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龍?!》第143章 我是龍王我怕誰3
夏涵觀察青榆子的表情,「看來道長的確認識羽。」青榆子望著牆,眼神空洞,半晌後搖搖頭道:「貧道的確認識他。不僅認識他,甚至很熟悉。」
聽到這話,不僅夏涵,就連他徒弟青正子都好奇了起來。
青榆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吧唧吧唧嘴,「這酒味道不如剛才那杯,太澀了。」
夏涵看向手邊的酒瓶,從頭到尾,就這一瓶酒。
青榆子放下酒杯後,捋捋鬍子,道:「羽,曾經還有一個名字叫青羽子。」
青正子聽到這個名字後,嘴巴張大,「二師叔?」
青榆子點點頭。
青正子失聲道:「可您不是說,我二師叔死了麽?」
青榆子無奈道:「你讓我如何對你說。」
「可是……」
夏涵敲敲桌子,「你們師徒倆的事情,等你們回去關起門來說。」
青榆子點點頭道:「大王說得對。我說到哪了?」
夏涵道:「你還什麼都沒說呢。」
「……」青榆子咳嗽一聲,陷入回憶中。
「我雖然是大師兄,但隻比二師弟青羽子,三師弟青禾子早一兩年上山。青羽子天賦出眾,很快就在我師兄弟三人中脫穎而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青松觀的下一任觀主和青松劍下一任持劍者,就會是青羽子。」
師兄三人,佔據長位的師兄,天賦出眾桀驁不馴的師弟,十分標準的兄弟鬩牆的前置條件。
不僅夏涵這麼想,青正子也這麼想。
「所以您想辦法贏回大師兄的尊嚴?」
青榆子看了青正子一眼。
不等青正子看明白青榆子眼中的意思,青榆子陷入記憶中。
「師父宣布真傳子弟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我還記得那天的天氣,跟今天一樣,天高雲淡。」
「我與青羽子青禾子跪在祖師面前。」
「我師父目光在我三人中遊走。」
精彩的來了。
夏涵青正子屏住呼吸,就等著接下來的兄弟鬩牆的大戲。
「師父還未宣布,青羽子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夏涵:「……」
青正子:「……」
青榆子望著窗外,嗚呼哀嘆。
夏涵催促道:「繼續啊。」
這就沒了?這是爛尾吧。
青正子也懵懵的,「師父,難道青羽子師叔叛觀,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師祖不會傳給他?」
青榆子搖搖頭,道:「其實從你師祖的平時對我們三人重視程度,就知道他老人家屬意的是誰。你青羽子師叔,只是單純的覺得青松觀沒啥挑戰性。」
原本還有一句話,被青榆子給咽回去。
當時青羽子說:「貧道努力修道是為了得道成仙,不是為了成為區區一把劍鞘。」
年輕的青榆子青禾子因為這句話,差點道心受損。
雖然最後青榆子堪破魔障,修為更上一層樓。
可青禾子無法堪破,隻得黯然下山。
青榆子不想以此驗證青正子的道心。
夏涵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看來這位羽對自己很自信啊。」
如果不是對自己過於自信,怎麼連到了嘴鴨子,都不要的。
青榆子眼前浮現出師弟肆意的模樣,點點頭道:「說是他不世天才,也不為過。」
「羽這人性格肆意,並沒有多少是非觀念,甚至喜歡跟別人擰著來。我師父為此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氣。」
夏涵道:「中二病麽。」
那種覺得
別人都是錯的,只有自己對的。
至於對方到底對沒對……管他什麼事情?
