沒什麼大反應。

無他,誰都沒想過江啟能這麼小真去考,在他們的心裏,江啟差不多十四、五的樣子去考就差不多了。嗯,說不過也能早一兩年?

所以現在江啟說的,他們就當做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並不覺得他有實力去考中,只不過就是好奇罷了。

孫氏開口道:「說是那考試的地方,和平常不一樣,一進去就很容易緊張,想不出東西,所以很多人哪怕不正式考都會先進去試試。」

這是孫氏之前聽人說的。

江老太太也聽過這個,「小六去試一下也挺好。」

江兆恆道:「試一下可以,不過這事咱們別讓村裏其他人知道了,免得讓人說小六閑話。」

一些人可不管他們解釋什麼,懷著惡意,就只會說他們想說的。

老太太點頭,「對,這事大家都別說出去,村裏那些閑的都把小六和趙家那兒子放在一起比,到時候小六沒考上,她們可有得說了。」

幾人大人都知道好歹,紛紛答

應下來不會說出去。

老太太又專門叮囑了一番幾個小孩,不告訴其他人,到時候給他們買糖吃。

虎娃等人年紀也長了,心裏知道該怎麼做,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吧奶,我肯定不說。」

「我們也不說。」桃花和杏花也說道。

很快,就到了縣試的時候了。

縣試需要提前報名,填寫自己的基本信息,還有一家三代的信息,進考場的時候,需要和四個同考的學子結保,不作弊,然後還要有一個廩生出來認保,保證他的信息沒問題。

這些流程,白鶴書院熟的很。

先前報名就是書院夫子帶他去報的,這次結保的學子也是書院裏的學生,山長和夫子極重視,都是挑的學業不錯,不會出問題的學生。

至於廩生,甲班的學子中不少,大家都是一個書院,自然直接在書院找了,很是方便。

當然了,該給人家的擔保銀子也不能少給。

這個是江家自己出的銀子。

早上一大早,天還沒亮,江啟和文生就一道坐進了牛車裏,出發前往考場了。文生自然不會參加這次科考,只不過為了不在村裏人面前顯露出不同,他們還是一道早早出發。

索性他們平日早上上課的時候,也挺早,所以倒沒人發現他們今天時間又早上了一大截。

文生的私塾現在還沒開門,他們一道先送江啟去考場。

兩個大人準備先把江啟的事處理完之後,再送文生去私塾,若是趕不上,到時候和夫子解釋一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到了地方之後,那裏已經密密麻麻的聚了不少的人了。

平時沒覺著讀書人有多少,現在全縣包括各個村裏的人匯聚過來,可真是多啊。

雖然江家人隻以為江啟進考場只是感受一下環境,但書院的夫子可是知道,人家這是真的要考,書院對這事也相當的重視。這不,專門就有一個夫子在外面等著。

見到江啟的時候,就趕緊過去,江啟眼尖的認出了人,拉拉自家父親的手:「是教我的周夫子。」

對夫子自然得尊重,江兆恆連忙呆帶著兒子迎了上去,「周夫子好。」

江老二和文生也跟了上去。

「嗯。」周夫子點點頭,簡單的打過招呼,「走吧,其他人都在裏面等著了。」

幾人跟著周夫子往裏面走,很快就來到了書院學子聚集的地方,和江啟結保的四個學子,還有給他們擔保的廩生都在這。江兆恆之前見過這擔保的廩生,這會兒也跟人家問了聲好。

這廩生二十多歲的年紀,能夠在這個年齡考上秀才,其實也算是比較優秀的了。

但大家同屬一個書院,江啟又是有名的小神童,被幾個夫子私下教育,極受山長的重視,因而廩生也沒在江兆恆面前端架子,雙方友好的互相打了招呼。

馬上都要開考了,大家心中俱是緊張,幾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偶爾有人小聲說幾句。

被現在的氛圍影響,明明知道江啟不過是重在參與,但江兆恆還有江老二、文生他們,也都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跟著緊張起來。