青榆子贊同夏涵的說法,「的確是中二病。而且是中二病晚期。所以,羽這人做人做事,都不能用常理推測。」
夏涵看著青榆子,驚異道:「老道長竟然知道中二?」
青榆子微微一笑道:「貧道為了與青正子交流無誤,特意學了不少年輕人的東西。」
夏涵抬眸,正好看到青正子撇嘴,嘴型似乎在說「自己喜歡看,什麼都摑到我身上。」
夏涵頓時對青榆子多了三分興趣。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夏涵問起正事:「青榆子,那你知道羽一般會出現在什麼地方麽?」
青榆子搖搖頭道:「大王,不是貧道故意搪塞您。在羽叛宗之後,貧道的師父就不讓我等提起他。貧道知道的消息,不比他人多多少。也只知道,羽離開青松觀後,加入了鬼王陵。」
夏涵抬眸盯著青榆子。
青榆子任由她這麼看著,不躲不閃,表情真誠。
夏涵點點頭,「我信你。」
她抬手拿起筷子,招呼道:「來來,吃菜。別客氣,別客氣。」
青榆子暗暗鬆了口氣,笑道:「來。」
他轉頭瞪了青正子一眼,「傻站著幹嘛,趕緊幫貧道和大王斟酒。」
夏涵端起酒杯,「我不愛喝酒,麻煩給我倒飲料。」
青正子:「……」
青正子臉皮抽動,他身為道家四大聖地之一青松觀的真傳弟子、下任觀主、下任青松劍的執劍人,竟然要像服務員一樣,給人端茶倒水!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
夏涵道:「本王這雙筷子掉在地上了,小青正,去給本王要一雙。」
青正子低眉順眼道:「是。」
青榆子:「徒弟,去幫師父要瓶酒,還要這個口味的。」
青正子低眉下首道:「是。」
青正子:他忍!誰讓他一個都打不過啊!
尤其是那個墨鱗。
他違背師父的話,可能只是被訓斥幾句,關禁閉。
如果違背墨鱗的話……青正子想起方才跟死神擦肩而過的那一幕,他是真的會死的!
青正子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沒意義。
夏涵不再問羽,問起修行界的其他事情。
青榆子果然不愧是四大聖地的觀主,見識極廣,狠狠開拓了夏涵的眼界。
「看這紙人的做工,應該是出自紙人張家。不過,應該不是出自紙人張家技藝最精湛的那幾位之手。紙人邊緣鋒芒畢露,應出自其小輩。」
「紙人可在咒語驅使下,做些簡單的事情。據傳紙人張的老祖宗,剪裁出的紙人,與生人無疑,甚至能存在數十年。」
「不過那樣的技藝,大概是失傳了。至少目前紙人張家是做不出來。」
「紙人除了單獨驅使,還可做鬼物附身之用。鬼物附身紙人,能瞞過天地,夜以日繼。白天也能出現。只是因為陰氣侵襲,幾次之後,紙人就會損毀,不得再用。」
夏涵關心的不是紙人,而是另有其物。
「本王看許多志怪小說,許多修道者都是用紙鶴傳書。現實修行界,是否同樣如此?」
青榆子道:「紙鶴傳書自然有。一些修者開的店鋪中,就有紙鶴售賣。只不過,想要傳書,除了紙鶴外,還必須存有對方的氣息。如此來,才能精準傳遞,而不會穿錯了對象。」
夏涵一聽竟然真的有紙鶴傳書,頓時好奇道:「你有麽?給本王看看?」
青榆子攤手道:「大王,青松觀
不用紙鶴傳書,而是以鳥雀傳書,所以貧道並不需要紙鶴。」
夏涵開始有些失望,聽到後半句時,眼睛一亮。
「鳥雀傳書?」
「既然大王好奇,那就讓小徒,給您演示一下。」青榆子看向青正子。
青正子看看他師父,又看看一臉好奇看著他的夏涵,恍惚間想起他當年還沒上山,每個周末都被送去學街舞。
每次過年過節,家裡來了親戚朋友,他爸媽都會把他叫過去,讓他表演才藝。
青正子在兩人的視線下,擠出一個笑容,「是。」
他走到窗邊,推開門窗。
一聲嘹亮的鳥鳴,滑入天空。
夏涵望著窗外,等待著。
幾個呼吸後,天邊傳來鳥鳴。
一隻雀鳥在窗邊徘徊。
青正子掏出一把粟米放在手心,小鳥落在青正子的手心。
青正子舉著小鳥,走到夏涵跟前。
夏涵定睛一看,這隻小鳥成栗紅色,後背有黑。翅膀張開,上截同樣是栗紅色,自中間向下,則是黑羽。
夏涵覺得這鳥很眼熟,越看越像。
「這是……麻雀?」
青正子點點頭道:「這是山麻雀。」
夏涵仔細觀察,山麻雀身上的顏色,比她小時候經常看到的那些麻雀要深一些,好看一些。
這隻山麻雀或許是夥食很好,體型圓滾滾的,外加眼神靈動,還挺可愛。
青正子原本以為夏涵會去摸山麻雀,他已經做好了事後安撫山麻雀的準備。
不成想,夏涵只是看了兩眼,就移開視線。
青正子準備的話,被咽了回去。
也是,這位別看長得年輕,指不定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她現在看起來幼稚無知,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說不定就是因為年紀太大,睡得太多,記憶發生錯亂。
其實,是因為夏涵更喜歡那種威武的,比如黑鷹。
相比黑鷹,這隻小山雀,有點不夠看。
夏涵問道:「道長,如果我想同你買幾張金鐘符,不知需要什麼條件?」
這種保命的東西,多多益善。
青榆子飲了一口道:「大王啊。我青松觀以劍為本,修劍為主,修法為輔。畫符從來不是青松觀所長。從青松觀立觀以來,竟然數貧道畫符最有天分。可貧道畫的符,也只夠我青松觀上下三人用而已。
並且如之前所說,金鐘符繪製要求高,需要的材料珍惜,如果您非要金鐘符,您至少需要等待了一個月。其實一般鬼市中,就有符籙出售,頻道猜測西魍鬼市,大概率會有。」
夏涵得到想要的回答,心滿意足。重新拿起筷子,「來來,快吃快吃。吃完了,我還要去還書。」
「沒想到大王竟然如此好學,真是世之罕見,貧道敬您一杯。」青榆子抬手敬了夏涵一杯。
夏涵擺擺手道:「什麼好學,你想多了。我看的是漫畫書。」
她抬頭看向青榆子,「道長知道什麼是漫畫麽?」
青榆子愣了一下,一拍大腿道:「大王也喜歡看漫畫?」
「也?」夏涵抓住一個「也」字,「難道道長也是同道中人?」
青榆子滿臉喜色,道:「貧道年輕的時候,喜歡連環畫。曾經收集了一整套的三國演義和紅樓夢。後來,無意中看到一本聖鬥士,至此投入漫畫中,一發不可收拾。」
夏涵眼睛一亮,拉著椅子湊近青榆子。
「老道長,最喜歡什麼哪部漫畫?」
青榆子捏著鬍子沉思片刻道:「不知大王可曾看過魔神壇鬥士?漫畫裡的人物,崇尚「仁,禮,善,勇,智」,而這五個字正是我大
夏所追崇的東西。」
夏涵一拍大腿,「我雖然沒看過漫畫,但我看過這部動畫片!」
青榆子一說,夏涵就想了起來。
當年她還在上小學,一到晚上六點,就會準時坐在電視前,等待動畫片開始。
六點鐘先看「花仙子」,六點半換台看「魔神壇鬥士」。
兩部動畫片堪稱天差地別,夏涵卻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的是,動畫片放過兩三遍,都沒放到過結尾。
每次放到幾十上百集,就開始從頭來過。
雖然如此,可每次夏涵依舊興緻勃勃的跟著從頭看。
夏涵跟青榆子聊起漫畫,真是越聊越投機。
聊到興起,將自己珍藏的漫畫拿出來分享。
屋子裡唯一不看漫畫的青正子:「……」
他們這頓飯從正午吃到太陽西垂。
直到服務員來催。
「三位,已經快五點了,你們看,是不是……」
夏涵這才恍然道:「都這個時候了?」
青榆子也感慨道:「沒想到,貧道竟然同大王如此投緣,一眨眼,一下午就過去了。」
夏涵也心生感懷道:「我與道友真是不打不相識,真是相見恨晚。」
服務員等了會兒,等不下去了,咳嗽一聲道:「三位等會兒再聊,你們看,誰把錢給結了。」
夏涵道:「當然是我這個東道主。服務員買單。」
青榆子不答應,「明明是我師徒二人的賠罪宴,必須貧道來花。」
夏涵道:「我來,我來。」
青榆子道:「貧道來,貧道來。」