等天漸漸要亮了,縣官等人過來了。

開始點名。

被喊到名字上前去,檢查容貌身高等是否和當初報名的一樣,有衙差搜查考生的全身,還有考籃裡的東西是否正常,有沒有夾帶東西。

這個很重要。

雖然作弊的後果嚴重,但經常還是會有人經不住要去做。

甚至還有的會被人陷害,把打的小抄塞到別人的考籃裏面。

因而江兆恆和江老二眼睛一直都不敢離開考籃,反反覆複檢查了多遍,周遭其他學子也是一樣。



在一路順利,並沒有出什麼茬子。

在檢查和唱保完成後,江啟拎著自己的考籃入場,座位號是提前定的,江啟進去找自己的位置。

外面江兆恆他們等江啟都進去了,還是不敢離去,怕萬一有什麼問題,而夫子這邊,等書院學生都入場了,就打了招呼先行離開了。

眼見著天亮了,江老二說道:「三弟,你在這裏等著小六,我先把文生送到私塾去,等會兒再過來和你一起等。」

考試要考一整天,時間還早著呢。

但考試過程中,有時候會有考上直接被從裏面抬出來。

儘管縣試比較輕鬆,是一天一天隔著考,這種情況很少,但江啟體弱這件事在江家是公認的,大家都怕他在裏面撐不住。

江兆恆心中焦慮,甚至有些後悔答應送兒子先進來考了,就算是要感受考場環境,也可以以後再長大一些再來考啊。沒必要非得這麼小就進去。

江老二先去送文生,時間正好趕上,然後就回來了。

兩人蹲在考場外繼續等。

過了會兒,張韻秋也忍不住過來了。

他們家天天都得到鎮上賣口口香,所以就算家裏人消失一天半天的,也沒人會起疑。

江啟在裏面倒是感覺還好,將過道處巡迴展示的考題抄下,稍加思考,然後就開始奮筆疾書了。

這些內容他都會。

出的題目也不偏。

縣試的一共會考五場,一場考一天,天黑之前交卷,不會給髮蠟燭,要是不寫完,等天色暗了怕是字跡都看不清了,考完後幾天出成績,通過了的就開始考下一場。

第一場考試通常都不太難,錄取的比較寬鬆,通常字跡工整,語句通順,都能夠錄取。

江啟腦海中構思完整,就開始寫,一字一句,從沒出過差錯。

等到了中午,他把家裏掰碎的餅子和著一點水一起吃下,感覺肚子有點漲漲的,就上了茅房回來繼續寫。

等下午時間過半,就有學生陸陸續續開始交卷了。

交了卷的,就出去等著,考場會分批把考生放出去。

江啟對待這次考試還是很認真的,每一題都是琢磨清楚了才下筆,等寫完,又檢查了兩遍,確認沒問題了,就交卷出去了。

過了會兒,就和一批學子一道被放了出去。

一出考場,他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一家人。

他爹娘,還有二伯、大伯娘他們。

今天估計是他娘和大伯娘一塊賣口口香,賣完也不想回,就乾脆都過來等他了。

他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小身板往那邊跑,嘴裏喊著人。

「考完了?」江兆恆站起身上前將他接住,嘴裏詢問著。

「嗯。」江啟點點頭,「寫完了。」

江兆恆道:「寫完了就好。」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所認知的寫完,和江啟所說的寫完,其實真正意義並不太一樣。

張韻秋摸摸兒子的臉和手,確認身上是暖乎乎的,沒有發涼:「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江啟搖頭,又笑著道:「身上都好好的,沒什麼不舒服。」

有養生心法的蘊養,他一貫是屬於精力比較旺盛型的,也不太愛睡午覺。

寫了一天功課固然應該會有些疲憊,但對於江啟來說,這都已經是他好幾個月的常態了,在書院讀書可不比在考場清閑。甚至因為題比較簡單,他覺得輕鬆多了。

就是考場內一直坐著,沒法到處走動,稍微休息一會兒,這點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出來之後,精力一下就又上來了。

江兆恆道:「考完這一場,也算是見識過了,之

後就不考了吧。」

考一場都足夠讓他提心弔膽的了,生怕兒子身體遭不住。

江啟倒是跟沒事人一樣說道:「等考試結果出來吧,要是考上了那就繼續考,畢竟給的銀子可是給的五場的,要是不去了,多浪費啊。」

小小孩子一本正經的算著帳,直把一家人給逗得大笑不止。

「行。」江兆恆眼裏也透出一絲笑意,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是他忘了考了還得有成績才能繼續下一場。

在場的大人,沒有一個覺得江啟能考上,所以也就無所謂會不會繼續考的事情了。

儘管想是這麼想的,但幾天后放榜,江家人還是來湊了熱鬧。

其實也不算是湊熱鬧,只不過那天張韻秋在和嫂子一塊賣口口香,聽說放榜了,她們把口口香賣完,心裏也好奇想去看看,就過去看了。

張韻秋小時候是跟著學過幾個字的,很多年前村裏有私塾,就教村裏孩子認幾個字,束脩不貴,村裏也收不起高價的,她爹還有大伯那會兒都去學了。

後來她跟著她爹認識了幾個字。

不算多,但簡單日常的沒什麼問題。

到現在兒子讀書,別的不說,江啟的名字她是會寫的。

兒子第一次考試的座位名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是第一次,感覺就是不一樣。

而且縣試放榜是寫座位號,不是直接寫考上名字,這麼重要的東西,那當然值得好生記下了。

縣試成果的張榜地點幾十年如一日,想著日後她可能會從這裏看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出現在上面,張韻秋心中就別有一種激動的情緒。

她懷著一種神聖的心情目光落在張貼的圓榜上。

縣試的榜,是採用圓式,就是把考上的座位號,直接寫一圈,形成一個圓形。

內圈是考的最好的,外圈依次名次低了。

張韻秋目光落在上面,盯著一個座位號有些狐疑,心情拿捏不定,這座位號……好像是她兒子的座位號?

這是說她兒子考上了?

張韻秋沒敢相信,兒子才這麼小,只是去試試而已,怎麼可能就考上了呢?

她走近了仔細看了看,那座位號還在內圈,正中間那個。

如果她以前看熱鬧沒記錯的話,那得是第一名吧?

這就不可能了

她指了指那位置,問著嫂子:「大嫂,人家是說的這個位置就是考試的第一名是吧?」

大嫂吳氏並不認識字,但這種放榜的事情,哪怕不認識,就見個影,大家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以前吳氏也看過幾次榜,但那時候都沒太注意,壓根沒想過這地方有朝一日能和自家扯上關係。現如今小六去考過一次試了,雖然只是試試,但吳氏也格外的有參與感。

看著榜心裏也就更來勁了。

她順著弟妹指的地方看過去,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好像是吧。」

她記得是,但萬一記錯了呢?

吳氏不敢給肯定的答案。

周圍也在看榜的人多,剛放榜的時候主要是考生還有其家人擠在一起看,現在早就放榜過去很久了,除了一些考生家人仍舊高興的念念不忘待在這想多看看,剩下的就是些像她們一樣,過來看熱鬧的。

大家聽到張韻秋兩人的話,一個嬸子熱情的說道:「對對,大妹子,就是那,說那就是第一名呢。」

「大妹子你們家也有人考啊?」

張韻秋搖搖頭,「我家孩子小,家裏讓他去試一下環境。」

「那確實試一下很有必要。」大嬸相當的懂,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很多人家有過這種,所以並不奇怪。

周圍其他婦人也漸漸聚攏,大家一起說起科考的事,一些注意小竅門等等。

張韻秋心煩意亂聽不進去,吳氏倒是湊過去聽得很有勁。

張韻秋盯著那個座位號半天,最終下了結論,她把兒子的座位號記錯了。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考不上是一回事,她怎麼還能把兒子的座位號記錯呢。

潛意識裏,她可能抱著一絲絲兒子也能上榜的期待?

只不過張韻秋也沒意識到這點。

她決定回家去跟丈夫說說這事。

她們是賣完口口香過來看熱鬧的,這會兒也該回去了。

江啟不在家,現在才中午,孩子在書院上學。

那天考完之後江啟就繼續去上學了。

張韻秋招呼著吳氏一塊回去。

兩人回到了家裏,吳氏沒意識到什麼,張韻秋去找了江兆恆:「你還記得咱們兒子考場的座位號是多少嗎?」

江兆恆隨口就說了出來。

張韻秋一怔,江兆恆感覺到不對,抬起頭來:「怎麼了?」

他調笑道:「該不會咱們兒子真的考上了吧?」

張韻秋沒有說話,江兆恆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真考上了?」

張韻秋也依舊還是不敢相信,遲疑著說道:「也可能是我看錯了,我看的那個位置,別人說是第一名呢。」

縱然聽說第一場考試會比較簡單,但那是第一呢。

江兆恆騰的一下站起身,他去了江啟的屋子裏,在他們學習的那桌子上翻找著,之前江啟考試的時候,也是有準考證的,就是一張紙,上面座位號這些,都寫在上面。

考完了之後,考試的東西他們也都拿回來了。

地方就這麼大,江兆恆很快就把那張準考證翻了出來,他看了下上面的座位號,然後把紙遞過去,「你看到的是這個座位號嗎?」

張韻秋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好像是。」

因為事情太過離譜,張韻秋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這個座位號,但現實導致她擔心是自己太想兒子也能考上,所以腦子裏自動把一些事情扭曲了,以為自己看的就是這個。

別說是張韻秋了,江兆恆也不敢信。

哪怕這才考了一場,剩下還有四場要考,哪怕就算是整個五場都考過了,這也算不了什麼。

人家童生都是要考過縣試還有府試才算是童生呢。

但他們依舊還是激動。

江兆恆在屋子裏走了兩圈,當即把準考證塞到自己懷裏,說道:「走,我們再去鎮上看看。」

他們也來不及和家裏人說一聲,就出門去了。

一路快速來到了鎮上,江兆恆看了看上面的榜案,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那個位置,他取齣兒子的準考證,對照著看了多遍,最後終於確定,他似乎就是他們兒子的座位號。

張韻秋也跟著來回比照。

最終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啞口無言,良久,「我們兒子真的考上了?」

「會不會這榜貼錯了?」

「這該不會不是這次縣試的榜吧?」

他們的兒子才七歲多啊!

而且也沒說是正式參加。

江兆恆壓製住了自己的心跳,「走,我們去書院那邊問問,書院的人肯定知道小六考沒考上。」

那天書院考核的人那麼多,那些人肯定能知道是不是。

只要在書院那邊確認了,就能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了。

兩個人也開始往書院那邊去,許久之後,到了書院時,兩人身上已經出了不少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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