服務員:「……」
服務員不由看向青正子,「要不您來?」
青正子:「……」
最後是青正子付的款。
三人出了飯店,夏涵將兩人送到火車站。
是的,青榆子青正子師徒二人都是坐火車來的。
這讓夏涵對修道者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象,碎了個滿地。
三人站在火車站廣場上,青榆子做最後的努力,「墨鱗道友,貧道與道友一見如故,下次一定要來青松觀做客,貧道請你看貧道多年的收藏,保證讓墨鱗道友盡興。」
夏涵笑道:「等石市穩定下來,我必定去青松觀找你。到時候,咱們再暢談個三天三夜。對了,據說石市明年春天要舉辦漫畫展,到時候我請你過來玩。」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互相承諾過後,夏涵將兩人送上了火車。
目送火車飛馳而去,夏涵還覺得很神奇。
青榆子這老道士至少有八十歲了,竟然跟她是同道中人。
至於青榆子話裡話外,想攀附她的話,被她給拒絕了。
青正子是個愣頭青,青榆子可不是。
他非要依附於她,必定是看出些什麼。
如果青榆子像黑鷹青衣那樣,將整條命都交到她手上,夏涵肯定收了。
可青榆子會麽?
青榆子雖然看起來能屈能伸,可身為青松觀的觀主,必定做不到這種程度。
她還是跟青榆子做了個擁有共同愛好的漫友,比較合適。
在夏涵如此想時,火車上的那對師徒也在進行交談。
青正子關上軟臥的房門,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您為什麼想要依附墨鱗?」
青榆子一瞪眼,「貧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逆徒!如果不是貧道算出你死劫臨頭,匆忙趕來,你現在已經去轉世投胎了。」
青正子喏喏的不說話了。
青榆子看著他培育了將近二十年徒弟,
頭一次為懷疑下一代只收了青正子一人,是否正確。
從古至今,青松觀每代嫡系有且只有三人。
下一任觀主兼青松劍的持劍者,就從這三人中選出。
因為青榆子的年輕時的經歷,還有一些特殊事情,等到青榆子收徒時,他想了許久,最終決定只收一人。
在此之前,青榆子都很滿意自己的決定,直到他親愛的徒弟做出蠢事來。
青榆子這才發現,祖宗不愧是祖宗。
三個徒弟比一個徒弟,容錯率高太多。
就比如青榆子他們這代,三個徒弟,雖然一個叛逃,一個道心破碎,可不是還有青榆子麽?
再看青正子這代。
就算青正子的想法跟常人有益,可又能如何。他就這麼一個徒弟,沒有人來替換青正子。
除非青榆子從現在開始,重新收徒培養。
可青榆子一想起要養孩子,就腦瓜子疼。
青榆子揉揉太陽穴,抬頭看向青正子。
其實青正子除了某些想法清奇外,差點引來殺身之禍外,並沒有太多的毛病。
好好教導,還是可以板正的。
至於青榆子為什麼,想要將自己賣給墨鱗。
因為他在墨鱗身上,感受到了希望。
感受到破解青松觀死劫的希望。
青松觀除了劍,法雙絕外,其實還有一絕,那就是「易」。
這裡的「易」是易經的易。
青榆子師父在駕鶴西遊之前,做出預測,青松觀在百年內有滅亡大劫。
青榆子接任觀主後,也曾多次解卦推測,可最終結果與師父推測的結果相差無幾。
青榆子年輕的時候,到處尋找解困的方法,最終發現都是徒勞。
這也是青榆子寄情於漫畫的一個原因。
既然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那就好好享受生活。
至於他這唯一的徒弟,大不了在劫難來臨之前,將青正子連帶青松劍,逐出青松觀。
以此讓青正子和青松劍,避過一劫。
其實,這也是青榆子只收一個徒弟的另外一個原因。
可在看到墨鱗的時候,青榆子福臨心至,算了一卦。
赫然發現解開青松觀困境的鑰匙,就掌握在墨鱗的手裡!
青榆子當年近乎放棄,但那是因為看不到希望
現在終於看到希望,青榆子很想抓住。
青榆子不想青松觀上千年的招牌,四大聖地之一的榮譽,毀在他的手中。
到那時,等他死了,到了地府,都沒臉見他們青松觀的歷代祖師。
至於青榆子為何,想要將自己換給墨鱗大王當屬下,是因為他冥冥中有種預感,如果他能依附墨鱗大王,未來的大劫必定消散無煙。
大概因為他當時過於急躁,引起墨鱗的警惕,一口回絕。
不過,倒也不是全無收穫。
青榆子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本漫畫。
慶幸的是,他跟墨鱗成了漫友--這套棋魂漫畫就是夏涵借給他的。
未來可以依靠漫畫,加深他們之間的聯繫。
嘿,誰想過,被師弟青禾子,被徒弟青正子,嫌棄了好幾次的愛好,竟然成了他們青松觀的救命稻草。
送走青榆子青正子,夏涵回到鹿頭谷。
夏涵叫過手底下的人,拿出陣盤道:「誰會用?」
綠衣驚呼一聲:「大王,這是陣盤?」
夏涵點點頭,「你見過?你會用麽?」
綠衣笑容僵在臉上,搖搖頭。
「奴婢只在西魍鬼市,西魍鬼王的百寶店見過,那是百寶店的鎮店之寶,奴婢
沒有觸碰的資格。」
夏涵聽完第一反應是,青松觀不愧是道家四大聖地之一,隨手給出的東西,就是鬼市官方店鋪鎮店之寶級別的東西。
夏涵問道:「你們誰能控制?」
楚楚老顛吳淞黑鷹綠衣面面相覷。
老顛自告奮勇,道:「老奴來試試。」
夏涵將陣盤遞給老顛。
老顛接過來,閉上眼睛,很快滿頭大汗。
他睜開眼睛,氣喘籲籲道:「大王,鬼氣與陣盤不兼容。」
就像柴油機不能加汽油一樣。
這塊陣盤也不能以鬼氣催發。
如此一來,不僅僅是老顛,夏涵的大部分手下包括楚楚,都不用試了。
夏涵看向黑鷹。
黑鷹拿著陣盤滿頭大汗,「大王,我,我肯定搞不定。」
讓黑鷹殺妖殺鬼,他在行。
讓他控制陣盤,簡直就是棒槌繡花,無從下針啊。
夏涵道:「……給我。」
夏涵把陣盤拿過來,黑鷹鬆了口氣。
她頭一次後悔,就應該答應青榆子。
如果答應了,也不會落得,布置一個陣盤還是得她親自出手的地步。
夏涵閉上眼睛,將龍力灌入陣盤。
很快,陣盤反饋給她使用方法。
夏涵睜開眼睛,將陣盤往天空一扔。
陣盤上的小旗,紛紛拔下,插入鹿頭谷各處。
夏涵伸手,陣盤落入她的手中。
下一秒,鹿頭谷消失在夏涵的眾鬼妖的視線中。
那種感覺,並不是被挖掉一塊,而是鹿頭谷的位置,被與周圍景色相似的景色取代。
這塊場景與周圍環境融合的極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哇偶。」
眾妖鬼紛紛露出驚奇的神色。
夏涵哼笑一聲,這些見識短淺的傢夥。
為了給這些見識短淺的傢夥,增加見識,夏涵決定:「準備準備,今天晚上,咱們去西魍鬼市瞧瞧。」